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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x某某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黑塔利亚 王耀 , , 伊万布拉金斯基

标签 APH 露中 红色组 中露

状态 已完结

1985 11 2021-4-1 19:50
导读
随笔脑洞
北京的夜色着实不那么吸引人,朦胧月光映射着灰霾的空气,城市化带来的尘埃废气在白天政|府的大力治理下似乎无迹可寻,但却在夜晚毫不掩饰自己,趁着月色迷人眼肆无忌惮的在空气中游荡。
“难得你给自己放了假。”虽然现在已经步入九月,北京气温渐凉,但眼前的东斯拉夫人早早在脖颈上圈上厚实的围巾,在不明情况的外人来看未免夸张了些。
“不是你一直打着聊近期新闻的幌子,暗示我不要工作到猝死吗?”王耀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我休息都只留你一个。”
你看,我不是只会工作的工作狂,我给自己放假了。
“噢,那的确是我的荣幸。”高大的斯拉夫人有着和体型毫不匹配的软糯音色,偏偏这一切在伊万布拉金斯基身上显得是如此和谐。
瞧他用那张俊俏的脸蛋和软糯声线笑眯眯地和你对话的样子,紫水晶中最纯粹的颜色属于他的眼睛,满眼盛着欢喜赤|裸大方地看着你,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天使面容的人曾经游走在毁灭世界的边缘。
王耀显然已经深喑伊万白切黑的属性,对小熊软糖的无端喜悦感到莫名其妙,他押了一口茶,将视线从伊万身上转向落地窗外。
一线城市总是烟火气更浓厚一些,即使夜幕低垂,没有了宵禁的北京城依然熙熙攘攘,上演着千家万户众生戏。
王耀心下恍然,新中|国的和平时代对他这种存在了五千多年的国家来说其实并不算长久,但他一直渴望并在刀山火海般外交场上步步为营追求而来的短暂和平,对他的家人来说可能就是一代人的安居乐业。
是他家人的一生。
“看着我。”
纷纷扰扰的思绪被另一个人打断,王耀忽略他独断的语气,无奈地将视线重新回到伊万布拉金斯基身上。
“小耀,你在想什么呢?”小熊对刚才中|国先生的晃神耿耿于怀,上帝刻画他立体的五官还不忘衬托那双令人难忘的紫水晶,此时它正直勾勾锁着王耀的脸,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透内心。
王耀被他幼稚的执着惹得发笑,眉眼都染上了丝丝笑意,他身体前倾,脸几乎凑到小熊面前,中国人本就柔和的五官在暖色灯光地照耀下显得更加温柔,伊万甚至可以将东方人细腻皮肤上的白色绒毛看得清清楚楚。
带着调笑的心思,王耀着实想知道眼前人这么认真专注地望着自己这么久,到底看出什么来了。
“你猜猜看。”他眨了眨眼睛,黑曜石中闪烁着星星。
“肯定不是在想我。” 哼。伊万在心里和自己赌气,没能时刻吸引王耀的注意力实属让他泄气。
这倒是。王耀哑然失笑,他伸手揉了揉小熊蓬松柔软的头发,微卷的发丝缠上修长白皙的手指,连抽离时都仿佛缠绵着挽留。
“我总是看不透你。”
这样太没安全感了,王耀。我不知道你此刻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下一步要做什么,你在世界外交舞台上迎刃有余,而我却总是徘徊不定,踌躇不前。
我们似乎越来越远了。
“彼此彼此。”王耀重新坐正,刚才调戏的心情随着伊万的话语逐渐烟消云散,他无奈地看着上一秒还暗暗欢喜下一秒就颓然阴郁的斯拉夫人,这个人阴晴不定的脾气还是一点都没变。
“怎么会,我以为小耀早就明白我的心思了呢。毕竟当年你可被他们视为救星。”
平日避之不及的话题就这样突如其来地被不知轻重的一方带了出来。
以王耀对事情的敏锐感,即使伊万说的如此隐晦,他还是一瞬间就明白他的话中之意。
今日果然是休息的日子,两人私下见面都褪去了外交上的客气与若有若无的防备,说话都变得口无遮拦起来。
窗外夜色愈发暗沉,喧嚣离室内越来越远。
“我去换壶白开水,我忘记晚上喝茶是会扰人休息的。”王耀起身将自己杯中的茶水倒去,转身拿了一壶白开水。
你在逃避什么?
王耀没有回头,不然他一定看得懂伊万布拉金斯基无声的质问。
王耀知道他想聊什么。
那沉寂了将近三十年的往事,被两个大国,两个人,死死掩埋在心里,淹没在纷纷扰扰尘世间,任由滚滚历史长河将那段峥嵘岁月翻了篇。
这是作为国家该有的决断与冷静。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不仅是中|国才清楚的道理,这是立足于世界生存的准则,是国家间心知肚明的关系实质。
他们又怎会例外。
救星?那可真是太抬举他了。
在伊万还满腔热血发展红色事业之时;在他将王耀从阿尔弗雷德的阵营拉到与其对立之时;在他们万众瞩目下签署同盟条约之时;王耀都不敢夸下自己看透伊万布拉金斯基这样的海口。
或许像唯物主义所认定的那样,对事物的认识受到主客观因素的影响,在伊万看来实现红色理想必不可少的每一步,在他眼中或多或少都覆盖着帝国主义独|裁的色彩。
他们都固执于各抒己见,互不退让,所以在1950年2月14日条约签署的时候,手握签字笔刻写白纸的划痕或许也不知不觉印刻在中|苏友好同盟之上,为后来大厦将倾做足了细微铺垫。
王耀想起当年中|苏两国首领互相致敬,口中说着万古长青的漂亮话,当时他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现在看来仿佛是为了掩盖不相信。
不信。
“你应该尝试相信我。”他这样说。
他们站在莫斯科腊冬之中,苏|联先生将自己的围巾围在王耀脖颈,那条围巾与现在能和白茫茫一片雪融为一体的围巾不同,在寒冬中那抹红艳得像温暖的火簇。
“是你不信我。”
转眼到他们决裂,王耀将那条红色围巾摔在红色暴君身上,再也没有回过头。那抹红色映衬着茫茫白雪,暗得像干涸的血迹。
兜兜转转,缝缝合合,最后像破布一块撕裂的彻底。火簇烧的太旺,不见鲜血誓不罢休。
在学习马列,跟着苏|联亦步亦趋的时代,他对苏维埃的理想持着虚妄又期望的态度——因特纳雄耐尔,那是多遥远又美好的世界。
但他却始终未看透伊万布拉金斯基,仅凭利益搭建的温床,到底是维持不长久,那微薄的偏袒更谈不上救星的称号。
看着王耀温吞地啜着杯子里的热水,目帘低垂着对自己半玩笑半嘲讽的话语闻而不答,伊万布拉金斯基顿时有些后悔。
或许他该聊一些让气氛活跃起来的话题。
“当年我写给你的信,你还留着吗?”伊万改变了坐姿,试图缓和寂静的空气。
信?
王耀动作一顿,随即立刻被掩盖了过去。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整整一箱的信,不可思议地还存在着,王京将它们保存得完好,只不过并没有发挥到它们的实际用途。
王耀终于放下水杯,抬眸直视眼前人。
小熊似乎兴致高昂,丝毫没有被刚才尴尬的空气影响。
“当然。”王耀心虚,面上却不表,他看着伊万的神情像是猎物警惕猎人手中的枪支,倒是惹得他心里发毛。
怎么好像不太对?
“……那小耀还从来都不回复我?”
从莫斯科寄往北京的每一封信件都被他用心誊写上两三遍。东欧人与身俱来的文学天赋加上书信人情深入卷字里行间都缱绻旖旎,表达着对心上人的浓情蜜意。
我都没看,还谈什么回信。
这句话王耀当然不敢说出来,他要是说漏了嘴轻者这场本就不顺利的谈话就此终止,重者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无法预料的事呢。
对方可是布拉金斯基。

“大哥,北方的那位……托人给您带了封信。”王京揣着信惴惴不安,悄无声息地暗自观察着自家大哥的脸色。
这是1945年8月15日,日|本在遭受核打击以及各方面战争的大量损失下,终于放弃了垂死前的挣扎,不甘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地接受了《彼茨坦公告》,宣布日|本投降。
十四年战火纷飞,十四年草芥人命,十四年孤注一掷,终于落下了帷幕。
中国抗日战争胜利,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
世界松了一口气,但这里面并不包括中|国。
就在日|本投降的前一天,国|民|政|府签署与苏|联的《中苏友好同盟条约》从他身上割走外蒙|古,将其变成了苏|联的卫星国。
削骨割肉痛到噬心,接连不断的战争一直蚕食他的身体,这丧权辱国的条约更是一记重创。
弱肉强食的规则,五千年来属他最擅长运用,一朝反噬到自己身上,他无话可说。
但这上一秒还兵刃相接下一秒就笑脸相迎的惺惺作态,让王耀愈发感到恶心。
由于身体还未恢复,他脸色是病态的苍白,一闪而过的厌恶神色暴露了他内心的狂躁,他恨不得将那封包装精良的信件撕得稀碎,就像把那只北极熊假惺惺的笑容也一起撕烂一样。
但他不能,无论是美|国还是苏|联甚至是其他任何一方列强,现在的中|国都不能轻举妄动,也根本没有那个资本。
或许正是了解中|国的处境,苏维埃才如此肆无忌惮。
王耀嘴角一抹冷笑,骨子里的骄傲硬生生地压制住几欲爆发的怒火,接过了来自北方国度明晃晃的挑衅。
他没打开。
精细的包装包裹着森森恶意。他懒得再给自己找不快,便让王京将信放置。这种未经上司就直接传递到他手上的信件从来不存在官方意义,他不过目也不会影响两国官方的主要关系。
他连敷衍那只北极熊的心情都没有。亲美的上司更是巴不得他离北方红色国度越远越好。
在中|国内战的几年里,伊万布拉金斯基的信总是时不时带着北方寒冷的风雪不期而至。王耀忙着应付世界上百张口舌——他们时刻关注着中|国接下来的走向,这会影响到当今世界两极格局的力量更迭。
因此那一封封信件在王京那儿越积越多,大部分时间被他抛之脑后,鲜少求得清闲也婉拒了王京读信的建议。
王京大概猜到王耀不愿看信的缘由,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也不再执着劝谏。
但结果总是出人意料的,饶是王耀也没想到在机缘巧合之下他和伊万的关系会急转直上。将红色作为信仰的领导人带领人民群众成为了他的新上司,而他也将和红色第一大国长期合作,接触肯定会比之前频繁得多。
这下那些信不得不看了。
王耀看着箱子里堆积了一半的信件,三角信菱角尖尖,信的封口被一张富有东欧特色的方形贴纸仔细封好,细看隐约看得出是向日葵的图案。
他从一堆信件中找到第一封,缓缓打开信封,封口的贴纸比他想象中好撕。
眼前闪过一点红,随信掉落的还有一朵……?
石竹?
是石竹的干花标本,夹在信里,红色的花瓣并未呈现出经受强烈阳光沐浴后的干煸与暗沉,反而保持着鲜艳夺目的红,映衬着白色的信纸十分扎眼。
石竹花产于中|国北方,苏|联境内也有分布。王耀没去深究为什么信中要夹着这么一份明显是被主人有心制作的标本,他更在意了解信中内容以便自己不会在面对红色北极熊时无话可说。
——
亲爱的亲爱的耀:
请允许我这样称呼您,好久不见。
在同盟条约签署之后,上司盼望能与中|国展开更多交流,而我也希望能和您有更深层的了解。日|本早已苟延残喘,相信不久后便会投降,期待彼时您能接受来自克里姆林宫的邀请,在莫斯科温暖之际来观看红场美丽的夕阳。
祝安好。
伊万.布拉金斯基
一九四五年八月留
——
厚颜无耻。
这是王耀读完信后从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形容词。
他难以想象布拉金斯基坐在书桌前,用天生缠绵的俄语默念信中的一字一句,然后将这番话刻写在干净的信纸上。
或许信纸下面正垫着自己字迹未干的签名——这份条约成功让世界又多出一个国家。
-
  “刚开始是没时间回复……后来好像也不需要了。”毕竟那时候他们几乎形影不离,王耀也不是那种扭扭捏捏面上不谈背后写信的人,有什么事情当面解决,写信反而显得多余。
“……”柔情蜜意打在铮铮铁板上,小熊难过。
实际上,在他再度被别人称为俄罗斯时,他已经停止写信给王耀了。没有这么多时间——或者说,没有合理的理由。
那时候他多希望看到来自南方的回信呀,他觉得自己可以珍藏一辈子,哪怕是他看不太懂的中文,那一撇一捺从王耀笔下出来,都像是不可临摹的艺术品。
可惜,直到最后一封信结束,他都没有收到一封回信。
王耀感受到对方死死锁在自己身上的眼睛,但他始终没有转身去面对它。
他现在会是什么表情?委屈?责怪?还是生气得面无表情?或许和他一样觉得无所谓也不一定。
“王耀,”东欧美人此时呼唤他名字的声音倒不像平时那么柔软,反而因为主人低落的情绪显得有些阴沉,“你其实压根儿没看对不对?”
他下意识想反驳,否定的言辞几乎在唇边呼之欲出,却只是张了张口,话语在口中辗转,最终落下也不过寥寥数语。
“你该走了。”王耀背对着伊万淡然收拾茶具,声音平静得令人心悸。
夜色早已遣散了喧嚣,就连月亮都趁人们不注意藏了起来。房间里只剩下一人站在窗边,俯瞰着浩荡的北京城。
长发男人挺拔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他似乎想起些什么,在黑暗中摸索起来。在一阵细微窸窸窣窣的声音中,“刺啦”粗糙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如此刺耳。
随后一窜小小的火苗照亮了王耀的脸,微黄的火光温柔地注视着男人麻木的表情,它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照不亮他的内心了。
火势逐渐扩大,暖光倾洒开来,装满了半个客厅,火苗疯狂的蚕食着被当作燃料的纸张,精致的封口也在火口中化为灰烬。
中国人总是有些怀旧的,一些老物件总是能勾起无限回忆,总是能令人回味无穷。可相对应的,一些负载了陈年往事的物品带来的负面情绪也会随着尘封事物的出现而再次占据当前的情绪。
好累啊。
毅然决然地做个了断,远比拖拖拉拉藕断丝连来的要好。他以前不在意的东西,时过境迁,现在更是如此,以后也不会再去留意了。
何况,“以前”早已被时间淘汰,成为了不可逆转的历史,是他永远也抓不住的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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