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语言和有力的双手环绕他的身体。抱着他。带他远离……

“求求你，Stephen，保持清醒。”

脑中的剧痛已经平息下来，足以听清这些单词。他在一阵惊慌后意识到，是Tony。

但那双手完全不对。他以前被Tony抱过，它们从来不会感觉……

“嘘，冷静点，亲爱的。没事。我们找到你了。”

我们？

“你过不来的，Stark。”

Wong？Wong在干什……哦，抱着他的人是Wong。但他为什么会听到……“Tony？”他试着提问，但只发出某种难以理解的声音。

“我会的。只要让我先把这个挡道的混蛋解决掉！”

撞击声和某种被Stephen认为是斥力炮全力开火的声音。

“Stephen，亲爱的，放松。你做得太过头了，”又一次，尽管头疼得仿佛即将劈裂颅骨，晕眩感威胁着要把他吞下去，Stephen还是听出了最后三个字。“……Wong正在带你回家。”他可能漏了几句话，但奇迹般地抓住了重点。

家。听起来不错。

“保持清醒，Stephen。”Wong的声音不像Tony那么让人安心，不过听上去出乎意料的柔和。“我得检查一下你有没有给自己造成太大伤害。然后你就可以休息了。”

“Tony？”他又试了一次。感觉胃部拒绝说话，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把恶心感压下去。

“过几分钟我就去你身边，别着急。你那愚蠢的法术把它们大部分都搞定了，但还有几个漏网之鱼，回家之前我得先把这些东西炸碎。”

“传送门会一直开着，”Wong向他们两个保证。“如果你想赶上他还清醒的时候就快点，他很快就会昏过去，并且有一阵子不会醒了。”

抱着他的力量出现了一点变化，斗篷接过一部分重量，好让Wong打开传送门。

“保持清醒，我保证会去给你掖被子，”Wong带着他穿过入口时，Tony在耳机里许诺道。“还有晚安吻以及一切，在你漂到什么地方去扮演睡美人之前。”

“我尽力，”他用近乎无声的低语回答。

“我知道，你总能做到，亲爱的。一会儿见！”另一声巨响，Tony结束了通话。

“你会做到的，”Wong安慰着，把Stephen疲惫又深受伤害的身体放下来，法师认出那是他和Tony的床。他感觉到某种魔力，但由于实在太累而没办法进一步检查。此外，魔法的感觉很像Wong，所以没问题。安全。值得信赖。

Wong的魔法和Tony的双手，那是他的身体曾感受过的最美好的两样东西。

“你做得非常好，Stephen，真的很好。现在好好休息吧，都结束了。你救了我们所有人，又一次。”

但他不能。还有些事要做。Stephen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在向魔力耗尽的召唤投降之前，他知道自己还有些事要做。

温暖的双手出现在脸上，柔软的嘴唇也贴了上来，只为安抚而非唤醒而亲吻着他。“嘘，我在这儿呢。你做到了。每个人都很安全。Wong说你没什么事，只是太累了。现在睡吧，我们抓住你了。”

他能感觉出自己在为此微笑。Tony的抚摸和安慰，还有魔法的最后一点踪迹——来自于Wong，将他送进无梦的睡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