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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飞机

作者 : laku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逆转裁判 成步堂龙一,御剑怜侍

标签 成御

1177 22 2020-7-11 17:40
纸飞机

关键词:伴侣 无意识的动作


成步堂从一个浅浅的觉中醒来。
他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游离,仿佛肩膀离开了床飘在空中,这是身体强迫休息时的混沌状态,但睡意已经被抽走,他发现身上全部湿透,背上黏着一层汗,稍微一动便头疼欲裂,喉咙发紧。
可是发了这身汗以后,身子感觉轻了许多。他捂着脑袋坐起身来,将身上厚厚的被子全部推开,确认自己真的是被热醒的——太热了。多亏了祖传的好视力,成步堂抬头看了一眼,在漆黑的环境中他发现挂壁空调那圈橙灯开着,上面明晃晃写着“29”。他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光脚踩上地板想汲些凉气,脚心触碰到地面时发现地暖在工作着——哦,好热,这房间是蒸笼?还是烤箱?简直不能呆了。成步堂五官都缩成一团,觉得扑面而来干燥的风吹得他整个人都皱了一圈,而让他嗓子干到发疼的元凶恰好推开房门,从门缝偷跑的暖光正好照到律师的脸上,刺得他肩膀一缩。
“唔,是我吵醒你了?”那把声音由远到近,停在他的身边。
“没有,刚醒,没睡多久。”
来者伸手按亮了床头灯,随着小夜灯慢慢亮起,他灰瞳里关切的目光便清晰落在律师身上。成步堂张开怀抱,把一身汗全部蹭到那人干爽的睡衣上,瘪着嘴巴说:“御剑,把空调和地暖关掉好不好?我要被蒸熟了。”
御剑皱着眉,把手心按在他湿漉漉的额头上,仔细感受温度。靠得太近,他只能看清他腕上紫色和青色的血管,鼻端飘过若有若无的柑橘香,似乎比平时要更浓郁一些,但他已经洗完澡了,这块皮肤是被多年的习惯浸入味了吗?
他的思绪天马行空地滑动着,一时走神,只来得及捕捉检事长后半段话:“……你这家伙是单细胞生物吗?刚回来时烧到快39度,现在全退了。”
“说谁单细胞呢,我身体底子就是比你好,”律师贴过去,脸颊蹭着他身上柔软的睡衣,嘴角带着倦怠的笑,“现在年纪大啦,我以前感冒半天就好。”
“是不是又想和我说,你在大冬天跳进湍急的河里,只躺了一天半就起来破案?这样的‘丰功伟绩’可不值得炫耀这么多年。”御剑无情地戳了戳律师脆弱的腰,“这次又是怎么搞成这样的?”
“哎呀哎呀好痒!”成步堂弹簧似的跳起来,顺手从他手上抢过遥控器,无耻地将整个人的体重都挂在他身上——反正生病了御剑会比平时要温柔一些,由着他乱来,“大概是淋了雨雪的缘故吧,反正也快好了……真的好热,我们把地暖也关掉吧?”
“你下午陪心音去现场调查之后,就应该换件衣服再出发去机场,”检事长眉头紧皱,“这么大的雪,我飞机一定会延误的,何况也不是不认识路,着什么急?”
“啊哈哈哈哈……”律师咧出洁白的牙齿,笑得一脸无辜,“就是很着急啊,少一秒都不行哦,你得体谅体谅我的心情,满世界飞了半年的繁忙的检事长。”
还没过滤好这句隐晦的情话,御剑没给出什么反应,他专注于确认律师的情况,将成步堂的脸掰过来,那双眼睛亮得惊人,红眼眶里藏着半汪泪,嘴唇干燥,神态却相当精神。他把手伸到他的背上,抹了一手的汗,甚至凝结小水珠顺着他的手腕滑落,成了落在心上的痒。
他皱着眉头将那点微痒吃到嘴里,十分嫌弃地推开他:“不烧就赶紧去洗澡,粥马上就好。”
“……哇,”成步堂将他舔手腕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眼睛都直了,“御剑,这,我不饿,但我很热。”
“闭嘴。”检事长铁面无私地打断陈述,“快去。”

粥从来都不是饭桌上的必需品,但对于不适的肠胃来说,由简单的清水与米组成的温热是最好的慰藉。
从前的他对吃什么都无所谓,毕竟人生约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国外学习和工作,做饭的时间成了漂泊与忙碌的人生里让自己放松的一点奢侈。但他现在有了根,便逐渐懂得学做一些简单的本土食物,让身边人获得一份十分简单的惊喜。
多么简单的一种食物,他的宅子里有新鲜的大米,粒粒晶莹剔透——想也知道是谁添置的—掏在手心能闻到一股干燥的米香,洗干净后把米和水闷在电饭煲里,打开冰箱,将同样新鲜的鸡排和火腿解冻,锋利的刀刃破开纤维肌理,平时只允许握笔和键盘的矜贵的手握住菜刀,将鸡肉切碎,火腿切粒,整齐地码放在电饭煲旁边。
围裙是美贯买的,他随意将绳子往背上打个结。煮粥其实没什么弄脏睡衣的机会,只是检事长意外是一个非常有生活仪式感的人,做饭着围裙,睡觉穿睡衣,身在检事局,便永远穿着一身红衣战袍,背影顶天立地,无坚不摧。
突然,他感到背后有一双手,手指顺着他的腰线一滑,将绳结解开再轻轻叠好,匀出半个圆,食指穿过圆一拉,腰上便传来细微的束缚感,围裙便妥帖地穿在他的身上。手非常欠的律师帮他打好绳结后,虎口顺着勒出来柔韧的弧度掐住他的腰,语气上扬,听着像是在笑:“吼,御剑,胖了点哦。”
听起来确实好全了。御剑由着那具带着水汽微凉的躯体贴近他,鼻腔哼出一声讥笑:“不要说我,今年需要重新定做西服吗?”
“不不不,我减我减,”律师立马投降,怂得比看到肉骨头的狗狗还快,“虽然但是,4000美元一套西服不能浪费,我去跟着美贯跑步减减肚子上的肉——唔,好香哦,你在做什么啊?”
这是说到自己的肉然后饿了吗?御剑被他逗笑了,打开电饭煲,将鸡肉和火腿一起倒进去:“这里面只有米,马屁拍太早了律师。”
“就是很香,”放在他腰上的手一用力,将人转过来,洗干净的刺猬头愉快地贴过去,呼吸着恋人脖颈上一点烟火气,用力强调着自己的观点,“真的很香。”
御剑嗯了一声,沉沉地加重呼吸。
他怀抱里是阔别半年的恋人,他的律师,他的根,他冒着雨雪也迫不及待要第一时间把他接回家的人,他的嬉笑与调皮,虚弱与亲吻,一切的一切,只有关于他,御剑怜侍无法拒绝,无法理清思绪。御剑倚靠在大理石制成的岛式厨房上感觉有点冷,但手上捉住的衣服和麦色的皮肤都很热,嘴唇和舌头被含住,哼出的气息把他脸颊染得发烫,他被这个热度弄得有点窒息,迷迷糊糊地想着这家伙是不是又烧起来了。
成步堂像怀里揣着勾玉似的,一分不差地识别他的想法,男子把温凉的额头贴近他的,仿佛诉说着不用担心。这么近的距离下,律师俏皮地向他wink了一下,又在唇上啵一口才说道:“说起来,刚刚我做了一个梦。”
“挺难得的,你平时睡着后能充当美贯的魔术道具。”
“喂,这样说也太失礼了吧。”成步堂咬了一口近在咫尺的鼻尖,“还要不要听了你。”
“唔嗯,听,你先让我从这里下来。”

❀❀❀❀
“这个梦有点奇怪。”
“唔?”
“我是一个法国的……嗯,玩乐器的,那种在街上表演的叫什么?我都没去过法国!”
“那个叫,街头艺人。”
“对,在梦里我是一个街头艺人,当我抱着吉他表演的时候,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哦?”
“看不清长什么样了……那个人站在人群的最外围,银色头发的,在阳光下像许愿池里那些硬币闪着的光,皮肤很白,马上就要融进阳光中。”
“……”
“哎呀你干嘛踢我!听下去嘛!我简直坠入爱河,扔掉吉他就往他那边跑。我拦住了那人,他朝我笑了笑,我却没有得到他的联系方式,失魂落魄茶饭不思,乐器不玩了,歌不唱了,魂都要丢掉了。”
“那为什么不直接找那人他要联系方式?”御剑皱起眉头,眼里尽是不解,“如果找不到的话,放弃自己的事业也没用吧。”
“不要和一个梦较真逻辑,御剑。”
“咳咳,然后,我在梦里不断不断写信,写了几百封美丽的情书,每一封寄出去都没有结果。我的情书里其中有一封写道,如果他能收到这封信,请去巴黎的埃菲尔铁塔塔顶找我,每个星期二我都会等着,如果他来到了发现我不在,那可以把我写的信折成纸飞机,然后掷向这座城市,纸飞机就会将我带到他身边。*”
“接下来,有无数个星期二,我都在那里等着,从清晨太阳升起等到月光高悬天空。等啊等,等了好长时间,我胡子长得好长,身上衣服变得破烂,即将变成流浪汉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身体变轻了,有一封信真的变成了纸飞机将我推出塔顶,载着我越过铁塔,越过月亮,飘飘荡荡地穿过砖墙和藤蔓,飞到一扇窗户边。”
“你找到‘他’了?”御剑轻声问,“纸飞机带着你看见‘他’了吗?”
“嗯。”成步堂点点头,“找到了。”

厨房里的闹钟发出滴答一声,数字跳到了2:00,智能电饭煲的绿灯转跳为黄灯,自动切换为保温模式,可没人去理会。御剑靠在吧台上,扭头看着低垂着头的男人。律师刚刚洗完头,前额有一缕碎发掉在上面,连接着高挺的鼻梁。
“然后呢?”
“后来啊,”成步堂伸手过去覆盖着御剑的,在柔滑的手背上轻轻抚摸,“那个窗户关得好紧,外面好大一把锁,我特别着急,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方法进去。”
“你不是变小了吗,”御剑顿了顿,“可以找别的方法进去。”
“啊,确实也是个办法,御剑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成步堂拳头击打手心,“但我从来都不会找捷径,直接找了一把大斧头,哐当将窗户玻璃敲碎了,把信亲手交到他手上。”
“……”
“真好啊,他接住信,我突然就醒过来了,然后看见了你。”男人握着他的手,笑得无比温柔。
“成步堂。”御剑轻叹一声。
“我也好想坐着纸飞机直接飞到你的身边,这样就不用浪费这么多年了。”成步堂伸手过去环着检事长的腰,将头靠到他的肩上,轻轻叹一口气,“这种信我当年也写了不少呢,结果全弄丢了。”
“我知道你是一个不会找捷径的男人,但是,”御剑突然牛头不搭马嘴地问他,“敲碎玻璃的时候,你有想过会划伤手吗?”
“啊?”
“在梦里。”
成步堂抱紧了他的腰,低头想了一会,又笑起来:“谁能想这么多,你就在那,我怎么拍打窗户你都看不见,划伤就划伤把,总比放弃要好。”
听着他话语里人称上的转变,御剑抿紧了嘴唇:“你从来没对我说过……写过信给我。”
“反正都弄丢了,没什么好提的嘛——是不是粥好了?”成步堂吸了吸鼻子,“这么想一下,追着你写信这个行为还挺变态的。”
御剑指指电饭煲,成步堂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臂,看着贤惠的检事长打开盖子舀粥,将那碗绵软的芳香塞进自己手里。
“先吃完,”检事长脸上的表演严肃得像在电视上作工作汇报,“然后跟我去书房……看点东西。”
成步堂被他这个态度吓愣住了,直到碗变得烫手,他急忙放下捏着自己的耳垂。
“看,看什么?”
御剑咬着牙,低头避开他的眼神,成步堂捉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他的眼睛。
“粥都要凉了,”律师睁着眼睛说瞎话,“到底要看什么?”
御剑自我放弃似的闭上眼睛。
“你的纸飞机。”

End

*致敬电影《衣柜里的冒险王》(没有内涵先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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