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这个世界没有霍格沃兹。
小Petra比任何同龄人清楚这一点。
不然为什么她没等到那只猫头鹰？
她从小就被教导要隐藏好自己的能力，但十五岁那年血的事实告诉她一味隐藏并不能保护好自己和家人，于是她蒙上了脸。

1

“想加入我们吗？”
她正在餐厅咬一个三明治，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忽然坐到她面前。
“不好意思，您说什么？”她有些奇怪。
“我们是一类人。”
他把手机放在桌面上，调出来一个文件夹，全是她在夜晚用巫术制服罪犯的图像资料。
她歪了歪头：“我不觉得这和我有关系。”
“一个吸血鬼，两个巫师，一个狼人，一个半狼人，噢还有一个神，平时除了见义勇为不干什么正事，有兴趣吗？”他拉下来墨镜，虹膜微微泛红。
已经有其他学生往他们这儿看了。
“我不喜欢团队合作。”她起身。
“我以为是你们女巫更喜欢集体活动。”他也站起来，“如果你不加入我们，九头蛇迟早会找上你。”
“我学业很忙。”她说，“不过谢谢您提醒我九头蛇这个问题。”
对方有点无可奈何地绕过桌子：“至少来看看怎么样，我们团队相处，呃，很融洽。”
“我考虑考虑。”
他递给她一张名片，忽然朝她偏过头，动了动鼻翼，退开半步。
Petra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刚刚还一副不拿下她不罢休的样子，压下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吸血鬼总是有过于敏锐的嗅觉：“怎么了？”
“不……”他摸摸鼻子，转了转眼珠，“别让我等太久。”
这时候她才去看那张名片，名字吓了她一跳。
原来Tony Stark是吸血鬼？！

2

不过她并没有怎么考虑这根橄榄枝。
她很忙，她得花几乎所有分精力去平衡学业、兼职和义警工作。
而且，还是那句话，她不喜欢团队合作，她习惯一个人解决问题。
更何况女巫和吸血鬼一直斗争了好几个世纪，她不仇视这个种族，但听他们的调遣让她不舒服。
眼下最难办的是几次小测试。
“Petra。”
MJ神神秘秘地跑来图书馆跟她使了个眼色。
Petra只能跟着她到了楼梯间：“怎么了？我还要复习，你知道，我今年翘了太多课了。”
“你不复习也能通过的，你那——么聪明。”MJ宽慰道，“不过我想跟你说的事也和你的副业有关系。”
Petra也警惕起来，扫了眼四周离她更近了点：“怎么了？”
“我也说不清楚。”她有点焦虑地摁着额角，“我感觉有人跟踪我，但是我没证据，已经一星期了。”
“老天，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我知道我知道。没证据才是最可怕的证据，我怀疑对方也是巫师，天哪我现在已经不敢再去上班了。”
“今天晚上我去餐馆接你。”
“你真好，Petra，我真的只是有点害怕……”
“没关系，MJ，今天晚上一定要等我。”
“我知道了，你回去看书吧，我先走了。”
“嗯，再见。”
Petra点点头，转身回研修室，还没坐下听到楼梯间传来了尖叫。
但其他人好像听不到似的，她立刻往回跑。
一个中年男人举着胳膊，MJ被悬在半空中拼命地挣扎，他一见她立刻抬手召来一道火焰。
Petra向侧边一滚躲了过去，愤怒地以气流还击。
对方支撑不住松开了MJ，她摔在地上失去了意识，Petra咬着牙操控着气流把袭击者撞向玻璃窗，对方反应不及随着大块的碎玻璃摔下了楼。
突然的爆发让她换不过劲，瞳孔发黑，额边青筋怒涨，狂躁的气流在楼道里旋转冲撞。
这时忽然有人闯进楼梯间，在气流中摇摇晃晃地抓住她的手：“Petra！”
是那个Stark。
“控制点！我们得送她去医院！”
她的眼睛缓缓回神，气流也一点点减弱了，她随之跪坐在地。
“你还好吗？”Tony的心狂跳着，他还是第一次直面这样可怕的巫术，不由得更尊敬了Natasha和Clint一分。
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去看MJ，她应该是晕过去了，脖子上的红痕狰狞吓人。
“……你怎么在这？”Petra在地上画出一条线。
“我以为我说过你被盯上了。”Tony帮她架起MJ，“车在西南角。”
他们一起跨过那条线，来到了Tony的车边。
“该死。”Petra把MJ放倒在后座，“她一定是沾上了我的气息，我们是室友。”
“老天，你是说九头蛇认错了？”Tony也有点意外。
“谁知道，那帮混蛋脑子一直不好使。”
Tony看了她一会，才说：“我以为你是个不说脏话的乖女孩。”

3

Petra没想到Stark直接把MJ送到了神盾局医院。
“我就知道你们没那么简单。”Petra有点烦躁，但是MJ已经进了监护室，Petra也没法送她去普通医院。
“我以为你知道复仇者是Nick Fury拉起来的。”
“别研究MJ。”她忽然说。
“当然不会——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情况，但是我知道神盾局早年靠研究非人类群体发家。”她盯着他，“不然你告诉我，Steve Rogers是怎么回事？”
“年轻人，放轻松好吗？Fury自己也不是人类，神盾局已经很久很久不干那种事了。”Tony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为Fury说好话的一天。
Petra已经累坏了，她摁着额角安静了好一会：“……我很抱歉，对不起，Mr.Stark，我现在糟透了。如果我加入能阻止这件事继续恶化的话，那么我是你们的人了。”
“我知道我们的团队是顶尖的，但是我不希望是我逼迫你加入的。”他说，“你的朋友会得到最好的照顾，而你可以先见见我的队友们，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Petra揉了揉脸，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过她的预期了，MJ只是有一点巫师的血统，又碰巧继承了不少关于巫术的书籍，她不该被扯进来。
“……什么时候都可以。那个混蛋怎么办？”
“特工们会善后，不用你赔玻璃。”他调侃了一句。
“那我就先走了。”她有些疲倦地说，“我得去顶MJ的班，要不然她会丢掉那份工作。”
“好吧，当然。”Tony有点失望，但是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明天九点到我的大厦来，Jarvis会领你找我。注意安全。”
“谢谢。”

4

第二天Petra来到了大厦，几乎刚一进门，就有人上前来接待她，她只是说了自己姓Parker，对方就把她送进了电梯。
“很高兴为您服务，Ms.Parker，我是Jarvis，是为这栋大楼工作的AI，有什么我能为您做的吗？”
最近的事让她没法再催眠自己能处理好一切了，她被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说：“好吧，我想见Mr.Stark。”
“正在送您前往公共休息区。”
电梯打开后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她，她终于有些后知后觉的紧张。
“瞧瞧是谁。”Tony首先出声，“Petra Parker，我们的新队员。”
“一个Parker。”红发女巫若有所思。
“Richard Parker是你的……”另一个巫师也收敛了些神色。
“他是我的父亲。”Petra已经习惯各种巫师对她父亲的死表示哀悼了。
“没想到他的女儿这么大了。”红发女巫微笑着拉起她的手，温柔地打量着她，“我是Natasha Romanoff，和Clint都认识你父母。”
“真的吗？”这种情况Petra还是头一次碰到。
“他们善良正直。”Clint说，“而且把你保护得很好，我们甚至有一两年都不知道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其实我不太记得他们……”她的童年几乎都是和叔叔婶婶一起度过的。
“他们是迫不得已。”Natasha有些感慨，但接着又露出一个笑来，“还是先认识一下，这是Steve Rogers。”
“领头的。”Tony在边上补充，“你可以叫他队长。”
“通常我会和Tony一起商量。”Steve跟她握了握手，微笑了一下。
“Thor Odinson，很高兴见到您，女士。”金发大个子欠了欠身，“我来自阿斯嘉德。”
“Bruce Banner. ”狼人则意外地腼腆，短促地笑了一下。
他们随便聊了几句就散了，大约是不想给她太多压力。
“别紧张，今天是电影之夜，经典和烂片都能迅速拉进人与人之间的距离。”Tony领着她走进电梯，“现在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然后我们去吃午饭。”
“我要住在这？”Petra有点意外。
“当然，还记得吗，你被盯上了。”Tony歪了歪嘴，嘀咕道，“我今天简直就像一个老妈子。”
“很抱歉，Mr.Stark。”她再次愧疚地道歉，“我为我之前所有的不礼貌不友好的行为道歉。”
“年轻人，我懂的。”Tony假模假样地干笑了一声，之后表情又柔和下来，“说真的我可以理解你，我们碰到的大部分人都是白痴。”
Petra注意着他的表情，发现他的鼻翼数次微张。她原先以为对方是在生气，但她忽然意识到Tony在闻她。
她几乎没有接触过吸血鬼，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于是她傻乎乎地问：“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
Tony难以置信地从头到脚地扫视她，觉得喉咙忽然有点发干，有些不确定地眨着眼：“你这句话就好像在问你尝起来怎么样。”
“所以……”她是个成年人了，她从Tony的表情里捕捉到一点玩味，隐约猜到了什么。
“这是句调情的话。”Tony解释，“至少在我们群体中是这样。”
年轻女孩越发局促起来，刚想开口道歉，对方又加了一句：
“但是我得说你确实很好闻。”
“我没……”
“这和香水没关系。”他像是能看穿她在想什么，“这和你的基因有关系，有的人拥有香甜美妙的血液，有的人则让吸血鬼反胃。不过我还没有失控到随便咬人的地步。”
这时他们到了她房间的楼层，Tony带头跨出去，Petra则在自己可能尝起来还不错的冲击中沉浸了足足一秒钟。
Petra看了房间，提出吃完午饭回去收拾一下，Tony有点嗤之以鼻，说可以给她重新买，不过还是默认了。
Petra觉得自己已经摸清了一些这个乖张家伙的性格，而且年轻人总是充满好奇心，于是她又问：“我尝起来会怎么样？”
他们正在电梯里，狭小的空间让气味分子没法稀释得太快，Tony又看了她一眼，所有的眼神都藏在墨镜后边，没有说话。

5

Petra的私人物品很少，除了一些换洗衣物她只带走了几本书和相册。
“你很适合逃亡。”
Tony抱着胳膊打量她们的宿舍，看上去剩下的大部分书都是另一个女孩的。
Petra正在专心释放一个清洁咒语，好让九头蛇没法追踪到这儿来。
Tony帮她提着行李，她转过身再一次问：“我真的有味道吗？”
Petra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真在好奇这个问题还是想挑衅这个吸血鬼，她得承认Tony Stark拥有迷人的长相，要不是对方上来就公开自己令人反感的目的和身份，她或许会冒出一些不合时宜的旖旎的想法。
“你不该总是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他的声音变得干涩沙哑，但带着奇妙的诱惑力。
她的胆子越发变大，凑近他一本正经地随口胡诌：“是鼠尾草还是迷迭香，或者是葡萄柚？”
“好女孩……”
他抬起手，轻轻放在她脸颊上，满意地发现她抖了一抖，又用拇指摩擦她的嘴唇。
“你想知道吗？”
他开始发红的眼睛让Petra不由得开始战栗。
她感觉自己是猎物，哪怕她是女巫，但她也不怀疑自己要被吃掉了。
Tony托住她的后脑亲吻她，牙齿不小心划破了她的下唇，尽管Petra怀疑那是故意的。
总之吸血鬼足够温柔地吮吸她那处细小的伤口，也不忘略略啃咬，同时安抚她焦躁不安的舌头。
他们最后分开是因为走廊里突然一阵喧闹，大约是几个学生下课了，两个都为此感到恼火。
她抓着他的衣领害羞地小声抱怨。
Tony失笑，不过他喜欢这种可爱的直率，抚摸她后背的同时有些苦恼，他总是会吸引一些不知轻重的人类，最后又把他们吓跑，于是不太确定地问：“你确定你能接受我……？”
这下子Petra也意识到这好像有点太快了，她一直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她的婶婶也时常为情感问题苦恼，中年人总是更慎重。而且他们刚刚才成为同事，这么快搞在一起然后又分开的话实在不太合适。
Tony正在为她的沉默而焦虑，她有些不舍地说：“那我们再相处看看，多一点时间？”
Tony被她的体贴攥住了心脏，她一下就猜到了他的顾虑，于是他又碰碰她的鼻尖：“我希望这不像什么潜规则之类的东西。”
“当然。”Petra也想证明自己有那个实力。

6

MJ恢复得很快，由于Petra申请搬出了宿舍，她立刻也以一个人住害怕为由搬去了别的宿舍，总之这件事暂时告一个段落了。
Petra开始参与训练，她在巫术上的天赋很出色，体能也比普通书呆子好得多，短短几个星期进步就很大。
不过尽管看上去事情平息了，她还是觉得不安，她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九头蛇的目标。
“Petra？”Tony拍拍自己边上的空位。
今天又是电影之夜，除此之外他们有时候会玩游戏或者喝酒，Stark经常能有奇奇怪怪的点子来联络感情，尽管他自己好像总是置身事外。
不过吸血鬼也确实很难融入群体，冗长的寿命让他们没法和别的种族走得太近，过于乖戾惊悚的天性也让人害怕和厌恶他们。
不过他们有丰富的阅历，这让Petra着迷。
他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他甚至有两个博士学位。
她最近正在跟一个实验，忍不住又问了他几句，边上Clint有些等不住：
“嘿，从小天才变成大天才不急这一会好吗？”
Petra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她已经和他们成为朋友了，尽管她在外人看来有些孤僻怪异，但事实上她只是个过得有些辛苦的小女孩。
电影开始了，一部似乎还挺卖座的老式爱情片。
不过播到三分之一Clint就揣着手在沙发里睡轻轻打起了呼，Bruce干脆回房间休息了，跟着Natasha打开了枪战游戏。到三分之二的时候男女主因为误会分隔两地，两个金发大个子还坚持着跟进剧情，Tony和Petra继续电影开始前的话题。
“总之我建议你检查仪器的取样针，你知道有不少多看上去很严重的故障其实都只是小毛病。”他晃着酒杯，啜饮里头的液体，“如果还是不行的话，联系厂家的维修人员，那已经不是你们大学教授擅长的范畴了。”
“我知道了。”她在手机里记下他的话，“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我尝起来是怎么样的。”
“好吧，首先我得声明，这可能会受你的吃的食物和情绪的影响。”Tony想了想，“你尝起来像树莓，黑巧克力，榛仁，或许还有一点罗勒。”
“唔，血液真的会有那么甜吗？”Petra有点怀疑，“不过我那天早上确实吃了树莓酱。”
“基础味道都是一样的，但是会有微妙的差别，总之那是一种甜蜜有坚果香气的味道，隐约夹杂着辛辣。”他们挨得很近，Tony情难自禁亲吻她额角，在她耳朵里吹气，“说实话我见你第一面就想咬你。”
“是吗？”Petra笑着躲开那些让她发痒的气流。
Tony搂住她的腰，着迷地抚摸她的侧腰：“告诉我，你觉得我像什么？”
“我可没有你那样的味觉和嗅觉。”她轻笑着埋进他颈窝里，一边想一边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很冷，我不喜欢冬天。第二次见的时候太混乱了，但是我猜有血的味道，你让人感觉危险。”
“那天危险的是你！”Tony低喊，“你知道你当时多吓人吗，那让我又考虑了一下要不要表现出我对你的兴趣。”
“我不知道我用巫术时是什么样子的。”
“好吧，你当时看起来酷毙了。快告诉我，之后呢？”
“咖啡，金属，还有杏仁糖！”
“杏仁糖？认真的？”
“就是杏仁糖。”她坏心眼地在他颈侧留下轻飘飘的吻。
“是谁说今天晚上还要回婶婶家的？”
“好吧。”她有点扫兴地直起身来。
“等假期，嗯？”
“我走了，这部电影太无聊。”她假模假样地闹脾气，站起来离开休息区。
Tony只好安抚地扫了一圈队友们，起身追上她。
然后他们在走廊里放肆地拥吻，Petra心有不甘地咬了他的下巴，尽管那连个红印子都留不下来。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见她吗？”她忽然抓起他的手。

7

Petra的家在一个小镇上，那是一栋可爱的小房子，有漂亮的花园和满墙爬山虎。
他们跨过线就站在了门厅，Petra一边喊她的婶婶一边给Tony找一次性拖鞋。
“谢天谢地，还有一双。这栋房子不喜欢外面的泥土落到地板上。”她刚刚为了找拖鞋已经跪在橱柜面前了，“我们家很少有客人，我差点就得让你穿我叔叔的拖鞋了。”
“这栋房子？”Tony终于意识到自己活了几百年也没对女巫有比较深刻的了解。
“她是活的。”Petra用了“她”这个字。
“噢，是个像你一样可爱的女孩？”Tony挑扬起一条眉毛。
“是个有点小脾气的老奶奶。”Petra眨了眨眼。
May从楼上下来：“我还以为你这周末不回来了。是有客人吗，Petra？”
“是的！我们想要热可可，麻烦你了！”
“好的！”
Tony跟着Petra穿过走廊，来到客厅，May端着两杯饮料从厨房出来，放在了茶几上。
“这是Tony。”Petra小声补充，“他不喜欢握手。”
“你好，我是May。”她吃惊地盯着Tony。
“很高兴见到你，女士。”Tony露出礼貌的微笑，他觉得自己乖巧得像只小狗。
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来，May欲言又止地打量Tony，Petra这时候才有点不好意思地抱着玻璃杯说他们两个在交往。
“噢。”她应了一声，“那他……”
“他知道。”Petra笑得十分甜蜜，“他是吸血鬼。”
May点点头转向Tony解释：“事实上她很少带外人见我，来这栋房子里更是头一回，所以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没关系，是我来得太唐突了。”Tony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回答，他该死地紧张。
“我只是带他随便转转就送他回去。”Petra说，“我会照顾好他的。”
“那我就先上楼了，我的工作还剩一些。”
“好的。”
直到May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上，Tony才松了一口气，抓紧了Petra的手：“我还没准备好见家长什么的，她是不是不太喜欢吸血鬼？”
“别担心，May很好，她是个很开明的人。”
“当然。”Tony认同，“她把你照顾得那么好。”
“要去我房间看看吗？”
Tony跟着她爬上狭窄的楼梯，墙上挂了几幅风景画，她的房间就在楼梯拐角，房门自动就打开了，里头甚至亮了灯。
她的房间有两个书柜，床铺上摆着几个玩偶，窗帘是米色的，很衬墙上的相框，那里面是一些照片。Tony拿下来一张她的单人照，注视了很久。
“这张可以送给你。”
“我见过你，Petra。”他低声道。
“什么？”
“两百年前的万圣节你敲过我的门。”
“你记错了吧？”她有些难以置信。
“只有你一个孩子来了我的屋子，而且我记得你的南瓜灯，里面不是蜡烛是灯泡，光线不会晃动，我当时还以为你是女巫的诱饵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可是两百年前……”她觉得最近超出她预料的事越来越多了。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九头蛇的目标吗？我破解了一些神盾局的文件，我怀疑你的父亲是一个穿梭者。”
“别说了。”
May出现在门口。
“这件事到此为止，好吗？”她恳求道。
“你也见过我？”Tony意识到她见到自己吃惊的原因没那么简单，“Ben Parker也是一个……”
“这件事会给她带来危险，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知道，但是我希望你能保密。”
Tony慎重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等等，那到底是什么？”
“穿梭时间。”Tony说，“有一天你或许也能得到这个能力。”
“Petra，我很抱歉瞒着你，但是我没法冒这个风险。”May走上前来拥抱她。
“可是为什么他们现在才找上来？”Petra困惑不解。
“他们是根据你们家族的巫术追查你的，很多巫师都听说过你父母，但是他们都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Nat和Clint能接触到他们也是因为他们都是最顶尖的——我猜九头蛇也不清楚你父母到底叫什么。”Tony耐心地解释。
她若有所思地点头，显然还没从冲击中回过神，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父母只是因为家族的关系名气比较大，没想到背后居然还有这么多隐情。
“Mr.Stark，麻烦你今天晚上陪着她好吗？”May努力微笑了一下。
“当然。”他应道。
于是他们回到大厦，电影早结束了，休息区漆黑一片，Tony手里还拿着那个相框，低头啄了啄她的嘴唇：
“说好送我的，不许赖账。”
“嗯。”她情绪相当低落，趴在他肩头。
“我以为你知道你们家族有多厉害？”Tony以为她还在纠结那个问题。
“Tony，我会带来麻烦吗？”她收紧了胳膊，“MJ已经因为我受伤了，你们怎么办，你怎么办？”
“别操心，好女孩，别忘了我们没几盏省油的灯。你保护好自己就是帮了大忙了，一旦出了什么事立刻联系我好吗？”
“嗯。”她闷闷地应了一声。

8

突袭来得很快，不过复仇者们对此早有准备，九头蛇可能也不知道这栋在富豪名下的大楼有最强悍的类人生物。
“我觉得我们应该解决了他们大部分的巫师和狼人。”Steve检视了战场，说。
“我得请两天假。”Clint说。
“去你的婴儿床里睡觉吗？”Tony调侃，他有次撞见他在购物网站挑选婴儿床，“不敢相信你都要有孩子了。”
“是第三个。”Clint有些无奈。
“等等，第三个？！我以为队友之间没有秘密。”Tony怪叫。
“你也不肯告诉我们你到底几岁。”Clint说。
“四十。”Tony理直气壮。
Clint翻了个白眼。
“我又不会老，你们在意这个干什么。”Tony觉得难以理解，“你们就没人好奇Nat的年纪吗？”
“啊哦，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说这句话。”Petra从被炸开的天花板大洞里跳下来，气流稳稳地托着她落到他们这一层。
“你是在模仿蜘蛛侠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跳下来很危险？”Tony抱着胳膊。
“我们谁都知道这对巫师而言就像从一阶台阶上往下跳。”Natasha跟在Petra后头，也赏他一记白眼。
“你想试试从你大厦楼顶往下跳吗？”Petra眨了眨眼。
“我绝对绝对不会有那种想法——等等，你这么干过吗？快告诉我你还没有疯到这种地步！”
“除了你我们都试过，那很有趣。”Bruce已经穿上了衣服，说。
“连你也？该死，你们到底把我的大厦当成什么？！我平时给你们找到乐子还不够吗？”
“那是人类的。”几个人异口同声。
“我得说实话，你比我接触过的吸血鬼都更喜欢做人类的事。”Steve说。
“拜托，我得融入社会。”
“你不止是融入，你甚至在引导。”Petra指出。
这个吸血鬼不仅成为了一个亿万富翁还变成了一个天才发明家。
“他只是喜欢出风头。”Bruce一针见血。
这回轮到Tony翻白眼了。
“你明天能和我一起回去和May吃个饭吗？”Petra又问。
“我们就不能随便找个高级餐厅吗？你的房子上次故意抽掉了地毯，那真的很疼。”
边上几个人发出了一阵前所未闻的爆笑，Tony有点难堪的摸了摸鼻子。
“你要是再不抓紧时间和她处好关系她以后说不定会直接把你扔出去。”Petra威胁。
“好吧，万一哪天我要跟你结婚她都不让我进怎么办。”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