Wid.7417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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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原神 达达利亚 , 钟离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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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0-6 00:07
上回书说到:那岩王帝君化身人间道士,只身进入龙潭虎穴,收敛了一身清净神气,又故漏破绽,才总算把那狡猾大胆的狐媚子引了出来。一时间,石林山下雷鸣阵阵,大有雷动九霄之势,鱼虫鸟兽纷纷藏进各自的洞穴,只等看帝君降下神罚、处死这为祸一方的狐媚子……然而帝君仁慈,虽知这狐媚子吸人精气害人不浅,但念在其年纪尚幼、又未真害过一二人命,仍是手下留情,为它留了一条性命。失去一身修为的狐媚子再也保持不得人形,被帝君亲自交到了泰山府君殿前。精铁作锁、寒冰封骨,帝君道:
“它日此子若仍是狐性不改、为祸人间……吾定引天雷之刑,还人世一个清净。”
…………
1.
——喀嗒。
刷!
随着那说书人眉飞色舞的一展扇,这讲了大半上午的《帝君降狐记》,正式宣布暂告一段落。
钟离拈起盘中最后一块霓裳饼,送到嘴边细细品味,尝了满口甜蜜却不腻味的清香,不自禁点了点头,暗暗决定今日回堂中前,要绕路去明星斋,多买上那么几盒。
平心而论,这新来的说书人确实故事说得极好,哪怕挑剔如钟离,也忍不住点了一壶茶、一盘饼,一幕话本听半天……除了故事内容着实离谱之外,似乎还真没什么可不满的。
他甚至还有兴趣再多听一些。
这么想着,钟离又下意识把手指往唇边送了一些。他还念着那霓裳饼的好滋味,然而原本拈着的那一块,早在细嚼慢咽中吃完了,这回能舔到的,便只有还沾着些许糖粉的黑手套罢了。
“…………”
他不禁脑袋微侧,向左右两方浅浅查探。看到的,却是两侧皆为空落落。
哎。
若还是前些日子的时候,那位自雪国而来的年轻人,定已在他快要食用最后两块之前,及时备上了新一盘的点心……公子先生,他还在生气吗?
该是有大半个月没见了。年轻人明明还在璃月港,却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点行踪影迹都未让人捉到……
前任的神明倒也不是觉得想念了。
只是身侧突然没了年轻人张扬的语调和偶尔露出的侵略性注目,让他一时有些——有些不大习惯。
拎起瓷壶,晃一晃,遗憾发觉凉了大半的毛尖茶被他喝得早就只剩了个底。钟离想了想,索性将它全倒出来,准备好好品味藏在最深处的甘苦滋味……
——意外就是这时候发生的。
2.
舌尖接触凉茶水的瞬间,这具人类躯壳、理应被用于处理排污功能的后门,猝不及防被异物撬开了锁,然后堂而皇之、光天化日,如主人一般登堂入室。
起初只是一阵犹犹豫豫、轻轻浅浅的试探。没一会儿,便有儿臂粗细的长物碾着道道褶皱,无视他模仿人类的推拒反应,一路向北,直行而去。
有点儿痛,但并非无法忍受。
他用力握了握手中盛满茶水的小盏。记得自己身在茶庄,不可表露太多异样,只得面无表情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打扰。
…………
整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太长。
因为他的全力忍耐与包容,那根长物并未受太多阻碍,便顺利通行到了他极深的内里去。好不容易等到它终于消停静止了嬉闹,又见周遭无人注意,钟离这才敢小心地摸了摸层层衣裳包裹下的腰腹,发现那儿莫名顶出了一个微妙的形状。
像一只有着巨大伞顶的蘑菇,又略微能从内里感觉到青筋分布的脉络,毫无疑问,这是一根天赋异禀的男根。姿态傲人,雄伟异常,又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似的, 察觉到了他掌心隔着布料覆于其上,便又恶作剧搬挺了挺身,叫这清心寡欲的前任岩神猝不及防体验了一回、被人亵渎了掌心的滋味。
这分明是充满挑衅的。
可习惯了让自己舒服的前任岩神,早在掌握了异物埋身的具体方位时,就自动调整了这具人类躯壳的适配性,迅速从隐隐作痛的苦难中剥离出来、进入能将每一分痛苦都化为蜜糖的,最适合用于交媾的状态——这并非是他生来淫乱。
他不过是习惯了用最简单的方法,让自己可以舒服罢了。
他这般配合,那只生来骄傲的男根自是不会让他失望。只抽插了那么十几个来回,便迅速掌握了这具神造之体的敏感处,往后的每一下撞击,都狠狠顶在不见天日的烛芯上,自内里噼里啪啦点燃了魔神骨髓深处沉睡已有千年的欲望……那大约是销魂蚀骨一词最好的解释。若不是钟离勉强还保有一丝神识、能分出丝丝清明维护面上冷静,仅靠那点儿自脊髓和牙根翻涌的酸麻,他就怕是要再也握不住手中青瓷的小盏,并在其脱手瞬间伏趴大理石的桌面,为求些并无太大用处的凉意、以止痒。
钟离确信自己仍是衣冠整齐的。而他这魔神之体,虽已交出了神之心,但也并非宵小野鬼可随意侵扰之物——那又是为何……
“……唔!”
“钟离先生?”
“……无事。”他竭力压制已经跑到舌根的媚叫,向抛来关切问候的店小二解释到:“只是不小心踩着衣摆了。”
——可他那长衣摆,又怎能触及脚跟呢。
3.
那日上午,钟离最终还是得以一体面姿态回到了往生堂。
深黑的贴身长裤内是怎样一副骚乱湿润景象,自是不必多花笔墨明说,从前的岩王帝君在褪了衣物后面无表情盯着它瞧了一会儿,便半点没犹豫地引了一把火,在后院将它处理了。但令他欣慰的是至少在离开、在回城的路上,都无人注意他的异常,向他抛来异样的眼光……幸好胡堂主爱玩爱闹这会儿不在堂里。
钟离想:否则就他这身香得奇异的霓裳花气味,那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定是要瞧出什么端倪来了。
十四日后,钟离以往生堂客卿的名头亲自拟书一封,差人郑重送去了北国银行。
跑腿人去的巧,书信送到时,那名为“公子”的收信对象正翘着一条长腿坐在正堂点着账单。见他来了,以为是新的账目,头都懒得抬,食指一指、便示意他放到不远处堆得高高的书信堆上去。是跑腿人及时开了口,说是往生堂的钟离先生修书一封,他才顿住了正要落墨的笔,反问到:
“你说——钟离先生?”
“正是。”
“哼……他找我能有什么事儿?别又是吃了饭没带摩拉,等着让我——”
“小的不知。钟离先生在堂中将书信交予小的,除了要求小的务必送到公子先生本人手上之外,便再无其他指示了……”
“往生堂?”
公子、名为达达利亚的青年微微挑高了好看的眉毛。
跑腿人看得清楚。在公子薄唇吐出那三个字之后,那双原本懒得将眼神落在他身上一秒的蓝眸,竟是投向了他手里轻薄一张的白纸书信,仿佛要射穿它一般,死死盯着、看了许久。
然后才道:“给我吧。”
又在跑腿人功成,想要身退时叫住了他,道:“大老远跑一趟也不容易,我按至冬习惯,给你些小费。”公子一边看信,一边说:“从那边上去二楼,找一名叫叶卡捷琳娜的女官领赏吧。”
4.
“——钟离先生可真是好雅兴啊。”
达达利亚的声音几乎是从牙床上挤出来的。
“在那样戏弄了我之后,又以客卿、我的好友之名邀我来这珠钿舫……”
两名俊美青年一齐出现在珠钿舫上,无论如何都免不得引起些骚动的。可比起达达利亚的浑身不自在,钟离就显得老练得多。和达达利亚一同登船之后,他熟练地找了自己常坐的位置,又叫了点心、叫了茶水,摁着身旁的青年陪他好好看了一出风花雪月之后,才施施然开口说到:“公子先生又何必如此暴躁呢。”
“Бля……不,没事,先生,我没有在说脏话。”达达利亚笑了笑,“我只是——有些,一时冲动。”
“可在我的印象里,公子先生并不是日常生活中会冲动的人……”
“岩王帝君对我有如此高的评价,那还真是,倍感荣幸啊。”至冬人一张白皙英俊的面皮快要绷不住了,“如果不是先生与我许久未见,再见面、就是先生邀我逛……呃,这地方,在你们璃月该怎么——”
“青楼,或者花楼、春楼。”
钟离说:“在你们至冬,大约是叫……嗯、妓馆?但是公子先生,你也不必如此紧张。”他安抚性地拍了拍武人绷出青筋的手臂,“我想,女皇不会介意她最小的孩子造访此地的。毕竟无论璃月还是至冬,都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来了花楼就要做那档子事,你说、对不对?”
“…………”
对——对,你说的,那可真是对极了。
达达利亚挣不开钟离的手,只能皮笑肉不笑。
他猜得到钟离定是有话要对他说。
并且是一些不便于在从前他们常常光顾的集市茶馆明说的话,才特意挑选了此地。
可这并不代表他在看见钟离邀他一同造访珠钿舫时,心头就不能涌上烦躁和无力感了——事件已经过去了很久,他为了收拾自己的心情与想法,也在努力避着钟离……钟离长长久久地未来寻他,他本以为他们之间就要这么完蛋了。
就突然收到了钟离的信,还是邀他逛花楼的信……钟离啊钟离,你究竟、你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他用一双蓝眼睛死盯着前任岩神那副云淡风轻的漂亮面皮,试图从上头找到些蛛丝马迹。
可他最终找到的,也只有四个大字,名为稍安勿躁。
——于是他只能耐着性子,继续陪钟离看戏台上的红杏出墙,继续漫无边际的等。
而钟离则是直到台上戏目演至采花贼夜探地主家了,天边星幕也低垂,才开口道:
“我近日遇着了一件奇事。”
“……哦?”
达达利亚听得乐了。
你这上下几千年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美女画皮都见过的岩王帝君,还能遇着奇事?
“等等——先生,你先别说,让我猜猜。”他笑嘻嘻道:“是偶遇拦路的孤魂野鬼,还是不知好歹的狐妖上身?”
“都不是。”
钟离喝了一口茶,平平淡淡道:
“只是我与一情色物什躯壳共感罢了。”
噗——……
达达利亚口中才渡进去的一口花茶,在钟离话音落后,不顾形象地、猛地喷了老远。
5.
“公子先生为何作如此大的反应。”
“这——我、”
达达利亚手忙脚乱擦着被他弄脏的桌面。
他能感觉到……是的,他能感觉到钟离说出的话语里没有鄙夷,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无一丝厌恶。但他却依然感觉自己像斗胆偷星被明明白月照亮的大盗一样,那些背着钟离悄悄做的那些事儿,都被眼前人察觉了……
“……你知道了?”
“公子先生此言,又所谓何事呢?”
“……………………”
——钟离在等他坦白。
达达利亚心如明镜。
他清楚得很,璃月地盘上的一举一动,什么也瞒不过钟离这双龙目。可他还是仗着年轻、借口心中郁闷,放任自己……
这时,钟离又开口了。
“自那日在茶馆遇着了这奇事,接连近十四日来,钟某皆是夜无好眠……啊,并非扰我清梦之意,公子先生不必如此惊慌。”他薄而淡色的唇,缓缓吐着令一旁的执行官如困冰窖的文字,“那粗长之物虽看是无形,切身感受时,却也依稀能摸着头部形状。这总在钟某的寂寂长夜倏然闯入,吵醒待入深眠睡虫的小坏蛋……要说疼痛难忍,却也不然。它虽较一般男物更为骄傲精神,却能填满钟某体内蛰痒,安抚自茶馆奇遇后、就莫名向钟某炫耀自己存在的缝隙……呵呵,公子先生,好像有些话想说?若不介意,离可当你的听众。”
“我——”
“如此想来,那日茶馆奇遇也不失为一件妙事。”
钟离微微弯了眉眼,笑意盈盈道:
“不知公子先生可听过《帝君降狐记》?话本流传至今虽是早已失了本样,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嗯,若要用一二词语形容,大约是蚀骨销魂、人间极乐……钟某从前甚少见到日上三竿,那日之后起,却是连胡堂主都忍不住疑心了钟某怎的突然患上赖床懒病……”
“你这人……行行行,我说——我说就是了!”
达达利亚涨红了一张英气白皙的年轻面皮,打断他、低吼道:“我说还不行吗!”
非要仔细较真起来,倒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这至冬来的武人年轻气盛,博弈被人耍得团团转不服气、闷了自己好些日子后索性扎入山林找些闲人麻烦,想换换心情,刚好就被路过的“商人”瞧上了。
那“商人”有甚异能,达达利亚着实不知。却明白他有些能瞧清他人心中所想的能力,任他百般隐藏、百般狡辩,都准确无误揪出了他的心中所想,告知他想的不是旁人不是旁物、正是那漂漂亮亮,如高天明月的岩王帝君。
“商人”瞧清了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趁他不注意别过头去,嗤笑一声,转过头来,又是一副狐狸般的狡猾面皮。见达达利亚不耐烦提步要走,赶紧从随身行囊中摸出一只略大于一般男子手掌大小的、弹性极佳的胶制物什,递到达达利亚眼前去。
——?
见达达利亚面露疑惑,便解释说此物有通灵之能,一般人无法好好使用……但阁下对岩王帝君的相思之情如此之深,正是此物天生的主人。在使用时只需将阁下的骄傲男物捅入这孔洞中,便可将心中种种如火相思、传递到岩王帝君身上去……
“……嗯。”
钟离点点头,心想达达利亚还是诚实,他坦白之事和他借神识查探到的蛛丝马迹,分毫不差。
好孩子。
“所以、你是信了那狐媚……不是,商人,对吗?”
“…………先生,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
“咳、倒也……也没有。”钟离清清嗓子,“只是没想到公子先生会如此容易轻信这一来历不明的……”
“一开始也没想信的。”
达达利亚憋红了脸。咬咬牙,又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后,才低声道:
“可那商人说这是从稻妻传来的技术,是岩王帝君百分百倒模……我才……我才花了一百万摩拉……”
6.
“?先生?”
达达利亚不知为了钟离面色突然变了——
“是生气了吗……哎,这也是应该的。”他说:“毕竟我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一百万摩拉。”
钟离摇摇头。
“你真的……你怎会如此轻易信他……”钟离说:“若那真是仿造岩王帝君所制,又怎会只价值一百万摩拉?”
“………………”
达达利亚吞了吞口水。
“所以先生你生气只是因为——呃,”他问:“太便宜了……?”
“正是。”
这真是有些让达达利亚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眼前因为诡异的原因莫名恼怒的钟离令他又好气又好笑,却又止不住的觉得他实在可爱……怎么可能止得住呢?克制着心中思念不让自己见钟离的这些时日,可真是令他体验够了钻心剜骨之痛。
所以才在得知了钟离要听那《帝君降狐记》的早晨早早出门,只求不在执行任务的途中,与他意中之人打个照面……
“公子先生。”
左手手背猛地一暖。达达利亚抬起头,见着是钟离将右手掌心隔着两层布料,轻轻搭上了他的。
明眸皓目,唇齿留香。
“钟、钟离先生……这又是何意。”
“公子先生可知,我为何邀你来这珠钿舫?”
“还能怎么的,不就是这些话不大好在岩上茶室明明白白说出来。”达达利亚耸了耸肩,“钟离先生要罚,我认了便是。”
“嗯。那公子先生可知,我璃月上下纵有风月万千,却又有哪个比得岩王帝君有风情?”
“…………什……”
“——来呀。”
漂亮的客卿牵着执行官的手,作势要将他往花船深处的小间引。
“春宵一刻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