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凯】雨夜
科技程度较高，普通人设定。
伽古拉义//警转自由人士，红凯医生转义//警，其他都是警//察。
短小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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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为什么要这么做。”

  “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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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古拉，开门。”

  许久未闻的声音清晰穿过雨声，伽古拉坐在椅子上抬头瞥了眼监控器，灰白画面有些失真，但那张老熟人的脸他不会看错。也许，该劝劝他改变那过于老土的穿衣风格，伽古拉在心里毫不留情地嘲笑。

  “有什么事么，”伽古拉放下手中的刀具，他正尝试用一种新的油来保养它们，但效果似乎并不好，伽古拉本就因此心烦。来者又多半是为了前几天的事情，伽古拉靠着椅子后背，无聊地转动着手指上套的刀。“我亲爱的…凯？”

  传声器许久未用，刺耳的电流声沙沙作响，伽古拉的声音像是自远洋深处传来。另一端迟迟收不到回音，屏幕上的红凯仍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动不动，像岸边无言伫立的灯塔。伽古拉盯着屏幕瞧了一会儿，随即不耐地踹翻了显示器。

  凯。

  伽古拉唇舌间将此字反复碾过，他住的地方在城市外围，独栋灰石砖瓦砌的小喽，二楼没有延伸出去的平台，一楼外部也没装挡雨打遮篷。毕竟也不常住，这些生活细节伽古拉并不在意。伽古拉可不介意凯在外面多呆一会，正好让初秋微寒的雨洗洗凯身上那股，令人厌恶的正义。伽古拉低声哼着曲子，想起自己前天去屋后五公里远的泥塘沉车，那雨下得可比现在大很多。

  伽古拉徒步走回来的路上，人烟稀少，倒是狗叫声猫叫声四起，这附近流浪猫狗甚多，伽古拉偶尔也会拎几桶新鲜肉喂喂它们。伽古拉并不喜欢这些脆弱的生命，这容易让他想起那个人，不过伽古拉还需要这些猫狗，所以他暂时不打算给这片的生命来个大捕杀。

  “好了，不要再思考怎么炸开我的门，”伽古拉站起身扶起显示器，看见凯已经在尝试暴力拆解，“我当年可没只教过你这个…”红凯明显听到了伽古拉的后半句话，他紧抿着唇直盯着门口的监控器，伽古拉哈了一声，心情诡异地不爽却又有些难言的期待。

  这一次是他先谈起了过去。

  伽古拉起身下楼去给红凯开门，如他所料，红凯全身被淋得透湿，水滴顺着他的帽檐滑落，宽松的上衣浸了水和皮肤紧密相触。哈…要是自己不给他开门，他是想不到别的不淋雨的办法么。

  红凯说了声抱歉然后把帽子和皮衣外套留在了玄关，伽古拉后退半步以防雨水溅上他新买的衬衫。伽古拉刚想出声再嘲几句，红凯却是迎面一个冲拳直袭，伽古拉迅速后撤半步避开攻势，随即一个擒拿手攥住红凯手腕，红凯意图挣脱索性借力侧踢，伽古拉转身提膝挡下一击。

  “前几天，你驾车出现在了码头，帮那群暴//徒抢货，你知不知道他们杀了我多少兄弟…！”红凯用劲一扭挣脱伽古拉钳制，随即挥拳再冲，伽古拉避让不及，索性另向出拳，两人一时都挂了彩。“杀人，哪管这些，那些人在我眼里，还没货来得重要，”伽古拉一记勾拳重击红凯腹部，趁其吃痛俯身之际，从墙壁上迅速拔出手枪，直指红凯脑门。

  “别乱动了，凯，”伽古拉左脸被凯锤破相，面部红肿鲜血直流，他一手持枪指着红凯，另手从红凯脖子后面扯出了个窃听器。“小把戏还真玩不腻。”“对付你这种人，刚刚好。”伽古拉闻言挑眉，语气中憎恶情绪明显。

  “怎么，那群自诩光之战士的手段就光明、上得了台面？”伽古拉又给了红凯腹部一记重拳，“他们以为了解你我之间的过去，所以故意派你来找我…”伽古拉犹嫌不够，索性开枪贯穿红凯右手手腕，开枪距离极近两人皆不同程度耳鸣，红凯更因手腕受伤鲜血直流，不过他却无视伤势，顺势一拳回敬。
  
  “呵，凯！“伽古拉捂着腹部踉跄后退，“一切都能当作砝码利用，真不愧是…光之战士？”红凯也不好受，勉强扶着墙壁站立，“够了，伽古拉！结花也受了重伤！”

  “开什么玩笑！”伽古拉快步冲上前揪住红凯领子，“她不用上战场的…”伽古拉声有迟疑，明显在思考自己那日所为，“是手榴弹，”红凯吐了口血沫，涩声道：“你往路边投的手榴弹，炸了一辆他们的车，结花在里面。”

  伽古拉紧盯着红凯双眼，似在判断真假，随后伽古拉放下了枪别在腰后。“上楼。”红凯扶着墙壁前进，他注视着伽古拉的背景，不禁有些恍惚，这一幕太熟悉了。走在前面的伽古拉冷哼一声，显然也回忆起了，伽古拉踢了脚身旁柜子，红凯抬头去望发现那上面是一卷纱布。


  “仅限一次，凯。”伽古拉坐在椅子上，从桌子上翻出不久前才用过的医疗仪，红凯唇色有些泛白，手腕失血有些严重但幸好子弹没留在里头，他接过医疗仪扣在手腕上，蓝色光波扫过，手腕开始修复。

  他们之间如今对场相立，实在无话可谈，两人的过去要叙旧，也实在不合适。这次凯找上门来，也只是为了结花受伤一事，伽古拉需要知晓自己行为会造成什么结果，至于伽古拉会如何选择那便是他多事情了，红凯无意干涉也无法干涉。

  伽古拉看着红凯心生烦闷，皱眉从桌上捻乐根烟点了，烟雾吐息间两人气氛愈发尴尬。他俩关系一直暧昧又疏离，自分道扬镳之后，除了做//。爱他俩很少共处一室，或者说他们俩见面唯一会干的事情就是做//。爱，如今两人面对面却都是穿着衣服的状态，着实有些令人不太适应。

  “结花她现在干得很出色，即使是我也经常听人夸起她。”红凯兴许是为了打破僵局，开始自顾自地说起话来，伽古拉冷哼不做应答，手上动作却是慢了几分，心思转移到了红凯所说之事上。

  说起来，十年前他们也是在这样一个雨夜，打了相同的架。 结花和御言都是伽古拉带的徒弟，各有天分。那次是御言，她的上司决策失误，使得御言独自呆在暴徒群里，最后英勇牺牲。伽古拉当时完全失去理智，提剑拿枪先是杀光了暴徒，然后暴怒地要去杀了上司，红凯此时出现阻拦，若是杀了别的人，伽古拉将会被通缉，届时他将完全失去自由。他们理所应当地打了一架，暴雨与鲜血使得伽古拉逐渐冷静，等他完全平息怒火时，他们二人都受了重伤，红凯的双手被伽古拉的刀给透穿，那时候修复技术还没现在这么先进，红凯当不了医生，走上了伽古拉的老路。

  红凯继续平静地讲述结花如今的故事，伽古拉安静地听，偶尔对她如今上司的一些举措冷哼批判。

  雨越下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