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k翅x ak桶，一点也不科学的 超极凶狠！PTSD桶和 超级温柔！好大哥翅翅
*时间线在骑士之陨后
*海量bug与ooc
*有详细的桶因过去的回忆而陷入焦虑恐慌的描写！以及暴力描写！
*作者用非常不客观并怜爱的笔调写了一个真实度为0的故事

一开始是夜翼先动手的。在稻草人的阴谋之后，他不知从哪搞来了杰森的地址和任务清单，那天他把黑面具从窗子里丢出去后，大蓝鸟就从横七竖八躺满尸体的办公室里出现了，这是他结束了蝙蝠生涯后第一次和自己的前任工作者见面。夜翼还没来得及开口，杰森就从刚刚把黑面具扔下去的地方甩出个爪钩离开了。那天之后，他小心翼翼地藏起了自己的行踪，蛰伏在安全屋许多天，一周以后，他查看了周边的监控，终于决定下楼。当他在快餐店找到位置坐下后，迪克就带着那副闪亮迷人的笑容落在他对面，端着和他一样的套餐，眨着那双漂亮蓝眼乱扇睫毛冲他放电，“嗨帅哥，介意拼桌吗？”

人太多了。杰森想，本来他是这么打算的，如果迪克试图把他弄走联络感情，或者让他“回家”，他都能迅速地利用人群制造混乱后溜掉。但这也代表着他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掏出爪钩，一路跑到附近最高的楼层再把夜翼暴打一顿。他只是毫不犹豫地抛下了自己的午饭，猛地站起身拉上兜帽离开了。迪克坐在原先的座位上尴尬地摸鼻子，旁边吃饭的人满含同情地安慰道，“老兄，你知道的，有些人恐同。帅哥搭讪也不是无往而不利哈？”

杰森一点也不想见到迪克、或者夜翼。对方没变，一样是黄金男孩，一样是历任罗宾中最优秀的那个，一样是个——是个好人。那种你会希望他可以做自己邻居、和他念一所学校、每天在上班路上可以和他聊天的好人。那种你凌晨四点睡不着，第一个想到该打电话的人，那种你酗酒之后会问你要不要请假的人……他太好了。好得不该出现在杰森的生活范围之内。好得让杰森看一眼就觉得刺痛。

他就像是自己的完美版本，反复提醒着自己的失败。杰森站在公寓的洗手池前面，凝视着镜中的面孔，那个耻辱的标记被化妆品暂时盖住了，他讨厌路人对自己侧目。但他的神态仍然如一条丧家之犬。他的思路开始慢慢飘远——J先生看到你这么垂头丧气会发火的、笑一个！快点！他脑子里有个充满恐惧的声音说着，快点！快点！在他发现之前笑一个……笑起来！露出牙齿的那种笑！——杰森颤抖着吊起嘴角，呼吸突然变成了非常痛苦的事情，氧气泵进肺里，急促地转圜一圈，嘶嘶着流进血管，他的眼前炸开一大片又一大片的白光。他挥拳，出击，一遍又一遍，像狗一样呼哧呼哧地喘，等到他终于精疲力竭地瘫倒在浴室地板上时，水槽已经被揪下来摔坏了。镜子粉碎。没有一个碎片能够倒印出完整的人脸。

他的裤子被爆裂的水管浸得湿透了。拳头上血痕密布。杰森在这一片狼藉里闭上眼，嗯，这才是他的人生。他配不上更好的。于一种奇异的安心里，他无声地沉入了梦乡。

杰森大概换了七八个安全屋，升级了三次安保系统。但夜翼还是粘着他，锲而不舍，大蓝鸟晃着他的肥屁股，明目张胆地插手他的任务。杰森开始回忆过去的事情，他不觉得夜翼以前有多么喜欢他，叛逆期少年和牙尖嘴利的小鬼没什么可聊的，他想起来的事情不多，只能肯定他们吵过架。尽管他的确仰慕过对方——可能还有那么点儿青春期的荷尔蒙躁动。但他不太确定、也许夜翼确实和他有过点什么，小丑把他的脑子搅得像一坨嚼过的口香糖，有时候他会梦见自己还是罗宾，高高兴兴地跟在蝙蝠侠后边乱晃，没被任何人逮到，然后嘭一下，他睁开眼睛，看见阿卡姆的天花板。人的记忆是可以被改动的，从早年的KK范氏实验到近年瑞典普林罗斯学院的研究，先例颇多，更别提精神类疾病和漫长的折磨都能撬开你的脑子，随便塞点或者拖出来点儿狗屎。

但无论怎么说，那都是过去那个罗宾的事情了。和自己无关，杰森默念，我现在是红头罩。或者阿卡姆骑士。随便吧。

杰森在数次任务被截胡后，真的考虑过打断对方的一条腿，或者剪断对方的某根肌腱之类的。这是他从阴影中汲取的教训，如果过去试图缠上你，那就把过去揍得满地找牙。但他不确定自己能承受惹毛一窝蝙蝠的怒火，大蓝鸟可是蝙蝠们备受宠爱的吉祥物！他讽刺地想。——而且他不想伤害夜翼，就跟他不想伤害芭芭拉一样。所以他只是保持沉默，诚实地讲，夜翼的帮助让他的夜间巡逻工作量减轻不少，而且他们配合得很棒。他们过去也许经常搭档，杰森想到，小丑把他的思维削减成针对蝙蝠侠的武器过，他的脑子里，和蝙蝠侠与死亡无关的事情被挤压成破碎的小点。他盯着夜翼放倒一个企鹅人手下的背影，轻盈优雅，卡里棍的电光跳跃闪烁，他甩动头发，贴着刀刃闪身，精准地扭脱某个人的关节，他很美。这个念头自然而然地冒出来，就像过去他无数次在心里想过似的，夜翼战斗的身姿非常美丽。

他被这个念头灼伤了。他被小丑搅过的脑子开始混乱起来，先生抱歉，抱歉我不该在这时候走神，我不该想别人！不该在挨打的时候发出这么响亮的啜泣，抱歉，抱歉——我操！回神！他在心里对自己咆哮起来，我是杰森托德，红头罩，我在哥谭街头，没人能伤我……我没事……我远离阿卡姆了……

夜翼明显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他下手变得更快更狠，几乎是转瞬之间就完成了战斗的收尾。杰森在喉咙里发出粗粗的喘息声，他跌坐到一个木板箱上面，双手后背，自主地保持一个被反剪的姿势，一动不动，完全地凝固在那里，甚至都不哭、不呜咽求饶了，夜翼站在他两米远的地方，忧虑地绕着他转圈，明智的选择，这时候杰森会杀了一切胆敢靠近自己的人。夜翼安静地在一边捆起那群恶棍，时不时过来远远地看他一眼，确定他没有咬到舌头。当杰森满身虚汗的回神时，他发现天际线已经透出黎明的微蓝色，而原先倒下的人都被清理走了。

他抬头去看夜翼，他发誓，要是对方胆敢在那张傻脸上露出哪怕一点的同情，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卸掉对方的关节。但是没有，迪克就像是他没和一个发病中的疯子相处四五个小时一样，若无其事地坐在他身边，试探性地在他背后放了一只手，杰森太心烦意乱、太虚弱痛苦了，于是没有反抗或者逃跑。那只手温柔地开始拍他的背，一下，两下，很多下，杰森慢慢地找回他原先呼吸的节奏，一种轻飘飘的温暖包裹住了他。他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嗨头罩，”迪克以一种愚蠢的轻率态度露出自己肋侧的护甲薄弱处，对杰森伸手邀请道，“你看，现在天亮了，干嘛不和我吃个早餐呢？我喜欢吃巧克力麦片，加一大堆棉花糖，”他絮絮叨叨地讲起来，“松松软软，吸饱牛奶，棉花糖和麦片混合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好。”他鼓励地看着杰森，“来嘛，我请客。”

杰森以最小的幅度点了点头。他发现自己已经开始贪恋那种暖洋洋的感觉了。


*


事实证明，夜翼的安全屋就是个灾难。杰森盯着屋子的地砖，迪克心虚地咳嗽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把一个已经开始积灰了的易拉罐踢到床下。他自己也快想不起来屋子里的瓷砖最初是什么样了。从客厅到卧室，沙发、桌子、靠椅，任何物体上面都至少挂了两件衣服，而整张床没被脏衣服堆满的空间大概仅有三分之一，刚好够迪克侧着身睡下。冰箱里面摆着一升装的牛奶，还有半瓶早就没气了的可乐。垃圾桶袋子的边被拉起来，岌岌可危地兜住里面的外卖包装盒。这地方不能叫鸟巢、最多只能被称之为狗窝。杰森站在玄关，双臂环抱胸口正准备来一段针对屋子卫生状况的嘲讽，迪克就对他比了个手势，蝙蝠专用，意思是安静。他看着迪克小心翼翼地拆了几个闭路的针孔摄像，又把信号干扰仪打开，然后兴高采烈地邀请他进来——特意强调了不用换鞋。

杰森也不觉得这有任何换鞋的必要。哥谭大街都比这干净。他看了一眼沙发，决定还是就这么站着。迪克在保鲜柜里寻觅一番，拿出一盒印着棉花糖小兔的麦片，慷慨地颠了颠，把棉花糖抖到表层，再拿出可能是屋里最后一个还算干净的碗，准备给杰森来一份夜翼的最高礼遇早餐。但他的耳返突然响了起来，迪克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接通连线，“嗨提姆，有什么事吗？”他的语气舒展而愉快，“我的夜巡很顺利，就是太久没回哥谭，想在外面多巡视一会，今天哥谭天气不好，天亮了也没人发现我的行踪。别担心。”迪克笑起来，“我没被谁抵着喉咙威胁！安全屋的监控是我自己关的，给我点个人隐私好吗？成年人的私人时间。”

提姆可能嘟哝了两句别被反派骗上床之类的话，因为迪克忍俊不禁地告饶发誓自己会戴套，绝对不会搞出某些韦恩丑闻。然后他挂断电话，杰森早就拿出了枪，激光瞄准点一直在迪克的身上打转。如果迪克敢暴露他目前的行踪，他一定会让这只多嘴的蓝鸟追悔莫及。但迪克没有，他继续泡麦片，在他把碗推过来的时候，杰森拒绝了，“我不饿。”这是实话，他的PTSD发作之后总会犯恶心，“而且我讨厌棉花糖。”这是假话，他的胃早就被毁了，任何一种高糖分高热量的食物都会让他疼得冒冷汗，他怀念过去正常的每一餐。

迪克挑了一下眉头，半开玩笑，“Jay，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仅凭我的人格魅力就跟我到我家，还与我共进早餐啊。”

“闭嘴，然后吃你的。”杰森回敬道，把枪口在对方头上顶了一下。

迪克兴致盎然地看了他一眼，开始吃那碗热量超标的“健康”麦片。杰森的脑子开始处理刚刚的事情，迪克没有逼他“改邪归正”，回到蝙蝠之间，遵守那些傻逼规则。他帮助自己骗过了红罗宾，打开信号屏蔽器瞒下神谕——他意识到，迪克现在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一次骗过两只聪明蝙蝠，这绝对算壮举了。


*


让杰森卸下防备这件事花了很久，迪克大概用了半年时间让杰森愿意来自己的安全屋小住几天。花了同样的时间让杰森同意自己进出对方的安全屋。期间，他经历了一只手数不过来的死亡威胁，但最终，在又过了八个月之后，他们变成了可以平和地坐在一条沙发上，共享电影之夜的关系。片子很烂，迪克时不时会打个盹，然后被里面间歇性的罐头笑声惊醒，开始茫然地回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剧情。

“我想聊聊。”杰森说，天才，他暗骂，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谈话发起句子，通常会出现在肥皂剧夫妻离婚的上一集，后面还要紧接三集他们争夺财产和小孩监护权的场景。他盯着地板，在组织好语言前沉默了很久，久到迪克已经从电影之夜的倦怠里彻底清醒，正在往忧心忡忡的方向一路狂奔起来，“嗨，小翅膀？”他轻柔地呼唤杰森罗宾时期的昵称，“有什么事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不要那么叫我。”杰森生硬地打断他，“我已经不是那个人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锲而不舍，我不觉得你比蝙蝠侠都要有毅力。无论我们一起经历过什么，那个和你共度好时光的人死了，现在的人是红头罩，不是蝙蝠，不是英雄，什么也不是，”他猛地抓起原先藏在茶几下的匕首，贴着迪克的脖子插进靠枕里，“我会杀人。我杀了很多人。未来会杀更多。你还是选择不离开我吗？”他的一只手精准地卡到迪克颈椎与头连接的那个点上，“如果你想的是找那个过去的人，我可以对你发誓，他早就不在了。别透过我怀念任何人，永远也别。别把我当成一块需要吊唁的墓碑来施舍你的怜悯。”

“喔……没关系的。”迪克慢慢地抚摸着杰森刺痛的后颈，“我当然知道。我知道你是红头罩，我也知道你会杀人。蝙蝠洞的情报我都看过。”他平静地说，对于杰森卡着他的命门无动于衷，他的眼神里没有畏缩。杰森几乎是感到困惑了，他了解英雄们，了解蝙蝠们，他的亲身经历让他尤其清楚蝙蝠们也会哭泣、会害怕、会受伤、会流血……会死。他相信迪克能感觉到自己的杀意，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反抗？他看着迪克，对方温柔地凝视他的双眸，“没人有权利要求你在经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之后，还能像以前一样活着。逼你扮演一个好人。逼你若无其事地回家。逼你向前看。有些伤痛是会一直存在的，你不能要求被锯断双腿的人重新行走、不能要求被割去声带的人再次歌唱。如果这就是你受伤之后的样子……我只想说，我还是会爱你。不是爱过去残破的倒影，就是你本身而已。”

杰森的匕首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迪克仍然没有挣扎，小小的血珠缀成一条细线。他抚摸过杰森脸色烙下的那枚疤痕，“我希望我能告诉你，受伤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希望我能告诉你，被伤害这件事你会渐渐习惯。但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我经历过的低谷与痛苦都会在我身上留下一个破洞，它不是‘没什么大不了’，不是‘弱者才会这样’，你会带着这些东西继续活着，因为疤痕组织比普通的肌肉更强壮。你选择了更适合你的活着的方式，只有看不见这一点的人才会觉得疤痕丑陋。我为你骄傲。*”

杰森闭上眼，他俯身，松开手，给迪克离开的机会。他们的距离变得能吞掉对方的呼吸，迪克的手插进他的发间，他轻轻把嘴唇张开一条小缝，迪克立马抓住机会湿漉漉地吻他。他的嘴唇柔软得像果冻，尝起来很好，热乎乎的、带着焦糖爆米花的甜味。迪克开始吮他的舌头，杰森笨拙地试图回应，他的心跳快得像被提起来的兔子。这种感觉太好了，好得不像真的，好得他不应该拥有——杰森努力压下他心里越来越强烈的不安，他快哭了，他很绝望，拜托不要是现在，求求你——他害怕看见迪克失望的眼神。他真的很害怕，他可能坚持了十几秒，后面他就恍惚起来，他看得见也听得见，但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他感觉到自己猛地推开了迪克跑进浴室，跪在马桶前面呕吐，眼前绽开一大圈的白光。

要听J先生的话，守卫都在看着你呢。他们都牢牢地盯着你呢！小小鸟的逃跑计划太糟糕了，你在流血吗？噢、噢，在你断掉的肋骨上贴电极很疼吧！这些才是你应得的东西。——他妈的醒过来！你很安全！你没事！这里是红头罩的安全屋！你不在阿卡姆了，你早就走了！杰森的喉口颤抖，他吐到只剩胆汁，咽部有刺痛的烧灼感。他抓着马桶的边缘，头发乱蓬蓬的，可能在哭，他不确定，但他的鼻子塞住了，脸也热热的。他站不起来，现在他确定自己哭了，因为迪克抽了一张纸巾，轻轻地按在他的眼眶边缘。

“我没事。”他说，仍然沉浸在那片心悸里，他混乱的脑子开始转动，做足了迪克露出嫌恶表情的心理准备，没人会喜欢不能亲热的伴侣的，他搞不明白为什么迪克会喜欢自己，既然不是为了过去的罗宾，那是不是因为他现在长得也不难看？获得这样的爱需要的代价是什么？杰森当然相信爱是珍贵的，所以他把自己所有能折价的东西都算上了，包括身体。如果他不能被使用的话，这台天平脆弱的平衡是否会被打破？

迪克拍着他的背帮他理顺气，开玩笑地说道，“好吧，亲爱的，你确实极大地打击了我的自信心。作为布鲁德海文最英俊的警察，我头一回才知道自己的吻技在催吐上颇有建树。”他把杰森被冷汗打湿的头发捋开，“嗯哼，‘没事’？虽然你对我撒谎的样子很可爱，但这不是好习惯啊。”

杰森拿头靠了一下迪克的手臂，“和你接吻感觉太好了。我不像是能得到这些好东西的人。”他恢复了一点冷静，迪克又低下头来咬他的嘴唇，杰森大叫着躲开，“我操！我他妈刚吐了！”

“这关系很大吗？”迪克问，再次贴近，杰森慢慢放松下来，他融化在了这个吻里，闭着眼，他喜欢迪克碰他，那很温暖、而且很安全。

在我肮脏时爱我，别在我干净时爱我——他抓住迪克的衬衫，靠的更紧密——因为在我干净时，人人都爱我*。

*

首先发现他们关系的是芭芭拉，因为她在一个周末送了他一本《傲慢与偏见》。但她什么都没声张，在迪克询问过杰森意见之后，她过来拜访了他们的公寓一次。不算个好时机，迪克把芭芭拉推进门，去厨房倒水，瞟见晾碗架上有个洗过的一次性塑料杯，“嗨亲爱的？”他对着卧室喊了一声，“我知道我们没有布鲁斯那么有钱，但是多买几个塑料杯还算绰绰有余？”

杰森从卧室晃出来，和芭芭拉打了个招呼，他的颧骨上有一圈刚睡醒的红晕，“噢，抱歉，你把空的杯子摆在那里，我以为它还要用。”

“不，用过的塑料杯直接扔掉就好了。”迪克给芭芭拉递上新的杯子。

“所有你知道用过的塑料杯该进垃圾桶是吧。”杰森冷笑起来，“你他妈原来知道啊！我以为你根本不知道这事‘噢，脏塑料杯该扔进垃圾桶！’”

迪克瑟缩起来。而芭芭拉挑起一边眉毛，对他微笑，做出口型，他恢复得不错？

我想是的。迪克无声地说道。





*似乎是wb上的一个帖子，具体的忘记了，只模糊地记得这些，引用改编了一下
*引用自肖斯塔科维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