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77155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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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JOJO的奇妙冒险 乔鲁诺,米斯达,布差拉迪,阿帕基
标签 茸米 布茶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JOJ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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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
3
2020-9-3 22:56
- 导读
- 乡村爱情
(一)
盖多·米斯达靠坐在门廊下晒太阳。他咬着一根新鲜的草茎,全身都被照的暖洋洋的,如果现在是容易犯困的下午,他大概已经睡着在地上了。
两个农夫正从河边向村庄走过来,他们路过篱笆外的时候,说话的声音传到了米斯达的耳朵里。
“看到他儿子了吗?长得一点也不像他……我远远的看到他坐在马车前面的时候,还以为来了个外国人!”
“你听说了没有?塔齐托的老婆在大屋当职,他们雇了她做些灶台前的活计……她昨晚回家来说的,那里的侍从管小少爷和老爷喊的可不是一个姓!”
“这可了不得!”听到这个消息的人似乎相当震惊,于是他又压着喉咙重复了一遍:“这可了不得。”
“所以大伙儿都在猜,布兰度老爷八成带过来一个私生子啦!”
盖多·米斯达从脚边捡起一颗石头,他翻身跳起来,把石头扔向了其中一人的后脑。
“哎呀!”
被击中的人愤怒的转过头来,米斯达却是笑嘻嘻的对他喊道:“别嚼舌根,路易吉,跟四十岁的老寡妇似的!”
“你这混球!”路易吉骂着,用手去摸了摸脑袋,用怨恨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路易吉骂骂咧咧的带着他的伙伴走了,米斯达哂笑着又坐了下来。
今天的日头很好。风轻轻的、一阵一阵的吹过来,里头还裹着泥土和河水的味道。米斯达闭着眼睛坐在那儿,心里还想着前天从大路上跑来的那辆马车。
两匹健壮的棕色马拖着一架装饰精致的马车,黑头发的小少爷就坐在车夫旁边。马车走的够近,米斯达才看清他的眼睛是湖水的蓝色,皮肤白皙的像滤过的牛奶。
他坐在车夫的旁边,四处打量着乡间的景色,却没有露出新奇或是无趣的神色。他只是坐在那儿。
马车走过米斯达家矮小的篱笆前时,盖多·米斯达冲他吹了口哨。黑发的、漂亮的年轻人转过头来看他,他饶有兴味的看着第一个对他的到来做出反应的家伙,直到马车走的太远,回头也变成一件很吃力的事情,他才收回视线。
米斯达打赌他笑了,米斯达自己也因此而惊讶。那些管教严格的小公子一定是不喜欢这种打招呼方式的,但这个黑头发的年轻人既没有蹙起眉头也没有露出鄙夷的神色,他好像觉得有趣一般对米斯达微笑起来。
米斯达深深地吸了两口气,他的心跳的像在林子里奔跑着追逐野兔时一样快。
那或许是他看到过的最好看的笑容。
米斯达把嚼碎的草茎吐在地上,他站了起来,却不知道该往哪儿去的来回走了几步。他一直想起他回头看着他的模样,他觉得自己此刻应该做些什么,但又对这种莫名的的冲动感手足无措。
有陌生人的脚步踩的铺着沙土路沙沙的响,米斯达还沉浸在他的情绪里毫无所觉,来人已经在篱笆前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盖多·米斯达?”
“是。”他回过头来,紧接着就忘了自己准备要说的话。
方才还在他脑海里浮现的那个黑发的、漂亮的年轻人,此时正用他湖水般蓝色的眼睛望着他。
布鲁诺·布差拉迪坐在支好的木架子前织一张新的渔网。
他父亲留下的那张旧网挂在一旁的屋檐下,布差拉迪在还是孩童的时候从他父亲手里接过的它。他从来都记得及时的晾晒它,也总是小心的补好每一处破损的地方,但它还是因为老旧而腐朽。后来布差拉迪就把它挂在了门廊下面,特里休和席菈再在网绳上系了一些彩线编成的小球,它便成了一个不错的装饰。
布差拉迪放下梭子,用手指拉扯了一下新打的结节,确认它足够牢靠之后,他站起身来。长时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让他的腰背酸疼,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的放松一下,院门外小路的那一头的人影就跳进了他的眼睛里。
这个好天气日子的末尾,阳光如同燃烧的松枝发出的火光那样,是鲜亮的橙色。雷欧涅·阿帕基迎着这样的夕阳走过来,他还穿着制服,一手提着他的帽子,另一只胳膊夹着些东西——布差拉迪能猜到他带回来了什么。
他在院落的门口给了他的好友一个欢迎的拥抱。
“提前放假了吗?”
“下个月初得和治安官出一趟差,去省里,所以他提前给我们放了两天假。”阿帕基说。
他踏上进屋的台阶之前,看到了架子上的渔网。接过布差拉迪递给他的杯子时他问:“要去下网?”
“对,你回来的不凑巧。”
“什么时候?还有谁?”
“明晚。有米斯达,还有卡佩兹特姊妹……不过米斯达应该还没通知她们。”
“我也去,一会儿你去告诉米斯达只要我们三个就够了。”
“不用多休息两天?”布差拉迪问。他亲昵的摸了摸阿帕基的脸颊,那个总是板着脸孔的人只有这样安静的坐在家里时才会变得温和又可亲。
“用不着。”阿帕基说。他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让布差拉迪能坐在自己旁边。“你心里也不愿意让女人们下水。”
布差拉迪轻轻的笑了一声,他还摩挲着阿帕基脸庞的手移到了他的颈后。
“我真想亲吻你。”他说着,而后就这么做了。
布差拉迪紧紧的拥抱着他,他的情人也回报了一样的热情。阿帕基干燥的嘴唇因为他们彼此不断的亲吻而湿润,布差拉迪觉得自己沉在心底的、对他的思念又发出了芽——那些情绪如同开着紫色花朵的苜蓿,在他们分别的日子里,偶尔会突然冒出来,迅速的长满心田,之后又被他翻入泥土小心的掩埋起来。
阿帕基在卧室里脱下他的制服,换上宽松的、更适宜劳作的衬衫。布差拉迪背靠着门框,看着他往裸露的、肌肉紧实的脊背上罩上衣衫。
“还要吃晚饭吗?”他问。
“……不。”阿帕基放弃了还没有扣上的最后一粒扣子,他伸手撑住了陈旧的、已经翘起一些细小的木刺的门框,低下头去想要再次亲吻他的情人。
大门却在此时被拍的砰砰作响。
“布差拉迪!布差拉迪!”米斯达一边在门外喊着,一边毫无耐心的一下接一下的拍着门。他的声音又急又高,布差拉迪觉得自己没办法置之不理。
“我在家。”布差拉迪回应道,他安抚的摸了摸阿帕基耳后,稍稍的把他推开了些许,抽身向着门口走去。
门外米斯达的脸颊泛着激动的血色,他好像是一路奔跑过来的,连呼吸都不平稳。
“布差拉迪!我们之前去钓鱼用的那艘小船明天空着吗?把它借给我吧!”
“空着,栓在老地方……别忘了明晚的事!”
“傍晚之前我会回来的。”米斯达承诺道,他感谢着,飞快的拥抱了一下他的朋友,完全没有注意到跟在布差拉迪后面几步的阿帕基。
“明晚不用喊席菈了!”布差拉迪忽然想起来,对米斯达的背影喊道。
从小路上远远的传来一声“好的”,米斯达已经跑得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他是怎么了?”阿帕基拧着眉头问,“疯了一样。”
布差拉迪注视了一会儿他消失的方向,说:“不知道……他兴奋的有点不太对劲。”
“也许是遇上了什么好事吧。”再次合上门扉,布差拉迪喃喃道。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