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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强】繁花

作者 : 湖海与春花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飞驰人生 张驰,孙宇强

标签 飞驰人生 驰强

状态 已完结

347 2 2020-12-7 19:18
《冰河》后续,一些有的没的和生活琐碎。

上文:【弛强】冰河:https://huhaiyuchunhua.lofter.com/post/1f3283b5_12e056830

Warning和《冰河》一样,有他人X孙宇强暗示,不能吃千万别点。

总体是甜的,很墨迹,也很OOC。

写了很久,但是不好看。



夏天还没过半,雨倒是一天上下都不停,这是上海最难捱的时候。傍晚太阳将落不落,万物昏黄温暖,透过薄薄一层玻璃打在孙宇强身上,又被他一个探身掸掉了。

张弛用筷子尖沾上汤放进嘴里舔了舔,半晌说:“咸了。”

“回来第一天就找事——这还咸?”孙宇强翻了个白眼。夏天,顶楼的简易房,屋子里闭塞难开,他在灶前站了一个小时,浑身是汗:“不做饭就出去,别在这指手画脚的,热。”

“宇强,你这脾气见长啊,”张弛接了小半碗水放在锅边上,“咸是真咸。”

对方嘴里骂了句什么,还是端起碗把水添上了。

砂锅里翻起沸腾的气泡,孙宇强把汤勺伸进去搅了一圈,每块鱼肉都老老实实地沉在锅底,没往壁上贴,他满意地“啧”了一声,关上火,拿了两块湿抹布妥帖地裹住把手,用眼神示意张弛把它端走。

“最后再炒个青菜,”孙宇强在围裙上擦了擦,“你拿碗筷,叫张飞吃饭。”

他熟稔地点起火来,热油烟气四溢,被带着水珠的小白菜一把扣住,瞬间发出愉悦的“刺啦”声。

正是饭点,家家户户都抢着煤气用,灶上烧着不健康的黄色,孙宇强被火光照得两颊通红,活像抱着鱼的年画娃娃。

小白菜混成翠绿的一团,他少放了半勺盐,把叶子翻开,圆滑地转了两圈,关火装盘一气呵成。张弛在旁边看得两眼发直,可惜这位粉丝实在碍事,只好被打发出去盛米饭。

孙宇强摘了围裙,把盘子托在手里,转身关上厨房门,“成了,吃饭!”

张飞和张弛眼巴巴地看着他一路风姿袅袅地踱到饭桌边上,饱含崇敬,仿若饿虎扑食。

“吃吧,”他也坐下来,“这顿饭庆祝张弛成功恢复自由身。”

可能监狱食堂理所应当地不太好,他一句话还没说完,重见天日这位已经就着汤咽下小半碗饭了。

孙宇强夹了块鱼肉给张飞:“再不吃你爸能把整锅汤都喝了。”

小孩矜持地一点头:“谢谢妈,就是汤有点淡。”

“你看,”孙宇强拿筷子指着张弛:“我就说吧,根本不咸。”

张弛原封不动地把刚才那个白眼送了回去:“吃那么多盐,小心高血压。”

“呸,”孙宇强不屑一顾,“你先看看你肚子上那肉吧,真是高血压也轮不到我。”

张弛嘴里嚼着肉,只好含糊地反击:”那我还不是被你那高盐食物戕害的?“

“你才吃了几顿啊,”孙宇强伸手比了个二,“两顿你就能吃出高血压了?”

张弛终于咽下那块肉去:“就你那个盐量,两顿顶人家一个月的。”

孙宇强“嘶”了一声,趾高气扬地蛮不讲理:“就说你吃不吃吧,不吃自己刷碗去。”

“吃吃吃,”张弛轻易丧失了立场,为了口腹之欲毫无骨气地妥协了:“一点都不咸。”

败将在桌子底下踢了踢张飞的脚,趁着敌军盛汤的功夫冲儿子挤眉弄眼:“你说你妈是不是特别不讲理?”

孙宇强一巴掌拍在他肩上:“说什么呢?”

张弛当即噤声。

晚间新闻的主播聒噪地汇报着今日消息,上来就是虹口区扫黄打非取得新进展,警方捣毁一批卖淫嫖娼的按摩店,孙宇强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不动声色地握紧了筷子,没敢抬头。

张飞嚼着菜叶,仰起一张疑惑无辜的小脸,含糊不清地问:“妈,啥是按摩店啊?”

孙宇强被呛得一口米饭卡在嗓子里,捂着嘴拼命咳嗽,张飞往儿子头上糊了一巴掌:“吃你的,别瞎问。”

不能瞎问的张飞低落地“哦”了一声,老实闭上了嘴。

孙宇强一声没吭,餐桌气氛瞬间惨淡下去,张弛埋着头吃饭,乱糟糟的头发后面露出一对红眼圈。

电视的光把整间屋子照得苍白,张飞就着桌子往后一蹦,椅子发出刺耳的“滋啦”声,“我吃饱了。”

“吃饱了就下桌吧,”孙宇强扒拉着面前的饭碗:“遥控器在沙发上,你自己调《熊出没》。”

张飞欢呼一声,像颗炮弹似的飞扑到沙发上:“熊大熊二光头强!”

孙宇强不甚清晰地叹了口气:“吃完饭别跑来跑去的,小心得阑尾炎。”

小孩欢天喜地地应了,电视一闪,两头傻乎乎的熊正在屏幕上绕来绕去。

孩子他爸抹了抹嘴,把饭碗端起来:“我也饱了。”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拿着碗就要往厨房区。

孙宇强不明所以,皱着眉问他:“你干什么?”

“刷碗啊,”张弛一愣,半晌才反映过来,轻声骂了句“操”:“我脑子抽了 ,以为还在里面呢。”

孙宇强指了指桌子:“扔这吧,我等会刷。”

张弛转了转脖子,骨骼发出“嘎啦嘎啦”的响声:“那多不合适。”

孙宇强看他像只没头苍蝇似的满屋子乱窜,只能无奈地挥了挥手:“你去陪张飞吧,省得转来转去我看着眼晕。”

“成吧,”他把饭碗放下,又转过头来殷切叮嘱:“一会刷碗记得叫我啊。”

孙宇强翻了个白眼:“知道了,我绝对不和你抢。”

说是这么说,等张弛真端着一摞碗往厨房去的时候,孙宇强还是碎碎叨叨地跟上了他:“那碗有油,不能放底下——哎盘子要摔了——操,你别撞上门!”

张弛把一叠锅碗瓢盆妥帖地放进水池里,无可奈何地回过头对着孙宇强怒目而视:“你有完没完?”

孙宇强翻了个白眼:“我怕你把咱家仅剩的那点碗都砸没了。”

张弛为那个“咱家”高兴了一秒钟,紧接着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你放心,我在里面的时候可月月都拿劳动模范。”

“你看你那德行——”他话还没说完,旁边水池里就传来清脆的一声巨响,孙宇强意料之中地点了点头,把接下来那半句从容地补完了:“还劳动模范。”

张弛转过身目瞪口呆地盯着那只碎掉的碗:“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孙宇强模糊地“哼”了一声,用胳膊肘推推他,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边上去,模范,你别再碎一个了。”

他熟练地带上手套,把池子里的碎瓷片仔细拣在一起,放进另一只空碗里,两层塑料袋叠起来扣住,碎片隔着袋子敲在桌面上,发出轻快的脆响。孙宇强把两个袋子分别系好,拿出去放在客厅门口,回来打开水龙头,剩下的碎渣子都顺着冲进了下水道。

张弛手足无措地站在边上,看着孙宇强忙前忙后收拾他留下来的残局,愧疚像是缓慢上升的潮水,一点一点击打他心里柔软的边缘。

孙宇强收拾完东西,挑着眼睛看张弛:“你歇着去吧。”

张弛“嗯”了一声,站在他身后不动。

孙宇强没搭理他,站在水池边上揉抹布,水龙头“哗啦哗啦”地往下流,正好撞上池底的一把勺子,瞬间散成了喷泉,孙宇强没防备,溅了满身的水,白衬衫全湿透了,黏糊糊地粘在身上,他像是毫不在意似的,随手掀起衬衫下摆擦了擦脸。

只是他手还没放下,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张弛的掌心干燥温暖,连带着大半个身子都被对方燥热的气息笼罩着,孙宇强猛地僵住了,腰上的高温让他无所适从,只能呆立在原地,活像只受了惊的呆头鹅。

池子里的水还在不慌不忙地流着,张弛越过他关上水龙头,顺势把下巴抵在孙宇强的肩窝里。

孙宇强在满屋子吊诡的气氛里战战兢兢地开口:“张……张弛,你……你干什么?”

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张弛摩挲着他腰上的一小块的软肉,愤愤不平地想,怎么他皮肤就这么好啊?

“没事,”他佯装无事:“就是抱抱你。”

孙宇强在他手里轻轻挣了一下,没挣开,反而被抱得更紧了。

张弛停顿片刻,把头沉在他颈窝里,声音闷闷地,“宇强,”他说:“对不起。”

孙宇强攥紧了拳头,好像冰凉的指尖沿着手心一路冷到心底,“没事,”他故作冷静:“起来吧。”

张弛“哦”一声,语调低下去,手却还是停着没动。

孙宇强勉强地笑了一下:“起来吧,”他又说了一遍:“明天还送张飞上学呢。”

手松开了,然而被困住的窒息感还在,他喘了口气,重新打开水龙头,把一片狼藉的餐具码好,分门别类地擦干净,晾在碗架上。

孙宇强捡起抹布擦了擦手,转身又递给张弛:“擦擦吧。”他没等对方说什么,就先一步迈出了厨房,张弛在后面叹气,他听见了,脚下没停。

张飞很老实地趴在饭桌上写作业,头颓丧地要埋进书堆里,孙宇强在他身边坐下,像天下所有陪孩子写作业的父母一样指指点点,碎碎叨叨:“头抬起来,背挺直——注意拿笔姿势——你这写字还是画画呢?”

他不过才上大班,已经语文数学英语地上起课来,幼儿园生怕孩子们输在起跑线上,惹得家长不满,把原本做手工和画画的时间都用来做加减乘除了。

写完作业,孙宇强给他检查口算,十以内的加减法掰着手指头翻来覆去还是数不明白,他气得够呛,却也知道不能和孩子着急,只能坐在一边生闷气。

张弛看着儿子心有戚戚,想张飞可能真是我亲生的,数学比我还差。

小孩被他妈吓得不敢说话,只好向张弛投来求救的目光,张弛用眼神示意他“我也没办法”,可惜这孩子实在不会看大人脸色,张口就叫:“爸爸。”

孙宇强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出口。

“你叫他干嘛?”孙宇强站起身俯视着张飞,活像动画片里要给白雪公主喂毒苹果的后妈:“你爸数学比你还差!”

张弛“嘶”了一声,刚要狡辩就被对方无声地镇压了:“我不管了,今天你自己辅导儿子数学。“

孩子他妈雷厉风行地跑回卧室生气了。

张飞和他爹面面相觑,四顾无言,最后还是小的先开口:“爸,你惹我妈生气了。”

张弛叹了口气,一指桌子上的口算本:“你还是算算数吧。”

张飞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了。

哄孙宇强可能比教会张飞数学简单一点,张弛想,偷懒是人类的本性,如果想逃避一件事,最好的人方法就是去做另一件事。

他敲了敲卧室门,隔了两秒,孙宇强“吧嗒”一声拧开门把手,看见是张驰,反手就要关门,硬生生被探进小半个身子的张飞挤出一个小缝。

孙宇强按着太阳穴让他进来了。

“不至于吧你,”张弛坐在床边上,侧过头来看整个人陷在被子里的孙宇强:“这还没上小学呢,犯得着这么焦虑吗?”

孙宇强一只手撑着头,浑身都散发出颓丧的气息:“那你是不知道现在小学竞争有多激烈,就我为了让他上这个幼儿园,你知道吗,塞钱托关系,能求的人都求遍了,才好不容易进去了。”

张弛探过去握他那只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腕,孙宇强骨头架子小,现在浑身上下也没什么肉,只有脸上还带着一点少年时的婴儿肥,那段腕子上两块嶙峋的骨头伸出来,刺得张弛生疼。

他什么话也说不下去了,只能维持着这样暧昧的姿势,僵硬地把头偏过去。

孙宇强不知道张弛在想什么,只当他有意见,坐起身来着急忙慌地辩解:“也不是说就非要孩子学这些,是小学入学要考的,上海名校就那么几所,学生有十几万,你——唔!”

张弛亲了他。

孙宇强装模作样地推了他一把,没推开,毫无骨气地把手勾上了对方的脖子。

张弛的掌心厚重温热,揽在他背后,孙宇强想躲都没处去,只能被抱得更紧,他索性放弃了,探着舌头往对方口里钻。

真要说性经验,孙宇强自嘲地想,张弛肯定没他丰富,这两年他睡过的男男女女估计排队能绕内环一整圈,不过论接吻,他还是犹疑地决定把这项桂冠送给对方。

鬼知道张弛当年意气风发的时候亲过多少小姑娘。

他突然有些愤愤不平,带着点怒意在对方的嘴唇上留下一个斑驳的牙印。

张弛“嘶”了一声,又沿着孙宇强的牙廓舔了好几圈,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嘴,抿了抿对方留下的那个印子。

“真狠啊你,”张弛揉着他的头顶,”谋杀亲夫对你有什么好处?“

孙宇强听见自己蓬勃而剧烈的心跳,他浑身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声音含糊不清:“谁说你是我亲夫了?自作多情。”

张弛没说话,手顺着脖颈一路滑到他后背,温和地圈住了大半个身子:“行吧,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满意了?”

孙宇强大脑里嗡嗡地响,铺天盖地的震惊和狂喜几乎将他吞没,根本分不出心听张弛说什么。

张弛看出他的失态,只是用手扶住他,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

半晌,孙宇强突然直起身来:“我不是非得逼着张飞学数学。”

他语气特别严肃,张弛一时间哭笑不得,不知道他怎么又把这茬想起来,就咧着嘴打岔:“行行行,孩子教育都听你的。”

“那你干嘛亲我?”孙宇强的嗓子还是哑的,语气犹疑不定。

张弛叹了口气:“当然你因为喜欢你。”

孙宇强歪着头,像只半梦半醒的猫:“真的?”

“真的,”张弛抱着他:“想跟你过一辈子的那种喜欢。”

“你为什么喜欢我呢?”孙宇强看着对方那张早已不年轻的脸:“我那比较好吗?”

张弛把头枕在他肩上,荤话说得一本正经:“因为你会奶孩子。”

“滚吧你,”孙宇强笑着给他一巴掌:“你自己的孩子自己奶。”

张飞身为张弛和孙宇强的儿子,年纪不大就有了爸妈谈恋爱自己不打扰的自觉性,任由两个人在屋里卿卿我我半天都没来敲一次门,当然也可能是数学口算太难了,从孙宇强进屋到张弛出屋他做完的数学题都没超过五道。

孙宇强到底还是放他去睡觉了,

张飞耷拉着脸抱着门框,小声问忙前忙后给他换衣服的张弛:“我妈今晚上还出去上班吗?”

张弛一愣,转过头去看正给张飞热牛奶的孙宇强,他穿着短袖睡衣,短裤上湿烂大街的夏威夷椰子树和沙滩。

他摸着张飞的头:“不出去了,以后都在家陪你,开心吗?”

张飞“哦”了一声,说:“我只是觉得我妈每次出去都不开心。”

张弛想了想,用一种矫饰的哄孩子语气说:“人长大了就会有很多事不开心,所以你现在是最开心出的时候。”

张飞似懂非懂地接过孙宇强递上来的牛奶,懵了吧唧地点了点头,转身回去睡了。

孙宇强跟他道了晚安,看着他盖好小被子,抱着恐龙玩具闭上眼睛,才关上门,把客厅摇摇欲坠地吊灯“啪嗒”一声合上。

万物安宁。

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床板发出脆弱的“嘎吱”声,张弛仰头看着天花板,“啧”了一声。

孙宇强转过头来看他:“你干什么?”

“你看房顶上,”张弛在伸了伸手,指着黑漆漆的上方:“有个小飞虫。”

孙宇强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有就有呗,我点着蚊香呢。”

房间里确实萦绕着一股燃烧的味道,不刺鼻,呆久了便觉得有种昏沉沉的香气。

张弛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还是停住了,只是伸出一只手搭在孙宇强肩上。

“你想问什么?”孙宇强突然说。

张弛顿了一下,说了个名字,是当时给过孙宇强钱的那个俱乐部老板:“你还记得吗?说他进监狱了,好像因为税务问题。”

孙宇强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但也不想问了,他翻身的姿势停在那,半晌才笑着说:“多久的事,早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算了,”张弛在黑暗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必要记得。”

孙宇强笑了一下,把大半个脑袋蒙进被子里,隐约间好像听到远处江水拍岸的声音,像是在哼一首不知名的催眠曲。

他快睡着的时候,张弛突然语调严肃地问:“有人在吃桂花拉糕,你闻见了吗?”

孙宇强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没有——你饿疯了吧?”

“操,”张弛吸吸鼻子:“真的是桂花拉糕。”

孙宇强叹了口气:“你和桂花干上了?”他放软了声音:“好吧,明天买给你吃。”

……

一家三口围着张破桌子喝完了粥,孙宇强骑着车送张飞上幼儿园,清晨柔软的风吹过上海的大街小巷,上班的人们汇进拥挤的潮水,又熙熙攘攘地涌入大大小小的写字楼,孙宇强从幼儿园们转身出来,去对面的早点摊上买了两块桂花拉糕放进车筐,他骑上车,风呼啦啦向后吹,带着桂花的味道,是甜的。

-END-



太忙了,上半年开了个头,真写完是下半年的事了,CP是冷的,但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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