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章        Prologue

Voldemort had raised his wand. His head was still tilted to one side, like a curious child, wondering what would happen if he proceeded. Harry looked back into the red eyes, and wanted it to happen now, quickly, while he could still stand, before he lost control, before he betrayed fear-

He saw the mouth move and a flash of green light, and everything was gone.

——The Deathly Hallows

再次睁眼，Harry Potter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昏暗的牢房里。

双肩火烧火燎的疼痛，Harry下意识动了动手腕，顿时发现它们被拷住锁在背后的墙壁上。他艰难地扭头——而后发现自己的肩胛骨被银色的铁链穿过，只要自己多动弹一下就会撕扯皮肉流出更多的鲜血——实际上，他已经留了很多的血，他的衣服被自己的血浸染的黏黏糊糊，地上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

“Ah Harry，”一个苍老的声音叹息道，“I was wrong.”

“Dumbledore？！”认出了这个声音，Harry猛地抬头，在靠近牢房大门口的桌子上看见一幅破破烂烂的画像——Dumbledore原先挂在校长室中的画像。画像有一半被损毁了，剩下半幅画面中的老人佝偻着身体，目光里带着深沉的悲哀，“Professor，我不是应该死了吗？我怎么——”

“Voldemort没有对你用索命咒，Harry，”画像中的Dumbledore说，“他从你们之间的意识联系推测出你是他魂器的事——因此他没打算杀你，而是选择把你软禁起来。在这之后，他派食死徒占领了Hogwarts，拿全校师生的性命为要挟，让Severus打开校长室把我带出来——”

“Severus？”Harry重复着这个名字，在冥想盆里观看完那份沉重的记忆之后，Harry此刻对这个因为杀了Dumbledore被自己疯狂仇恨的男人多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我通过Voldemort的视角看见他在尖叫棚屋被Nagini咬了脖子——他没死？！”

“没死，”Dumbledore给了Harry肯定的答复，在Harry因此变得惊喜时目光变得更加沉痛，“但相信我——死亡对他而言才是仁慈。”

“你什么意思——”Dumbledore话语中的潜台词令Harry不安，正当他想问个清楚明白时，他突然感觉到强烈的怒火席卷全身。他的眼前快速闪过一些片段，其中有Lily，有Dumbledore，更有那句“Always”的誓言。Harry此刻感到由衷的恐惧：这说明Voldemort已经进入校长室，并在冥想盆中看到了Snape“临终”给他的全部记忆。

银白的牝鹿、悄然绽放在黑夜中的背叛与谎言……

Severus，you shalt pay for that.

I will burn you to ashes, and ruin all things that you cherished.

“二位，打扰了你们的交流。”就在他打算继续询问Dumbledore解决办法时，Lucius Malfoy打开地牢的门，一脸木然地看向画像和墙上的囚犯，“Dark Lord很快就会回来，他希望先单独和Dumbledore的画像说几句话。因此，Harry Potter，你需要再睡一会儿。”

Potter的目光变得惊怒：“Lucius Malfoy，你——”

“Stupefy. ”

注：Stupefy 昏昏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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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Chapter 1

当Lord Voldemort从冥想盆中出来时，发现他最宠信的叛徒——Hogwarts现任校长，Severus Snape如同平日一样站在身边，双眸空空荡荡，宛如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他现在甚至懒得去隐藏自己在使用大脑封闭术，完全闭塞了自己的五感，等待着来自主人的责罚——比Avada和蛇毒还要恐怖的黑魔法刑罚，将他活着凌迟成血水和白骨。他不在乎，不论多么残酷的折磨，只要那能将他带向死亡，他都甘之如饴。

“你想死。”Voldemort注视男人半晌后，冷冷得出结论。

Snape空无一物的眼瞳因为他主人的话语亮起了一丝微弱的光，随即变得更加空洞荒芜：“Lord，我看不出您有何留下我这个卑劣叛徒的必要。”

“你也清楚你的卑劣——我信任你，给予你无人匹敌的地位和荣耀，而你却满脑子是那个泥巴种Lily Potter和她的儿子，还与Dumbledore那条狡猾的老狐狸共同上演了一出无间道。真是精彩啊，Severus，我竟不知，你看似谦卑的姿态背后，隐藏着这么勇敢而高洁的灵魂。”

“Lord，如果Nagini的蛇毒没能达到杀死我的效果，您可以亲自动手。”Snape缓缓抬头，漆黑的眼瞳望入主人猩红的血瞳，“您比我更清楚，黑魔法有多少让人痛不欲生的方法，您可以全部施加在我身上，让我清醒的、缓慢的走向死亡，或者干脆撕碎我的灵魂把我变成一具空壳。”

“是什么让你忘却了Slytherin明哲保身的信条，做出背叛Dark Lord自我毁灭的愚蠢行为？”

讽刺的笑出现在Snape的唇角：“您觉得呢？”

“爱。”Voldemort轻柔地说，“Dumbledore最喜爱的论调，伟大的爱。它能让我那个爱上麻瓜的母亲如同下贱的麻瓜一样在生下我之后弃我而去，也能让你竖起全身的刺，一遍遍用大脑封闭术扭曲自己玩刀尖跳舞的游戏——现在，Severus，你肯卸下你的伪装，让我看一看你的真实想法吗？毕竟你极力要保护的记忆都已经被我在冥想盆中看到了，你在我面前已经完全没有掩饰的必要了。”

“请便。”Snape一脸无所谓地说。随即感觉自己的下巴被冰凉的手指捏住抬起来，刺探的视线再度撞入自己眼眸——他心一横，真如Dark Lord所希望的那样卸掉大脑封闭术保护记忆的全部屏障；不但如此，他还竭力回想着自己对眼前这个人的仇视与恨意，把它们全部堆到最前面企图激怒这个长着蛇脸的丑八怪赶紧杀了自己——

而后结束了。Snape剧烈喘息着，大脑因为Dark Lord的Legilimency疼痛不已，仿佛脑浆都要从脑壳中抽出去一样。Voldemort看起来确实被激怒了：他浑身都散发着狂暴的气息，毒蛇一样的鼻孔因为愤怒而开合，然而过了片刻，他愣是生生控制住自己撕碎眼前男人的破坏欲，没有嘴唇的嘴角扬起露出一个扭曲的笑。

“Severus.”Voldemort放开了对Snape的钳制，“你因为我的Crucio对性存在阴影，然而你居然还能伪装的这么好——用大脑封闭术割裂自己的方式——我是该佩服你对Occlumency的精准掌控当今独步，还是该感慨你被Dumbledore培养出来的自毁倾向？”

“Lord，”Snape感觉绝望正在慢慢蚕食自己的理智，令他不得不再次开口，“我不明白这与您将要对我进行的惩罚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明白我的所思所想，会有助于您找到更好的折磨我的方法吗？”

“Severus, I will burn you to ashes, and ruin all things that you cherished.”Voldemort轻柔地说，而后终于满意的看见Snape高速运转大脑封闭术的眼瞳因为自己的威胁露出了恐惧，“不，不是身体的折磨——我已经从你的记忆中看到了，身体的折磨对你完全无效。而是一些，更有趣的方法。我得承认，Dumbledore在拿捏人心方面比我做的成功，所以我打算参考一下他的方式——你保护了十七年的黄金男孩，Harry Potter.”

Snape的身体抖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您居然没有杀了他？”

“在得知他无意中成为我的一个魂器，特别是他眼下还是你最在意的人之后，我为什么要杀了他？”Voldemort嘲弄地问，“他只需要活着就好，这样我的灵魂就不会毁坏掉——但也仅仅是活着。”

“Lord——”

“我会让他亲眼见证，你是怎样一步步彻底变成我的玩物的。”Voldemort嗓音轻柔，“现在，我需要你同我一道离开Hogwarts，幻影移形到Potter关押的场所——Malfory庄园的地下室。那里准备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见面会，我相信Dumbledore的画像已经提前为Potter充当了解说员。”

Snape茫然了片刻，随即在Voldemort翻滚着暴戾与欲望的红眸中看清了他的意图，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不，Lord，您要我怎样都行……怎样都可以，只是不要在Potter面前……求您……”

“这是既Lily之后，你第二次求我，Severus，” Voldemort的声音带着残忍的快意，“那么，你应该记得，你二十岁第一次求我时，付出过什么作为交换。”

注：
Legilimens 摄神取念（咒语）
Legilimency摄神取念（名词术语）
Occlumency 大脑封闭术（名词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