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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翻译】信任、情色和鹰头马身有翼兽 Ch.1

作者 : 阿贝良久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HP 哈利波特 , 德拉科马尔福 , 布雷斯扎比尼 , 西奥多诺特

标签 哈德 , 布德 , 诺德 , all德

状态 连载中

559 18 2024-10-30 20:41
CP:主哈德,含布雷斯→德拉科←诺特,潘西x达芙妮

原标题:Trust, Smut and Hippogriffs
作者:Tired_Kei
原文链接: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54689695



Summary:
“我觉得……巴克比克在尝试着保护你。”
保护我?波特,这在要我的命。”
只是德拉科讨厌被追求,尽管自己是个Omega。

Notes:
这是一部讲述可爱的德拉科在应付西奥多·诺特和布雷斯·扎比尼的追求时,不小心被半路杀出的哈利·波特搞了的ABO故事。以巴克比克在《阿兹卡班的囚徒》中臭名昭著的抓痕为线索,每一章都用大约6-7千字的傻话讲述了信任、淫秽和鹰头马身有翼兽。

*原文多次出现非英语部分,翻译时会用括号标注。

Chapter 1: 小鬼头们(序)

Summary:
记录1:我不敢相信我又要在这所学校度过可怕的一年。
记录2:有三个猪头总要调戏我,真TM吓人。

场景-斯莱特林宿舍

“我他妈的不在乎我是个Omega。”

我爸爸就是Omega,虽然他没告诉过任何人,但他依旧成为了一个令人生畏的马尔福。你说如果我发情怎么办?那又怎样呢,我找个有道德底线的好人Alpha解决一下不就ok了?
什么?你真的认为我会愿意让别人干我?


德拉科·马尔福漫步在斯莱特林宿舍昏暗的走廊里,斑驳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白金色发丝上闪闪发光,投射出迷人的浅绿。他浑身散发着来自一名马尔福的傲慢,冰冷地射向任何看过来的人。
但过了15岁生日,他开始变得有些不同了。

他发现自己最近养成了一个奇怪的习惯——以往通常以放松状态垂在身侧的双手,现在总是无意识钻进口袋深处,手指不带思考地拨弄着魔杖。这种小动作让他感到舒服,就像在乐队即兴表演中握着那对熟悉的鼓槌。他的动作节奏平稳,与其说是刻意为之,不如说是一种潜意识行动。
由于青春期的缘故,他的五官呈现出棱角,身体也更加丰满。很快,霍格沃兹的青少年女孩儿们开始急迫地朝他的方向眨眼。

那些可怜人被这个金发小子迷得神魂颠倒,而金发小子本人觉得好笑又奇葩。毕竟,他拥有的不止一张漂亮脸蛋,他不仅是个样貌俊美的法国人,同时还是大毒蛇乐队的首席鼓手,斯莱特林最年轻的找球手——被誉为队中最聪明的男孩,并且有着马尔福这个响当当的姓氏。

德拉科在内心嘲笑的同时,又不得不承认,一种微妙的要素在不断刺激着他。他对自己说,不要理会他人的关注,自己只是刚好具备了每个女孩子最喜欢那些的特质。

虽然青春期为他的外貌带来奇迹,他的五官更加精致好看,身形更加修长苗条,但也带来了意料之外的挑战,其中之一就是液态信息素分泌激增,这让他总是不合时宜地露出柠檬的味道。

“好吧,德拉科,我知道不在乎,但妈的我们在乎。”
扎比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德拉科回了个鬼脸。
“不得不说,你看起来很闪——像是用了容光焕发咒,”西奥多对此发表评论,“你这个样子甚至可以勾引到格兰芬多的Alpha。”
德拉科冷冷地瞪着西奥多深棕色的眼睛。
“怎么,急了?”诺特不怀好意地笑着。

“首先,我不需要‘容光焕发’,第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宁愿你俩都闭嘴,”德拉科慢吞吞地说,带着一丝不屑,“你他妈的太大声了,西奥,如果让整个学校都知道这件事儿的话,那得是多大的丑闻,或者更糟的是——让预言家日报知道,你们俩会给我的名誉带来无法挽回的抹黑。”

西奥多的笑容扩大到了可以称之为真诚的地步,他与布雷斯对视了一下,无声地传递着信息。他们不约而同的凑近马尔福的肩膀两侧,互相点了点头,表达一种尊重,然后注意力再次回到了充满魅力的金发王子身上。

“现在大部分人认为你是一个Alpha,因为你平时跟我和扎比尼混在一起,”西奥多声音带着讥讽,眼睛黏在金发美人儿动作优雅的身子上,“你不得不承认,跟我们在一起让你十分安全(tu ne te sens pas en sécurité avec nous?)。”

,你让我听起来像个拼刀爱好者,”比另外两人身型娇小一点的德拉科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一脸狐疑地回怼,“闭上你的臭嘴(Ferme ta putain de gueule),我能容忍你在这里讲话只是因为你的声音听起来不错。”

诺特觉得很有趣,尽管马尔福受过良好教育,但他在讲话时总是浮夸地把各种丰富多彩的词汇天衣无缝地交织在一起,他那夹带着法文的粗俗语言可以编写一部完善的字典。

德拉科走路的姿态自信又高贵,但他的思想却总被内心的矛盾影响着。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会儿,表情因沮丧而拧巴,曾经他从歧视他人的过程中过程中获得快感,毕竟他是纯血统意识形态下的产物,接受的是所谓“贵族”血统的陈旧思想教育。然而此时此刻,在第二性别这方面,他反而成了被歧视的那一类。
一个纯血统的马尔福家族后裔,怎么能在鄙视泥巴种与混血儿的同时,也是个传统第二性别观念里的食物链底层——一个Omega呢?

他正努力调和这种矛盾,这种家族的荣耀与期望,和不可言说的身体秘密之间的矛盾。

真是不敢相信,现在的我不得不每天戴上可怕的气味屏蔽锁,服用抑制剂,并且为了“人身安全”,只得以Beta的身份维持着嚣张的小日子,毕竟霍格沃兹已经有5%的学生被确定为Alhpa。
真TM荒谬。


马尔福手指梳理着头发,越想越生气。两人高个子Alpha紧跟着他的屁股后面,小心翼翼地贴近,挡住了所有飘来飘去的视线。
我今天在身上涂了至少三种讨厌的药膏——明天还得再多加一倍。
他叹了口气,不小心注意到有几个拉文克劳在朝他傻笑。
萨拉查,我吸引了一堆书呆子。

德拉科恼火地想着,迅速转移视线,最后一抹余光瞥到这些拉文克劳用深绿色羊皮纸遮住脸。他们激动地窃窃私语,仿佛提醒着德拉科,现在他的外表相当惹人注目。
抹20种气味屏蔽药剂会有什么副作用吗?呃,总不能把我娇嫩的皮肤每一寸都用药剂堵上才能够防止信息素泄露吧?

德拉科的气味让人惊叹——是的,他知道这一点,某天布雷斯早上洗澡的时候拿错了他的毛巾(这很可疑)是这么评价的。于是金发少年明白了,他需要在所有人起床之前把澡洗完。

尽管学校里大部分Alpha都是来自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笨蛋——德拉科觉得他们都是些智商堪忧,辨别能力低下,对甜蜜气味极度不敏感的傻缺——但说白了,只要嗅觉正常,就能闻到他身上的气味。
这种甜蜜的气味出现在德拉科身上本身就是一件怪事儿,这让先前他努力为他人灌输的对马尔福的恐惧感全部毁于一旦。
与学校里其他的被大伙儿熟知的Omega相比,他应该仅仅是“可爱”——和其他高贵的纯血统巫师相比。

如果我们严格遵循牛津大学对“可爱”(cute)的定义——“漂亮,讨喜,具有性吸引力,外观出众,聪明甚至狡猾,有时候有着较高的自我追求,有时候又很肤浅”——我想这确实是在形容我。
但如果你将“可爱”理解成惹人怜爱(loveable)的,那你会被我当成傻缺格兰芬多和傻缺赫奇帕奇中的一员。


当然,这种让人难以拒绝的气味也有它的好处,比如斯莱特林们都心甘情愿地听他的话。当他想要一个人静静的时候,西奥多会赶走那些蛇院女孩儿们;布雷斯也会尽可能帮助他,甚至能帮他控制信息素。

然而,马尔福明白这种特权并非白给,他依旧需要建立严密的保护屏障,确保没人能靠得过近。他知道自己的体液,例如唾液、汗水一类,有着该死的强大诱惑力,能激起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欲望。
因此,他只能信任极少数值得信任的人。

布雷斯虽然是个Alpha,但他似乎从未被德拉科的气味影响,作为Omega的他十分感激。此外,布雷斯身上的薄荷味道让人清爽愉悦,仿佛昂贵的上等香水。
马尔福结识布雷斯的时间点比帕金森晚几年,但他第一次主动释放Omega信息素时,作为Alpha的布雷斯为他提供了足够的安全感。

他的低音吉他弹得不错,当然和我比还是差远了。就我个人而言,最爽的还是打击乐——不停敲打某样东西让我兴奋。
布雷斯还是有些用处的,他确实想了个好办法,提议用更结实的领带、更高的领口和更厚的围巾来隐藏我的腺体,而避开来自别人的糟糕挑逗。
不得不承认,在我分化的那段时间,扎比尼帮了不少忙,但到了夏天还得穿这么多的话,就有些扯蛋了。


西奥多,也是一个Alpha,他行为举止和蔼可亲,散发着令人心平气和的花香,使得他受到斯莱特林女生们的青睐。
然而,在一次紧张刺激的魁地奇训练之后,德拉科碰巧撞见他半裸着冲洗身体,一种无法摆脱的微妙情绪开始荡漾。
西奥多可能会察觉他的气息,尽管克拉布和高尔在周围游荡试图混淆视听,德拉科也无法确定对方是否真的有所察觉。

顺便说一句,我得感谢那两个忠诚的大家伙,他们夹带着汗水的刺鼻气味总能起到混淆视听的作用。显然,他们不擅长把自己弄干净——尤其是魁地奇训练之后。(但有时候这种臭味也十分有用)
为加入大毒蛇乐队的条件,我逼着他们学会了吉他。唉,他们在捕捉细节方面真差劲,我不得不用了几个法文咒语,才让他们掌握最基本的和弦序列。

终于,马尔福发现,一个月前的某次算术小组任务和诺特组队之后,对方知道了自己的Omega身份。他精准地预测了德拉科经历第一次发情期的日期,这把德拉科吓了一跳。
当时的西奥多假装漫不经心地大声练着咒语,并且声称“不用担心,这个咒语对Alpha们不会有任何作用效果”。

这件事让德拉科不安又害怕,他担心着潜在的不良可能性。因此,在咒语发挥作用之后,诺特说出了金发少年的发情周期,这实在是令人尴尬。
随后金发少年在乐队会议上大发脾气,并以双手出汗而拒绝训练。他变得容易发火,喜怒无常,最微不足道的挑衅也能让他情绪爆发,于是德拉科作出一个冲动的决定:请假一周。

(*算术,一门学生可以用数字预测未来的学科。)
那次谈话实在让人相当痛苦。西奥多给了我一些留有他的气味的衣服,我拒绝了,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布雷斯。
回到学校后,这两个臭小子缠着我要讨论我的初潮体验——现在,为了“安全”,我他妈一周7天24小时都在被他们纠缠着。
以及,更糟糕的是,诺特这家伙,出于某种未知的原因,主动加入我们的乐队担任主唱。


近期帕金森对大毒蛇乐队新“外观造型”的迷恋也让我心烦,似乎是西奥多的“审美观”(不管别人怎么评价,至少我觉得难以理解)奇迹般地获得了很多人的认可,甚至提高了乐队的风评。

像潘西所期待的那样,被乐队这个集体拿捏了。


诺特是个相当古怪的家伙:有时候他会在晚上突然消失,或者旷过乐队训练。我猜测过他会不会已经被卷入黑手党毒品黑市交易,然后被迫成为监控着世界各地的暗区大佬,不过我很快推翻了这个猜想。
毕竟他以前问过我和我爸的父子关系情况,起初,我以为他有个经过深谋远虑的理由来接近马尔福的继承人,但现在,我又不那么确定了。

亲爱的主啊,希望他将来不会突发奇想来追求我。


新的学期开始了,德拉科到达他们的宿舍时,西奥多和布雷斯堵在门口,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们拿着一个包装复杂的小盒子,盒子上系着一条闪闪发光的银色飘带,轻盈地舞动着。

德拉科警惕地打量着他们,感觉这里面一点装着什么不妙的东西。
“这是什么?”他怀疑地问道。
西奥多狡黠地看着他:“一份礼物。”
“让你的宿舍环境变得更好。”布雷斯补充道,嘴角纯良地翘起。

德拉科叹了口气,不得不为接下来可能出现的荒谬事件做好准备。文森特和格雷戈里不在宿舍,只留他单独面对难以忽视的俩Alpha。
为什么,那俩傻大个儿将他丢弃在了危险中?

德拉科生气但又没辙地撅着嘴(这在布雷斯眼中如同撒娇),小拇指勾过礼盒,小心地剥开包装纸。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德拉科的表情变得困惑。
这是一个空气净化器,光滑的表皮干净得可疑,它的薰衣草香味弥散在空气中。但除了薰衣草,还有一些别的气味,比如一股明显的薄荷味钻进了他的鼻孔。

“我不需要这个。”失望漫上德拉科的脸蛋,他表态了拒绝。
“这是空气净化器,”西奥多解释得很快,相比平时的语速来说似乎过于热情,“它能够覆盖任何……*咳咳*出现在你宿舍里的难闻的味道。”

我的味道一点也不“难闻”,你个吊毛。

“你是一个还在发育的Omega,你应该更小心地注意谁会闻到你,以及在哪里闻到你。”深色头发的少年低声说道。
“西奥多提供的薰衣草味道就是很好的掩护,”布雷斯趁机补充,表情看起来依旧纯良,“但我忍不住加了点薄荷,让它闻起来更香。”
名为嫌弃的裂痕在灰色眼眸中生长,随着他的耐心被消磨,暗金色的眉毛中间出现一道沟壑。
他瞪了眼他们,气呼呼道:“你们两个混蛋是在向我求爱吗?”
德拉科缩了缩下巴,看起来随时准备逃走。

我要以千米级的速度溜之大吉。——德拉科·马尔福

西奥多乐了,像是看到什么有趣儿的东西:“这只是个简单的预防措施而已。”
“就算是白痴也不会敢就这么走进我的房间闻我的气味儿,”德拉科嗤之以鼻,显然,他不觉得这很有趣,“人得蠢成什么样才会——”

“我再说一次,德拉科,这是为你的安全考虑,你是一个Omega。”扎比尼打断了德拉科,他压低了声音,修长的讨人厌的手指戳着德拉科的鼻子。
他什么时候长得这么高了?
西奥多紧跟着强调:“不然你会为你顽固的自尊付出代价。”

德拉科疲惫地哀嚎着,两根手指按压着太阳穴:“那你为什么选和你信息素一个味儿的香水?”
“为了让你更舒服。”西奥多微笑着,手臂交叠靠在门框上,他侧了侧身子,给个子稍矮的德拉科让出通过的空间。
“你不喜欢我们吗,德拉科?”扎比尼用老妈子一样的语气埋怨道。

尽管他们野蛮的关注让人恼火,但德拉科不得不承认,他们行为背后的原因取悦了他。
这意味着今后要承受两人得寸进尺的入侵。
“还好你的味道不错。”

随着一声充斥着不满的哼声,他推开扔挡在路上的布雷斯,钻进宿舍,然后用力关上房门。他的后脑勺靠在门板上,下巴紧绷,仿佛房门被打开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儿。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稳定情绪,金发少年向前一步,环视着这间让人emo的宿舍,灰色眼睛落在明天需要用的课本儿上。
他的宿舍主色调是黑色的(这是当然的),点缀着繁复的金绿色纹饰。他一边叹气,一边拾起方才收到的礼物,将其塞进床底。

净化器开启后发出一种细腻的嗡嗡声,德拉科的感官瞬间被这令人愉悦的薰衣草和薄荷味道侵袭。尽管方才的他还在生闷气,但不得不承认,净化器散发的味道让他着迷。
宽慰,平稳,抚平了他的怒气,一种马尔福无法忽视的奇怪感觉升腾起来……很美味。它在引诱他做错事……

当他打开净化器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嗡嗡声,德拉科的感官立刻被令人愉悦的薰衣草和薄荷气味所侵袭。尽管他感到愤怒和沮丧,但他无法否认香气的直接诱惑。这是令人宽慰和平静的,尽管他很生气,但马尔福不能否认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吃。为什么感觉他在享受不该享受的东西?

“梅林。”
一片红晕蔓延着爬上他的脖子,德拉科迅速从床上蹦了起来,不知所措地后退,用袖子捂着口鼻,他的大脑被搅合得乱七八招。
它们闻起来不错。

他惊慌失措地快速在净化器得控制面板上乱戳,总算将其关掉,气味渐渐消失。脑袋再度清醒后,金发少年大声咒骂着,足够高分贝的骂声穿透楼板让下层宿舍的同学也能听到。

“我想知道扎比尼和诺特做了什么,让他这样飙法语骂人。”
高尔茫然的想着,卷起袖子拖出行李箱,发出轰隆隆的摩擦声。
当他漫不经心地拎起地上的吉他盒时,白色织物在他肌肉明显发达的手臂上铺散开来,与他庞大——且还在不断膨胀——的身姿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体格也因青春期的到来发生了明显变化,曾经胖乎乎一身软肉的他,现在变得结实粗犷,成了适合运动的体格。

“他都说了些什么?我想我可以学一些新词儿,补充下我的骂人词库。”克拉布回应道。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被一根厚厚的蛋白质棒槌卡住了嗓子眼儿。他看了眼格雷戈里,对方没理会他,只是专注与手里的点心。

西奥多和布雷斯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宿舍,就在德拉科对门儿,很方便。两人叫唤了个眼神,不约而同地换成了意大利方言。
“我们应该记录他的发情期(Dovremmo record il suo ciclo di calore)——然后用算术占卜尽量准确地测算出下次发情的时间……当然这些要悄悄进行(segretamente),”西奥多说着眉头因为焦虑皱起来,他做了个奇怪的手势,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而且我们要随时准备好气味阻隔剂。”

“我同意(D'accord),”布雷斯点头,“我们应该把学校里已知Alpha的名字列个单子,以确保那个笨蛋的安全。我们不能放松警惕,尤其是当他在魁地奇或者乐队训练的时候。”

“我们不能直接向斯内普要校内Alpha的名单吗?当时我们不也被要求在签名了吗?”西奥多扭过头,“当然,只要我们表达想要保护德拉科的意愿,他会答应的。”

两人走进宿舍时,布雷斯看着西奥多深棕色眼睛里的决心,答道:“我会尽我所能(Vedrò cosa posso fare),西奥多。”
后者轻轻点头表示认同:“那太好了(Va bene)。”

__________
__________

场景-礼堂

当克拉布、马尔福和高尔进入礼堂时,诺特和扎比尼紧随其后,帕金森走在他们前面,急切地搜寻着格林格拉斯身边的空位,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求紧盯着对方跟前的杯子,然后抓向它。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帕金森,”达芙妮冷淡地打着招呼,对潘西的夸张姿态无动于衷,“你眼睛上有脏东西。”
潘西用指甲刮了下眼睑,吐了吐舌头:“这是眼影!”
她一边反驳一边抬腿绕过长凳,露出大腿,吸引了一批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男生的眼球。

马尔福坐下后,给斯莱特林们讲了个特别有趣儿的故事,附带着浮夸的手势和刻意摆出的惊恐表情,仿佛被空气勒住导致窒息(当然实际上并没有)。
他表演时全神贯注,白色衬衫的袖子每一寸都完美贴合着他的手臂,一片欢声笑语后,他瞥见大厅对面的绿色眼睛。

马尔福认为自己又一次完成了嘲弄波特的每日任务,因为对方的恼怒显而易见。
波特浓眉皱起,肩膀紧绷,仿佛在向全世界炫耀他的肩宽。

他停不下来。随着又一个戏剧性的动作,马尔福表演了另一种晕倒方式,引得他的同伴们再一次哄堂大笑。
格兰杰小声嘀咕着,韦斯莱轻蔑地瞟了他一眼。

真是可怜。

“诶~!”
潘西突然尖叫起来,带着讽刺与挑逗的情绪,仿佛在尝试着迷倒大厅里最肮脏的生物。

“波特!摄魂怪来了!芜湖~!”德拉科自我感觉良好地挑衅,坐在对面的诺特亲昵地用脚蹭了蹭他。
诺特赞许地朝他点了点头,另一边的布雷色用棕色的手掌捂着嘴巴,似乎在憋笑。
他们看起来都被他逗乐了。

然后,灰色眼睛看见那张念着自己名字的嘴巴。
“马尔福,”波特的声音夹杂在喧闹中,他坐在两个不知道是谁的格兰芬多学生中间,怒视着他。
德拉科假装自己又被吓晕了。
然后他发现波特嘴巴又开始动了,毫无疑问,他用格兰芬多式挑衅口吻又念了遍他的名字,这回和上回比,黑发少年多说了个“啊”。

“啊,马尔福”可能是他说的话。
德拉科又一次假装被吓晕,咂摸着波特的怒气。

“啊,那个小饭桶,”哈利说,平静地坐在两个格兰芬多中间,锐利地扫视着斯莱特林长桌,“我要掐死他。”

很有趣,激怒波特实在太有趣了,他的斯莱特林同学们的反应让一切更加有趣。
然后,他的享乐时光被抓住他衬衫袖子的帕金森打断了。

“搞毛线——潘,别闹,不要卷我的袖子,冷风都钻进去了!”德拉科厉声说道,他正沉迷于更有趣的事情,导致被打扰时的语气十分不耐烦,“已经快入冬了!你要让我被冻死吗?想象一下——德拉科·马尔福因为你悲惨死去——”

“哦,别这么抓马,我见过在你训练时,那些姑娘们向你抛媚眼的样子。你看,你卷起袖子的样子更好看了!”潘西顽固的坚持激怒了这位法国男孩。

“What?一跟裸露的小胳膊会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金发少年发出疑问,他周围打着蓝色和绿色领带的女学生发出窃笑。

尤其是其中的一个女孩,她佩戴的小胸针上印着熟悉的蛇纹。当德拉科无意间瞥到她的领结时,她激动得眼珠子差点儿弹出眼眶,领带滑进了乳沟,那个小徽章就别在这根领带上。
蛇的眼睛是鲜亮的祖母绿,那是一种被施加了魔法的人工绿,映射着忧郁的哥特式诱惑。

如果我是那根针,我肯定不想被别在这里。

毫无疑问,她和她周围的几个女孩都是“蛇群(Snakes)”的一员——潘西喜欢把大毒蛇乐队的粉丝称作蛇群。

出于未知原因,她钟爱给乐队队员也贴上愚蠢的绰号,而我被称作“漂亮王子(Monsieur le prince joli)”。当然,她不懂法语,是格林格拉斯帮她翻译的。
我怀疑她们俩之间有奸情。


如果你是“蛇群”的一员,或者用更简单易懂的方式,是大毒蛇乐队的粉丝,你可以通过各种方式来厨力放出。其中一个重要途径就是买一大批周边,这要归功于马尔福家雄厚财力的投资和帕金森的精心策划。

徽章、贴纸……等等一切,都印着蛇怪Logo,这些小玩意儿适合用来装饰斗篷、领带,甚至是皮面书籍。
至于这背后的商业灵感?
扎比尼就很喜欢用徽章贴纸一类的东西装点他的低音吉他盒,这使得他诞生了一系列商业灵感。
一切源于他关于涂鸦式艺术的癖好。

“我说不准呢,也许现在的女孩儿们偏爱苍白瘦弱的男人,当然,我更欣赏扎比尼的手臂——他真的有肌肉,而再看诺特,他胳膊上的血管都凸出来了。而你的手臂单薄平滑,可能需要‘蛇群’的咬痕。”潘西打趣道,成功刺激到了德拉科的神经。

“你把我当小鲜肉,对吗?”德拉科翻了翻白眼,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无论如何,你都得相信——”
邓布利多的声音粗暴地打断了他即将起步的长篇大论,他在警告学生们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不可以在没有老师监督的情况下走出校园。

很好笑。

“正如我所说,”德拉科转了转他的灰眼珠子,起身和潘西、达芙妮一起走出大厅,迈向新学期的第一堂课:草药课,“你能相信,魔法部真的决定和阿兹卡班的摄魂怪们谈生意了吗?我说真的,让他们自由自在地穿行在学校里的任何角落。”

看在梅林的份儿上,人们可能会认为霍格沃兹是监狱,而不是学校。
他们将谁抓进大牢?性取向有问题的波特?那可尽快吧,他一直在盯着我们球队里的每一个男人,好恶心。


格林格拉斯晃了晃她金色的长发,一旁的潘西耸了耸肩,乖巧地贴了上去。两人都很早地结束了早餐,成了第一批去上课的学生。

“天哪,这地方每过一秒钟,仿佛就离地狱更近了一步。”德拉科阴沉地嘟囔着,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着他,因为他觉得,这个本该提供“良好教育”的地方日益恶化的环境。
一半的老师都是垃圾,娱乐被进一步缩减,唯一令人期待的就是魁地奇和乐队。

此刻的他最期待的就是即将到来的格兰芬多vs斯莱特林的比赛,作为一名在强风大背头的刺激感中长大的找球手,激增的肾上腺素(和专注度)促进他追逐难以捉摸的金色飞贼。
对他来说,魁地奇不仅仅是一项运动,而是一部分生命,是唯一能给予他动力,让校园生活不再无聊到难以忍受的事物。

我等不及要毁掉那个八嘎的抓飞贼记录了。

德拉科斜靠在椅子上沉思着,手指悠闲地转动着魔杖,脸上掠过一丝狡黠的笑:“老实说,波特和他的怪胎朋友们在学院杯上得分这么多本来就很离谱,是时候让斯莱特林重回巅峰了。”

他的位置刚好在窗边,可以透过玻璃看到初冬之际的灰色天空。坚定且带着恶意的光闪过银色双眼,他忍不住期盼比赛那天下大雨,糊掉波特的眼镜儿,让他看不清东西。
“等我抓到金色飞贼,下周五就在公共休息室里举行一场庆功表演。”

刚踏进房门的西奥多和布雷斯立马帮腔:“如你所愿,美丽王子。”
德拉科皱眉,犀利地瞪了眼诺特,仿佛在骂人。
再这么叫我,诺特,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布雷斯立刻插话:“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斯莱特林队才是最nb的——我会去通知马库斯的。”

马尔福自信地撩了撩他完美的发丝,身体前倾,将下巴搁在窗台上,眺望着远处的山丘、树木和树下的小人儿。

不得不说,他非常喜欢草药课。
草药课没有什么手操环节(需要实践的话会让他们去温室),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摸鱼。
斯普劳特女士大概也知道他在她的课上从不专心听讲,但无所谓,马尔福已经提前学会了未来一周的内容。

德拉科总是坐在教室里特定的位置上,比如窗边,导致一天中他耗费了大把时间神游天外。
然而,这学期的窗外景色被远处漂浮的几个黑点儿破坏了,它们在云层之下,环绕着学校盘旋。

不错,不仅天气糟透了,我还多了个搞笑绰号,被两个Alpha缠着不说,现在连摄魂怪都来影响我的心情。

__________
__________

场景-钟楼庭院

波特以夸张的步伐,快速穿过室外庭院。当然来到某个拐角处时,并未放慢脚步,反而加快了速度,结果导致差点儿和一个拉文克劳迎面相撞。
当时这个拉文克劳正在对着发呆。

“Hi,哈利。”卢娜微笑着朝他打招呼,语气平和,她的大眼睛注视着他的翠绿双眸。

哈利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嘿,露娜,你在做什么?”
他好奇地打量着她,女孩穿着灰色的裤子,而不是短裙,上身套了一件厚厚的深蓝色套头衫。

“你看见这些飞来飞去的小玩意儿了吗?”卢娜问,她的注意力被头顶的小东西们吸引着。
顺着她的目光,哈利看到头顶飘浮着一本书和一支羽毛笔。
有人故意把它们提上去?
然后他看到,一只小手扒在文具上,是一种尖脸蓝色小生物,它们对着他调皮地吐着舌头。
“这是——”哈利正要说话,却被卢娜打断了。

“小精灵……”卢娜确认了哈利的判断,她的声音渐渐变轻,“这都是我的东西……尽管现在要入冬了,但外面阳光充足,我觉得我应该花些时间与大自然交流,而不是待在图书馆里。但是现在……”她无奈地解释着,看着自己的东西被顽皮的坏东西们扔来扔去。

看着苦恼的卢娜,哈利决定帮忙。
“全部定身。”
他轻轻一挥魔杖,窜出的魔法将精灵们冻结在半空中,卢娜的书和羽毛笔落了下来。

我的天,可真是英雄救美。——酷似德拉科·马尔福的碎碎念

“给。”哈利接住从蓝色小家伙们手里滑落的物品。
卢娜点点头,感激地看着哈利:“谢谢你,哈利,它们太调皮了。”
“不客气。”哈利笑了笑,为能够帮上忙而松了口气。
不料,卢娜表情变了,她看起来有些不适:“你的气味……或许今天风有些大。”

哈利惊讶地睁大双眼,似乎被卢娜突如其来的话题转折吓了一跳:“哦!抱歉!我会……尽力控制。”
“没关系,”卢娜善解人意地安慰他,“反正对我没什么影响,我是Beta。”
听了卢娜的话,哈利松了口气:“那太好了,真的抱歉——不对,既然你是Beta,为什么你会知道——”
“好多人都被你吸引了,”卢娜偏过头,若有所思,“有很多不同性别的人盯着你看。”
哈利看着卢娜的眼睛,脸颊发烫,心里即惊讶又尴尬:“我,呃……没想到会这么明显。”

大多数女孩子们都梦想着和格兰芬多最年轻的找球手同床共枕,但哈利没有与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亲近。

毕竟我是同性恋。

他艰难地咽了口吐沫,对卢娜的直言不讳感到不知所措:“我、嗯……我想我应该去拜访下庞弗雷夫人。”
他嘀咕着,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卢娜平静地笑笑,仿佛她什么也没说过:“去要一些气味阻隔剂,哈利,不过在一天中的这个时候,它们很可能已经售罄了。回头见,哈利。”
“好的,回见。”哈利应着,看着卢娜渐渐远去的飘渺背影,陷入沉思。

我想我喜欢美的东西。
(原文Lovegood things I guess,推测是句双关。)


当他走向校医院时,他脑子里还在回放着卢娜的话。
无意间,他听到一群斯莱特林女生在讨论德拉科·马尔福的“闪耀”以及他可能会成为霍格沃兹下一个顶级单身汉。

应该是霍格沃兹“顶级傻瓜”才对吧。
“你见过马尔福吗?”其中一位少女相当兴奋,“他给人一种‘人后的我是一个24/7都缺失安全感的坏脾气王子’的感觉。”
“更不用说,他爸爸仿佛钱的化身。”另一个女孩插话道,她的声音充满了钦佩,双手颤抖地比划着。
第三个女孩声音甜美可爱:“你知道他会说两种语言吗?据说,他喜欢用外语取笑别人,因为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邪恶的坏孩子。也许我们应该报名西奥多的外语课,”另一个女孩咯咯笑着,“我知道他教法语、意大利语、威尔士语,甚至盖尔语!”
第一个女孩的声音再度响起:“他还会说亚洲语言,粤语、日语,甚至越南语,我真不知道他怎么能掌握这么多种语言的。”

看起来,这群人十分乐意为了听懂德拉科说话而去学习一门新语言。

这时,一个路过的赫奇帕奇女生看到哈利,走过来试图搭讪。她害羞地对他笑笑,一边梳理耳侧的发丝,一边询问哈利接下来的课表。
然而,哈利脑子里全是方才几位少女的对话,没有回应来搭讪的姑娘,只是礼貌地对她点点头就匆匆离去了。
姑娘叹了口气,看起来很伤心。

啊,是啊,当一个人的身体在荷尔蒙的催化下转变,特定性征的出现预示着他们正迈向成年,这真是个令人愉快的阶段。
多么迷人。——酷似德拉科·马尔福的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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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草药教室

黑皮肤少年坐在教室靠后的位置,他颇为无聊地扫视着四周。

斯普劳特女士用十分简洁的方式介绍女神之泪。据说,如果巫师的魔力出现堵塞的状况,神奇的女神之泪能帮他恢复通畅。在传说里,女神之泪是因心碎而死去的仙女流下来的晶莹泪花,它们能创造出具有强大治愈能力的稀世珍宝,用来治疗伤口、治愈疾病,甚至可以解毒。

尽管获取了以上信息,扎比尼还是被注入唾液带来的幻觉影响弄得晕头转向。得律阿德斯(自然女神)拥有强大的心灵操控和变形的能力,仅仅是它的唾液就能诱发潜在的情绪波动。

他看着玻璃窗上雨点的形状,心想着女神之泪会不会也是这种模样?
微小、无足轻重的水珠,是雨,也许女神之泪会是另一种模样:闪着神秘的微光,蕴藏着起源的秘密。
他在脑海中描绘着一副出现在手心里的闪闪发光小水滴的图景。

扎比尼沉浸在他的白日梦中,直到一个扎眼的白金色玩意儿在他眼前晃了晃,才把他从意识流空间里拽回来。
洛夫古德坐在靠窗的位置,刚好在马尔福后面,后者旁边儿是格林格拉斯。
她的头发似乎闪耀着和德拉科类似的飘渺金光,吸引到他的注意力。然而没一会儿,他的视线就被一坨浓密的棕色头发截胡了。

扎比尼烦躁地叹了口气。他歪了歪身子,靠近边上的诺特,小声说道:“你能相信隆巴顿又一次挡住了我的视线?”
诺特轻笑,点头表示了解:“该死的格兰芬多,真碍事儿。”他一边嘀咕一边瞥了一眼隆巴顿的头壳儿,然后把注意力拽回课堂上。


布雷斯突然注意到西奥多一直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他好奇地凑过去:“Oi,你在写什么?‘宏伟的……前面……’这啥意思?”

西奥多玩味地笑着:“大……”然后指了指布雷斯光滑的额头,“脑门儿。”他在嘲讽布雷斯的外貌特征。
布雷斯愤怒地夺过羊皮纸揉成一团,朝诺特的鼻子砸过去,精准无误地命中对方的圆鼻头,西奥多吓得大叫一声。
“你这个婊子(Espèce de salope)!”他呻吟着揉着鼻尖,紧接着肚子遭到了扎比尼的肘击,不过他的眼里却闪过一片愉悦,因为他成功地戏弄到了对方。
当然,斯普劳特无情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pvp,让他们不得不再次回到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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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魔药教室

有着薄荷味的少年在门口踱步,他脚步沉重,心跳激烈,然后他察觉到自己的大拇哥正无意识地摩擦着手心,好像在弹奏无形的贝斯。

这位来自意大利的男孩在脑内演练过数遍可能发生的争论,以及合适的应对方式后,终于敲了敲门。
“进来。”斯内普冷硬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布雷斯推门进屋,尽量平和地说道:“教授,我可以和你谈一会儿吗?”
冷淡的中年男子从一摞正在评分的试卷上抬起头,表情古怪地看着布雷斯:“你有什么问题,扎比尼先生?”

“我…我想了解点儿事情,”布雷斯小心翼翼地措辞,以确保能准确传达自己的意愿,“我想做一张关于学校Alpha学生名字的列表,我明白这算是机密信息,但考虑到最近事态的发展,我认为为了个别学生的安全,我们必须掌握足够的信息。”

斯内普的黑眼睛冷冷地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穿个洞:“允许我问一下,你为什么需要这个名单?”
布雷斯紧张地吞了口吐沫:“这是…这是为了保护一名同学,我们得知道谁是Alpha,这对确保他的安全很重要。”

斯内普的视线在他身上停驻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恐怕这个信息我不能透露,扎比尼先生,这是机密,我不能仅仅只是因为你的要求就把它们提供给你。”

布雷斯的肩膀塌了下来:“当然,教授。”
他一遍嘟囔,一遍维持礼貌的姿态来掩盖内心的沮丧。
斯内普点头之后,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脑子里已经在飞快地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同时手指依旧在有节奏地扣着手心。

薄荷味儿的少年边走边沉浸在思考中,想着如何获得那份名单,直到他在走廊里撞上一个人。
他略微向后踉跄,在摔倒前稳住身子,然后在低头查看被自己撞到的人。

对方的校服是带着深蓝色的那类,他打量着这位看起来有些害羞的拉文克劳女生,她的脸蛋泛着淡淡的粉红,双眼因惊讶而睁大。扎比尼立刻闻到了某种气味——迷迭香的味道。
这个鹰院人很可能是Omega。

“抱歉,”少女嘀咕着,声音如同耳语一般微弱,她不敢与他对视。她看起来很小,估计只有一二年级。
“没关系,”布雷斯回应,他的语气比平日更加温和,“你没事儿吧?”
他温柔地询问,Alpha本性开始发挥作用,双手本能地稳住女孩。

藏在深蓝色内衬的黑兜帽里的脑袋轻轻点了点,苍白的脸蛋在布雷斯靠近时变得更红:“我很好,我只是……没太看路。我——我来见教授……”

布雷斯给她一个安抚性质的微笑,试图让女孩放松:“哦,好的,他正在里面,保重。”
说着,意大利少年替迷迭香味儿的拉文克劳稍微打开门,然后继续四处寻找德拉科或者西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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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霍格沃茨图书馆

[重要剧情跳过:德拉科被巴克比克抓伤了。]

波特的味道真是太让人火大了。
他的眼镜在那张蠢脸上大得夸张,而那道可怜得伤疤总是乞求他人的关注。更气人的是,他闻起来像苹果派,我简直要窒息了。每次他靠近,无论我做什么,都摆脱不了他的气息。
我用长袍布料当作口罩,或者把克拉布和高尔当作墙壁,都无法阻止他的味道钻得到处都是。
苹果酱、苹果松饼,现在似乎又加入了新的成分——苹果派和高级香草冰激淋。
梅林,它们散不掉。


当他在看着他的时候,一个愚蠢的念头闯入马尔福的脑海。他想要亲吻那个黑发格兰芬多,除了那双翡翠色的眼睛,他嘴唇的曲线也在强烈地吸引着他。
他醒目的身型总是带着怒气与勇气矗立在那里,而这回又多了新鲜出炉的糕点味道。波特宽阔的肩膀在诱惑着他,让他忍不住想象与之拥抱有多舒服,让他本能地为其着迷。

“波特。”他长呼一口气,声音小得接近耳语,两人之间得空气在静默中变得紧张到要爆炸。它们站在书架“H”边儿上的过道,相距仅仅几米,时间凝滞了。

马尔福喜欢这个地方,没有公共休息室里来自“蛇群”的恶作剧,没有窃笑或者女性的呻吟声,但比起沉默过头的庄园,这里又具有足够嘈杂的聊天声作为背景音。
波特开口说话时似乎有些犹豫,烘焙的香气在德拉科鼻子周围钻来钻去。

“马尔福。”

他的注视令人不安,德拉科突然意识到,在两侧高层书架的掩护下,这位格兰芬多离自己的距离实在有些过于近。

他是怎么在这么偏门儿的地方找到自己的?
波特看起来一点也不好学,更不像是对魔法生物历史感兴趣的样子。事实上,他认为绝大多数格兰芬多学生都拥有不超过两个脑细胞。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疤头。”德拉科嗤笑道,同时用左手悄悄把一本名为《鹰头马身有翼兽的羽毛和爪子》的书推进书架的空位置里。

波特嘴角微微翘起,似乎露出了一个不起眼的微笑,眼里闪过玩味的光。
“你在看什么?”他问道。他右胳膊向下摸索着什么,同时迈开一条腿。

他在往这边走?

“你不会感兴趣地。”德拉科犀利地回应,但声音依旧很轻。
想到先前他们的遭遇,如果对方发现自己在看什么书,那一定很羞耻。两人一同上的最近一节课中,他光荣负伤。
波特靠近的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金发少年。

“你的胳膊还好吗?”波特又开口了,他的声音带着戏弄意味,还有不可忽视的压迫感,让德拉科的心跳不情愿地到处乱蹦,“听着,海格也没想到巴克比克会对学生这么凶。”

先前,德拉科去了校医院,却只是被潦草包扎了一遍,因为另一个Omega(顺便一提,是格兰芬多的)发了高烧,显然比马尔福需要更多的照料。
这太不公平了,明明那个丑陋的畜生挠得很深。为什么一个神圣28家族的纯血巫师要遭受这样的伤害?尽管他刻意对学校隐瞒性别,但他也是一位Omega!

“我很好。”
好吧,这是一个战略性的选择,为了不让卢修斯·马尔福(讽刺的是,这位也是Omega)的儿子暴露任何破绽,或者招惹校方的不必要关注

“刚才我打算去校医院拿些气味阻隔剂,但他们卖完了,然后庞弗雷夫人突然找我——”
波特的话被打断了。

“为什么格兰芬多们总是可以随意侵犯别人的隐私空间!”德拉科厉声叫道,他的声音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他的眼神也变得躲躲闪闪。
他要被苹果酱淹没了。

德拉科撇了撇嘴,冷笑一声:“我敢打赌,你肯定是害怕我去我爸那里告状,你只是想让那个笨蛋继续当老师,”他语气带着浓厚的嘲讽,“你真高尚,波特。”

波特皱眉,他的神情混杂着烦躁与好奇:“是吗?”他小声咆哮着,声音低沉,“庞弗雷告诉我许多人给你送过去这个,显然它会帮到你。”波特看起来有些恼火,说着把一个棕色纸袋塞到德拉科怀里。

他心里诅咒着,大脑飞快地搜寻一个合理的回答,波特方才的动作差点把他推进书架。雪上加霜的是,此刻的他一只手用不了。

“Oh——你这个混蛋!”德拉科喘息着。

被波特凝视的时候,马尔福疯狂抑制住想哭的冲动,手心被汗水浸湿,手指因紧张颤抖,那双绿色眼睛好奇地在他身上游走,看起来有些愚蠢。可能由于他吸入了Alpha释放的可恶气味,他手上的汗腺也开始释放信息素。

他讨厌它。

“虽然你的演技出色,但你不可能完全不受影响,”波特双手插兜,身子前倾,脑袋凑过来,“你这么菜?马尔福?”他笑得不善。

他闻到了,一股清新的柠檬味道从马尔福的方向飘来,与周遭空气柔和。不知为何,它吸引了波特的注意,以一种难以言说的方式抓牢了他的感官。

这股难以置信的味道究竟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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