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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レオ】来自星星的你

作者 : latt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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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偶像梦幻祭 濑名泉 , 月永レオ

标签 泉レオ

状态 连载中

文集 泉雷中长篇连载

63 1 2022-12-23 20:58




约翰·邓恩

去吧,跑去抓一颗流星

让那曼德拉草根也有喜

告诉我,去哪儿追流年的踪影

是谁豁开魔鬼的双蹄

叫我聆听海妖的歌

或是抵挡嫉妒的咬蛰

寻寻看

那一番

好风送真心,越过万水千山



若你生有异禀

能见得内心之隐

一万个日夜奔波不停

直到岁月染白发际

当你归来,讲给我听

你经历的一切奇迹

并立誓

不曾见

那么个女人,既忠贞又娇/艳



你若寻到,便和我说一声

如此甜/蜜的朝圣

算了吧,我还是不去了

哪怕只与她一墙之隔

就算相遇时,她美丽忠贞

可待别后致信

她不等

我叩门

早已负新欢两三人





——有位哲学家曾问道:我们是因为关注星辰,才成为人类,还是因为我们是人类,才会去关注它们?年方五岁的女孩暂且无法/理解这种颇具哲学意味的论调,月光流淌在她流苏般的卷发上,窗外繁星漫天,映亮了男人手中的牛皮卷。女孩打了个哈欠,甜糯的嗓音催得万物在倦意中安眠:“爸爸,人能看见星星,那星星能看见我们吗?”

“当然可以哦。”男人微笑着抚/摸她的脑袋,合起故事书放在一旁,“不早了,到了睡觉的时间了。故事还有很多,日子尚且漫长,足够我每天不重样地讲给你听呢?”

“不嘛,我还想再听一个故事!”女孩摇头如拨浪鼓,瞪圆了澄净如宝石的蓝眸,“王子救公主,勇者屠恶龙的故事已经听腻啦!”

“那小瑠璃想听怎样的故事呢?”

女孩歪着脑袋思考:“唔……想听关于‘爱情’的!”

父亲不由失笑:“小小孩子,知道所谓的爱情是什么吗?”也罢,虽然尚且不到年纪,但乘机对女儿进行一番启蒙也不算坏事。于是他颔首回溯,一个绵长的故事从始在脑内渐渐铺展:“故事很长,我不保证能小瑠璃能打起精神,坚持到最后呢?”



来自星星的你





by lattice





Chapter 1 我能乘着烛/光到那里吗?



从前有个年轻人,他想追求心之所向——所有的冒险故事与童话故事,总要有这么个庸俗的开端。总之乘上一辆汽车或货车,从大都市的某条宽敞的马路向前延展,路面渐窄,柏油大道会变成一条小径,蜿蜒曲折地通向森林,穿过布满石块和石子的小道,我们的故事便从这处村落中开始讲起。

身着沾着泥浆的外套与羊毛长裤,月永レオ眺望着星空,漫天的星辰像牛奶流淌在黑色天鹅绒上,亘古不息地在他的眼前流转。自星辰下循便是村落的东侧,那里矗立着一堵高大的灰岩墙,它由粗凿的花岗岩石块堆砌而成,在树丛的掩映下那处裂口便格外显眼。透过裂口向外张望,便是一片嫩绿色的草甸,绵延至丛林,时而能眺望见一闪而过的人影,或者有亮晶晶的小玩意一闪而逝。这道不可逾越的边界,长时间由村/民持武/器自发守卫着,力图打消人们去往另一边放牧、耕种或一览究竟的念头。

往日的晚间,十七岁的少年所常做的,大抵是双手垫在脑后,边嗅着自墙那边拂来的夹杂着薄荷、百里香和红醋栗的香气,边肖想一些羞耻而离奇的光景——譬如自己身为骑士在恶龙的魔爪下勇猛地救下了公主,抑或是贵为王子与小/美/人鱼在海畔的“一期一会”,而今他并没有如此消磨时间的心情与余裕。常言道,少年人的烦恼总要有爱情相关,即便今次爱情的主人公并不是他。事实上,他刚结束与同父异母的妹妹间的一场争执——向来乖/巧的月永琉可第一次公然忤逆他的心愿。现下,女孩子蹑手蹑脚地沉默地行至他身后坐下,静候他暴风雨般的斥责。

风中的香气愈发馥郁,惹得屋内的壁炉跳跃着升腾起颜色奇异的火焰。而今次奇异的光景不比往日,难以勾起他半分兴致。“我没有在生气,”月永レオ说道,在妹妹面前总是一副谨肃的骑士模样,实则比起任何人都舍不得自己的妹妹过早出嫁,“即便是小琉可与别的男人私定终身这种事情……可,可你才十六岁!”他的声音染上了几分悲怆,“实在不应该早早嫁人,你还有梦想还有志向,当初拍着胸口说一定要考上医学院的小琉可去哪里了……最近的你让我感到陌生。”

“我知道,哥/哥,可这是出于所谓的‘爱’……”女孩的声音柔柔/弱弱的毫无底气,转移话题般捋一捋橙色长发,眨着翡翠般的绿眼。年方十六岁的月永琉可是村落中,乃至整个群岛上最为夺目的女孩子,她肤色白/皙,身形纤瘦,毛/茸/茸的橙色发辫扎成两束,蓬松得像胡萝卜。她轻飘飘地蹦跳着走在街上,节拍踏上众多男孩乃至男人的心跳。每个适龄的男青年都钟情于她,上了年纪的绅士们也不例外——即便他们不声不响地结了婚,胡须也染上了霜。

“门狄先生吗?可他四十五岁了,离过婚,还有孩子!”月永レオ抬高了音调,未免悲从中来,“即便父亲母亲都同意了,还以能和门狄家联姻为荣,可是,可是——你的光/明岁月还有很长,我实在不忍心将其借由婚姻的名义全部葬送。”

月永琉可垂下眼睫不再做声。听闻响动,在屋内踱步的父亲蹲下/身来,粗声粗气地哄着家中豢/养的绵羊生下的小羊羔。团绒般的绵羊在暗夜中“咩咩”着拥簇作一团,仿佛沉坠天际吸饱了雨水的海绵般的云朵。

他们的父亲是个沉默的男人,看上去是个罗曼蒂克的绝缘体,他的母亲——严格来说是继母,则十分能干,同父亲一同操持整个家庭。月永レオ从不知晓自己生/母的详细,自幼从邻居处探听来的只言片语,则是她生下自己后没多久便病死了。对于他的身世,父亲不曾提起分毫,更遑论那位继母。继母待他不冷不热的,却时常无言地看向他,如同在看向一个星辰之下偌大的秘密。而今面对这副兄妹阋墙的僵局,四十余岁的妇/人所能做的,也只是上前摸/摸亲生女儿的头:“好了,我们的琉可已经是大孩子了,有为自己的人生做主的权力。”

从父母处得到干涉看来不可行。于是月永レオ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怀揣着试图说服妹妹的壮志,追着星星的踪迹奔上山坡,不忘为妹妹腾出个位子来让她坐下,二人像小时候那般肩并肩坐着看星星,或许是妹妹在身旁的缘故,星星的色彩较方才更为缤纷,在云翳之后向他们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睛。自半山腰俯瞰,村落的每家每户跃动着烛火,暖黄/色的光芒明明灭灭,与头顶浩瀚的繁星交相辉映,奇幻美妙,不可言说。

“琉可,如果你不嫁给门狄先生……”他干涩地开口。

“可他有一艘大大的轮船,我能去广袤的国度探险,去伦敦,去巴黎!”不用强调便知一艘轮船的诱/惑对于十六岁的乡村女孩而言来说是多么大,“若是能住进他的大房子里去,拥有一辆大四轮马车,恰逢好时节就能去伦敦旅行,去布莱顿泡海水浴——”

月永レオ定定地看向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妹妹能道出的爱慕虚荣的言语。现今的她铮铮地睁着两只翡翠般的眸子,言语与行径与往日的那个她南辕北辙。莫非是被石墙那畔传来的风所蛊惑,村里向来有着如此的传说——人一旦被“那畔”的风拂过,便会被迷惑了心智。也罢,既如此,他便顺着妹妹的话向下讲:“不过就是些奇珍异宝,庸俗玩意罢了。如果你不嫁给门狄先生,我会为你到印度去,带来象牙、红宝石和拇指那么大的珍珠!

“我会为你到美洲去,不到圣弗朗西斯科金矿带回同你一样重的金子誓不归来,把它们铺开在你的脚下!

“我要去非洲,为你带回板球那么大的钻石。我要追溯尼罗河的源头,命上你的名。

“我愿意跋山涉水前往遥远的东方,劫持海盗头/子,抢来满载玉石与丝绸的大帆船。

“只要你一声令下,远在天边的北极我也肯去,为你带回北极熊的熊皮。”

十月末的风飒飒而过。小木屋的门外,开阔的山坡上,女孩噗嗤一声被他逗笑。客观来说,在说到北极前,月永レオ的神情都可以堪称胸怀大志。“如果琉可需要的话,我要给你献上不尽其数首名曲!”他终于想起重操旧业,即便他以养羊为生的家庭连送他去伦敦的音乐学校的盘缠都送不齐——而从妹妹诞生之时起,他便为她写过无数首曲子,客观来讲早已失去了强大的吸引力。

听闻此,月永琉可的眸间终于一瞬被点燃,毕竟他的音乐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宝物:“门狄先生说,如果我嫁给他,他便能送你去伦敦的音乐学院进/修,让你发挥所长——”女孩啊了一声捂住嘴,闭上眼摇摇头,“说漏嘴了!……总之,我是大孩子了,有逃离哥/哥的庇护,决定自己人生的权/利。”

言尽于此,月永レオ愣在原地。他设想过千万种可能,却万万料不到妹妹的决断是因为这个,酸涩的心绪涌上心头。总之他在上述五分钟内穷尽了读过的“一便士惊悚小说”,以一句誓言为此作结:“为了琉可的梦想,我什么都愿意去做。没有我登不上的山,没有我渡不过的河,也没有我穿越不过的沙漠。”他豪言壮志地指向天边,在妹妹的惊呼声中,源自低挂在地平线上的猎户座,一道愈发闪亮的纯白光芒划过天际,自上而下照亮了整片林地。起初这道光芒同月亮一般大,接着无限放大,令整片森林在光芒中震颤。吞/食坚果的田鼠抬头凝望,猫头鹰俯身看到水面中的倒影,各路生灵凝神屏气——

而后,随着一声如破空子弹的尖锐爆响,笼罩林地的光芒消失在石墙对岸。沙沙簌簌的树叶复归于寂,老鹰乘机捉住那只田鼠而后展翅翱翔。一墙之隔的这畔,在这副光景下,花费了好久,月永レオ与月永琉可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是一颗流星从天而降一闪而落在彼方。“这可真是……”他期期艾艾地开口,倏忽间无端的念头在他的心涧鼓噪,“总之,我会穿过那道石墙,为你取回从天而降的流星来!”

“这你要怎么过去呢!”月永琉可捂着嘴,好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千百年来,妄图跨越这道不可逾越之壁的探险家无一不会挨上一闷棍,时至今日也有两位村/民夜以继日地站在裂口边,守卫着世界的边界。不可越过这道石墙,约定俗成地成了村落里每个孩子自降生伊始便需要遵守的准则。

“好问题,”他打着哈哈开口,一阵冷风袭来,他裹紧了外套牵着妹妹起身,向家的方向回望——每家每户烛/光跃动灯火闪烁,暖融融的黄/色光线令人心驰神往,头顶的漫天繁星见证了一场跃迁,依旧冷冰冰而恒定地闪动着,仿佛今日见证的与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将妹妹牵回家后,他趁她不备闪身出门,沿着小径一路前行,直直奔向那处墙口,今次尚且只有一位守门人打着哈欠坐在石墙边,昏昏欲睡状。

“看,流星!”

他大喝一声。待守门人抬头张望的间隙,他寻得空档飞速猫腰钻入。不待拔腿就跑,他便被大棒堵住去路,一脚摔了个狗啃泥。

“是月永,怎么又是你!破了天大的规矩,你休想再去一次——”纵使年近九十,好身手的守门人背着双手,慢悠悠地踱步而来,“哦,这次是月永的儿子啊,我猜你也想跨越这堵墙,不是吗?好了,我劝你赶快放弃念头,回家去吧。”

“‘也想’?还有谁?”

“没有,没人。没人能跨越这堵墙,我想大家都很清楚。回去吧,年轻人,代我向你父亲问好。”



“你为什么会想去那里呢?”

“我还想问您呢!”待妹妹与母亲睡下,他坐在修剪羊毛的父亲身畔:“父亲,您知道吗,去往那畔的方法?”

“你怎么会想到来问我呢?”他有些感冒,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月永レオ盯着父亲毛糙的橙发与褐色/眼瞳,“是一种源于血脉的直觉,人总要向比自己资历老的人请教经验,所以我……总之我感到您一定会明白!”

沉浸在回忆中的父亲尴尬地笑了一番,做足了心理建设般起身,引导他去柴房,为他打开一个布制的包袱:“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我有母亲?啊不,我母亲还在?”

“你母亲在墙的那一边——不管别人怎样说,我终归料到会有这样一日。是时候该让你回去了,你出生的地方。你会见到的,不逊于当年的景色。”

中年男人眯起眼睛陷入回忆。月永レオ想起自己不同于小琉可的,长而尖的精灵耳,从小每每被开玩笑时都会令他思绪翩跹至自己的身世,没曾想当真在此刻获得了证实。

“她可是位相当美丽的姑娘。有一条银链系上她的手腕和脚踝,被我悄悄砍下一截来——据她所言,这是把猫的呼吸、鱼鳞、月光和银子混在一起做成的。除非魔咒破/解,否则坚/不/可/摧。”男人摩挲着布袋,从中掏出一段短短的银链。其余的物什有一张皱巴巴的字条包裹/着一小截蜡烛,与一朵枯萎的雪花莲。月永レオ展开捋平那张牛皮纸:

狮子的姓名赐予你勇气,雪花莲赐予你好运。送给我的宝贝,月永レオ。

“等哪一天月亮失去了女儿,一周里出现两个星期一,她便会重获自/由。”

“您一直在期盼着像个骑士那般解救她的那天吗?”

“成为骑士是你的理想。比起我,我更想把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交予你。”父亲递来一个包袱为他背上,内里装有六个熟透的红苹果、一条乡村面包和一块圆圆的农家白乳酪。他将那朵雪花莲放入月永レオ的口袋,擦开火柴,点燃只剩半根的蜡烛,“拿着它,想着你的心之所向——去吧,孩子,带回你的星星,愿上帝与天使与你同在。”

月永レオ庄重地闭上眼,烛/光照亮了他周/身的世界——他所处的开阔山坡的每一座房屋,身畔的每一棵树、每一从灌木、每一片草叶。他在光芒中迈出一步,便瞬移到了湖边,烛/光照亮了映出星辰的湖面;他越过群山,穿过人迹罕至的峭壁,照亮了终年的积雪;他踩/踏在云层中俯瞰世界,见到一座双轮羊车穿行于群山间,驾车的是个黑发红眸的红裙女人。他紧/握蜡烛迈出一步,深邃的穴/壁反射/出连缀绵延的象形字符。

他再次踏出一步,今次来到了峡谷之中,硕/大的月盘高悬在天边,高大的羊齿丛、榆树与成片的毛地黄环绕着他。他高擎着蜡烛寻觅那颗坠落的流星的踪迹,竖/起耳朵,凭借敏锐的听觉,闻见榛树后窸窣的响动——这就是了,坠落的星星。跌落在地的月永レ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榛树下躺着一个被他扑倒的人,穿着系领带的夏季制/服,布料的触感陌生而奇异,如何看都不像所属他们这个时代的产物。在他身下,一位样貌英俊的少年面露苦色,一手揉/着脚踝上的淤青,一手抚/摸/着树皮,想离开而不得。

“你好……”他支撑起身/体,维持着尴尬的姿/势,瞧向那张异国的脸孔和宝石般的蓝眼睛,绞尽脑汁回想自己课上所学,用蹩脚的法文开口,“你的衣服……”

“走开,滚,别烦我!”

他被一脚踹翻在地。一块土块向他投掷来,被他用手挡住化为尘土。少年异样的制/服被树枝撕扯成两半,袒露/出一片雪白的颇有轮廓的小腹。月永レオ看向他,而后茅塞顿开:“我猜得没错!你就是星星了。”

“那你就是个笨/蛋!”对方挖苦道,“傻/瓜,白/痴,蠢货,猪头!”

“没错,随便你怎么说,”想起正事的月永レオ大脑飞速运转,趁其不备之时从包中掏出那段银链,唰的一声拴住男性的手臂,他瞬间感到自己手腕上的链环紧了紧。模样英俊的男青年试图挣脱而不得,一手紧紧/抓/住身下的土地,面上青筋暴起:“这是什么,你想干什么?”

“把你带回家带给小琉可,唔,就是我世界第一可爱的妹妹,”月永レオ拉扯着银链同他拉锯,“抱歉,但遵守诺言是骑士的秉性。既然许下了诺言,我是一定会办到的!”

“是,是,没错,没有什么比绑/架一个受伤的男人当作礼物送给妹妹更为浪漫的了。”俊美的男性挖苦讥讽道,同他拔河的力道显然更大,活活将月永レオ拽了个跟头,这下变成对方牵着自己了。而一阵狂风吹过,火苗挣扎着跃动,迸射/出最剧烈的光芒,将山谷和连接两人手腕的银链映得光/明敞亮。而后它颤/抖着挣扎一番,居然径直熄灭了。

脚踝受伤的男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口袋中掉落出一沓纸,一支他从未见过模样的……笔?对方别开脸挪着身/子,生怕被他脏兮兮的双手触/碰到般(这副闪躲的模样令月永レオ十分受伤),任凭月永レオ匍匐前进去抚/摸那些泛着光芒的物什。千言万语被巨石压在心尖,月永レオ拾起仅剩的一截蜡烛。万物在静谧中休憩,四下寻不到一丝火光。

——我能乘着蜡烛到那里吗?当然,去了再回也完全可以。他当然明白俭省的道理,而从这里回村落,是足足六个月的艰险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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