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773405
-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网球王子 手塚国光,不二周助
标签 塚不二 冢不二
文集 短篇
-
626
5
2020-8-5 21:18
- 导读
- 注意:
• 非正常类型文
• 血腥反人类
• 灵感来源于一首德文歌Ne Leiche
• 希望不要被吞
• 文笔不好,只会流水账,语死早选手
• 本人脑回路一向不正常
1.
虽然才进入初秋,天已经黑得比夏天早了一些。不二周助回到家,打开玄关的灯,把电脑包丢鞋柜边,勾下身子解开鞋带……
然后他看见从客厅闪过一点银光,只是一点点而已,没什么特别,但实在诡异,这银光就悬在客厅的地板上,隐隐约约见地板上有个黑影。
不二盯着这个黑影不敢移开眼睛,左手摸索着墙,终于打开了客厅灯的开关,他感觉自己的手比墙上的塑料开关还要冰冷——地板上趟着个人。
连拖鞋都没穿上,不二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走近,他看见的黑影是这个躺着的人的头,那在黑暗中闪烁的银光就是这人的细银边椭圆眼镜——
不二周助感觉天塌了下来,在他在外面辛辛苦苦的为未来能填饱肚子而奔波时,家里莫名其妙多了个男人的尸体。
不二能确定这人死了的原因是他走进时不小心脚碰到了这人的肩膀,没有拖鞋仅有一只薄薄的袜子保护着的脚尖碰到时就感到了不同于活人的僵硬,还有那隐隐约约的肉臭味——就和在超市里被降价处理放在冰箱柜里号称澳洲进口的羊肉一个味道。他的鼻子一向很灵,进超市时都会故意避开令他厌恶的生肉区,但是这味道会从他进超市的那一刻开始沾染到他身上最终等他回家,味道从厨房消失,变成餐桌上的佳肴。
全身散架似地跪倒在地板上的不二,双手颤抖着,摸索着身上,摸了好一阵没找到,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到玄关处的鞋柜上拿到了他开门顺手放在鞋柜的手机,跌坐在玄关地板颤抖地拨下号码,在点击绿键的时候手指突然停下。
我该怎么证明我不认识这男的?
我的不在场证明怎么说?
这男的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我的房门并没有撬开的痕迹。
警察会相信我说的话吗?
他们会怀疑我吗?
他们会不会……
刚刚惊魂未定的不二冷静了下来,把手伸进电脑包,摸出一盒开封过的烟。他本来不吸烟的,因为工作关系逐渐接触了些,但是从来不主动抽。
但是现在家里出现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死人,不二需要一支烟冷静一下,不知道算不算主动,或者叫被主动。
现在不二没在纠结是否算主动或被动抽烟的问题,他在想怎么处理这个尸体。
不二家是一个二层的独栋西洋住宅,有个小小的前庭,还有一个面积不小的后院,按常理来说这个房子对他这个独自打拼的单身汉太大了,他也不记得自己怎么会有这个房子,反正挺舒服的。
不二支起身子,确定家门已锁好,从鞋柜翻出一双用了好久的旧运动鞋,把外套脱了随意放在单人沙发上,走到地下室——对,这个本来就大到空虚的房子还有个地下室,拿出铲子,还有他很久前去花鸟市场一时兴起买的一棵苹果树苗。
他要把这个尸体埋到后院,并在上面种上苹果树。
不二有点庆幸他所在的居民区都是注重个人隐私,又有点不爱来往的邻居,他的家附近没有摄像头,没人会注意他在后院偷偷摸摸的埋一个人,就算有人看见了,在看见新种上的苹果树也不会怀疑什么。
他把铲子和苹果树放在后院一片空地放好,回客厅去拖那个尸体。
死掉的这个男人看起来快要到一米九了,肩膀宽阔,生前一定很习惯运动,不二在拉扯他的衣服看见他露出来的腹肌很好看——不二周助你是单身久了吗看见个尸体觉得饥渴吗?!
不二不到一米八,虽然身体较同身高的男性较单薄,但是平时也经常运动,身体素质比起同公司其他男性好多了。就算这样拖着这男人感觉自己平时的锻炼完全不够。
不二把男人拖到后院用黑布盖住,他可不想被隔壁邻居看见什么不该看的。然后开始挖起脚下的泥土。
大概是被恐惧占满了身子,他一口气挖出个足以埋住男人的大坑,把男人推坑中后又把土重新填回去,顺便把苹果树种上。
看着才到自己大腿的苹果树,不二感觉这棵树一定能长得很好。
2.
自从把苹果树种上后,不二每天都会跑到后院浇水,那种心虚又期待的感觉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在坎坷了一周没有在电视报纸上看见寻人启事,也没有在网络上熟人的八卦间听到什么失踪消息,当然也没有警察找上门。不二悬着的心一点点放下,生活逐渐步入正轨。
直到某天他下班回家,家里又出现了一个尸体——和上一个一模一样。
一样的银色边框眼镜,一样的体型,一样在客厅,不二一样的惊魂失措——但是比上一次好一点了,只是一点而已。
这次尸体不在客厅的地板上,躺在双人沙发上,不二这次坐在双人沙发对面,靠在茶几上,双手遮住脸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这男人。
不二的眼睛在这个连眼镜的椭圆角度都要精确到厘来判定最佳时尚角度的社会里是一股清流了,清澈明亮,度数令人羡慕,能坐在会议室最后一排看清楚公司劣质文员做的劣质ppt上的劣质的字体劣质的字号——这部分夸张了。每一个羡慕不二眼睛的人都会哭诉自己的年轻不懂事。
当然不包括眼前这个四眼仔,他死掉了!
不二真希望自己和那些羡慕自己眼睛的人一样丢掉眼镜几乎半盲,然后能心安理得的回家丢掉外套,躺进浴室,吹干头发,然后与床共舞,会见周公——而不用像现在这样坐在客厅思考怎么处理这具尸体。
这尸体还挺帅的,眼镜下的眼睛闭着,细长,有点上吊,还能看见眼皮上的褶皱;高挺的鼻子,嘴巴抿着,嘴角下垂,看起来和自己不一样是不怎么爱笑的人;茶色头发偏分有点上翘,这种看起来随意的发型意外的适合他这个看起来一丝不苟长相,在不二的印象中这种人就适合油头后梳……
如果有最帅尸体大赛的话不二一定会给这具无名尸报名,说不定还有聚集一堆脑残粉。
不二不确定这尸体和上次是不是同一具,他回来看见这死人躺在沙发上后跌跌撞撞地跑到后院刨开土都挖到树根尖了连那天晚上同时埋进去的衣服都没找。但是不二不敢再往下挖下去,他回到客厅,不管身上的泥把客厅弄得多脏,把男人从沙发上拖到卫生间,然后又从地下室,拿出一把斧头。
他要把男人分尸,然后丢到任何他能丢到的地方。
血满浴室。
……
不二一周后把最后一份尸体丢到海里,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
在分尸时他特地把男人的头保护好,这脸太帅了他舍不得糟蹋,连血都没溅到,反而是自己被溅了一身。不二最后丢掉的就是那个头,从冰箱里拿出来时没有一点腐烂,他还端详着看了好半天,差点亲上去……
不二周助你给我打住,你怎么单身久了对一个尸体动情了?!
不二有点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海边,在路过便利店买了瓶酒,买了盒便当,在家里草草吃完,进了那个分尸过男人的浴缸泡澡。
虽然浴室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但是还是能闻见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感觉还要再多清理几次,用带有浓浓香气的沐浴露多泡几次澡就好了。
想着这些的不二离开了浴缸,把身上擦干,吹干了头发,倒上了床,睡了一周以来最好的觉。
3.
其实男人的身上还挺香的。不二认识的很多常年运动的人随身都会带一瓶除臭剂,但是基本都是薄荷味的,偶尔有些女孩子会用甜甜的水果味或沁人的花香。这是他第一次闻见有男人用花香,淡淡的樱花味,让人感到安心又向往……
当然如果这男人活着就更好了。
明明这男人都被分尸了还能完整无缺的出现在不二家里的厨房的地板上。不二昏睡了一晚上加一早上被饿醒,迷迷糊糊的走到厨房又看见尸体瞬间清醒。
不二看了看周遭的环境——既然你出现在了厨房,那就……
“佐伯?周末有空吗……”
“英二……这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叫上大石吧……”
“乾……呵呵,……你可以带一些过来,我很期待……”
“河村……店里忙吗?要不要来……”
……
不二周末在后院的空地支了家用烧烤架,请了一干好友来参加烧烤聚会。
他拒绝了好友自带食材的好意,拿出了冰箱里一盘一盘的肉……
“不二这肉好特殊,是什么肉啊?”率先发出疑问的是河村,看着肉片纹理颜色,闻了味道感觉有些新奇。
不二说出了早就编好的解释:“我有朋友在做基因研究,做出了一个新品种的羊,这是那羊的肉你们尝尝。”
“这个量不少,难道投入量产养殖了吗?”乾不愧是做数据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作为研究用的动物的肉实在多得离谱。
不二打马虎说,这动物养得不少了,拿出来分享算是做个大众调研,他算是帮手。
“记得吃完后回馈感受给我哦~”不二歪头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这是他惯用的伎俩,基本可以把人迷惑得七荤八素,于是众人也不问多的,开始愉快的烤起了肉。
河村拿着刀研究怎么把肉片得好看又方便烤制;乾一边品尝,一边在笔记本里记录数据,不二盯着笔记本在想趁其不备把本子丢进炭火中;大石完全开启烤肉奉行模式,研究起怎么掌握火候,怎么添加调料能让肉更加鲜美;菊丸看起来并不喜欢这肉,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说:“真不愧是不二你喜欢的口味啊。”
不二敷衍的笑了笑,他一口没吃怎么会知道这肉怎么样。但是他处理这堆肉时费了好大的力气,厨房里的刀好久没用,还算锋利,但是切肉怎么都掌握不好力度和角度。他怀疑之前自己炖肉时那些体积分明的肉是怎么来的,难道自己很久一个人住懒得做菜手生了?
佐伯见不二有心事想要开导一下,不二则摇摇头表示没什么事,佐伯有点尴尬得转头看见了后院新种的树,“这是你种的?什么树?”
“苹果树。”不二回答。
才种下一个月,这树现在已经两米高了,明明秋天却长出了新绿,被阳光照耀得闪闪发光。
“它一定会长得很好。”佐伯转过头看着对着不二爽朗一笑。
不二楞着,然后转头看了树,感觉它又长高了些,不二不受控制地想象这棵树开始开花,开始结果……
“是啊,他会长得非常好。”
……
不二象征性收了反馈,送走了朋友,收拾干净惨剧后,打开冰箱,盯着还剩在冰箱里的肉发起了呆。
然后鬼使神差地拿出一块肉切好,放在平底锅上,打开火炉借着剩下的调料,煎了一盘肉给自己吃。
好友的对这个肉的评价一般般,不二尝了后评价完全不同——真好吃。
不二好后悔啊,为什么要把这么美味的东西分享出去,而被分享的这些人一点也不明白这东西的美好。
不二感受到了风,感受到了雨,感受到了樱花的香味,还有那挥汗如雨的青春,想到了那把雪挡在伞外那一片小小的空间……
这一冰箱的肉可以吃好久好久了吧……
4.
不二其实之后并没有再吃那些肉,因为那些肉第二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有点可惜又有点庆幸。
总而言之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正轨……
……
这次尸体出现在了书房。
不二这段时间因为工作忙得焦头烂额把家里出现了三次一模一样的尸体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在公司忙完后,把剩下的工作带回家准备在书房结束最后的收尾,就看见了躺在书桌前的尸体。
他这次已经免疫了,用脚把尸体挪了挪,让出一点拉出椅子的空地,把文件放在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工作。半夜他终于结束工作,把椅子转过去对着尸体,然后想到最近听到的一些传闻。不二换了个姿势,盘坐在椅子上,把笔记本放在腿上,打开网页,开始搜索……
两天后,不二家出现个男人,活的。
来人不是东京本地人,冲绳的,有着冲绳特有的健康的黑皮,头发后梳,用发胶固定成奇怪的海螺状,也戴着个眼镜,更加时尚,咋一看有点像房间里死去那个男人的黑皮版,但是完全不同。
那男人看见不二的样子眼前一亮,不二被盯着有点不舒服,再加上来人来历不正常——是不二在非正常网站上联系到的尸体处理员,据说会把尸体卖给特殊人员。寒暄了一下就进书房把尸体拖下来。
男人检查了不二拖下来的尸体,皱了下眉:“你确定是两天前死的?”
“对,两天前才出现的。”还不止一次。
男人将信将疑地看了尸体的状况——在没有任何保鲜措施下没有尸斑,没有膨胀,没有流脓,没有奇怪的味道,甚至连刚死不久的尸僵也没有。而且尸体完好无损,没有任何外伤,“他怎么死的?”
不二偏过头,敷衍道:“我也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
男人笑了笑说,“那我就不问了,他是你男朋友吗?”
“嗯?”
“我看体型不错,那话应该也不错吧?难道活不行?”
不二生气了:“木手君,我请你办事也是有我的要求的……”
“是是是,这家伙品相非常好,我想你应该了解过了,有钱人好这口……”说着说着然后看着不二:“当然更好你这口。”
不二听见这话毛骨悚然。不二长相偏中性,长得好看是公认的事实,从小到大被夸了个遍从没听见夸得这么惊心动魄的。
“今天晚上钱就会到你账上。”对方看不二又气又怕又窘迫的样子,十分开心的扛着尸体出了门。恍惚间,不二看见尸体皱了眉……
希望是错觉。
把尸体搬走后,不二回到了书房,书房里没了个人躺着瞬间变得空落落的,他尝试着躺在了尸体躺着的地方,望着天花板,又望着书桌,竟在脑海中描绘出有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办公的样子,房间里只有哒哒哒的键盘声和哗啦啦翻文件的声音——难道两天前晚上我办公时,尸体也是这样看着我的?
不二周助你打住!这变态了!
不二放弃似的坐了起来,从书房门望向走廊——家里还是太空了。
5.
不二最后一次处理尸体十分敷衍,他把出现在二楼走廊的尸体绑好,丢进了家里轿车的后备厢。这男人体型很大,不二关箱门时还往里面挤了挤。
他把车开到了东京偏远的垃圾处理厂,把男人丢垃圾厂扬长而去——反正前面四次一点没事,不二也懒得小心翼翼的了。
回到家后,不二把这两个多月来因为尸体事件拖着没发冲洗的底片带到地下室的暗房。
当他把照片挂在墙上晾好,转过头拿起早就凉掉的咖啡——
妈的!我的地下室躺了一具尸体!
不二气不打一处来,把咖啡杯匆匆放在桌子上,一脚踢上这尸体的肚子,感觉还不够解气——废话这怎么能解气!
不二他这近三月因为尸体弄得心神不宁的日子,颠三倒四的生活习惯,乌烟瘴气的生活环境的气全部发泄了出来,反正这人已经死了打多重身上不会有什么伤,脸依旧那么该死的帅气,身材依旧该死的好……
突然“咔嚓”一下,不二一脚踩着尸体的左肘。
反正人死了也不会疼吧,断了就断了……
断了就断了……
然后他惊慌失措地逃离了地下室,不管地下室的咖啡有没有喝完,不管地上还有多少照片没处理,不管最终成像如何……
总之逃就对了。
在不管那个尸体过后,不二真的没再在家里看见过新的尸体。不管是客厅、厨房、书房,或是后院。
那苹果树已经长得很高了,不二隐隐约约看见了点花骨朵。
又是忙碌了一天,不二回答到家,点了外卖,打开电视,链接外设,打算放部电影。双人沙发太大太空,不二把所有的抱枕都堆在旁边还是感觉有点寂寞。
不二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个变态的方法,并且付诸实践——他把地下室的尸体搬了上来,特地护着左手,让尸体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自己也坐在尸体旁边,打开了电影吃起了外卖。
“既然尸体先生你赖在我这里了那就陪我看场电影吧。”不二就着电影散出来的光望向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感觉对方的线条变得柔和。
不二就这样枕着尸体在沙发上睡了一晚,醒来后捏了下尸体的脸,还挺软的。
于是不二和一具尸体的诡异的同居生活正式开始了。
不二给尸体在商场添置了新外衣,尸体先生那么好看身材那么好,可不能浪费了这个天生的衣架子;除了早餐没时间,午餐在公司解决外,不二的晚餐多了一个碗和一双筷子,他把尸体端端正正的摆在餐桌前,和尸体聊一天遇到的事;尸体先生偶尔还会陪他一起在地下室冲洗照片;偶尔会有人送东西给不二,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尸体,会夸“你男朋友真帅啊。”不二总是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迅速关上门;不二会在风和日丽的时候,把尸体搬到后院晒太阳看风景,一起看着那棵越长越好的苹果树,这棵树开满了白色带粉的花,树下还会有飘落的花瓣……
不二真的就只差把尸体放床上一起睡觉了,他也不是没想过,逐渐入冬,不二的卧室里的双人床大得过分,不二总是缩在一角,另一边空落落的总感觉会贯风进来。
还是太变态了,就这样挺好的。
6.
常言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不二周助爆发了,因为他的新邻居。
隔壁新搬来一个男的,蓝毛,圆眼镜,总是笑得意味不明,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
这新搬来的男人还有个男朋友,张扬的银灰头发,张扬的泪痣……连叫床声都那么张扬。
不二那天晚上和尸体先生同披一块毛毯,抱着热牛奶,一起看默片。当看见高潮部分,隔壁一个嚎叫。
不二惊得差点把牛奶洒了,隔壁声音也没有收敛,不二的默片背景音乐就算开再大也无法盖住。
没事没事就一晚,说不定两口子最近正处干柴烈火期,过两天就好了。
然而第二天
第三天
第四天
……
隔壁那蓝毛活那么好吗???
说实话不二还是有点点羡慕的,家里的尸体先生真的是个尸体,除了材质不同就和一个等身娃娃一样毫无用处……其实也不是。
不二瞄着尸体先生的下面,他偶尔给尸体先生换衣服时有碰到过,尺寸可观,说不定生前是行走的荷尔蒙,能把周围的男男女女撩得不要不要的。但是他死了压根就不能硬起来吧!
但是下面的洞总该可以用吧……
傍晚不二听着隔壁的叫床声,把尸体先生搬到了床上。
尸体先生现在穿的是不二在商场买的和自己同款的深蓝色睡衣,没有穿得很严实,靠近脖子那颗纽扣敞开着,能看见尸体结实的斜方肌。他把尸体的眼镜摘下,哪怕折磨了这尸体这么久,不二还是第一次好好看着尸体摘下眼镜的模样,没有戴上眼镜那么僵硬,散发着柔和的味道。不二受到蛊惑右手抚上了脖子,手慢慢下移,解开纽扣,一颗、两颗……
在纽扣全部解完后不二舔上尸体的胸,右手捏着尸体的乳尖,他隐约感受到乳尖挺立变硬,左手在腰腹处一直流连,勾勒着尸体腰部的肌肉,一块块数着尸体隆起来的腹肌,摸向人鱼线,勾下睡裤……
哐啷——
不二把尸体踢下了床。
坐在床上平复自己的喘息,红着脸看着被自己踢下床的尸体,委屈得想哭。
明明是你先闯进我的生活却是一个什么都不会表示的死人。
隔壁的声音在这死寂的环境中越来越放肆,愈发孤独。
不二下床洗了把脸,换了一身黑翻箱倒柜找了个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找了绳子重新把尸体绑成一团,放进麻袋。借着月色,偷偷地把尸体拖到自家和领居家之间的树篱。
靠得越近邻居那恼人的声音越响亮,仿佛是要号召天下——我们的私人生活非常和谐美满!
把尸体拖到了邻居客厅窗下——好家伙,那么小的沙发都可以翻云覆雨吗?
显然里面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窗外的异常,完全沉浸在两人世界中。
不二感觉这声音越来越炸耳,沉下气,把窗户从外面打开——这两人真心大连窗户都不锁。把尸体扛肩上,举起,挺身,尸体顺着窗户砸进了房里。
别问不二周助那么小只怎么把那么大块头的尸体丢进房子的,你设想你每天搬着个人在房子里上上下下四个月,绝对能练出一身本领。
接着就是屋里原本撩人的声音变成了尖叫,听见了什么东西掉地上,听见了手机拨号的声音。
不二走回后院,看见苹果树的花谢了。
解脱了。
7.
天刚蒙蒙亮,外面的光线透过窗帘,让卧室变得没那么黑。
不二半梦半醒间想起昨晚他搞了那么大架势,怎么警察还没有发现他。他动了下身子,腰又酸又疼,应该是昨晚搬尸体把腰闪着了。他感觉现在床没那么大,很温暖,自己貌似窝在一个很温暖的东西里,腰背上还有什么环着。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对面躺着尸体先生。
啊,原来是尸体先生啊,呼的气弄着脸好痒啊……
等等?呼着气??
不二瞬间惊醒,一把把尸体推开,然后感觉自己的腰一软,又摊回了床上。
尸体动了!卧槽!这不正常这尸体睁开了眼睛!
没有眼镜的阻隔,尸体的眼睛看得很清楚,就算周遭很暗也看得见散着琥珀色的光,还带着水汽,迷茫地看着不二——眼睛还挺好看的……呸!就算再好看也没我的好看!
不二一脸惊恐一脸怒气还有些疲惫,复杂的看着尸体的脸,然后扫向尸体被窝下半裸的身体……啊,看样子下面挺精神的。
而自己呢,身上轻一块紫一块的,胸前腹部,还有一片片的红点,大腿根应该也有些,不二感觉自己有点并不拢腿。
尸体先生见不二用复杂的神情扫了自己一身,又看向被窝里被自己折磨得不成样子的身体,脸上先是惊恐的白,再是害羞的红,感觉非常可爱。轻笑了一声。
不二听见尸体笑了后更惊恐了,这声音是在犯罪吗?!
见不二更加惊恐的看着自己,尸体十分诧异,用左手轻轻摸着不二的头:“周助?怎么了?”
原来你左手好好的啊!
“啊!”尸体见不二恼怒的闭眼,一脚把他踹下了床,还没反应过来,又丢过来一个枕头,尸体一脸迷茫正要站起来问不二怎么回事,但是不二什么也没说下了床就把尸体推出了卧室,用力把门砸了,倒回了床继续睡觉。
不二翻身背对门,听见门外尸体小心翼翼地叩了下门,卧室门轻轻地打开,尸体轻轻地走近床,又小心翼翼地掀开一角被子,慢慢地从被子里挪近不二,从背后缓缓抱住,结实的手臂环在不二腰前,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按摩。
不二闭着眼睛享受着这大清早的温存,然后又缓缓睡去,睡着前脑海里闪出一句话——
这该死的手塚国光。
后院树上的苹果又红又大。
番外
忍足:“所以不二大清早的把你踢出了卧室,他有说为什么吗?”
手塚:“没有……”
跡部:“这还用问为什么吗?昨夜不二求饶的声音方圆十里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