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rning：微妙的比&独不是cp也不是cb总之就是很难描述的组合向。……那我应该可以打麦酒组的tag吧！
胡编乱造的列日要塞会战战报（不是
以及说生日写这个也太不合适了但是我今天居然想写现在正在进行的洪水这明明更不合适于是还是写了



8月3日

“今日D对F宣战正在赶往列日城目前安好勿念B”

8月4日

“希望它对得起我在这里花的钱。”贝露琪放下望远镜，对指挥官说。今天并不是什么好天气，远处炮火弥漫出的烟尘遮盖了本就稀少的阳光，屋子里暗沉沉地好像黄昏。指挥官没有搭话，坐在桌边看着比利时女人在房间里踱步，步子却是不紧不慢的。

她走了一会还是停下脚步。“我想我没有必要担心，”贝露琪喃喃，不知道是说给面前的指挥官还是自己，“这里是最坚固的要塞——我不该太过担心，而列日城，”她顿了一下，“将会给自大的小皇帝一个教训。”

（李曼注意到她说的是“Der kleine Kaiser”，而康拉德小姐总是讲法语。水壶沸腾起来了，他拆开咖啡粉的包装，那些棕色的芳香粉末像烟雾一样散开。）

（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尽管这种方便的粉末早就被发明出来，可是直到八年前她的一位移居到了大西洋对岸的人民，才成功地将它变成了一件商品。咖啡粉目前还算是稀罕东西，并不在欧洲销售。不知道出于何种考量贝露琪离开首都时带上了它，送到了他的手里。）

于是男人附和道，“是的，您不必担心。请喝杯咖啡好了。”

8月5日

路德维希想要喝一杯咖啡。他懊恼地发现自己忘记带上巴伐利亚给他的那袋咖啡粉，得承认这是一种非常方便的东西，或许可以尝试投入生产。然而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德意志认为艾米赫阁下的失误应该立即受到惩罚，昨夜冒着大雨的偷袭被证明是白费力气——他不知道比利时守军到底是怎么发现他们的，明明夜色与风雨应该掩藏德军的踪迹。年轻的德意志面向着挂起的地图，而身后的司令官依旧沉默。这让他感到一种无由来的压抑。

“您本可以做的更好，”路德维希还是决定开口。他承认他的确急于证明——帝国并非脱离了普鲁士羽翼就一无所成的雏鸟。艾米赫的确让他恼怒，然而他也懂得不能急于一时。司令官仍是沉默，双手交叠支在木桌上，眼神也落向那副地图。

“是的，殿下。”他还是说，“今晚我们会再组织一次袭击——比利时人将会付出代价，我向您保证。”

路德维希的脸上终于吝啬地露出了一丝微笑。“我相信您，阁下。”

马斯河上的太阳慢慢地落下去了，远处的河水是一片橙红的宁静。炮火的声音依然震响着，但在年轻的德意志与他的司令官耳中渐渐听不分明。

8月6日

“他怎么敢！”

贝露琪把战报狠狠摔在桌子上，震起空气里一片细小尘埃。她的头发乱了，领口也没有仔细抚平，靴跟上还蹭了一块泥土——列日城的泥土。没有人敢正视她，那双眼睛里如今不是春日一样的温和而是凝固的绿色火焰。她早就换下了惯常的裙装，如今取代蓝绿色织物的是一身暗黄色的陆军军服，男式。只有发间的黄色缎带还在那里，现在却亮眼得叫人心惊。

飞艇。路德维希派来了新的攻城工具，却并不过多轰炸——像是在示威，而此刻列日城中已乱成一片。是，没错，军队没有任何伤亡，骚动也被安抚，可他轰炸的是平民！

“我们该放弃这里。”李曼出声说道。贝露琪在房间里绕圈的脚步一顿，鞋跟重重地磕在地板上。

“您在说什么！这绝无——绝无可能！”她怒气冲冲地喊道，再次绕回桌前把战报摔在桌面上。李曼可以听见她低声诅咒着他们的敌人，是的，愿上帝把他们都送进地狱去！他没有说话，门外的卫兵们也没有，屋子里只有比利时女人靴跟碰撞地板的闷响和她饱含怒气的发泄。直到水壶烧开了，她才稍作停歇。

指挥官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边面向墙上悬挂的地图。

（您得明白，他想说。为了总体的胜利总要放弃什么——这不是说我们会丢下平民。这座城保不住，早晚保不住。他们不会对平民做什么，而作为军人我们要守住的是这座要塞，是我们身后的首都，您的心脏……原谅我，为了更少的伤亡——军人，也是平民，我们得离开，退守到炮台那里去。）

（但是在他组织好语言来让她接受这一事实之前，贝露琪·康拉德转过身来了，面对着他。）

“我很抱歉我刚刚的失态，”女人说，“我的孩子们——撤退，退出列日城，我与李曼先生一同撤到隆森炮台去。”

“现在传达命令，士兵。”

8月7日

路德维希进入了列日城。他的军队走在前面，而司令官与新到的副参谋长走在他身边。“我想，”鲁登道夫对他的国家说，“等她到来之后，我们的胜利就会很快到来。”

路德维希选择直视前方，并没有立即回答他。一些平民聚集在路边，他瞥到一抹亮眼的黄色。“是的，希望如您所言，”他漫不经心地回应，“我们的损失已经比想象中高出太多了。如果诸位能为帝国献上一场胜利，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只是时间问题。”艾米赫搭话。但是年轻的德意志明显不愿再与他的军官们交谈，而是把目光移向了别处。他想，那个小女孩手上明黄色的缎带他或许见过——是什么时候？

（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眼前的事情比较重要。参谋总长发来电报说物资与新的攻城武器已经由火车运来，想必他与血缘疏远的姐妹真正相见的那一日不远了。）

（路德维希知道，贝露琪此刻就在这里，等待着与她所抚育过的孩子真正刀兵相见的那一刻。她会恨他吗？路德维希想答案是肯定。不过那也没什么，现在他想先去享用一顿晚餐，或许能再来一杯热咖啡。）

8月8日

“还在继续，目前来说我们并没有落在下风，”贝露琪·康拉德这样写道，“然而我总觉得……”

算了，她想，这可能只不过是神经过敏的预兆。目前路德维希还没有胜算拿下列日要塞，这种没有实据的话语还是不要写进信里。

于是她最后重新拿起笔饱吸了墨水，在纸上写下：“一切都好。国王，王后，各位王室成员与首相，问诸位安。B.K”

8月9日

“给文森特：最好多加注意。”

“给夏尔：保重。”

8月10日

“发往柏林：问候皇帝，皇后，诸位王子与公主殿下及皇室成员，前线仍胶着，但转机马上到来。胜利必然属于帝国，属于日耳曼的德意志。”

8月11日

“给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将军：明日武器抵达。”

路德维希最后还是放弃了再添一句话，草草署名之后就把信件交给了副官。

8月12日

攻城炮抵达。

8月13日

“我不信这些比利时人居然还不投降，”艾米赫走出战壕时这样抱怨，“您也看到了！贝莎的威力多么巨大，我们昨天轻易就攻下了他们的弗莱龙炮台，今天我们还要继续——可是他们就是不投降！”司令官叹了口气，望向夕阳里那尊庞然大物的影子。

“我相信这只是时间问题，”路德维希宽慰他说。事到如今他却没有了开始的恼怒，反而有些意料之中的隐约感觉。大概这才是他的姐妹，德意志的姐妹，日耳曼的女儿——他想他大概是钦佩她的。小时候他在书里读过，她曾经反抗过法国，也反抗过奥地利，最后如愿以偿脱离控制而独立至今。不过现在她的历史就要结束了，卢森堡已经变成他的领土，很快她也会成为他的一部分，提着箱子坐上马车住进路德维希在柏林的家。而她让路之后，法兰西也会是一样的结局。

不过希望到时候她不要和法兰西打起来。路德维希想，不过他们真的爆发矛盾的话他会维护她的，毕竟贝露琪·康拉德是他的姐妹。他住在美泉宫的时候贝露琪总是给他带来烤松饼，于是他总是很期盼她的到来。

8月14日

“您考虑接受他们的提议吗？”

“绝不。”

8月15日

她还以为会有转机吗？年轻的德意志望着炮台的方向，身边是炮火的轰鸣。他静静地望了一会，转身走回营地。站得太近了，他现在有些轻微的耳鸣。

8月16日

“你的军人荣誉并未受到任何损失，”艾米赫这样对比利时守军的指挥官说，“请你保留这把军刀。”李曼只是苦笑，而路德维希的眼神自始至终看的是贝露琪沾满烟尘的侧脸。现在他比她要高了，很轻易就能看到比利时女人的发顶。你的发饰到哪里去了，德意志出神地看着，低声说。

“我输了，别伤害平民，”贝露琪·康拉德仰起头来看他，绿眼睛冰冷如同结冻的火焰。“你刚才说什么？”她问，微微侧过脸来看他。她的鼻梁那里有一道被碎石划开的伤口，仍然微微渗着血。

黄色的发带，我在一个小女孩那里看见了，那是你给她的吗？他想问，但是最终没有说出来。路德维希犹疑是否该给他的姐妹一个拥抱，但是贝露琪又转过身去背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