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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歌】瘦尽灯花又一宵

作者 : 柴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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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原型 剑网3 苍云 , 长歌

标签 苍歌

状态 已完结

72 0 2022-7-29 10:30
导读
*已婚,未亡人设定
*大唐公务员不可能he系列(bu)
*私心是燕云苍爹×晓天琴爹
*大晚上的写文脑子不太清醒有bug麻烦轻喷哈
燕洵去世的第三个年头,雁门关的雪又一次走进了杨谐的梦里。
一如他们初见。
杨谐是长歌门弟子,而燕洵是边关的苍云军,他们本没什么交情。
梦中的燕洵还是那个有些憨的青年,穿着玄甲,直愣愣的杵在冰天雪地里,等着朝廷派来送物资的人。远远的看到杨谐带着一队人深一脚浅一脚往这边走,转过身扯着嗓子喊:
“人来啦——来人接——”
声音震的树上的雪簌簌往下落,杨谐猝不及防被抖了一头的雪。
冷的他一激灵。
睁眼时,睡前忘记关的窗被吹的更开,冷风钻进来,在房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他有些昏沉。
难怪梦见那一捧盖的他晕头转向的雪。
左右睡不着,杨谐起来,哆哆嗦嗦的关了窗,连忙回床上将自己裹进厚实的被子里。他体寒,从榻上一上一下,被子里的暖气全跑了个干净,再回来也不知要多久才能暖起来。
杨谐左右脚相互搓了搓,冰的。
燕洵在的时候,就不会这样。
燕洵像个火炉,杨谐从入秋起,就喜欢抱着他睡,暖的,但是夏天就不爱跟他一起,热的满头满脸的汗。
燕洵在的话,不会忘记关窗户。
杨谐裹着被子发呆,等着自己暖起来。南方的冷和北方不一样,湿冷,直往人骨头缝里钻,钻的人生疼,冷。
窗外似乎是下雪了,人言雪落无声,可是风却会变,夹杂了雪花的风啸总是更沉些。打在窗棂上,发出噗噗的声音。
外头有什么发出了“吱嘎——”一声,拖得长长的,在这样一个晚上,平添了些阴森。
杨谐想起来友人跟他说过的,雪夜的女人,似乎是他们那里的怪谈,友人不惧怕这些,当做茶余饭后的消遣说给杨谐听,没成想杨谐根红苗正一人,会害怕这个。
友人是西湖边的小少爷,没心没肺,跟着天策一个将军跑了,杨谐和燕洵在一起后在扬州和他们见面了,燕洵同对方家里那位似乎有些共同语言,两个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叶姓友人上下打量了杨谐一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聘礼都没有,名不正言不顺。”叶姓友人阴阳怪气的说了几句酸话,燕洵屁股在凳子上挪了挪,似乎想辩解什么,被杨谐掐断,不冷不热的怼了回去:“那你倒是让李将军三聘六礼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把你接回去。”
叶姓友人一哽:“他有那个闲耗时间陪我整这有的没的。”
能陪陪我都是好的。这句话叶姓友人没说,杨谐却能意会。
都是不着家的。
分别后,燕洵和杨谐回客栈,他本就话少,路上更加沉默。杨谐知道他为什么沉默,主动牵着他的手,被燕洵反握住,一路走回了住处。
第二天杨谐带着燕洵去了华山。他们赶了很久的路,来到了纯阳宫。
杨谐在这里求了个同心锁,认认真真的刻上了他俩的名字,让燕洵挂在铁链上。
“现在我们名正言顺。”杨谐说,“华山的风,雪,鹤,都能为我们作证。”
“嗯。”燕洵应声,他脱掉自己的手套,脱掉杨谐的,把他冰凉的手焐进自己怀里。
回去后,燕洵留了封信说有事,消失了一段时间,正当杨谐坐不住要去找他时,他回来了,把两个守心戒塞进杨谐手里。
杨谐把着这两个戒指,笑的特别开心。
这两个戒指他们一人一个戴在了手上,再没取下来过。
后来杨谐跟着燕洵去雁门关小住,燕洵操练的时候,他就到处闲逛,登上长城去看那些好汉碑。
而长城脚下,有许多无名冢。
“师父曾经跟我说过,雁门关雪化之日,便是苍云军归家之时。”燕洵的声音从杨谐背后传来,下课的他走到杨谐身后,把他抱进怀中,脸埋进他大氅脖颈处的绒毛里。“等我来到这长城边,才醒悟过来,雁门关无雪化之日,苍云军也无归家之时……”燕洵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杨谐听不得这话,抬手捂了他的嘴,停了会,转而摸了摸他的头。
燕洵的师父,也是这无名冢的一个。
杨谐没有问他的师兄师姐,当初在扬州城他那位叶姓友人家的将军就说过,想着自己怎么活下去就得耗费全部心力了,哪还能想师兄师姐、师弟师妹都在哪呢。
终不过无定河边骨,北邙山上魂。
大家,殊途同归。
生前驻守长城,死后也在这长城脚下,沉默的注视着烽烟。
燕洵算是幸运的,他有杨谐,所以他有自己的一方墓碑。
不大,和他的盾差不上多少。
太大了,杨谐打扫起来不方便,这是他生前就说过的。
燕洵的话不多,杨谐记住的也不多。
杨谐的生命并不是只有燕洵,就像燕洵的生命也不是只有他。偶尔杨谐会有些吃味,因为燕洵心里的第一不是他,是长城,是边关的狼烟,仔细想想他又没有什么立场散发醋劲,因为他心里第一位的是朝堂,是金銮殿的风起云涌。
想着有的没的,困劲儿又上来了,杨谐窝在被子里,窗子不是很严实,又是一阵细小的风吹了进来,迷迷瞪瞪的时候,杨谐想起来,上一次这样吹冷风,还是在雁门关的军帐中。
那个时候燕洵已经是个成熟的苍云将领了,杨谐去看他,他带他去自己的军帐里。
杨谐来看他,因为燕洵要出征。
军帐中,两个人对坐,烛火在桌上摇晃。
杨谐先开的口。
“不要勉强。”他说。
“嗯。”燕洵应了。
“和大家一起行动,打仗不是一个人逞英雄的时机。”
“嗯。”燕洵又应了。
杨谐沉默了会儿,他似乎没有要求了,又似乎在酝酿什么。半晌他很轻很轻的说:“你还欠我一份聘礼。”
“……补上。”燕洵还是应了。
“……没有也算了。”杨谐说。
杨谐掏空了自己的话匣子,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索性闭上了嘴,跟燕洵隔着桌子对视起来。
燕洵不说话,把手伸过去挤进他手心,和他十指相扣。
杨谐的嘴唇动了动,但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军帐并不是完完全全不透风的,总有几丝能想尽千方百计的从缝隙里挤进来,明晃晃的烛火因此抖动着,烛泪无可奈何的流的七扭八歪。
天蒙蒙亮的时候,灯座里只剩下一摊不成形状的蜡。
而那是他们意料之中的最后一次见面。
常言道化雪总比下雪冷,雪霁那天杨谐裹了大氅,坐到了燕洵墓前。
坟包被雪覆盖了厚厚一层,整个儿大了一圈,墓碑上也积了雪,乌黑的碑顶着一头白雪,活像苍云头盔上那撮白毛。
杨谐想了想还是伸手把雪拂了,沾湿的手也不缩回,就沿着墓碑描摹着。
“有的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拦着你不让你去,会不会你还和我在一起,坐看云卷云舒。”
在手被冻僵前杨谐把手缩回了衣袖里,文人弹琴作画的手已经红了,他两手放在一起搓了搓,又说道:
“想想也就是想想了,你不会丢下你的同袍,我也做不出这种为了一己之私耽误大局的事情。”
“归根结底,我们其实责任太重,只能舍弃个人需求。但是这天下,总是得有人付出些什么,去挑起大梁的。”
杨谐坐了会儿,感觉有点冷了,他的身体如今也不允许他长时间挨冻,只能打道回府。
长歌门弟子统一的淡青色制服同那小小的黑色墓碑越拉越远,很快消失在了白雪皑皑中。
太平盛世从何而来?
有人居庙堂,有人守边疆。
同忧同行,守望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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