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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画】落子无悔

作者 : 一念提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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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到了,小琴坐着花轿,被骑着高头大马的安元霸接回了府。



宴席上,伊木荷看到小琴在安元霸身侧被侍女簇拥着一起坐上主位。



她的美貌在华美嫁衣的衬托下更加光彩夺目,但是皮肤已经呈现出病态的苍白,眼神也呆滞麻木了许多。



不错,虽然细节有了点不同,但看来世界线收束了,伊木荷放下了心。



她在检查王伦的身体状态时,发现王伦有罕见的修炼天资,换句话说,王伦的体质不但可以修仙,还会是个天才。



这也说通了为什么王伦的画能把小琴的魂摄进去,必定是他不愿姐姐被恶霸掳走的强烈意愿无意识地驱使了这份力量。



可这依然无法解释他怎么学会的修炼,能够入定,必定是长期修炼才能达到,总得有个人引他入门。



这跟老春的失踪有关系吗?



伊木荷感到疲累,也幸好得益于她那副清冷不近人的高人做派,其他客人没几个敢来打扰她。



包括看看小琴又看看她,欲言又止的云娟。



伊木荷倒不特别担心她,昨天这个玛丽苏很容易就被她忽悠住了,伊木荷告诉她:“即使安大人不娶王小琴,她毕竟是个活人,不可能你不去管她她就呆在那儿不动,你能保证她不会在外面惹出什么祸端连累到安大人?”



看到云卷一脸“说的也是”的表情,伊木荷趁热打铁:“如果你的梦会成真,为何不将计就计,等她关在安府里动弹不得再下手?”



云娟就这么被搞定,到礼成也一直安静如鸡。



而那之后的事……伊木荷不动声色地朝宅子里看了一眼,妾室的身份是不够格在这种场合出现的。



伊木荷也是第一次尝试这种剑走偏锋的做法,能否通过改变玛丽苏的心愿来改变让她们灵魂松动,毕竟想要安元霸好好活着这个心愿和自己必须维护世界原本发展方向的任务完全相悖,不可能采取从前那种顺势而为的方案。



希望玉姨娘是个可靠的队友。



等安府管家慌慌张张来请她,说夫人不对劲的时候,伊木荷知道时机到了,立刻去顶上原本属于老春的的戏份,随安元霸去看到苍白单薄的小琴时,她当即背出老春的台词:“府里只有她的躯体,她的灵魂就像一只凤凰,在某处徘徊……”



安元霸并不是个头脑愚笨的反派,伊木荷一提示,他立刻回想起去接亲时在王家墙上看到的小琴的画像,顿时勃然大怒,带着护卫杀进了王家村。



在看到“女婿”带着一群持刀的手下气势汹汹闯进来的时候,王父王母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知道掩护儿子赶紧逃是对的。



在安元霸的怒骂声和父母的求饶声中,王伦没有留下来担心父母的时间,他猫着腰回去摘下了姐姐的画像,头也不回地趁乱逃出了一片混乱村子。



他听到隔壁婶子尖叫哭求着,同时还有她刚满月的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被一刀抹了脖子的大叔倒在地上时还在抽搐,眼睛刚好瞪着趁乱跑过去的他。



王伦忍住了没有哭,他抱着画像,跑到很远的山头上往回看,从小生活的地方已经淹没在一片火海中。



他认识的所有人就这么倒在血泊中,又被一把火烧成灰。但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不能在离开的路上短暂停留一下。



王伦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了哪里,他在清澈的溪边停下,不停地捧起溪水洗脸,让自己心静下来,可这时候一阵风吹过,把他怀里的姐姐也无情地掳走了。



“姐姐,你要去哪儿!”

“回来,姐姐!”



王伦竭力喊着、追着,可他只是个小孩子,只能看着姐姐被邪恶的风越吹越远,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



此时的伊木荷坐在洞府里和已经到达罗刹的Manny联系:“Manny.,画像去你那边了没有?”



此时的Manny正站在白雪皑皑的河岸边,接住了随风飘来的画像。



“我找到小琴了,但是木荷,我得告诉你一件事,雅加婆婆不见了!她的小木屋还在,但人不见了。”



老春没了,雅加婆婆也没了,看来这次任务远比想象得要复杂。



两人推敲半天没个所以然,木荷便先中止通话,出去把在饥寒交迫倒在外面的王伦捡回来。



而Manny也回过头,看向被自己用魔杖定在原地的小女孩。



幸好,这是个玄幻世界,他可以使用魔法世界的魔法。



此时这个偷袭未遂的小女孩咬紧牙关,充满敌意地看着他,尽管Manny并没有施禁言术,但她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用眼神发射死亡视线。



“你会巫术。”Manny走到她面前,细细打量着她的脸,这个女孩似乎有些面熟,至少这个角色一定是在表露出的剧情出过场。



剧情中在罗刹国的角色……



难道是她?可她怎么会巫术?



“你和小木屋的主人是什么关系?”Manny又问她,女孩依然不肯配合,还是瞪着她。



Manny看了一眼前方,故意说到:“这个时候,伊万也快来了吧?你不说,那我就问问他。”



“不!”女孩脸色终于变了。



Manny看她听到伊万名字的反应,确定了她是自己想的那个人,没再说话,只用富有深意的笑容暗示着她。



“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会巫术!”女孩慌乱地恳求他,“我……我刚才不是想伤害你,求你别让伊万发现我,我等下会和你解释的!”



伊万捂着手臂上被鞭打过还隐隐作痛的地方,跟着那只小猞猁一路向前跑,最终看见它钻进一所小木屋。



伊万正要离开,一个奇怪的绿色头发男人却出来拦住了他,要送给他一副画。



伊万在看到画上的美人时,眼神里的光芒没能逃过Manny的眼睛,但他依然坚定地拒绝了这份赠礼。



“我不能要你的东西,我没有钱,也没为你做过任何事。”



Manny无奈之余也觉得有趣,这才是一个男主角该有的素养啊!



“你可以现在就为我做件事。”Manny指了指伊万背着的木柴,“我还没有砍好今天的柴禾。”



就这样,Manny得到了一捆柴,伊万得到了一幅画像。



小女孩听到伊万离开后,走到木屋门口,猞猁探出头对Manny吼叫。



小女孩抚摸几下猞猁,让它安静下来,随即示意Manny进屋。



“它很听你的话,说明你和它原本的主人关系匪浅。”Manny关上了门,“你的巫术肯定也是她教授的。”



“我没说错吧,伊万邻居家的小姑娘?”



小女孩叹气:“我叫阿纳斯塔西娅,有很多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但我可以保证一件事:我没想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任何人。刚才对你施咒,只是想抹除你的记忆,把你送出森林。”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那副画我本来也是要给伊万的,当然你已经给他了。”



“我叫Manny,所以……阿纳斯,我只再问你两个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你是认识雅加婆婆的对吗?”



阿纳斯毫不犹豫地点头。



“你知道雅加婆婆去哪里了吗?”



阿纳斯想了一会儿,摇头。



“好吧,阿纳斯,听我说。”Manny难得严肃起来,“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隐藏在人群中作恶,甚至想要改变别人的命运,所以我现在要暂时留在这片森林,如果你发现一些突然和从前判若两人的人,或者取得什么他本不可能有的成就和宝物,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帮助我抓住他们!否则你和这里的其他人会很危险!”



阿纳斯听他说完,眼神有些奇怪,但很快坚定起来:“我知道了。”



伊万回家后,把这副异国美人的画像小心地挂在了房间。



其实伊万最近一直发觉自己很奇怪,每天在房间里的时候,他都会不受控制得去看墙壁上那块空着的地方,总觉得那里本该有什么东西,但他总是想不起来。后来母亲提议去集市买一份装饰品什么的回来挂上,伊万却又不愿意。



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是为了一个特定的东西留着那块位置,可是是什么呢?



就在今天看到这幅美丽的肖像时,伊万自然而然地在心里把它填上了一直空缺的地方。



现在,他如愿以偿地把画像挂在等待许久的空位,画中的黑发美人安静地看着自己,她嘴角挂着一丝平和的浅笑,眼神却总带着心事重重的忧郁。



小琴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分成两半,两半都在不同的地方。



小琴只记得她被迫与父母分开,成为豢养在安园里的金丝雀,锦衣玉食、呼奴唤婢,但她一点都不开心。



她总是觉得府里无处不在可怕的乌鸦鸣叫,枕边人是个暴虐成性的恶霸,她只想回家,回到清贫但宁静的家中。



然后发生了什么她就不清楚了,只感觉自己好像随风飘向远方,王伦在身后追逐哭喊;又好像还被留在安府,有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在她旁边发出叹息:



“我命贱,你命苦,以后跟着我们这些残花败柳一块熬吧!”



后来的记忆模糊不清,最后定格在一个金发少年看着她惊艳又好奇的眼神中。



她重新清醒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小屋子里,和她原本的家很像,又不像,一个陌生的异族少年与她沉默地相望,不知为什么,看见他,她的心莫名就安定下来。



莫斯科的一个圣诞夜,两个灵魂的相遇终于填补了各自心上的空缺。



“姨娘,大喜事!大喜事啊!”一个平日里事多的婆子满脸堆笑地跑来,等满屋子的目光全部落到她一个人身上,方才手舞足蹈地说起来。



“仙姑说啊,夫人身子嫁过来了,但是魂魄没跟着来,就差直说这王家坑了老爷的彩礼钱,送了个空壳子来。哎哟!您说这不是把老爷当猴耍吗?老爷一怒之下啊……王家那整个村儿,除了夫人她弟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全都没留活口,哈哈——”



“滚!!!”



直到被玉姨娘怒吼中扔过来的茶杯砸得头破血流,她才注意到她们满面怒色。



“给我打三十大板,发卖出去!”岫玉指着那个幸灾乐祸的婆子,胸膛随着怒气剧烈起伏,“这也叫喜事?还欢天喜地拿来和我说!”



直到晦气的人被拖下去,岫玉抓住云舒给自己顺气的手,嘴唇颤抖着:“走,去看看夫人!”



推开房门,初次见面时像正值盛放的花朵才过了几天,就已经像秋天的落叶一样枯萎衰败了。



小琴眼神空洞地坐在床边,对于有人闯入房间置若罔闻,也毫无知觉自己的双亲都死在了丈夫的屠杀中。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她倒霉了我会高兴,我有什么可高兴的?都是一群要烂在牢笼里的可怜虫罢了。”



岫玉握住小琴的手,冷得像块冰,她把小琴扶起来,让云舒带着她去院子里转转:“夫人身子弱,就不要天天关在屋子里,多出去透透气。”



她叫来所有安排到小琴院子里的下人,目光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自己身旁的云娟。



“管好自己的嘴,夫人就算病了不能管事,那也是夫人,是主子。从今儿起,要让我知道有谁在夫人面前说了不该说的、仗着夫人虚弱手脚不干净的,别怪我不留情面!”



云娟和其他下人一起低头称是,心里却觉得可笑至极。



明明恨死了女主,为了博男人的好印象还要装出一副贤惠大度的样子,安元霸也真是可怜,那么多女人享受了他的宠爱和金钱,没有一个是真心为他的。



王伦从一片黑暗的梦境中逃脱出来,发现自己在一个看起来像窑洞的地方, 洞中央还供奉着一尊佛像。



这是被哪个好心人救了吗?王伦坐起来掀开了陈旧的被单,按着晕眩的脑袋起来开始打量整个洞府。



“醒了?”伊木荷走了进来,王伦看见她直发愣,不知是因为她脸上可怖的刀疤,还是因为在屋里供奉佛像的人身上却穿着道袍。



“是谁教你修行的?”伊木荷审视着他,“别想着装傻充愣,你一个凡人,再怎么天纵奇才,没人指引是不可能自己入道的。”



王伦被她的冷厉镇了一下,但很快哆嗦着回答:“恩人,我不敢骗你,但我实在不懂你说的什么啊……”



伊木荷几番试探,发现王伦确实听不懂修炼相关的事,她问了老春,他也没听说过这个人。



这可就太离奇了!



“那你在这之前碰到过什么怪事没有?”伊木荷皱眉,“之前来给你看病,发现你入定好些天了,你要真什么都没学过,不可能自己会入定。”



看病?王伦听见这个词还有些疑惑,但回想之后他脸色巨变:“你就是安元霸府上那个人!?”



“是我。”伊木荷承认了,当然也没必要否认。



王伦顿时双眼通红,大吼一声扑过来要和她拼命,却被伊木荷轻松封住了穴道,制服在地。



“为什么?我们和你有什么仇?”他抬起头,满脸泪痕地冲伊木荷咆哮,“你帮着安元霸算计我姐姐,害死我爹娘和全村的人,为什么!”



伊木荷倒是不至于生气,但也不是没长嘴:“别血口喷人!是你爹带着你姐姐找到安府上,我和安元霸才知道你的事,那时候安元霸已经看到了你姐姐,他当然要顺水推舟了!”



王伦依然愤怒地试图冲开:“就算不是你的阴谋,为什么见死不救?如果不是你对安元霸说

姐姐的魂魄不在了,整个王家村的人怎么会死!”



“因为我不能帮你们避开这些东西!”伊木荷并没吃瘪,“安元霸已经把你姐姐牢牢抓在了手心里,你们这些和你姐姐有关系的人自然也脱不开他,即使你姐姐没有离魂,就安元霸从来就没把你们这些贫民百姓当人看,他总会有其他缘由杀你们!”



王伦被堵了一下,瞪着她又问:“那你为什么没有阻止安元霸娶我姐姐?”



“你太高看我了,我在安元霸那里还没那么重的份量。伊木荷嗤笑一声,“就算我回到最开始,阻断安元霸和你姐姐这段孽缘,他还总会看上其他无辜女子把她们抢进府,再找各种由头屠杀其他人泄愤!”



“你可以只护着你自己的家人,但我不能拉其他人给你们挡灾!”



王伦绝望地嘶吼:“那我现在怎么办?我爹娘和全村人都死无葬身之地!我姐姐就这么被安元霸强占了,难道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就这么算了吗?”



“当然不。”伊木荷解开了他的穴道,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王伦,我知道的一些事情现在不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姐姐不会有事,而安元霸,我也一定会让他得到该得的报应。”



“……那我现在怎么办?”王伦迷茫地看着她。



“要想找安元霸报仇,凭你现在这两下子可不行,你既然已经入道,那我可以指点你两下,但是等你学成后我就会把你放出去,那之后你的生死就与我无关了。”



云娟正睡得熟,突然被狠狠一脚踹醒,她睁开眼发现安元霸正满面怒容地看着她。



“不知死活的东西!鼾声震天叫都叫不醒,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云娟蒙了一瞬间,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值夜,要候在床前随时听令,可是白天一天实在太累,她靠在床边不知不觉睡着了。



可她真的太累了呀!有事把她叫醒不就可以了吗?打骂她做什么?至于吗?



被岫玉调进安元霸屋里不过一天,这已经不是她遭受的第一顿毒打,早上安元霸出门前穿衣服,云娟正专心给他整理胸前的衣领,突然重重挨了一巴掌,原因是她呼吸的气息喷到了老爷脸上。



云娟知道自己挨打的缘由后整个人懵逼了,当丫鬟这么没人性的吗?



可安元霸听不得辩解,听她还要“顶嘴”反而越发怒火冲天,拔下挂在墙上的剑就要砍过去,幸亏被惊动前来的下人们劝住,好说歹说,安元霸总算饶她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云娟还要在院子里罚跪一夜,明天回到玉姨娘那里去,不管她要留着或是要卖要杀,都随她处置。



“云卷姐姐平时手脚利落一个人,今天是怎么了?这些要命的错都能犯……”云娟的膝盖跪得生疼,听到有小侍女悄声议论。



她很后悔,早知道穿越时提醒一下那神秘人把原主的记忆都提取给她,她哪里知道伺候衣食住行的活还有这么多讲究?



云娟最后没有老老实实跪完一整夜,因为她晕过去了。



岫玉来到屋里看她,打量着膝盖青紫,双腿已经动弹不得的云娟,毫不留情地讥讽:“本来念你伺候我这么些年,看你对老爷情深一片,帮你一把,没成想你自己这会儿不争气。”



“我想回家呜呜……”云娟难过得眼泪汪汪,今天遭受的折磨已经让她崩溃,顾不上对岫玉的无礼会不会激怒她。云娟自认为看了不少古装剧,还有古风的漫画小说,里面那些下场不好的婢女有被牵连炮灰的,有因为一点错被打杀的,那些被主人虐死的也多半只是一笔带过。



所以曾经对于“下人”这个群体的生活,云娟的印象基本就是当好一个保姆和应声虫就行,得主子喜欢的话自己还可以当半个主子,其他的就没有了,跟的主子不差生活应该也坏不到哪里去。但是现在真实的体验大大超出了她所能想象的界限。



至于对安元霸的那点“多情总为无情伤”滤镜,早就在连打带骂和罚跪中碎得捡都捡不起来了。



她不想拯救什么反派了,她只想回去,回到现代自己的生活,那里她受过最重的惩罚也只是老班让她罚站一节课。



“行了!别嚎了!”岫玉不耐烦地吓住她,“夫人现在是个病秧子,这窝势利眼看她那挣不到前程一个个都开始不老实,你就暂时去夫人那里伺候着,有什么事,我自会吩咐你。”



最后一句被岫玉说得意味深长,云卷看得一愣一愣的,这是安插她去当间谍吗?



仔细想想,似乎现在这条路也不算太差,女主现在神智都不清了,恐怕连身边下人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她在女主那儿只要干活说得过去就行,就算万一女主清醒过来,凭她那软弱性格肯定也不会为难自己。



“谢谢姨娘。”她抽抽噎噎地坐在床上低头。



岫玉嘲弄地冷笑一声,没跟她计较礼仪的问题,拂袖回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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