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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惊恐的盯着面前倒下的忍者,气喘吁吁,他膝盖一软跪在地上。他微微抬起双手,当看到正在从手下滑落的鲜血时,呼吸急促起来。他的眼里泛起泪光,但他不能用手去擦。他不想让血迹蔓延到其他地方。
“哭包。”卡卡西走到他身前蹲了下来,把水倒在他的双手上为他清洗。
卡卡西的手上一滴血也没有,带土恨这一点。他张望着寻找凛,看到她正在救助伤员。她想要包扎一个人正在不停流血的伤口,但一切正变得更糟。带土忍不住打着哆嗦,卡卡西只是低着头专心擦干他的双手。卡卡西扶着带土站起来,仔细检查他身上是否有伤口。好像带土就是这样弱小的人,卡卡西以为他一定受伤了。
“我没事。”带土小声说,把防风镜推了上去擦掉眼泪。他努力让自己的视线集中在卡卡西身上,而不是身后的尸体。
卡卡西翻着白眼看他:“你看起来不像没事,你哭了。”
“我的眼睛里进东西了,”带土辩解道,双手环胸道:“你就像个爱管闲事的老妈子。”
“如果你不能起来帮忙完成任务,我会一直这样烦你。”
带土有些生气,但卡卡西把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直直盯着他的眼睛,眼神里有些古怪的、带土看不懂的东西。远处有人在尖叫,吓得带土差点跳了起来,卡卡西抓着他肩膀的力道阻止了他。他紧紧地抓着带土,尽管他这么瘦小。
“你不太好。”卡卡西肯定地说,带土想躲开卡卡西的注视,但卡卡西摇了摇他:“这很正常,哭包。”
这当然不正常,对带土来说。忍者的一生都面对着鲜血与死亡,而优秀的忍者绝不会对此感到惊慌。他是要成为火影的人,火影绝不会害怕去杀死敌人。
卡卡西叹气,叫他的名字:“带土。”
“你认为我不适合做忍者吗?”带土反问道。
卡卡西没有回答,但他的脸上写满了“带土是个白痴”。带土抖抖肩膀甩开卡卡西的手,朝着正在调查战后残骸的水门走去。卡卡西没有跟上来。
“带土,”水门微笑着说:“你还好吗?”
“我很好!”带土强调这一点,但立刻就后悔了。水门老师和卡卡西不一样,不会把他看作一个无能的孩子,“抱歉。”
“没事的。这是你第一次参加战争。会有一段时间很痛苦,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走出来的。”
“谢谢老师。”带土咕哝道。他怎么能从杀人这件事里“走出来”?
水门歪着头,观察带土的情绪,轻声说:“不论是什么时候,你都可以找我聊聊。任何事情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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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一直没有找凛说话,他们回到了木叶,凛去清理自己手上粘着的内脏组织和血液。第二天带土去一乐拉面吃午餐的时候,遇到了凛。午餐时他们聊到许多事情,但当他们放下碗后才提起前一日的战争。
凛的双手交叠放在膝头,一次深呼吸后转换了话题:“我讨厌昨天。”
“我也是,”带土承认,同时很惊讶凛和他有同样的感觉。
“我是个医疗忍者,取走生命,而不是拯救他们,这有背医疗忍者的初衷。”凛解释道。
“想想现在在这里的所有人,”带土补充:“你是拯救了他们的生命。”
“是啊,也许是这样。”凛回给他一笑。
“我们都会习惯的,我想。”
“不,”凛突然严肃起来,“我不觉得我们应该习惯这件事。”
“为什么呢?”难道她不想让战斗变得更容易吗?
“从我们感受不到夺走他人生命的痛楚的那一刻起,就等于失去了获得和平的机会。”凛说:“大多数忍者已经对战斗麻木了,他们认为战争是正常的。没有去思考一个没有战争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带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凛的话令他动容,但更多的是因为这些话意味着:他完全不需要为讨厌看到血而感到羞耻,从这一点出发,带土对凛的话不能更赞同了。
“昨天的战斗之后,我一直在注视着你。”凛继续说:“我认为你不应该压抑你自己。正是这样的情感让你与众不同,它让你成为一个很好的人。”
带土感到自己的脸热得发烫,“谢谢你,凛。”
“我是认真的,”凛快速的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我很幸运能成为你的朋友。”
“是啊,”带土的心一沉,“我也很幸运。”
之后带土主动为两人结了账,并送凛走回家。他并不是很想回到自己空无一人的房子里,所以他转身去了训练场。训练场上,一位父亲正在叫他的女儿怎么扔手里剑,看到这一幕带土本能的回过头离开。在回家的路上,他反复回想凛说过的话,或许凛是对的。如果忍者能回想起死亡对每个人带来的影响,战争还会继续下去吗?
上楼的时候,他撞到了什么人的后背上,“卡卡西?”带土呆呆的看着这个人,拉住他的队友好让他站稳。
“上楼的时候不要发呆。”卡卡西劝诫他说。
“谢谢你的建议,笨卡卡。”带土打开家门,“有什么事吗?”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事。”卡卡西跟着带土走了进去。两人尴尬的站在客厅里。
“我说过,我很好。”带土说。卡卡西看起来很明显不相信他说的。“真的,我很好。”带土重复道,“你不需要像保姆一样照顾我。”
“我没有——”卡卡西突然收口,双臂叠在一起,“我们是队友,我们要互相照顾,这很重要。”
好像他以前的嘲讽和拳脚相加都是在照顾带土似的,“对对对。”带土烦躁的敷衍着。
卡卡西又开在直直的盯着他,像前一天在战场上那样的古怪眼神。他们在那里站着,无言的度过令人煎熬的几分钟,然后卡卡西深深换了口气,放下了他交叠的双臂。
“我想照顾你。”他说。
带土震惊的抬高了双眉,睁大了眼睛问:“你说什么?”
“你听到了。”卡卡西迅速回他。
“我不需要任何人来照顾我。”带土对他说。
“我知道,但我想这样做。”卡卡西突然低下头,对着地板而不是带土,说:“我喜欢你。”(I like you.)
“是是,我也很高兴我们是朋友。”带土暴躁的说。卡卡西抬起头,有些受伤的看着他,但带土看着门口,“明天见。”他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听着卡卡西离开的声音,始终没有回头去看。带土不敢相信,他在卡卡西眼里竟然是这样没用的人,一个包袱,所以卡卡西认为自己有责任照顾带土。也许这是个残忍的玩笑,就像在忍者学校的时候,卡卡西用纸团砸他的头那样。无论如何,带土不会再让卡卡西这个宇宙第一大蠢货(douchebeg)靠近他一点点了。
注
怕不够明显,在这里提一下:带土被凛发了朋友卡所以不高兴,卡卡西同理。
凛: “I’m so lucky to be your friend.”
带土:“Yes, I’m happy we’re friends, 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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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战斗中,为了避开来自敌人的飞溅的血液,带土的行动更加敏捷,但还是没有快到能够避开一把刺进他胳膊的匕首。不会有比这更糟的状况了,因为水门老师正俯冲到前方打倒几个雾忍,而带土却因为开始流血没有解决掉剩下的几个人,这充分证明了卡卡西是对的。带土是小队的累赘,他太害怕在战场上看到血以至于没能回避简单的攻击。
战斗结束后,有很多木叶忍者比带土伤的更重,他只好在旁边排着队等待治疗,不得不看着自己的血沿着手臂慢慢下滑。他不愿意去看,可他也没办法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最后他蹲在医疗帐篷的后面,止不住干呕起来,心里埋怨自己没有听凛的话而是选择逞强。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而已,他却对此毫无抵抗力。
一只手安慰的轻拍他的后背,然而当带土意识到是卡卡西时,立刻躲开了。带土跌坐在地上,卡卡西静静坐在他旁边。带土瞪着卡卡西,但卡卡西对于他的伤什么也没说。他把自己的水壶拧开递给带土。
“我不需要被人照顾。”带土坚持这一点,假装没有看到水壶。
卡卡西看着带土还在流血的胳膊,叹了口气。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带土说:“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我知道。”卡卡西说。
带土感到自己的怒气逐渐消散,“那就好。”他依旧警惕的盯着卡卡西,但卡卡西除了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他以外,什么也没有做。沉默在他们之间持续了很久,与之同时存在的还有从带土受伤的那只胳膊传来的阵痛。
“带土,”卡卡西率先打破了沉默,“上次我说我喜欢你(I like you),我的意思是——”
他的话因为一个突然到来的医疗忍者而打断了,是凛。她走过来将带土拉进了医疗帐篷。凛坚持做完一套详细的检查,就好像带土是被刺中了心脏,而不是被划破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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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成为了上忍,再次证明了他比带土更为优秀。带土感到非常嫉妒,尤其是在看到凛的反应后。凛看着卡卡西的样子就像少女漫画里的女主角看着她暗恋的人——眼睛都快变成了桃心形状。当凛约带土之后在秘密地点见面之后,他才稍稍安心了些。他走到山中花店,买了一大束鲜艳的红玫瑰,走出店门口的时候,他听到凯和玄间在讨论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和凛约他去的地点完全一样,带土不禁重新思考起凛为什么会约他出来这件事。
他的猜想果真没错,尽管他和凛是最先到达的,但很快其他人也陆续过来了。最后他们所有一起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同级都到了,为了讨论出该准备什么礼物给卡卡西。而凛整整对他说了五次:拿到带土的礼物以后卡卡西会有多么高兴。带土从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一刻更讨厌卡卡西。
卡卡西配不上凛的感情。平时有一半的时间卡卡西都当凛不存在似的。带土一直关注着凛,将她和她说过的一切都视若珍宝。这太不公平了,只要卡卡西愿意,他会拥有一切带土想要得到的。
下一个任务分配下来后,带土很高兴得知这次他们不用在前线战斗了。任务内容是摧毁一座桥梁,不涉及任何杀戮。在去目标地点的路上,水门班停了下来,水门老师和凛送给卡卡西就任上忍的贺礼。卡卡西,这个混蛋,很期待似的冲着带土伸出手。
“我忘了。”带土说谎了。卡卡西的眼里透着失望,只是嘲讽着转身继续前进。凛同样看着他,用眼神告诉他:她也非常失望。带土有些内疚,对凛,而不是对卑鄙的卡卡西。
第二天,他们三个人和水门分道而行。水门对带土所讲的关于卡卡西和他父亲的事情,让带土决定转变对卡卡西的态度,至少不像以前一样没由来的讨厌他。但是,卡卡西一如既往的令他恼火。
“你到底为我准备了什么?带土。”当他们穿过一个池塘后,卡卡西问道,这一路上不知他已经问过多少次了。“送我一副眼镜吗?哦,我会喜欢的。”带土当然听得出卡卡西的语气里满满的讽刺意味。
“我给你准备了一堆垃圾。”带土生气的说。他想过对卡卡西温柔一点,但这根本不可能。
“不要这样!”凛在旁边恳求他们和平相处。凛经常忍耐着他们俩的吵闹,带土对此一直很惊讶。
“所以你想让我去照顾一堆垃圾?”卡卡西假装很惊喜,“我才不信。”
“卡卡西——!”凛的声音突然消失了,两个男孩这才感到不对,同时回头去看:凛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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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除了黑暗空无一物,但带土能感觉到凛正抓着他的手,还能听到卡卡西的抽噎声。然后凛走开了,如雷鸣般的土石滑落,挡住了她和卡卡西的声音。带土很庆幸自己现在什么也看不到,包括从他身体里汩汩流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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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是在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那令他毛骨悚然的注视下醒来的,这眼神有点像卡卡西,要把他吃了一样。他觉得自己要被吓出心脏病了。眼前这个叫宇智波斑的人救了他,同时软禁了他。带土完全没办法逃跑,因为他的身体动都动不了,在斑沉睡的时候,他不得不着依靠斑奇怪的手下活下去。
斑对带土阐述了他的目标,他想要塑造一个听起来十分奇怪的和平的世界,带土心里有些恐惧,他不想成为斑的计划中的一环。但他必须那样做,不然斑不会让他活下来。他想要回到卡卡西、凛、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师母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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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一片血色。血如同雨一般滴落在他身上。愤怒支配了他,他已经不在意会不会碰到血,因为眼前的这些人必须要为他们做出的事情付出生命的代价。在他眼里他们已经死了。有几个苟延残喘的人还在尖叫,害怕的看着他一步步靠近。他整个人都沉浸在血海里,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带土流着泪抱住凛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他跪在这片由他亲手制造的血液汇成的水域里,悲伤随着泪水一起向永恒蔓延。他只是弯腰紧紧抱着她,久到他身上的温暖传导给凛,让她的尸体不那么冰冷。很久以后,他的左边传来一声叹息。
他立刻回神,抱着凛的尸体转身打算直接下杀手。但他看到了卡卡西。
卡卡西哽咽到几乎无法好好说话,他们都一样。“带土?”
“你杀了她。”带土说,这是他唯一能想起来的句子。
卡卡西的视线固定在带土臂弯里的那个人身上,然后他木讷的点了点头。
“你答应过我——”带土喉头一哽,“你说你会照顾好她。”
卡卡西再次点头。但带土对并不满足于此。他动作轻柔的把凛的身体放回血泊之中,跌跌撞撞的走向跪倒在地的卡卡西。他尽全力给了卡卡西一拳,卡卡西吃痛的哼了一声,并没有还手。带土希望卡卡西能打回来。所以他继续欺负这个丝毫抵抗都没有的人。
带土摇晃着卡卡西的身体大喊道:“还手啊!”
“不。”卡卡西低声说。带土的愤怒突然消失了,也没有其他的什么情感能在驱使他再动手。他慢慢后退,离开卡卡西身边。他感觉到身体某处在滴血。带土看向四周,他亲手造成的惨象,在场的所有忍者都死了,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他终于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忍者,但一切都毫无意义了。
“从我们感受不到夺走他人生命的痛楚的那一刻起,就等于失去了获得和平的机会。”
凛想要一个和平的世界。斑也想要。带土一步一步挪动着。他没有费心去看凛最后一眼,关于凛的每一个画面他早已深深地刻进脑海。和斑一起,也许他可以再次和凛一起创造新的回忆。当他走到森林边缘的时候,卡卡西追上来扑倒了他。他们倒在地上,带土刚把卡卡西一脚踢开,卡卡西就翻身上来压住了他。从白绝那里的得到的力量早已被带土消耗得一干二净,而他自己此时也没有精力再去制造查克拉来摆脱卡卡西了。
“你想干什么?”他试图爬开,但卡卡西牢牢的扣住了他的身体。
“你不能这样离开。”卡卡西在他耳边低语。带土这才发现,卡卡西还在哭。
“你凭什么管我?”带土隐约觉得自己知道这个答案,他爱着凛,这份感情永远不会变,可又能怎么样呢?
“留下来,回木叶吧。你还有我,还有水门老师,有玖辛奈师母。”卡卡西请求他。
“凛是我的全部,但你杀了她。”带土说。他看着卡卡西因为他的话神色更加痛苦。
“我知道我不配,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带土,求你不要离开。”带土开始思考,卡卡西看起来不像是无法接受被带土留下,那么对卡卡西来说,到底在意什么呢?
“我找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事情变得好起来,只要你让我离开。”带土浅显的解释道。
“这一切都不可能回去了,对不起,我——”卡卡西忽然推开了他,抱着膝盖哭了起来。带土看着卡卡西,大脑一片空白,也许他可以晚点回去找斑。
“卡卡西!”一声绝望的呼喊从凛的尸体的方向传来。是水门老师。带土愣愣的看着他的老师从远处跑了过来。
卡卡西没有抬头去看,直到水门来到他们身前惊呼:“带土?”
直到昨天之前,带土都很想见到他的老师,但现在的状况令他感到不安。他对水门没什么好说的了。什么也没有,除了这句话:
“你来的太晚了。”(You should have been here.)
带土所说的事实同样令水门痛苦,他僵硬的点点头,就像之前卡卡西被质问时做的那样,“你说得对,是我的错。”
“凛跳到了卡卡西的千鸟前面。”带土说,看了一眼卡卡西。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失态的卡卡西,而现在失去冷静的卡卡西就在他面前,仿佛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是我杀了她。”卡卡西哽咽着说。
水门摇了摇头,“不,你没有。”他蹲下来把卡卡西抱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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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情报科拷问他是如何活下来的,以及凛的死因之后,带土被留在了医院。医生们用了几周时间来确保带土的身体能从各种外伤中恢复过来。前两周里他一直处于休克状态,对一切毫无感觉。之后才慢慢地好起来。
水门每周都会来看他几次,有的时候是和玖辛奈一起。两人希望带土能振作起来。他从来没见过卡卡西。有一段时间他很高兴不用再见到卡卡西,但当他们调查出来雾忍对凛做了些什么之后,带土忽然十分想念卡卡西,他想见他。他想对卡卡西道歉,是他误会了他。
一个半月后,带土出院了,他去的第一个地方并不是他的老房子,而是去敲卡卡西的公寓门。没有人回应他。之后他去墓地看望凛,晚上和水门、玖辛奈一起吃了饭。
第二天他又去卡卡西家门外敲门,依旧没有得到回应。他像这样坚持了一周,直到他去了凯的家里。
刚敲第一下的时候,凯就打开了门。
“带土!”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把他带进门,“看到你还活着真好!”
“是啊,”带土觉得有些尴尬,“我也很高兴能再见到你。”
凯给他倒了杯茶,然后他们一起在客厅坐了下来。带土感到不自在,他从来没和凯走的这样近过,虽然凯一直对他就像对一位挚友那样热情。
“所以,”凯放下杯子说:“你想跟我谈谈卡卡西的事?”
“嗯,对。我、他一直不愿意见我。”
“他不愿意见很多人,”凯笑着说,“但你要想办法让他见你。”
带土:“我不确定他会不会不高兴。”
“这不重要,我的朋友!卡卡西现在正陷在心结里,我们应该帮助他走出来,不论他是否需要我们的帮助。”
“你说得对。”带土说。卡卡西是带土放弃月之眼计划,回到木叶的唯一原因,他不能要求带土留在木叶却不能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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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告诉自己明天早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闯进卡卡西的公寓,但他根本等不到明天早晨。凌晨一点钟,他从窗户爬进了卡卡西的公寓(好像弄坏了锁)。
卡卡西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我不想见到你。”卡卡西嘀咕着。
“是因为这些伤疤吗?我知道看起来很丑。”带土小心翼翼的靠近床,而卡卡西翻身到了床的另一边想离他远一点。
“我谁也不想见。”
“你看起来很不高兴,你确定你不是一个宇智波?”
“让我一个人静静,带土。”
“是你求我留下来的。”
卡卡西无法反驳,只好保持沉默。带土脱了鞋躺到卡卡西身边,“我在这里。”他听到卡卡西开始小声抽泣,伸手环住了这个人。这个动作让卡卡西忍不住流出眼泪,带土亲了亲卡卡西的额头,只是一言不发的抱紧了他。
带土醒来后,卡卡西依旧在他怀里,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卡卡西正看着他。“早上好。”他迷迷糊糊的说。卡卡西无力的笑了笑。带土还记得他对今天早晨第一件事的计划。
“你知道那不是你的错,卡卡西。”他说,和卡卡西对视着。
“如果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现在木叶的所有人都已经死了。”带土说,“我很抱歉之前错怪了你。”
卡卡西的双眼仿佛恢复了一些以前的神采,他给了带土一个微笑,“你还活着。”
带土点点头:“我还活着。”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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