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懿】向死而生  番外全



原文2020年6月10日首发lofter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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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牛奶

　　马超并不喜欢喝牛奶，平常拿着牛奶当水喝纯粹是因为面子问题开始的。当他第一次和大乔打架，被小了自己两岁却比高了自己一头的大乔按在地上锤时，屈辱使他迅速抛下了面子问题，压抑着恶心天天往死里灌，只觉得自己喘气都带着呛人的奶腥味。

　　司马懿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照顾着小孩子脆弱的自尊心，只是在采购单子里写了几句，从此营地的小冰箱里永远准备着新鲜牛奶。

　　但是他没想到搬家以后，还能看见这种冰箱里牛奶盒子占据半边天的壮观景象。

　　他转头问抱着盒子仰着脑袋吨吨吨的马超：“你不是不爱喝这玩意吗，怎么还喝上瘾了？”

　　马超平视着司马懿，只觉得有苦说不出。

　　以前他觉得能视线碾压大乔已经足够了，现在看上去，怎么都，再长个两三公分什么，才行的……吧？

　　靠炸毛头发撑身高的痛苦，黑长直这辈子都没法体会。

　　

　　tips：灵感来源：官方身高，司马懿184，马超只有180。

　　虽然我们可以理解，此时的马超按照年龄算依旧是个蓝筹股，变涨停板指日可待。但是我依旧要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马超你还不如你老婆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二十三窜一窜了解一下？拍肩，鼓掌，好小伙子，大胆的灌牛奶吧！







02 大乔

　　手机上的视频正在播放，新晋儿童绘本画师乔莹在丈夫孙策的陪同下于家中接受了采访。

　　记者进屋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又一个往他身上扑的毛团子。

　　“乔老师你这简直是绒毛控的天堂。”记者忍不住捞起一只奶猫揉的沉醉，压根没发现本来黏着他裤脚蹭的猫妈动作渐渐变缓，伸出了肉垫里的爪子，眼里露出凶光，“也怪不得您微博如今被他们称为——啊！”

　　猫妈和小猫一起回到了乔莹的怀里。乔莹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啊，忘了提醒你这猫妈妈很护崽的，你揉她可以就是不要动小猫。”

　　差点被抓的记者心有余悸，这下不用多提醒，自己就找到了角落缩着，远离正在一边舔舔自己孩子，一边舔舔自己爪子，偶尔还往自己这瞄一眼的猫妈。

　　他甚至从一只猫的眼里看见了鄙视这种含义。

　　“她她她是不是成精了？！”年轻的记者指着猫妈惊呼，“乔老师你最近大卖的新绘本里面的猫老师，不会就是它吧！”

　　乔莹的新作猫老师与兔姐姐与狼弟弟，近期销量相当的不错。除开双主角兔姐姐与狼弟弟的互掐与成长日常，第三主角猫老师也是个相当有人气的角色。

　　原因无他，在前期瘦成干的兔子和掉毛几乎掉秃了的狼崽子对比下，一只出场即堪称美颜盛世性格完美的美猫是多么的让人想rua啊。

　　记者自己也是云rua猫老师一员，此时看着猫妈，想到绘本里的猫老师，即使是有被挠成卷帘门的风险，也克制不住蠢蠢欲动的双手。

　　没想到乔莹摇头了：“不是的哦。”

　　“……？”

　　乔莹笑得温温软软的：“猫老师这个角色，是个男孩子啊。”

　　起因不过是她经常做的一个梦。

　　乔莹因为事故，失去了自己成年之前的所有记忆——除了会说话，连基础常识都被洗的和白纸差不了多少。

　　所幸有她的男朋友陪着，无牵无挂的两个人离开医院远行，最后定居在了这座海边小城。当她渐渐适应了正常生活后，便开始经常做一个梦。

　　梦里的她和狼崽子为了争夺今天的老师属于谁，缩在角落里决定用打架解决问题。她一脚踹在了狼崽子的头上，把狼崽子踢的鼻青脸肿，然后两个人又一起合伙跑到老师的面前去互相告黑状。她胜利地窝在老师怀里，享受着老师细致温柔的涂药服务，扭头看着敢怒不敢言还扭曲着脸挤出眼泪卖惨的狼崽子，嘿嘿冷笑着呲牙：

　　“二！狗！子！”

　　这样的梦次数太多，直觉告诉她这可能和她的以前有关系。她拿着醒后记录下的只言片语去问孙策，孙策只是略回想了一下，就痛快点头：“没错，是真的。”

　　“老师是你养父，那个你喊二狗子的是你哥，比你大两岁。不过你们俩确实天天打架，你以前还说过为了怼他天天偷他碘酒瓶子往里面灌洗锅水……啊你应该不记得了才对。”

　　这是乔莹第一次知道自己以前的故事。从别人嘴里得知自己过去的感觉颇为神奇，她缠着孙策讲了一天，才知道自己以前也当过小太妹，只不过在长辈面前向来装好孩子装的很像；假哭功夫了得，二狗子是最大的受害者；养父是个很受人尊敬的人，不过相比较尊敬更出名的是他长的美的要命……

　　不过孙策知道的也只是这些了。他尴尬地咳嗽：“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这些还都是你给我说的，你哥看我向来挺不顺眼的，有他盯着我都不敢接近你家门口，老师我也只见过一次。”

　　“那他们现在都在哪呢？”

　　孙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她的头发散开梳顺，让她在他的膝上枕的更舒服一些。乔莹不是傻子，在这沉默变得过长的时候，她依稀想明白了这背后的含义。

　　就像自己的记忆一样，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没法回来了。

　　她开始动笔，画下了她梦里的故事。猫老师和兔姐姐与狼弟弟的故事，或许在现实里已经终结，但是在纸上将获得永生。

　　唯独就是某天，孙策看见了以后不解的抓虫：

　　“这狼崽子应该是你哥没错吧，为什么你要画成狼弟弟？”

　　乔莹一巴掌把笔拍在了桌子上：“呸，这么折腾我还想当我哥？想的美！要我说就该逐出家门！”

　　……

　　马超狠狠点了右上角的退出，把手机扔在床上开始暴躁的转圈。

　　“我就说为什么我用的碘酒总往外面漂油花！合着她还给我往里面灌洗锅水！谁教的！”马超委屈的像个三百斤的狗子，一头扎进司马懿怀里：“老师你听听这是人说出来的话吗！她还专门往墙上撞脑袋说是我打的！我哪打过她！还天天想着给我下药！还想把我逐出家门！她还画我污蔑我掉毛！我从来不秃！不信你看！”

        马超拿脑袋在司马懿的腰上拱着蹭，一头乱毛变得更蓬松，不知不觉已经把病号服扣子给蹭开了，直接刺痒地戳着腰腹上的皮肤。

　　司马懿躺在病床上，腰都快被他勒断了。他看着扔在床上已经黑屏了的手机，宽松的病号服下是马超说是在抱着撒娇实际上到处乱摸的手，抬头看着天花板无语望苍天。

　　就这俩从小到大互相告黑状的传统和渣演技，半斤对八两，谁看不起谁呢？

　　就是来个人把这二狗子从他身上先帮忙撕下来行不行？

　　一层衣服，压着一层被子，再压个人形火炉，屋里空调今天整修没开，外面温度超过35度。

　　他快热死了。






03 破局

　　昂贵的维生设施在尽职尽责的工作着，司马懿抱着双臂倚靠在墙边，透过门上细窄的一条玻璃，看见守门人露出一边衣角。

　　“那个就是你养大的？”老人半躺在病床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言语里颇有深意：“可惜，养孩子就这么点不好，叛逆期一到，一个个都迫不及待地想跑出家门。你说是不是？”

　　“我养出来的是个狼崽子，不是狗。他不需要学会怎么摇尾乞怜，也不需要跟着本就不该他做的事情去委屈自己。”司马懿回答，“至于头一个，就算是只兔子，我也早就给她换上了不锈钢牙。”

　　“仲达，你就是这样回报把你养大的组织的？”

　　老人的声嘶力竭受限于体力不支，只能歪倒在床上，颤抖地抬起手指着他：“你——”

　　“有件事，我一直觉得没必要告诉你，不过现在看起来让你明白了也没有什么问题。”

　　司马懿摸出了衣兜里的西林瓶。无色无味的液体只浅浅一层，被他慢慢抽进了注射器里。

　　“大乔并没有死。她那个小男友是个听话的孩子，照顾她的后半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件事让我很失望。我养大的小姑娘，没有道理让你们白白算计的。”

　　老人看着司马懿的笑容，莫名地心头上涌莫名的恐惧感。

　　“也许是这两年过的太和平，让你们忘了我多小心眼。拿我的人去讨人情，被拆穿了就恼羞成怒杀人灭口？请问你们多大了？一辈子活狗身上了？”

　　司马懿的用词一丁点都不客气，手上也没闲着，利落地将药瓶翻转，针头插进了瓶口的橡胶塞里，又重新挂了回去。

　　“至于现在，啧，可能有不少的人都盯着这片吧。被只有几十把枪的小组织啃下块肉来，这种感觉一定非常适合你。”

　　药效起作用太快，这是老人曾经让实验室给大乔用的产品，现在第一次真正用于人体试验。

　　“我不舍得让个小姑娘去当试验品，干脆自作主张，把药给换了。反正半成品和成品名字都一样，就是效果差的有点多。”

　　司马懿走之前，轻轻替已经昏昏沉沉说不出话来的老人仔细盖上了被子。

　　“忘了告诉你，养孩子确实挺不好的。不过你“养大”一个孩子之前一定要记得看好了，究竟养的是谁家的。”

　　他留下了病房里独自行走在人生最后道路上的首领，自顾自地走出了门。马超本来是恨不得贴在门上的，看见他过来慌忙站直，做出一副端正站岗的姿态。

　　“现在几点了？”

　　“七点半。”

　　“通知所有高层，三个小时之后会议室集合。”

　　四月七日夜，首领重伤，营地遭袭，军师决定整修三日回撤原始基地。

　　四月十日，营地再次遭受袭击，有生力量受损严重。组织首领二次被袭抢救无效死亡，军师重伤。

　　四月十一日，全员撤回基地。外围所有实验室及仓库开启自毁程序。

　　战局在终局之前按下了暂停键。

　　司马懿不能停下，他一手导演了整场乱像，此时正是最要紧的时候。他联系上了很久不曾有过通信的联络人，又不着痕迹地安排了整个南方的末路。

　　一个自然消亡的组织，是无法在整个雨林里击出水花的。只有足够争夺的手段足够激烈，利益的牵扯足够庞大，扔出去的诱饵足够甜美，才能吸引着无数飞蛾，扑向这场灭世火。

　　最后一批人被他送去海外的时候，有人问他，组织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其实是有的。只是他是个接了终身潜伏任务的卧底。他所用身份的生命，如果不能和整个组织比命长，那么就要终结在一起。

　　或许这可以当作他要挟上面多换点好处的理由？这应该也算做是超额完成任务了。

　　所以他骗了他们，将他们远远送走，再也不用回来。

　　八月底，基地再遭袭击。周边势力同时突袭入中心实验室。魇语军师并所有之前幸存人员启动中心实验室自毁程序。所有进入实验室的进攻方与防守方，没有幸存者。

　　南方的新一轮争夺，在这一批刚刚吃掉了别人壮大起来的组织们，又一夜遭受到毁灭性打击开始了。

　　死局终破。



04 新生

　　马超最近有点暴躁。聚会的时候，他难得喝多了，拍着桌子借酒装疯发脾气：

　　“我就说那群兔崽子一个个的，都不安好心！”

　　他啪地把啤酒杯子怼在桌子上，委屈的不行：“之前有个丫头片子，现在有堆小兔崽子，要我说还就是管的太松了！那群小屁孩天天往老师那跑，你下课跑过去就算了，上课时间！手上被纸划了个口子就哎哟慌天的躺那装晕血不动弹！你当我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吗！你们玩的都是老子玩剩下的东西！”

　　“这不挺好的吗，说明仲达他有魅力，老少通吃。”扁鹊看热闹不嫌事大：“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再说了，你不也是个以下犯上的小屁孩吗，人也是仲达的学生比你差哪了？”

　　“啊呸！老子能一样吗！”

　　“Oops，对不起你继续。”

　　扁鹊单手做了个拉链的动作，示意马超继续。韩信看他另一只手总是不动，好奇地凑上去看了眼，差点没吓得把嘴里的菜喷出来。

　　“卧槽你录多久了？”他压低声音看着屏幕，一旁赵云抽抽嘴角，放下杯子做了个手势：

　　“从马超开口开始到现在没停过。”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韩信严重怀疑这方法是庄周教出来的。不仅教会了诸葛亮，连带着扁鹊终于也近墨者黑了。

　　扁鹊将视频发给了司马懿，而马超完全不知道他接下来回去以后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命运。

　　喝多了这种理由鬼才信。被人用各种好药灌起来的某个二狗子前两天还拼酒拼倒了李白，就这么几杯啤的？呵。

　　司马懿是前阵子刚刚被从医院里放出来的。推掉了一堆教员职位之后，偏偏挑了个校医的位置。

　　勉强也算是专业对口？

　　校长想了想还是拍板了。毕竟放这么个行走的实验室去行动组教配药，他怕哪天整个教学楼都被改造成新药试验流水线。

　　他来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冬天了。初冬对于学生们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即将到来的假期，铺天盖地的期中考核，以及这段时间完、全、没、有、外、出、课、程！

　　校医院快被有事没事来观赏美人的学生占领了。一开始是受伤的学生带着送他来的朋友一起观光，到了后来哪怕手上扎了个刺，也要跑到校医院去好好消毒上药再贴个创可贴。

　　马超一开始不知道这事。直到他发现在他的课上小兔崽子们越发训练的卖力，心里甚至还为此高兴了一阵子。结果一下课，互相分组围殴的好兄弟们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跳起来勾肩搭背往校医院跑，再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司马懿，他眼睛就蹭地一下红了。

　　其实司马懿在南边也差不多天天就这打扮的。有事没事就扎在实验室里的人白大褂是标配，只不过那时候凶名在外，整个基地里几乎对他都怕的要死，敢肆无忌惮打量他的人只有马超一个。

　　现在就不一样了。脱离任务后司马懿整个人的气质就像锋利的刀放回了刀鞘里面。虽然依旧危险，但是已经足够让胆子比天大的学生远远地趴在窗户边上吹口哨围观。

　　质量只能用过得去形容的衣服套在他身上硬生生拔出了高定外衣的风流，行走间一双长腿的线条在布料下若隐若现，每每回头，颈侧到脊背到后腰的线条都让人想直接扑上去。半长的头发将脸侧的棱角和锋利尽数遮去，露出的只有弧度精致的下巴。五官在这方面只能说是不至于给整体减分，尤其突出的是一双蓝眼睛，几乎能把人溺死在里面。

　　他甚至没骂他们！还没反驳！他还笑！他还点头！

　　气急败坏的马超以头抢地。他预想的剧本是他们可以和以前一样天天继续待在一起。住在一间宿舍，每天一起工作，每天能让他尝点晚间的饭后甜点那就更美好了。

　　但是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司马懿把醉鬼带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快半夜了，暖风尽职尽责的起着作用，他踢开鞋，晃了两下胳膊，没把牛皮糖晃下来。

　　“我数到三自己松开我胳膊，一，二——”

　　没等他数到最后，醉鬼已经迅速松开了他的胳膊，又换了个地方死死抱住腰。司马懿翻了个白眼，艰难地一步一拖地把马超扔回了床上。等他松了口气转头去烧热水的时候，身后的“醉鬼”直直向他的后背扑过来。带着被子三卷两卷，把他裹在了怀里抱的死紧压住。

　　“我说，我还没换衣服。”

　　外套被扔了出来。这回更过分，醉鬼借着活动直接钻进了他的被子，又不动弹了。

　　借着月光司马懿明显看见某人眼皮子都装睡装的开始抽筋，一口气没发出来自己先笑了。

　　“气性这么大的？”

　　装死的依旧在装死。

　　“扁鹊有句话说的没错，确实都是学生，在这个角度上一视同仁应该是没问题的。”

　　司马懿拍拍他僵硬的胳膊，慢慢勾起了嘴角：

　　“不过养的胆子肥了的也就这么一个狼崽子。偏偏这狼崽子还挺得寸进尺的。”

　　“胡说……你明明对他们和对我没区别。”马超半张脸埋在他的脖颈里，“大乔也是，这些兔崽子也是……老师明明是我的才对……”

　　“没区别？没区别我明天随便抓个过来给我当助手？”

　　“不行！”

　　马超终于装不下去了。他一个翻身压在司马懿身上，像一只被自认被抛弃以后气愤地来发脾气质问饲主的大型犬：“你……你敢！你敢找那个我就揍哪个！你要助手我也可以，我整整当助手当了八年，我现在就写调职报告，我——”

　　他看见月色蒙上了司马懿的半张侧脸。那双蓝眼睛在眼前一闪而过。还未等他辨别里面的情绪是恶作剧完成的欣喜还是别的，眉心落下的一吻已经径直泄掉了他鼓起的所有勇气。

　　“不会有别人的。”他睡着前听见老师这么说：“超儿只有一个，没有别人……”

　　没有了欺骗，没有了计算，连同鼻端挥之不去的水腥气从此都不会再存在。他们在黑暗中瑀瑀独行半生，感谢上天能给予他们最后的一线希望。

　　或许会伴随着挥之不去的病痛，或许罪恶感也会缠绕他一辈子。沾了血的手永远都没法洗干净，甚至身边这个狼崽子都被他糊里糊涂养的好像要一辈子都这么傻兮兮的。

　　但是他喜欢这样的未来。

　　这是属于他们的新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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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篇正文，四篇番外，这个故事就真正的结束了。

        其实最开始是想写成be的。最开始的版本曾经发过开头，剧情也写完一半，想了想还是全删了，给他们一个能够抛去半生爱恨的好结局。

        笔力有限，剧情零散。可能是因为玩多了海龟汤，行文进展上下衔接理解颇为吃力，望读者海涵。

        下一篇文还没想好是开古风还是开未来。有点想试验一下纯糖小甜饼，但是以这俩的关系，啧，纯糖挑战困难了点。

        在黑暗里挣扎的孩子，不应该直到最后依旧不见阳光。他们未曾随波逐流，也未曾失去自我。在苦楚浸泡的洪流中，逆行之人终将获得资格，于遍体鳞伤中聆听圣言，即为，向死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