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7613979
作者 : 小蛙
-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逆转裁判 成步堂龙一 , 御剑怜侍
标签 成御 , 御成 , 无差
-
2046
42
2021-9-21 06:33
- 导读
- “今天早晨我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最意想不到的事。”御剑开口道。
成步堂挑挑眉:“什么事啊?难道糸锯刑警又做了一个会动的逮捕君?”其实,他对御剑所谓的意外一清二楚。
“是钥匙扣。我的信号红钥匙扣。” 御剑摇摇头,叉起手臂。
“它怎么了?”
现在轮到御剑挑眉了:“它就端端正正放在我的办公桌上。但我很确定昨天离开的时候它不在那里。”
御剑弄丢了一个小玩意。成步堂冒了一场暴雨。
写于2021 成御成周 Day4:价值!
Notes:
成步堂冒雨帮御剑把丢的钥匙扣找回来的故事,两个人处于酸酸甜甜的未交往暧昧期,是我的最爱惹
原文id 32374240 By WingSongHalo,欢迎给原作者点kudo!
全文无差
“成步堂,只要你记得带伞,你就绝对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御剑说。
“谢谢关心。”成步堂窝在沙发上痛苦地擤着鼻子。他善良的友人能来看望他真是太好了,但如果御剑只是来责备他的话,还不如让他自己呆着。“幸亏你又说了一遍,前面三遍我真没听到。
御剑叹了口气,望着看成步堂,好像在看一只把头卡在花瓶里的猫——这是那种打量做了惹人喜爱傻事的动物的眼神。“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担心你。”
“你就不能换种方法关心吗?比如给我煲点汤?”抱怨的话一出口,成步堂才发现他嗓子不仅哑了,说话还带有重重的鼻音。如果他此时在法庭上说出自己的经典“异议”,肯定会遭人嘲笑。他抱起手臂, 把头靠在把鼓起的沙发扶手上。
“龙一,”御剑突然叫了他的名字,成步堂被吓了一跳,差点直起身来(但他现在很虚弱,所以他只是在垫子上无力地挣扎了一秒)。“如果你跟我说想喝汤的话,我当然会给你送来。” 御剑可从没当过任何人的送餐小哥,这句话对成步堂来说可是个新闻。“但我今天来其实是因为......我想问你一两个问题。”对方眉头紧锁,表情露出一丝忧虑,那双灰色的眼睛中多了几分柔和的情绪。
天啊。
成步堂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老实说,他不可能指望不被御剑发现,这家伙之所以成为明星检察官是有原因的。“好吧,我还没做好被审问的准备,不过我想你可以继续说下去。”他直勾勾地盯着御剑。如果对方想要得到真相,那就要撬开他的嘴。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因为以成步堂现在的力气连把枕头弄成舒服点的形状都很勉强,但他还是要为此而战。
检察官在沙发边的扶手椅上坐下,打量了他一会儿。成步堂在他锐利的目光下变得局促不安,有种已经被看穿的错觉。他给自己裹上一条毛绒绒的毯子,只露出一个脑袋。“今天早晨我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最意想不到的事。”御剑开口道。
成步堂挑挑眉:“什么事啊?难道糸锯刑警又做了一个会动的逮捕君?”其实,他对御剑所谓的意外一清二楚。
御剑还是摇了摇头,他把双腿交叠的姿势看起来真他妈的优雅。“是钥匙扣。我的信号红钥匙扣。”
“它怎么了?”
现在轮到御剑挑眉了:“它就端端正正地放在我的办公桌上。但我很确定昨天离开的时候它不在那里。”
“啊,真的吗?”成步堂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无辜,“确实很奇怪。可能之前是你看漏了。”
他的友人笑了,“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
“可能之前是你看漏了?”他对着手机说,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的平静。御剑听起来有点失落。“我记得你一般把它放在你的桌子上,对吧?可能它还在你桌上,只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成步堂,我前前后后找了5遍办公桌,我没漏掉任何地方!”他厉声说道,把成步堂吓了一跳。检察官叹了口气:“我……我道歉。我……不知道它还能在哪。已经到处都找遍了,可还是……”
成步堂在公寓里踱着步,他意识到是因为御剑弄丢了他们友情信物才会变得如此心烦意乱,一丝窃喜在心中露头,但只有一点点。他的大部分心思还是在关心电话另一头的男人ーー毕竟,他自己也明白那对旧塑料钥匙扣的意义,“你最后一次看见它是在哪里?”
“……在我上法院台阶的时候,我记得还能感觉得到它在我的……口袋里,”御剑回答道。不知是因为犹豫还是尴尬,这句话他说的磕磕巴巴的。御剑只是不愿意承认他把这件弄丢的东西看得多重,成步堂想。“对,我在开庭的时候还随身带着这个钥匙扣,你想笑就笑吧!”随着电话另一头有骤然拔高的音量,成步堂在心里下达判决:嗯,御剑现在确实很尴尬。
“我不会笑你的,”他告诉御剑,但同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发烫——不是因为好笑,而是某种更柔和的东西,这种感觉如此微妙,仿佛过近观察都会让刚刚萌发的热度消散。“御剑,我每天都把我的钥匙扣放在公文包里。”他是不是也该觉得尴尬?成步堂想。不,他并不为此感到羞耻。那个钥匙扣一直是他的一部分。御剑一直是他的一部分。他摇了摇头,让这个过于突兀的念头飞走了。
“是的,对于像你这样众所周知多愁善感的人来说没关系,但是……”
“呃,谢了,”成步堂面无表情回复道。虽然御剑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但是听到最好的朋友用如此评价自己,他还是有一点沮丧。坦诚你的关心真的是一件如此令人反感的事情吗?
“对不起,”御剑说。“我不是有意冒犯的。”他确实不是有意的,成步堂苦笑着想。“呃……也许我该挂了。你说你在法院外面的时候也没看到过它?”
“没有,”他确认道,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把脚搭在扶手边开始穿袜子,“不过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再去看看。”
“不,别傻了……”御剑听起来失落极了。当然了,如果成步堂弄丢了他自己的信号蓝钥匙扣,他心情也会这么糟的。“我还是……反正那个也很旧了。也许它……我是说,它只是一个玩具……”御剑听起来并不相信自己的话。
成步堂也不信,“真的吗?” 这才不只是个玩具,也许他说得有点夸张,但成步堂的钥匙扣象征着他生命中最有意义的一段关系,他也一直希望御剑对这段的关系抱有相同的情感。
检察官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声表示放弃的无奈叹息。“我应该……让它就这样吧。我根本不该给你打电话,我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居然用这种事打扰别人……”
成步堂又坐直了,“嘿,你给我打电话我很高兴,好吗?”毕竟,他不可能打电话给别人。没有别人会理解为什么失去这个小东西让他感觉像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没有别人明白这一小块塑料片意味着他与另一个人永远的羁绊。没有别人能理解为什么他们把这对东西珍藏了这么多年。
除他之外没有别人。
就在那时,成步堂意识到他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
“听着,我现在要为一个案子做些准备工作,”他编了个理由,“但……别放弃希望,怜侍。”不知道他的老朋友还记不记得那些不以姓相称的日子?那些他们背着满满当当的书包和满满当当的心一起回家的日子。“也许它就在你附近。”
对方好像被上句话弄得措手不及地停顿了几秒。“好吧,”电话另一头的人最终说,“谢谢。你也保重……龙一。”
辩护律师带着微笑挂断了电话。
御剑还记得。
***
尽管现在是四月,天气还是很冷。
天太黑了,手电筒的光线被不停反射到所有的草叶上,弄得到处都是影子,根本不能直接照亮整个地方。他已经在这里花了三个小时,如果他现在两手空空就回去,之前的功夫就全浪费了。成步堂以他的死缠烂打闻名,而这次他也不打算放弃。
他深吸了口气,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然后继续搜寻法院草坪的下一个四英尺区域。他先把沾满露水的杂草压平,用手电筒照射每一个角落。他摸了摸膝盖前面的草地,然后从跪着的地方弯下腰来,往身体两侧照了照。目前为止,他已经搜索了这里离台阶最近的区域、人行道的两侧以及最靠近街道的区域——这些是行人最有可能经过的地方。尽管被绿色的草地包围着,本该显眼信号红却仍然不见踪影,这实在很讽刺。成步堂只能猜测这可怜的小东西是被不小心踢到一边,现在正藏在眼前这片似乎没有尽头的草地里。
“天哪,”他喃喃自语道,“还有什么事比这更折磨人吗?”
就在这时,一声隆隆的巨响划过天际,冰冷的雨点开始打在他的背上,刚开始速度很慢,但很快就变成了一阵持续的降水。
“噢,别啊!”他用拳头愤怒地砸向大腿,对着天空大喊道,“那是个反问句啊!”
回答他的是又一声雷鸣,听起来有点像嘲笑。
成步堂嘟囔着,把毛衣的兜帽扯到头上系紧拉绳,又回去继续寻找。他打了个寒噤,用袖子擦了下鼻头,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流鼻涕了。这整件事感觉不太妙啊,他暗自思忖。但是比起听到御剑沮丧的声音……还是那种感觉更糟。
他皱起眉头下定决心。他是不会允许他们的友谊被这些愚蠢的草和一场更愚蠢的雨所破坏的。没有了另一个钥匙扣,剩下的那个……会寂寞。信号蓝和信号红永远属于彼此。
还有成步堂和御剑……
嗯,他有点害羞地想,他们要是没有彼此也不会好的。
***
“我想我猜对了,是吗?”成步堂满意地说,“它就在你的桌子上。你只是没有看到而已。”
御剑的笑意加深了,“原来如此。”啊哈,有确凿的证据表明御剑完全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他既顺着成步堂的话头,又用成步堂的名字说了一个双关语——而这些都不是他通常会做的事。“你再说说你为什么病了?”检察官接着说,他双臂交叉,正用食指轻轻地敲打着手肘。这个姿势代表他正在思考一些事情。成步堂有些懊恼地意识到自己记住了对方的每一个小习惯。
“我去法院的时候忘带伞了。”他马上言之凿凿地回击道,脸上没有一丝欺骗的神情。这样一个含糊不清的简略声明可没给检方多少反驳的余地。
“唔,”御剑闭上眼睛思考着。看到御剑的工作状态,辩护律师反射性地感到一阵兴奋。或许那只是一阵寒意带来的错觉,因为他现在确实在发着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开庭时间是昨天下午4点?”
“没错。”他没有给出进一步解释。毕竟,这只是个回答是或否的问题。
“真有意思。”御剑带着他标志性的、象征着胜利的得意笑容睁开了他锐利的双眼,这副表情的御剑比成步堂预料的更有吸引力。“直到晚上8点之后才开始下雨,而法院6点就关门了。”
该死。御剑当然知道确切的开始下雨的时间。“案子拖到那时候才结束,”他轻描淡写地说,接着又是一阵咳嗽。
“噢,成步堂,”御剑的语气中带着怜悯。他摇摇头,发出啧啧的声音。“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审判什么时候结束吗?”
“说实在的,我不觉得你知道。”
检察官从椅子上站起来,拿出一份文件——成步堂想知道之前御剑一直把这份文件放哪了,也许他的视线比自己意识到的更加模糊 ——把它放在沙发离成步堂最近那头的旁边的折叠托盘上。“这是昨天法院所有的开庭记录。”
“你真的有必要准备证据吗?”成步堂叹了口气,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他知道上面写了什么,虽然他的审判真的超出了规定时间,但也在6:30就结束了。
“有必要,”另一个人回答道,一边又坐了下来。“不然你怎么才能向我坦白呢?”
成步堂脸上泛起红晕,可能是因为发烧或者别的什么。他阻止自己的思绪飘向其他的方向。毕竟,向御剑“坦白”对成步堂来说可是个敏感话题。“好吧,说出你的推理吧,检察官先生。”他怂恿道。
御剑点点头。“我相信你生病的原因不是因为你忘记带伞。”他用敏锐的灰色眼睛盯着成步堂,用比成步堂想象中更大的力气指着他、一个可怜的病人。“几个小时你之后又回到法院去找我的信号红,然后在我今早上班前把钥匙扣放回了我桌上!”
成步堂真希望自己给御剑的是一个是令人信服、无忧无虑的微笑,而不是他感觉上的那种痛苦的鬼脸。“我没有,御剑。你的推理似乎有点牵强。我的意思是,天气预报说5点就开始下雨了,其一——”
“说的好像你会是早上看天气预报的人一样,你直接看一眼窗外就能决定一天的着装。”御剑嘲笑道,该死,他完全看穿了他。
“其二,我要怎么进你的办公室呢?那里上锁了,而办公楼整夜都关着——”
“我想糸锯刑警应该为这次非法闯入负责。” 检察官皱着眉头插嘴说,“让一个辩护律师进我的办公室……我必须在他下次的工资评定里考虑这次失职……”
成步堂突然对刑警产生了同情心理。一听成步堂是想把一个重要的东西交还给御剑,刑警就迫不及待地提供帮助,但是和往常一样,他的热心只给自己带来了不幸。他真该请这个可怜的家伙吃顿饭。“好吧,我承认这说的通,”成步堂说,“但是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他也抱起双臂,挑衅地看着另一个人,“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坚定的看向御剑。对面的检察官永远不会知道问出这个问题的成步堂心跳有多快。
御剑抓紧椅子的扶手,低下头来,脸上露出了不确定的神色。这还是从他来到这里以来的第一次。“这个……我不知道。”他抬头看着成步堂,他看起来……有点迷茫,“你为什么要为我这么做,成步堂?我承认,这就是我今天来这里的真正原因——来亲自问你。”
他试图装作若无其事,用露在外面的一只手耸了耸肩。“你说的没错。我是说,如果我真的觉得这有那么重要,我大可以给你再买一个。”
“你和我都清楚,那是不一样的。”他似乎还想说点别的什么,但随后又闭上了嘴,从椅子上起身。看到御剑跪在沙发旁时,成步堂有点惊讶。检察官伸出手轻轻地触摸着他的额头:“你得外面呆上好几个小时,才会病成这样……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要……”他慢吞吞地停下,无声地用目光询问着成步堂。
成步堂的眼睛扫视着整个房间——往上是天花板,往下是盖着他的蓝色毛毯,往前看是他的走廊——任何地方,除了身边这个面露真诚、关切看着他、温柔地抚摸着他的男人。“唔,”他结结巴巴地说,感觉自己的脸迅速发烫起来。如果御剑之前没感觉到发烧的热度,那他现在肯定感觉到了。
“龙一,”御剑说,“你是为了我找到它的,对吗?”
他的视线终于和检察官的交错了,他从来没有在那池深灰的潭水里见过如此柔软的目光。
“对,”成步堂平静地承认了。
御剑的脸上似乎有一丝笑意闪过,然后又回到了忧心忡忡的表情。他的手从成步堂的前额移到头发上,轻轻地捻了一下,成步堂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希望能被抚摸到。“你知道给我买个新的不能取代旧的那个,”他低沉地耳语道。声音真的能与人的内心共鸣吗?成步堂感觉自己正在体验这种滋味。那个优雅的男中音似乎在他的胸膛里回荡着、舒展着,传遍了他的全身。
“对,”但他只是重复了这个音节。
那只手移到了成步堂的脸颊上,用拇指和食指、中指的关节轻轻地蹭着他脸颊。他又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那双专注望着他的灰色眼睛溺住了。“你和我一样珍惜那两个愚蠢小玩意代表的一切,”御剑轻声说,“是吗?”
成步堂点点头,几乎不敢呼吸。他听见自己也低声回答: “是的。”
如果说“是”就能见到在御剑脸上缓缓绽放出的美丽笑容,他重复这个音节到口干舌燥。此时御剑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一层红晕,眼角带着笑纹。他嘴唇抿出一条光滑的弧线,成步堂多希望以后也能多看看他翘起嘴角的模样。“我想也是。”他说,然后又坐了回去,“我说完了。”
“异议,”成步堂虚弱反驳道,要么是御剑真的催眠了他,要么发烧让他开始昏昏欲睡了。“所有证据……都是间接证据……我的证言……没有律师在场……”
“你就是个律师,你这白痴,”御剑提醒他。
“我再也不给自己辩护了,”他说着,在枕头上摇着头。
“你要睡了吗,成步堂?”
他对着枕头点了点头,“对不起。”
“没事的,”检察官向他保证。“只是……你没必要把自己弄生病……来证明、我不知道怎么说……你对我的……忠诚?”御剑隔着毯子把一只手盖在他的胳膊上,试图在成步堂昏睡过去之前抓住他的注意力。
忠诚,对吧? 这个词用得恰当。
我愿意做一万次。他意识模糊地想,但是从御剑眨眼睛的方式来看,他可能是不小心说出口了。
“你得知道,不是钥匙扣才把我们捆在一起。”御剑接着说,把另一只手也靠过来,放在沙发垫的边缘。“我们的……关系是靠我们共同维系的。即使我弄丢了钥匙扣,我也不会弄丢它象征的更重要的东西。”
这句话很长,但成步堂点点头,向他表示自己听懂了大部分。
“你真的……太傻了。”他的声音听起来饱含着多余的情感,成步堂终于闭上眼睛,露出一个微笑。
在成步堂的意识逐渐淡去之时,他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温暖而犹豫地压在了他的前额上,他的心又因为那份温暖而发烫了,这一次的感情更加坚定。
“谢谢你,龙一,”他最爱的那个声音说道,然后他的意识就消失在了睡意中。
End
感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