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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俏】Counting Stars

作者 : 七赤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过激/暴力

原型 金光布袋戏 赤羽信之介,俏如来

标签 赤俏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金光

385 3 2020-12-2 20:35
导读
※Counting Stars
※赤羽信之介×俏如来
※金光布袋戏
※现代AU
※标题来自OneRepublic-《Counting Stars》
※设定较为阴暗,内含部分STK情节,可能会引起不适,请慎重阅读,此外,文中所有关于枪械的知识,都来自《杀手:代号47(Hitman)》和《生死狙击(Shooter)》两部电影。


  这是赤羽信之介第四次将手里红色涂装的自动步枪拆卸又重装,臃肿累赘的消音器看在眼里,令他莫名有些烦躁。组织的上层十分重视这一单生意,甚至不惜派出四天王之一的他亲自上阵,而赤羽也向来兢兢业业,因此,即便爱惜自己惯用的配枪“凤凰”,也仍旧用利落的动作将它组装完毕,仔细地别在了腰间。

  西剑流战斗小组的准备室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赤羽也并没有因为军师的身份多出哪怕半个柜子。漆成暗色的房间点缀着荧荧冷光,金属的陈列柜将每一颗子弹上膛的声音都无限放大。往常听惯了的噪声,此时入耳,却无端添了几分恼人。

  经过两个月的事前准备和一个月的周详观察,今天就是他所定下的行动之日。作为世界知名研究所,黑水城的安保做得可谓是密不透风,这也正是任务从暗部辗转到赤羽手中的原因。西剑流军师又从武器柜里抽出一把M1911,严丝合缝地插进小腿的绑带,放下酒红色西装裤的动作却是若有所思。最后他合上面前躺着突击步枪各部位零件的琴盒,提着它走到了作战准备室的主厅,再看了一眼被各种情报和连接线占满了的白板墙。

  地图、时间表、剪报、各类通知公文、分析报告星罗棋布,冗杂却又有序,而夹贴其间的每一张照片,被清晰放大并且红线圈出的,都只有一个人。图中的少年拥有一头雪色长发,时而挽起时而放下,他眉心缀着十字血纹,容颜端丽,姿态恬静,嘴角总是噙着若有若无的淡淡微笑。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多数时候都恭顺地半垂着,漏出一抹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亲近追逐的动人神采。

  赤羽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照片,仿佛要将它们全部刻印在脑海中一般认真而专注。他抬起手,沿着标注路线的细绳抚过那些单薄的纸张,终于停在了那人的一个笑容之上。

  
    这次行动的掩护是一场音乐会,赤羽率领西剑流的暗忍以演奏者的身份出席,光是打点身份便耗去了他不少的心力。每个人捏造的背景资料都是由赤羽亲自经手,疑点和缺漏都被模糊或者抹去,从而确保黑水城方面短期内查不出什么破绽。武器被拆分成部件,塞入乐器盒掩人耳目,与真正的乐器一同由自己人送入研究所的后台。并非所有人都能算在演奏者的行列,赤羽却是其中之一。此举意在探明研究所当天的人员排布,以及确保所内各处出入口、监控死角和撤退路线。

  从侧门进入黑水城要经过三道安检,即使出示了相关证件,外来人士也需要在工作人员的陪护下进入。赤羽向前来接引的人露出标准的职业化微笑,那名水色长发的少女似乎受了鼓舞,也回给了他一个甜美的笑容。赤羽跟在这个自称小玉姑娘的女孩身后,一路默记着沿途的关卡和防御装置。

  号称铜墙铁壁的鲁家最高杰作果真不同凡响,滴水不漏的安保工作包括从虹膜识别到密码输入的整个系列,并且数道门都不曾重样。而不管位数还是排列都简单到小儿科的按键密码则显然是刻意为之,若是没有内部人员的指纹,即使密码输入正确,也会遭受毫不留情的攻击。听说负责安保设计的,正是墨狂计划总负责人废苍生,还真是没有令人失望。

  这座研究所没有任何资料外流,一切数据都处于严格的保密和监控之下,而所有曾经进出过这里的人员都会被要求缄口,若否,后果自负。西剑流为了获取相关的情报,曾与修罗国度打过几个照面,戮世魔罗就算面对他这等身份的人,也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而就算是赤羽这样的人,在见到那几个被严刑拷问的“情报来源”时,也忍不住皱起了眉。

  小玉莫名欢快的语调将赤羽带回了现实,为了不让自己受到多余的怀疑,他婉拒了对方要带他四处走走的提议,头顶闪烁的监视器像倒计时的钟声,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的时间并不宽裕。

  音乐厅很小,和宴会大厅连在一起,处于研究所最偏僻的角落之一。他们这些乐队成员所走的,也是最短、同时也受到最多、最严密监视的一条路线,不仅如此,所有人都分成多个批次进入,各项检查严格又苛刻,若非事前打点好了一路的搜查人员,赤羽身上的装备早在一开始就暴露了。与监控配套的武器采用的是双线系统,全自动和半手动模式兼容,每一道防爆门都是一层防线,至于墙壁上此起彼伏的凹陷处,大约就是传说中未激活的杀戮机器人。赤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这就是科学家,连杀人,也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

  此刻他正安分守己地坐在后台调着他的琴弦,握惯了枪支的十指在琴弓和琴弦上也足够优雅。西洋乐器并不是他的专门,但总不能拿着三味线来演奏巴赫,非常时期也只能行非常之事。像是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赤羽摇了摇头,努力摒除那些层出不穷的杂念。然后他整整衣襟,缓缓从燕尾服的暗袋里,拿出了那张照片。

  看起来他那段日子过得并不好,清丽的眉目间有一股勉强打起精神的疲倦,眼睛下面则尽是积累的青黑,而这些却都遮不住那无比清亮的眼神。拍照的人长于窥伺也精于艺术,将少年灿烂到夺目的笑容完美地捕捉进了镜头。赤羽能从他的神情中读到惊喜和释然——那天好像是一个重要的实验成功的日子。那人纯然欢喜的表情带着深入骨髓的温和,让赤羽忍不住用指尖在画面上反复地摩挲,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的珍宝一样爱不释手。

  俏如来。

  他在心底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像这三个月来千百次他曾经做过的那样。

  

  站在台上的时候,赤羽刻意收敛了周身凌厉的杀气,将自己完美地藏匿在交响乐队的人群中,仿佛一个毫不起眼的普通大提琴手。直到更换乐章的时候,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指挥的提示,便瞬间措手不及地撞进了台下的那双眼睛里。

  训练有素的身体让他立刻移开了目光,内心叫嚣的冲动却渴慕着再一次的视线交汇。接触目标人物的眼神是大忌,任何一个暗忍都不应该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但赤羽还是再次看向了那块他单方面凝视过无数次的琥珀。美妙至极的颜色被着迷和陶醉的神情熏染着,酒液一般浓烈香醇,而赤羽就像是滥饮过度的酒鬼,在命悬一线的欢愉中贪婪又热切地汲取着、沉沦着,身陷泥淖,不可自拔。


  只有赤羽信之介自己知道,他对台下的这个少年,做了多少逾越组织要求、超过安全限度的调查。无论是去修罗国度时对他二弟旁敲侧击的探询,还是多次乔装后出现在俏如来的住所附近,甚至是冒着巨大的风险查阅史艳文家族的履历,方方面面,体现的都是赤羽对他异乎寻常的执着。三个月的时间,让赤羽对他了若指掌,俏如来在他面前,就连所有的喜好和习惯也无所遁形。研究人员大都只有假期能够回到自己的住处,而俏如来不在的那些日子里,赤羽就会绕过重重的安全设备与24小时不间断的电子监控,进入他独居的住所,审视着每一处俏如来生活过的痕迹,如同君王巡查自己的领地。

  最后一次坐在俏如来的床上,一遍遍抚摸着床单和枕头的赤羽,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他曾经在这座房子主人的未归之夜里,透过屋顶的天文望远镜遥看星空,在心底深处渴望着,能够看到那双眼睛曾经看过的风景。俏如来书房的星象仪用的是太阳能,在晚上会发出柔和的夜光,而赤羽就曾坐在它旁边,看那上面的各个星座像命运一样交替旋转,一坐,就是一整夜。他对俏如来的好奇和求知欲宛如一个永远不知餍足的黑洞,任何情报对于他而言,都只是杯水车薪。赤羽想要了解他,听他说出不同于那些重复播放的科研报告、成果讲座之外的话,想要看他露出温柔微笑的整个过程,想要进入他,占有他,令他哭泣,并且让他如同自己渴求着他一样,渴求自己。

  而这个愿望实现之日,也许就在今天。
  

  散场之后,赤羽在理智的边缘勉力维持着最后的冷静,如同从地狱踏入人间的修罗,沿着一路依次熄灭的灯光和掉线的监控,走向早已摸清的,俏如来的办公室。他的脚步坚定,握着G36C的双手却兴奋得颤抖。四周开始响起警报声,而赤羽却浑不在意,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接下来,研究员会被要求带上最重要的资料,沿最短的安全路线撤离,但他们在切断监控之时,就同步引发了消防警报,所以除去他们的人,不会有人使用电梯,直到安保察觉有异为止。

  而到那个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赤羽戴着皮质手套的左手掀开俏如来房门的密码锁,将事先写好的病毒程序植入整个线路,闪动着墨绿色的屏幕挣扎着挑动了两下,最终还是变为了猩红,门应声而开。他顿了顿,警觉地巡视了四周,才终于闪身进入。

  但赤羽却没能看到,就在门关上的同时,密码锁无声地恢复了运行。
  

  俏如来的办公室同他的居所一样,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各类资料和卷宗都被妥帖地放置在书柜中,没有任何多余的饰物,唯独办工桌上摆着一个袖珍版的星象仪,与他家中书房里那个是同一款式,看得赤羽险些入了神。他放缓呼吸,一丝不苟地掏出夜视摄像机记录着房间内的情形,行至俏如来桌边时,赤羽忍不住拿了横放在桌上的一支钢笔,捏在手中来回把玩起来,连他也没有发觉,自己的眼神是多么的温柔宠溺。

  而变故就在此时发生。

  原本待机的电脑屏幕突然点亮,而那上面所显示的,正是本该被西剑流切段的监控镜头。赤羽下意识抽出了凤凰举在半空,他僵着面容地凝视着每一块屏幕,见到的是每一个暗忍都被自动扫射装置杀死的惨状,有些克制不住心中的震动。他带进来的所有西剑流成员,全部死于当场,无一幸免。

  就当赤羽在脑内查找应对备案的时候,门口处传来了同样不该发出的解锁声。俏如来轻轻推开门,习惯性地打开了灯,下一秒,他就发现眼前出现的是枪口而非光明。

  少年的嘴角露出单纯无害的微笑,他毫不畏惧地抬起头来,直视着赤羽惊怒交加的双眼,琥珀色的眸子满是甘美的喜悦。

  
  赤羽听见他说,“你终于来了。”


上篇,完。


    这条通往禁闭室的路,俏如来走过很多次,从前是为了看小空,而如今……他微笑着向经过他身边的工作人员一一点头,仍旧是那般温润如玉和善可亲的模样。

  停在门口的时候,俏如来向头顶的监视器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灿烂甜美的笑容,然后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抵在了自己的唇上。

  整条线路的监控瞬间全部失联。

  监控部门的管理小组一下子乱成了一锅粥,大家七嘴八舌地请来了大匠师。老者拄着拐杖神色沉着,按部就班地指挥着系统重启和修复作业。但病毒似乎是针对了黑水城防火墙每一处的薄弱点,层层攻击都异常难缠,鲁申的面色一分分沉下去,再不见淡定自若的从容。

  俏如来,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赤羽在这里已经被关了三天,一日三餐都有人送来营养液,倒是没挨饿受冻。但无论他如何试探,黑水城方面都没有任何表露意图的举动。如果想利用他作为人质扳倒西剑流,那是绝无可能。如果要从他身上获取西剑流的情报,也只会徒劳无功。当日他没有选择擒下俏如来做要挟逃出生天,或许是一念之差的自取灭亡吧。

  电子门打开的声音突兀得令人心惊,赤羽被蒙了眼,只是依照习惯推算着时间,本能察觉了此刻不是饭点。他立刻绷紧了神经,牢牢绑在座椅上的身体几乎下一秒就要挣脱束缚,来人却无视了这般戒备,只是动作轻盈地取下了他的眼罩。久未见光的眼睛在纯白的房间里尚不能适应,赤羽徒然地用力眨眼,试图用最快的速度恢复视觉获取情报,却感应到了有什么柔软温暖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眼睑。

  竟是嘴唇。

  微凉的指尖抚在赤羽的下唇上,缓慢摩挲着他有些脱水的干燥唇瓣,赤羽松了口气,微微张了张口。

  “俏如来?”

  伴随细不可闻的笑声而来的,是湿热的唇舌和温存的吻,赤羽拧紧了眉,发狠似的闯进那人口中,数日的不甘、愤怒和连月的痴缠渴慕几乎要融进唇齿之间,却随着俏如来的抽身离去而再一次堵在胸口无处安放。

  “让赤羽先生受苦了。”

  略带沙哑的嗓音压着笑,听得赤羽心中发痒,含着怒火的视线好不容易终于汇聚在俏如来的脸上,又被那双琥珀眼睛里的笑意搞得没了脾气。他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尽量平静地发问。

  “你们是什么时候察觉的?”

  “不是我们,是我。”

  俏如来撩起他一绺鬓发,捏在手心打着旋儿把玩,老神在在又慵懒的模样,倒真让人想起他和那个史仗义确实是兄弟。他一头白发在白色灯光下亮得近乎圣洁,肤色是白的,衬衣是白的,大褂是白的,白得刺目,白得让人想要全数玷污。像是洞悉了他的想法,俏如来贴得更近,大半个身体几乎要撞进赤羽怀里,眼中却满是令人心折的狡黠。

  “我在自己的房子里,装了摄像头。”

  这句话轻描淡写云淡风轻,听在赤羽耳中却有千钧之力。他一颗心沉到了底,有些慌乱的视线瞥见天花板上的全角度监控器,却惊觉它并未开启,再结合俏如来此刻言行举止,赤羽心中了然几分,又平静下来。

  “关于赤羽先生的事情,我们多半也是从温皇前辈那里听说的……”

  闻言,赤羽忍不住眉梢一挑,像是想起了什么并不愉快的回忆,连脸色都黑了三分。俏如来却只是笑,手指贴着他的颈动脉,划过咽喉,一路游离到了胸口处有些被扯散了的领结。

  “不过还珠楼也不是好相与的,为了得到西剑流的资料,着实费了我一番功夫。”

  “像这样?”

  嗤笑了一声,赤羽冷冷地瞧着他的脸,俏如来不闪不避,让他看了个够,脸上没有露出一丝能被他看出端倪的神情变化。然后,他就这么看着赤羽的眼睛,用嘴咬开了他的领结。

  赤羽看他用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抬起头来,口中还咬着那条暗红色的缎带,觉得自己先前以为他纯白如纸高洁如月,宛若那些在星象仪上浮动的星辰,都是脑子烧坏了。

  事实上他此刻也确实快要烧坏了。

  俏如来的手指已经拨开他的外套和衬衣,仅以指尖在赤羽起伏的胸腔上磨蹭,却带起过电般的强烈刺激。赤羽被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只想把眼前这人一身衣物扯得粉碎,做到他一句话也说不完整。这么想着,他全身的血液几乎都烫得要沸腾起来。赤羽在俏如来舒缓磨人的动作下控制不住急促的呼吸,一双眼睛却依旧骄傲而沉着地轻眯着。

  是了,凤凰又怎会低头。

  于是俏如来附在他的耳边,咬了咬赤羽的耳垂,用情人般暧昧亲密的口吻低声开口。

  “我听说……新任的贵流主与祭司大人相处不合?”
    “如果黑水城能解决西剑流的内忧,是否就能争取到机会,与贵方联手,共同应对魔世这个外患呢?”
  “毕竟,一个刚愎自用,目中无人,独断专行,手段残暴的主君,也不会是赤羽先生愿意倾心效忠的对象吧。”

  这几句话一出,赤羽看他的目光才终于认真起来。俏如来见了,也乐得回以真诚的笑容。他们原本就没有把握能将西剑流的军师困在这里多久,赤羽被擒时几乎全无抵抗,带进研究所的人马也都不是精锐,打从一开始,双方就只是在拐弯抹角地相互试探罢了。赤羽此刻会被关在这里,也只是因为他愿意,或者说,这一切原本就在他的计划之内。

  当俏如来的指尖再一次按上赤羽的嘴唇时,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那根恼人的手指,对面前之人露出了胜券在握的微笑。

  “那就,说说你的计划吧。”

  
    神田京一按照赤羽的吩咐,已经在黑水城大门外等了一整天。虽然他对于军师本该去暗杀,却说能从大门走出来这件事,仍然心有疑虑,但却从来不会违抗赤羽的命令——否则他首先过不了的就是衣川紫那一关。他坐在车里焦虑万分地盯着门口,生怕漏过任何一个进出的人。但实际上,那扇建得特别不怀好意,恨不能写上“请君入瓮”四个大字的门,却是静得连一片叶子都不愿意从那里飘过。就在神田快要沉不住气的时候,终于有一辆车从研究所内开了出来,而看到赤羽走下来的时候,神田惊得目瞪口呆,一半是因为比预料之中更高规格的待遇,一半是因为自家军师大人一身皱巴巴的礼服。他看见赤羽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猛地一下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钻进车里,又狠狠地关上,一脸阴沉,都是压抑的怒火。赤羽几乎是气急败坏地从脖子上扯下那条领带,想扔又舍不得真的扔到地上,只能咬牙切齿地攥着,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开、车。”

  神田颤抖着打了个哆嗦,差点把刹车当油门给踩了。


  后来西剑流除去了心头大患,魔世的危机过去,修罗国度的势力也被梁皇无忌接掌。过程中他和俏如来都几番遇险又死里逃生,彼此你来我往,配合得默契无间。但赤羽却没忘了,当初在黑水城的禁闭室,俏如来是怎样一边谈着条件一边撩拨他的欲望,还在他即将释放的前一秒偃旗息鼓,笑得乐不可支呼吸都乱了,又替他一件件穿上衣服,令他一身衣物全部浸了汗,还只能硬生生压下情欲,控制着表情回到西剑流。

  “想不到赤羽先生,竟然这么记仇啊。”

  俏如来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翻身坐到他腰上,居高临下地撑着赤羽的胸膛,被他抓过手腕凑到嘴边轻咬了一口。

  “深仇大恨,此生难忘。”

  这话听得俏如来又笑眯了眼,低头去啄赤羽的嘴角,被他见招拆招,缠住舌尖又是好一阵厮磨,直吻得他双眼朦胧,腰也软了,才肯放开。于是俏如来顺势趴在了他的臂弯里,被赤羽扶着肩膀顺着一头长发,发出小兽般的轻哼。

  “不过,我喜欢你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怀里的人偏头蹭蹭他的掌心,又支起身来,几乎要将被子也掀下去,赤羽体贴地替他拉了一把,转头就见俏如来眨着眼睛等他说下文。

  “你真以为,我查不到当时是谁下了去黑水城暗杀你的订单?”

  赤羽捏着他的下巴,笑得堪称邪魅,又立刻软了表情,趁俏如来反应过来之前,再次翻身将他压在了床上。凤眸危险地眯成了线,如同蓄势待发的掠食者。

  “赤羽信之介向来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再后来,俏如来休假的日子终于变多了,西剑流的工作也逐渐转向明面,赤羽便时常抽空过来看他。约会的场所也不过是天文馆、博物院之类的地方。在进入陈列大厅,看到俏如来雀跃的表情之前,赤羽还质疑了一把鬼夜丸的情报管理,害得全然无辜的某人在灵唤大殿无端打了好几个喷嚏。俏如来站在人潮的尾端回头看他,露出与赤羽当初拍下的照片中一般无二的温润笑容。然后赤羽追上去,像他们在阳台和楼顶上寻找流星时一样,按着他的后脑勺给了他一个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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