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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不合种相思

作者 : 霜风晨露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斗破苍穹 萧炎 , 药尘

标签 炎尘

文集 愿成双

845 28 2023-3-8 18:07
导读
一句话梗概:一个本该一笑置之的小意外,让萧炎耿耿于怀。

原著打底,ooc持续在线,时间点为原著炎薰鳞婚礼前夕。
有原创工具NPC。
无仔细的人物外貌描写,喜欢哪种形象都可以直接代。
原著没有婚礼相关信息,所以我自由发挥。
有药老传奇的自由发挥内容。
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


萧炎上辈子的时候,了解过墨菲定律。
具体是说,任何事都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所有的事都会比你预计的时间长;会出错的事总会出错;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萧炎此刻深以为然。
此刻他一无所知的老师正要从他手里拿过那本写着他和老师颠鸾倒凤的话本子。
其实这件事要从前几天说起。
萧炎等在这里是为了等药老一起出门,去看婚服。
按理说不该是药尘陪他去,奈何薰儿和彩鳞都临时有事,本来这件事因此要作罢,风闲突然提议说药老和中州最知名的成衣阁颇有交情,让药老先带他去瞧瞧,到时候同薰儿和彩鳞一起去,更轻车熟路。
药老没有反对,于是就约了今天去成衣阁瞧瞧。
但是萧炎来的时候发现药老正在炼药,根据感知,应该是快要结束了,他也是个炼药师,更能理解老师对于炼药的狂热,便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等待。
等待是很枯燥的事情,加之今天的天气好得出奇,萧炎也不太有修炼的心思,左等右等之下,他想起先前走廊上撞到拿着高高礼盒的女弟子掉下的书来。
这其实也是个意外。他帮女弟子捡了礼盒摞好,对方离开之后,他才在地上发现那本书,再要找人的时候已经晚了,而女弟子的脸他也不太记得,只能自己先收着。
那本书说厚也不厚,打发时间恰到好处,被用油纸包了外皮,看不出来是写的什么,纸张白皙洁净,一看便是新书。
抱着随便看看和星陨阁弟子总不能看点什么奇怪的书吧的心态,萧炎从第一页开始看起。
看到三分之一的时候,萧炎意识到,这个话本子是以他和药老为中心的话本,大体剧情完全能接的上他之前的经历,他摸了摸鼻子,实在是没想到能看见自己的话本,好在剧情正常,没什么异想天开的发展。
萧炎分出心感受了一下药老的炼药阶段,发现还要好一会儿,便专心的又继续看起了话本。
——就算嘴上不说,其实他还是挺想看看,自己在他人眼里是个什么形象的。
只是这话本越看他越觉得不对劲,直到他看见话本里的他挑开了药老的内衫,他才意识到这个话本有大问题!
他忍住自己纷乱的心绪,往后扫了几眼——作者应该已经成年,写得极其香艳露骨——只觉得自己的眼睛要瞎了。
以至于萧炎完全没意识到,药尘已经收了丹,还走到了他的身边。
——“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给为师也瞧瞧。”
声音响起的一瞬间,萧炎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拿住话本的双手猛地一抽,差点把纸张撕碎。
他心没跳这么快过,在胸腔里怦怦作响。
萧炎嘴张开又合上,一句“草!”堵在喉咙里出不来,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毒哑了。
药老伸手来拿,他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在他还犹豫的当口,药尘就已经轻巧的从他手中拿走了。
别——我草,完了!
萧炎按耐住起身抢书的冲动,压下马上要出口的浑话,瞪着眼干看着药老翻开书,觉得吾命休矣。
“原来是话本子。”药尘粗略的翻了翻,挑挑眉头,看着宛如被黑魔雷劈了的萧炎,略一沉吟便大概猜到了前因后果,“意外捡到的?”
“老师怎么知道?”萧炎七上八下的心猛然落地,松了一口气,他不敢直视药老的脸,视线只敢落到药老颈边如雪的华发上,又想起话本的内容来,恍惚了瞬间,马上就移开视线,却又落在哪儿都不是,从心底泛起一种软性的难受,让他膈应得很,脸红脖子粗地从药老手里拿走那个万恶的话本儿,顷刻间烧得只剩下灰烬,萧炎脸色像调色盘,五彩纷呈,“他们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在星陨阁看这种东西,这还能得了?!”
他萧炎何曾是这种大逆不道的逆徒?
又咬咬牙道:“等我有空寻个时候,让他们都不许看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也不能干涉别人的爱好。星陨阁各种各样的话本子很多,不是什么大事。”药尘倒觉得没什么,无非是一些臆想的本子,这类本子整个中州多如繁星,什么题材都有,看的人都当幻想看,不是什么大事。
药尘也能体谅萧炎尴尬的心情,伸手拍拍萧炎的肩膀,表示这事儿就过去了。
萧炎觉得自己需要说些什么来挽回一下自己在药老心中的形象,却又说不出话来,虽然药老看起来完全不在乎当面抓到自家弟子在看小黄本这件事,但作为几乎看完了全部的他来说,像是卡了一根刺在喉咙里,让他不舒服得很。
萧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不舒服,但就是不舒服,让他在意得很。
他想到……不,别想。
萧炎黑着脸掐了自己一下。
“很在意?”药尘看着他不虞的脸色,思忖了一小会儿,决定宽慰宽慰他。
不好意思,只能卖一下你了,风闲。药尘在心里悄悄地说。
然后他就看见药老好像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笑了好几声都没说话,总不能在笑他吧:“老师?”
“咳。”药尘还在笑,“……说到这个,风闲不是一直在管阁内事物吗?之前有次,青鸾给风闲交文书的时候,就不小心夹了一张话本页。”
似乎这件事确实取悦到了药老,他停下来又笑了笑,才继续说:“当时风闲忙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因此拿到那页纸的时候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读了大半个开头,才发现那是一张写着我和他在……的话本页。为此他脸色好看了好几天,还去没收了青鸾的小库存,这一搜不打紧,搜出来小半箱,那几天晚上和我喝酒的时候,喝高了都在痛心疾首自家小徒弟学坏了。”
萧炎觉得自己该笑笑,但他确实不太笑得出来,只扯了个四不像的表情,怪里怪气的。
这席话没能让萧炎感觉被宽慰,反而像是往火里倒了桶油,点得他火烧火燎,更是无端生出几分怒意。
这几分怒意让萧炎觉得憋屈,给他本来就不美妙的心情雪上加霜,他不想看药老,眼睛移开,却也不知道放哪儿会更好。
药尘清楚自己徒弟颇高的自尊心,只当萧炎还觉得尴尬,觉得需要给萧炎一些时间,便转移了话题:“走吧,我们去看看你的婚服。”




很快,萧炎心理上的折磨就换成了身心双重的折磨。
这已经是他换的第十套婚服,单是穿衣服倒不至于被折磨,顶多是耐着性子,可这不愧是中州最大最有名的成衣阁,每套婚服穿法都不一样,萧炎实在穿不明白,只好时不时求助药老。
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穿个衣服竟然还需要求助长辈,实在有些挂不住面子,他一边穿一边抱怨:“老师好像对这些婚服怎么穿很熟悉。”
“年纪长人几十岁的优点而已,现在你不也会了?”药尘笑眯眯地拍了拍萧炎的肩,又拿起旁的一套来,“再试试这个?”
萧炎颇有些头疼,不知道是因为药老讲话滴水不漏,还是为了手上这层层叠叠由五件组成的婚服,但依旧老老实实抱着婚服转身进了内间。
药尘没在外面等多久。
“老师……”萧炎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我进来了。”药尘支会了声,推门进去又带上,见萧炎只穿了贴身衣物,把剩下的全拎在手里,似乎不知道哪件需要先穿,拿过手里的衣物,看了看,一件一件的递给萧炎,“先穿这件短的…银线收到右边去,肩上的带子拉出来,那是固定下一件衣服用的……”
药尘一边递衣服,一边指挥,萧炎还是让这小配件繁多又层层叠叠的衣服给整得头昏脑涨,拿着最后一件时,手快连着穿了,直接束上腰封,就当做是自己已经穿戴完毕。
“这衣服不是这样穿。”药尘看他笨手笨脚半天,一件好好的婚服穿得奇奇怪怪,终于没忍住上前半步,伸手解开他的腰封,把长袍左右理开,再重新为他系上腰封,抚平长袍上被腰封压出的褶皱,后退一步,打量他半晌,“不错,这件也很好看。”
药尘为了帮他理衣服,垂着眼帘,雪白的睫毛盖下来,像是薄霜,有种说不出的平和与温驯,劲瘦的手拂过他的身上,解腰封的时候药尘双手伸到他的后腰,几乎算是个拥抱。
其实他和药老近距离接触的时间不少,他也鲜少在意,但像那样的视角却是少见,眼前又浮现出刚刚药老低眉敛目的场景,只觉得心骤然重重的一跳,好似鼓槌不经意间捶上了落满灰的鼓面,那些他未发现的细尘便轻飘飘的充盈满他的心。
“呵呵,药老头,我听你说了半天不错了,”一道声音如烟飘来,“是不是你徒弟穿什么你都觉得不错?”
“我药尘的徒弟,自然是穿什么都一表人才。”药尘乐呵呵的笑起来,和气得不行,“但我的眼光不及你的好,釉月你帮我瞧瞧,什么更衬他?”
一个仪态高贵的美妇人从流瀑般的布料后走来,这着实是个美人,岁月只能夺去她的皮囊,不能抹去那份温润典雅,纵然已经不再年轻,依旧让人移不开目光。
“我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看见你出现在这里。”釉月笑意盈盈,又上下打量了萧炎一番,道,“果真一表人才,药老头,眼光不错啊。没有别人和他一起来?”
“这位是成衣阁的阁主釉月。”萧炎正魂不守舍,药尘见他不说话,只好替他开口,又伸手推了推他:“他的心上人今日有事,下次才能来。”
“抱歉,晚辈失礼了。”萧炎回神,颇为歉意地道。
“无妨。既然只来了新郎,这衣服是做不成的。”釉月倒不在乎,对萧炎笑起来,“婚服要登对,不能只看一个人。但是挑挑料子,看看款式倒也无妨,如果你更想先去看看,就先把你老师借我一下?”
“你这是什么话?”药尘闻言笑起来。“多年不见,一见面竟是有事找我?”
“岂有徒弟为了私事弃老师不顾之理。”萧炎拱手,“晚辈侯在一旁便是。”
“若非风闲,我又岂能见到你。”釉月也不在意萧炎不愿离开,“确实是有事相求,我心心念念了大半辈子,怎能让你逃了去。”
“你的婚服我还留着。”釉月说,“一针一线尽是我的心血,我知道你如今并未有婚配,能不能穿上给我看一眼?让我瞧瞧我的毕生得意之作。”
药尘没说话,走廊尽头却已经走来一个端着呈案的小姑娘,不过十几岁的年纪,长得和釉月颇为相似,彻底长开之后想来是个美人。
婚服。萧炎有些错愕,他从未听说过药老有过妻室,又突然领会了为什么药老对各种款式的婚服穿法如此了解,想来药老当初也如他一般来这里挑选试穿过婚服。
萧炎向来对药老的情绪很敏感,而这次药老的目光闪烁,眼底只有淡淡的怀念,沉默的时间却远超过萧炎的想象。
釉月也不催促,只是看着药尘。
他们当初确乎很熟。萧炎想道,觉得有些难耐。他其实不喜欢药老和亲友相聚的场合,不是因为被冷落——他们之间的话题往往会落到萧炎身上去——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种隔绝旁人的熟稔气场,而那旁人里也包括一无所知的他。
他们之间很熟,彼此知道许多过去,是萧炎不曾从药老那里听到的,也很难从药老的好友口中得知的那些岁月。
“好。”半晌,药尘道,转而又看向萧炎,有些歉意的笑了笑,“本来是陪你来看喜服,倒让我耽搁了。”
“哪里的话,老师做什么,徒弟都当奉陪。”萧炎笑笑,“徒儿也想一睹药圣的风采。”
药尘笑着拍了下萧炎的肩膀,端起装着婚服的呈案转身进了隔壁内间。
趁此机会,萧炎去了先前的内间,换回了自己的衣物。
端来婚服的名为釉云的小姑娘站在一旁,萧炎能感觉到对方好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小姑娘悄悄地扭着脚,移到了他身边,孩子气得不行,让萧炎想起曾经的小紫妍,活泼又孩子气,很是天真无邪,可爱非常。
虽然紫妍的可爱偶尔需要打个折。
“你就是药圣者的徒弟,现在的炎帝萧炎?”釉云仰着脸小声地问,这个年纪对强者的敬仰远不如对亲属的敬仰来得多,显得初生牛犊不怕虎,偷偷瞟了眼釉月,像是在说什么大秘密。
“是。”萧炎失笑,伸手拍了拍这姑娘的脑袋顶。
釉月很显然听见了动静,撇了釉云一眼,又不好当着面教训孩子,只得清了清嗓子:“云儿,不得无礼。”
釉云吐了吐舌头,拉长声音道:“知——道——啦——”
药老对过去向来守口如瓶,即使是对萧炎也未曾多说,他了解到的事情,甚至不足以拼凑出一个时间片段。
然而现下药老的曾经展开一小片边角,正是适合探问的时候。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老师在这里做过婚服。”萧炎道。
“你不知道就对了。”釉云得意洋洋地说,“药圣者找娘亲做婚服的时候,那都是好几十年前啦,你肯定都还没出生呢。”
“你比我还小。”
“比你小也不妨碍我知道!这是当年药圣为他的婚礼专门找娘亲做的婚服,听说是要和妖谷公主结亲呐。”釉云抬起下巴,笑吟吟地回答了萧炎,萧炎就是药圣的弟子,说出去想必也不妨事。“阿娘为药圣精心准备了好久呢,每一针都是亲手缝的,实在可惜了呀。”
“可惜了?”萧炎道,转而又想起,药老并无妻子,既然婚服还放在此,想必这喜事最终没有结成。
“没成呢。”釉云无不惋惜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婚礼就取消啦。所以这件婚服,就留在了阿娘这里。”
“你阿娘没有想过请新娘子来穿穿看?”
“新娘子的被新娘子拿走啦,只有药圣者的这件还留在此处。”釉云说道。“结果新娘子刚拿走没多久,就告知我们不必再准备了。”
萧炎还想再问些什么,那边药尘已经换好衣服,推门而出。
药尘的衣服多是冷色,此刻艳红的婚服穿在他身上却也贴合,银色的花纹简单大气,衣物一层又一层,每层的料子又不同,繁复非常,自然垂落和走动时,云霞一般展开浮动。
层层叠叠的艳红衣摆换做旁人很难撑起,然而药尘身量只是看着瘦而劲,衣物贴合得淋漓尽致,有种说不出的韧性,像是不入世的神仙,显得他风流倜傥,如皓月当空,如寒梅覆雪,出尘绝逸。
“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没机会看见你穿上我亲手做的婚服了。”釉月多有感慨,“虽然外貌有些变化,可这么多年,你又好像还是没变。”
“哪会没变。”药尘笑起来,“我已经老了,哪里比得年轻人。”
“既然是给你做的,你把它拿走吧。留个念想也好。”釉月这么说。
“你的手艺向来无可挑剔。”药尘背着手缓缓地摇了摇头:“只是可惜我没什么需要留的念想。”
说罢又转进屋子,去换下衣服,整齐的叠在呈案中,重新递还给了釉云。
釉云托在手上,拿余光瞄着釉月,见釉月点了点头,便行个礼,飞燕似的消失了。
“当真不能回心转意?”釉月叹口气,也没坚持。
“往事不追。”药尘道,那极浅的怀念之色早已褪得干净。“既然今日做不成他的婚服,你且去忙,我便带他随便去看看料子。”
“前辈保重。”萧炎行个礼,便随着药尘离开了,留下釉月一个人在成衣坊中。
药尘在前面走着,无需人引领,也颇为轻车熟路地进了挂满布匹的地方,不少摞在柜子上,搭在高高架子上的像是流瀑,从四面八方奔涌下来。
药尘的步伐放慢,萧炎追了半步,走在他的身边。
“如何,有没有喜欢的?”药尘边走边伸手抬起觉得不错的布料,时不时还向萧炎展示一下。“我瞧这匹就不错,用羽兽初绒纺制,绣的祥云,穿起来轻便柔和。”
“我也觉得不错,老师的眼光向来过人。”萧炎嘴上这样说,却并没有伸手去摸一摸,而是继续道,“老师的婚服,也是自己挑的料子吗?”
药尘闻言倒也没有看萧炎,轻轻叹口气,放了手上的布料,摸上新的布匹:“那些都是往事,早已无关紧要,待得有机会,再讲给你听。现在你的婚礼才是正事。——你瞧瞧这匹呢?”
“老师……”萧炎可太熟悉药老打太极的功夫了。肯说的,往往修枝剪叶点到为止,药老不愿说的,有机会,就是没机会。下次,就是下次也不讲。
“只是一段往事,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跌宕起伏能讲给你听,茶余饭后都嫌乏味。”药尘笑了笑,把手上布料的褶皱抚平,重新挂好,往四周瞧了瞧,问道,“有没有喜欢的款式?下次和薰儿她们来的时候可以先看看。”
萧炎一时无言,药老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问就讨不自在,可他已经不想再和药老讨论喜服的事,实在是没心情,之前由婚礼带来的喜悦之情不明缘由地变得像是冲泡多次的茶,褪了味,竟变得难以下咽起来。
“你还在在意话本的事?”药尘看了看魂不守舍的萧炎,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心事重重的样子,身边又无旁的人,略一沉吟,问道。
药尘觉得萧炎已经很尴尬,再问略有不妥,然而这个傻小子的样子让他不得不问,说到底只是闲人的无聊之举,不值得萧炎在此多花心神,婚礼的准备还有不少需要萧炎去督促挑选,婚礼地点定在星陨阁,自然不能落了萧炎的面子。
萧炎张了张嘴,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向来高兴便笑,怒就要人付出代价,只是从未像现在这样心情暧昧不明过。从早上到现在他的心绪乱成一团,像是绞在一起的毛线团,又有百般滋味刷过他的心头,余怒犹在,烧得他难受。
“那不过是他们的想象而已,我们之间并没有这种事不是吗?”药尘声音慈和,面色如常地开导他,还有心力托起一片布料,用指尖轻轻拂过,来感受它的质感如何,“行得端坐得正,问心无愧,旁人言语,又有什么要紧*?”
“倘若……”萧炎无意识地呢喃了两个字,回过神来猛然收住了口。
有如朗朗晴天一道惊雷,让他愕然不已,心像是被高高吊在万丈深渊,心神大乱之下,他甚至没自觉地退了半步。
只觉得脚下的地板顷刻间变成刀山火海,萧炎几乎是强迫自己站在原地,而不是撕开空间落荒而逃。
“什么?”药尘分心于布料的挑选,加之萧炎声音极小,没听清萧炎说了什么,便回头来看他,只看见萧炎惊疑不定的神色,有些讶异,“你怎么了?”
“我……”话卡在萧炎的喉咙里,两面开锋,吞不得吐不得。
“也是。”药尘好像想到了什么,点点头,表示理解,“你大婚在即,他们这样确实欠考虑。我会帮你想想办法。”
萧炎高高吊起的心,重重地坠落了下去。


END.

*解释见后续篇。

后接《贺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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