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8004007
作者 : 薄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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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无倾向
警示 过激/暴力
原型 刀剑乱舞 山姥切长义
标签 刀剑乱舞 山姥切长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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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7-19 01:47
- 导读
- *姑且是现代学paro背景
*捏造父母、邻座的喵泉君、以及最后才出现的另一位山姥切
*轻微的猎奇表现(大概)
*恶趣味与电波的破茧END
山姥切长义身上有条黑线。
他还记得昨晚睡前自己还正常,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照镜子就发现脸上就多了条黑线。山姥切长义在浴室里愣了半晌,才急急忙忙把自己的睡衣脱下来。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身上有条黑线,从额头到鼻尖,经锁骨向小腹,完美地把他划成左右两半,但是转到背面却依然能看到那光滑白皙的肌肤。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山姥切长义说。
「难道是新型传染病?」
山姥切长义又说。
山姥切长义请了假跑去医院。医院里人来人往,大家都忍不住侧目戴着帽子围巾放下刘海还用口罩遮脸的山姥切长义。山姥切长义找到医生,一件一件解开遮掩自己皮肤的遮挡物,扯着领子向医生介绍自己身上的黑线。
医生表情呆滞地看着他,问道:「所以呢?」
山姥切长义:「诶。」
医生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山姥切长义:「诶?」
从医院回来之后山姥切询问自己的父母有没有看到脸上的黑线,得到了与医生相同的反应。这可太奇怪了!山姥切长义指出一般人的脸上根本不会长出这种东西,却得来依然相同的反应。
「所以呢?」
所以呢?
山姥切长义说不出话,所以呢?大家根本不觉得这条线是异样的,黑线依然还在,山姥切长义毫无办法,他摸着鼻梁上的黑线自言自语。
「但是我不应该长出这条黑线。」
下午他按照早上的装扮去上学,邻座的南泉一文字差点把手里的草莓牛奶挤到他脸上。
「喂你这是什么装扮?!」
「来的正好,喵泉君。」山姥切长义扯下口罩,「你看得见我脸上这条黑线吧?」
「都说了别叫我喵泉君!……啊啊,是啊?」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山姥切长义紧张到感觉自己鼻尖要冒出汗了。
「……」南泉一文字一脸奇怪地看着山姥切长义,「我能说什么?」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我脸上有这条黑线,你脸上却没有,大家脸上都没有这黑线,你不觉得奇怪吗?!」
山姥切长义不禁拔高音量,周围的人纷纷看向他们,难道是又吵架了?这次到底在吵什么?真难得,居然是长义君在生气呢,诸如此类的议论声传来,南泉一文字赶紧把不知道今天出了什么问题的邻座摁回去。
「确实其他人也没有。」南泉一文字说,「所以呢?」
「……」
山姥切长义张了张口,他说不出话,他想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你们都不觉得奇怪,奇怪的根本不可能是我,所以这条黑线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毫无疑问,无人能够替他解答。他只好重重叹了口气。
「毕竟只是个喵泉君,完全不能期待啊。」
「喂你什么意思啊?!」
第二天早上,山姥切长义照镜子的时候发现黑线比昨日似乎更粗了一些。
「喵泉君。」山姥切长义指着自己的脸,「你不觉得这条线比昨天比更粗了些?」
「有吗?」南泉一文字吸着和昨日一样的草莓牛奶,「是你的错觉吧?」
「哈啊……」山姥切长义揉着眉间,「完全靠不住啊,喵泉君。」
「自己想太多就不要随便扯上别人了吧?!」
那之后山姥切长义发现两件事,第一件是大家都不觉得这条黑线奇怪,就算他按照平日的打扮出门也不会有人盯着自己看。第二件事则是黑线越来越明显,最开始只是签字笔留下的痕迹程度,到了后面已经像是用油性笔画上去的地步。一开始,他推测过这条黑线是什么生长得异样的黑痣,或者难以清除的染料,山姥切长义试过用各式各样的清洗法,都没能消去这条黑线。不知不觉,山姥切长义开始习惯这条线的存在。就像其他人所说的那样,你的脸上确实有条黑线,所以呢?这条黑线不影响他的生活,他依然早起,上学,参加社团活动,和同学谈笑,戏弄南泉一文字,和关系不错的学弟们一起看电影,除了深夜时他会摩挲着胸口,思索这条黑线究竟有什么意义。
但是,也许,没有意义?突然出现的这条线,探寻它本身的这一举动就是毫无意义的,更何况除了这条线山姥切长义有更多需要做的事。
于是山姥切长义恢复了与之前无异的生活,直到几周后他摸到黑线的地方更加干燥了。他反复摸了很久,直到确定那不是自己的错觉后打通了南泉一文字的电话。
「喵泉君!!」
「呜哇山姥切长义……一大早的你还真有精神啊……」
电话对面传来南泉一文字有气无力的声音,没有往常一般以戏弄对方作为对话开场,山姥切长义接着说了下去。
「那条黑线变了。」
「啊啊……啊?你怎么还在说这个啊?」
「是真的,那条黑线变得很干燥,就像是……」山姥切长义触碰着脸上正中的部分,「就像是过度失去水份……结痂……不……应该还有更加恰当的形容……」
是什么?皮肤变得粗糙,微微凹陷下去,两边则是饱满光滑的部分,黑线将他的身体分为两半,恰当地,精准地,仅有一面,没有将他分为彻底的两块,而是单单一面划出分界,就像是、就像是——
电话掉到地上,传来南泉一文字「喂、怎么了?!」的焦虑声音。山姥切长义捂住那条不祥的黑色长线,不可能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但是从额头上传来异样感。他跌坐在地上,想要将自己缩成一团,但是身体违背他的意愿,他的躯体伸展,就像无形之手轻抚过他的身体,将蜷缩的身体温柔展开一般,脚尖甚至因为肌肉过度紧绷而颤抖起来。山姥切长义从未觉得身体如此沉重,沉重到不听自己的控制,这一切都是为了下一步,他想,必须阻止,不能继续下去。不妙的预感使他背后发冷,而黑线流过之地却热得发烫。
「停下来!现在、立刻、停下来!」
顾不上形象,山姥切长义在浴室的地板上大吼,暖黄灯光照耀着在地面上挣扎的他,电话不知何时已经挂断了,他应该怎么办?是应该将那条黑线缝起,还是该拿剪刀裁断它?像是连脑浆都要沸腾起来的混乱,山姥切长义想要撑住地面站起,然而——
「啪。」
从安静的浴室传来裂开的声音。
山姥切长义捂住额头,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裂开了,不,是额头裂开了,顺着那条黑色的线,他的额间出现缝隙。那是什么?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啪嗒啪嗒,裂缝越来越大,从额头到鼻尖,经锁骨向小腹,他即将见证自己分为两半,展露出藏在他身体里的那个东西。视野离得越来越远,他隐约看到从缝隙中挣脱出一只手掌。在身体的最深处有什么东西在作响,那个东西想要逃出来,先是一只手,然后是弓起的背,双手撑住边缘,身体脱离蛹壳,如同破茧之蝶重生于世,粘稠无色的液体附着在新生的躯体之上。金色的头发,翠绿的眼睛,与自己过于相似的容貌,诞生于山姥切长义体内的人茫然地看着从未见过的世界,最后低头将视线落在孕育出自身之人身上。醒醒,快醒醒,他推动已经瘫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长义,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啊、」
从长义的口中吐出最后的音节,看到对方容貌的那一刻长义意识到了,他想要开口,因此张开唇瓣。是的,我记起来了,你是——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