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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真雷无差

作者 : 清水匣子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 脱离原型

原型 偶像梦幻祭 月永雷欧 , 游木真

标签 leo真 , 真leo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雷真雷

638 5 2021-9-10 22:40
导读
雷真雷无差
噩梦惊醒之后脑子跟我说的一些悄悄话【。】
⚠️游木真视角第一人称
⚠️一方角色死亡注意
⚠️ooc属于我⚠️
    我好不容易抽空跑出来,结果天很突然地开始下雨了,虽然包里一直有放着伞,但是就连双人伞也完全挡不住这种程度的倾盆暴雨,好倒霉。
    我站在离目的地不远的一处屋檐底下,看样子,雨一时半会是不会停了。我身边还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拿着磨破了边的公文包,一直在用不堪入耳的话抱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说着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和烟。我不是很能接受烟味,哪怕我现在带着口罩。我权衡了一下,最后决定小跑到更前面一点的咖啡店里坐着躲雨。
    明明雨只下了不到十分钟,我的运动鞋和袜子还是在这一小段路中浸湿得透透的,连裤脚都沾湿了一大片。虽然这家咖啡店门口放有垫子,但是直接踩着浸湿成这样的鞋袜进去一定会走出很大一片水迹,幸好这家店有比较宽的屋檐可以挡雨,好让我在店门口的小台阶上用鞋尖点地,试图多在门外排掉一些鞋里的积水。
    走进店里之后没有留下水渍真是太好了。店主婆婆看到我抱着背包有些狼狈地收伞的样子,一边用和朔间前辈一样的语气跟我说“这场雨好像不是很及时喏……”,一边给我干净的白毛巾和一次性拖鞋。我换好鞋,用毛巾擦了擦滴水的头发,点了惯常的热可可,抱着背包和毛巾轻车熟路地走到靠近墙角的座位坐下。
    这个座位不靠近窗子,店里也没有其他的客人,于是我没有骨头似地把脸贴在桌子上瘫着,眼镜被我放肆不做作的姿势挤到了头顶。
贴着桌子的那边耳朵听到更大更闷的雨声,似乎和第一次来这家店时听到的别无二致,那么紧接着的是月永前辈有规律地叩击桌子的声音,他说怕我听不到他的心跳声,特地通过这种方式把他的心声演奏给我听。他敲得有点太快太响了,再加上我们小跑过来我还没能缓过气,听得我太阳穴疼,于是我抓住他叩桌子的手想让他稍微安静一下,话还没出口他就大笑着和我十指相扣,扣得很用力,熟练得像我们交往了很久一样,明明我们在雨落下来的前一秒才在小巷子里第一次接吻。
    ——但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闷闷的脚步声渐近,我坐直身子。婆婆端来了热可可,还有一小碟巧克力曲奇。我和她道谢,她很温和地让我不用急着还毛巾。
她好像不记得我了,自从第一次和月永前辈来过这里之后,我们再湿答答的过来时她都把我们当做知道惯例的常客,没再这么对我们说过。
    不过我确实也有很长时间没有来过这附近了,这里离ES大楼很远,也不靠近月永前辈家或者他妹妹的学校,是个很偏僻也很安静的地方,也不知道月永前辈怎么会到这里来,“在手机地图上查不到这里……”我第一次被月永前辈带到这附近来的时候,我想着如果问他的话他大概会说不要什么都问他要自己想象之类的话吧,就用手机查了查,然后手机被他抢走了。“游君太依赖手机了!再多依赖一下身边的人啊!”他凑到我面前,扑闪着生满嫩草的眼睛,用少见的认真态度向我宣告他的心意,“多依赖我也可以的!”
    再说,最近不论是Trickstar还是情报部的工作都很多很乱,我也根本抽不出空来这里。其实衣更君他们也帮我分担了不少,但再怎么说这种分担也是有限度的,为了抽这一趟空档我还是熬了好几晚处理各种通告和文件。不过泉前辈现在也无暇管我,否则让他看到我的黑眼圈我不知道又要听多少唠叨,泉前辈说一遍,月永前辈还会一边咯咯地笑一边复述一遍,大喊着“Inspiration”然后趴在我背上用随身带的笔在我无名指上画五线谱。有一次月永前辈用的是水性笔,笔尖画得我手指好痛,不过我没有出声,反而是他画了三条线见我没反应,恹恹地说游君一点反应都没有,真像个听话的人偶一样呢!Inspiration都消失了啦!
    其实我原本是不太想扫他的兴才不开口,结果他画第二条线的时候更用力了,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这个时候没反应才是真正的败兴之举,我就故意没开口,没想到他还要出言刺我。
    “月永前辈好喜欢欺负我啊⋯⋯”我嘟囔着。
    “哈哈!因为游君很有趣嘛!”月永前辈搂住我的脖子,没扎上的碎发蹭得我痒痒的,很淡的柠檬味盈满我的呼吸系统。
    要是他能画得更用力一些,让这点痕迹永远刻在我身上就好了。那时月永前辈一定是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抿了一口热可可,稍微有点烫嘴,弄得我眼睛有点酸。我拿起一块曲奇,不管是左手还是右手的无名指上都什么痕迹也没有。曲奇上的巧克力豆好像比以前苦了一些,是换了另外的牌子吗?
    我想起来家里的沐浴露快没了,或许我也应该换一个牌子的沐浴露试试。好几次做爱之后月永前辈都嚷嚷着要我换一种沐浴露换一种洗发精,他实在是受够这种一成不变的柠檬味了!
    他会毫不留情地用沐浴球搓我的背,被他咬过的地方火辣辣的,我既希望我有抓伤他又不太希望我抓伤了他,这个时候我好希望我也有尖锐的虎牙,他真的应该认识到他那一口利齿的伤害有多高,不论是物伤还是法伤。
    “为什么游君总是用同一个牌子甚至同一个味道的沐浴露哇!难道你是只喜欢一种玩具的自闭症吗?”
    这种时候我通常会很无语,明明是这个人在去超市的时候挑挑拣拣,说什么这个味道没有意思这个味道不像游君的感觉这个味道好刺鼻,最后我们还是只拿了平时我用的沐浴露和洗发精;我也有说过要不就挑月永前辈平时用的就好了、话说就算同居也没必要用同样的沐浴露吧?然后被他用“既然都交往了就要做一些交往时会做的事不然交往不就太没意思了”这样的理由堵回去了。
    “反正月永前辈也不会腻,也不知道是谁去了佛罗伦萨买不到同款沐浴露还让我寄过去呢。”我看着他没有太多欢爱痕迹的身子,本想趁还没擦上泡沫的时候先往他肩膀咬一口的,最后还是没舍得,只咬了一口他的耳垂,他觉得痒,推着我的肩膀拉开距离又拉近,温度跟相似的唇贴紧了,连同两副身体也毫无障碍地贴在一起,我感觉我们的距离比做爱的时候还近,仿佛我们两个本就是一体的那样近,他手上的泡沫沾到我冲洗好了的头发上,我手上的泡沫也沾到他冲洗好了的头发上。我们两个人就像地上的两滩水混合在一起一般嘴唇相贴了好一会儿,直到我感觉有点冷了,昏着脑袋伸长手臂拧开龙头,花洒毫不留情地喷吐出温度正好的水把我们两个冲散。
    不过曲奇还是很好吃的,稍苦的味道更好地中和了甜味。我的可可喝了三分之二,与我隔了一墙的雨声还是很喧嚣,我开始怀疑我今天恐怕不能顺利到达目的地了。
    我摁亮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屏幕上天气预报的部分还是个小太阳。说起来真的很奇怪,每次单独跟月永前辈出门,天气预报都特别不准,弄得我跟他不知道一起淋了多少次雨,久而久之我就养成了在背包里放一把双人伞的习惯,不过有时候有这个习惯也没用,比如像今天这样大雨瓢泼的时候,双人伞甚至护不住我一个人。
    我们两个好几次冒着大雨闯进这家咖啡店,店主婆婆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她给我们双份的毛巾、双份的拖鞋、双份的热可可和双份的曲奇。第一次来的时候月永前辈没打算散头发擦一擦的,被婆婆摸了一把脑袋笑呵呵地提醒不擦干会感冒之后他居然真的听话了,特别乖巧地解开发绳,毛巾往头上一兜,把自己胡乱擦成炸毛的小狮子,他头发上残留的一些细草纷纷落下来。月永前辈冲婆婆伸开双臂求夸奖似的模样真的很让人喜欢。不过他不作曲的时候是不会让我清静一分钟的,他很快扭过头来要我帮他擦头发,我拒绝他就站起来,隔着一张桌子用他那张毛巾搓乱我沾湿塌下来的额发,动作像要钻木取火一样凶,把我的眼镜都碰掉到地上、滑到他脚边。他也不帮我捡,保持着弯腰把毛巾挂在我头上的动作,双手隔着毛巾捧住我的脸。
    没有眼镜,这个距离下我看到的月永前辈大概是最好看的,加了磨皮和水色滤镜,在暖光灯下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的月永前辈白的像朵云,柔软的红晕飘在他的脸上。月永前辈微嘟的嘴也是柔软的,十分钟前我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这一点,真的就像亲吻一朵云⋯⋯他很认真地盯着我看,于是我也盯回去,我看不清他眼里有没有倒映出我的样子,只能看到两丛灌木,简直和我们不久前经过的那一大片生气盎然的桐青一模一样。我们的瞳色很像,他青翠得要滴出水的眼里大概是留不下一丝丝回望的我的痕迹的。
    月永前辈端详了一会儿,拇指抚过我的眼角,“游君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啊——”
    “前辈的眼睛也很漂亮,很干净。”我诚实地回答他。
    “哇哈!你说谎!”月永前辈松开手,弯腰捡起了我的眼镜还给我。我用纸巾擦干净我可怜的眼镜,小声地辩解说我的度数还没有深到这种程度。近视在这种暴雨天挺碍事的,戴着眼镜雨水会糊满一眼镜,脱了眼镜更是看不清,我和月永前辈出门遇到这种天气,他总是伸长胳膊搂着我的腰带着我跑,我们的体温和触感因为雨伞挡不住的雨变得黏糊糊的,直到分开为止都风干冷却不了。
    我的可可已经冷了,只剩最后一口的时候,雨终于停了。我把毛巾还给婆婆,在门口要换鞋的时候,婆婆用那种和缓的语气说道:“和你同行的那孩子今天没来呢。”
    “啊⋯⋯他⋯⋯”我想说得委婉一点,然后发现我在这方面还是没多大长进,依旧嘴笨得不行,“他离开了⋯⋯”
    没等婆婆回应,我就仓促地感谢她的招待,干脆拎着我的鞋袜赤脚离开了那家店,右拐拐进一条很窄的巷子,巷子左边的铁栏后面大片大片的桐青被雨后的太阳洒得发光,右边的红砖墙上有绿色的藤蔓垂下来,每一片叶子都在同雨水告别。路上有很多小石子,我不知道它们会不会划伤我的脚,没关系。我跨得很大步,仿佛这样就可以逃离月永前辈离开这个星球的事实。我飞快地穿过巷子,再穿过一扇废弃生锈的铁门,我脚下的路变成了潮湿的青草地,赤脚踩着有点痒,再往前走一点,一整片新绿涌进我的视野里,潮湿的青草香气把我拥个满怀,我像误打误撞的千寻,闯入了另一个不存在于地球上的世界。
    这里似乎是废弃的公园,也可能真的是另一个星球上的地方,那扇破铁门是一道神奇的传送门,只有在宇宙人的带领下才能进入这里——但宇宙人已经回到他的母星了,我却还是来到了这里。我的双足粘上了深黑的碎土,草叶掠过我的脚踝,现在不论我的脚底有没有划破口子我大概都不会感觉到了。
    我觉得我在哭,胸口很闷、喉咙烧着了一样的疼、有水顺着我的脸颊向下淌,但是我把我的眼镜扶上头顶想擦眼泪,却发现我的眼角是干燥的。我像第一次来的时候月永前辈做的那样找了一片平坦的地方倒了下来,眼镜掉在我脑袋上方的草地上。我不太习惯躺在这样尖尖的草上,但那些青草蹭过我耳边的感觉很熟悉,我长舒一口气。忍耐一下就习惯了。我觉得我的薄外套已经被残存的雨水浸湿了,回去的时候就脱下来拿着吧。
    被雨洗过的蓝天褪了一层颜色,光也并不刺眼,我盯着没有云的天,回想着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的天空是不是像今天这样温柔。
    ——大概不是,那天一定是蓝得更耀眼的天色,跟月永前辈相识之后和他相处的每一天都是尖锐的,直接的话、扎人的发梢、突出的虎牙,还有月永前辈眼里萤火同色的光都是那么纯粹而刺眼,肌肤相亲的日子我都像躺在这刺痒的草地上,我们是两片草地拥抱、两颗行星相撞,直到化为灰烬之前都不得安宁。
    忽然一阵风掀起零星破碎的绿色,我保持大字型,就算再淋一场雨也无所谓了,这么想着还是拿起了手机看了一眼,八天前飞机失事的新闻到现在还在给我推送,代表晴天的小太阳标志还在,下面的纪念日提醒没关,上面显示交往两周年纪念日已经过去七天了。手机还是比月永前辈靠谱很多的,月永前辈一定不记得交往纪念日。
    引擎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放下手机,看到一架飞机从我视野的左侧飞到右侧,逐渐变小远离了我,最终看不到了。
    风推着我脸颊旁边的青草亲吻我,现在我反而觉得我没有流泪,但我的眼角确实变得湿漉漉的。
    我知道月永前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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