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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中】当时(END)

作者 : 你好我是Z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原型 文豪野犬 太宰治,中原中也

标签 太中 双黑

文集 skk绝美爱情

666 3 2020-7-16 11:49
导读
“那您当时心动了吗?”我插嘴问道。
“怎么可能。”中也先生否认。我看他将眼神在室内飘忽地转上一圈,最后望向窗外的樱花树,就知道他分明是心动了。我捂着嘴笑起来,中也先生瞪我一眼,见我笑时的模样,又怔怔了许久。半晌后,他吐出一口气,喃喃:“你笑起来倒是更像他了。”
我连忙收了笑,给他续上酒。哎,寻欢作乐作到我这份上,实属凄惨。不过能听中也先生说故事,我想我也是赚到了。

军官宰x艺伎中 第一人称
我第一次与中也先生相遇时下着绵绵小雨。前辈勾着我的肩膀向我鼓吹这间艺馆里有多少妙人,以过来人的身份咂咂嘴,煞有介事地劝导我不要为肤浅的皮囊所惑,人就跟酒一样,越放越陈,越陈越香。我深以为然,装作自己很有经验的模样,指了名册最顶上的名字。前辈们愣住,再开口便收敛许多,眉间多了审视我的意思,我只当没瞧见,照旧扮演我尊敬前辈的后辈形象。
——直到他们一人揽了一个美人挑了间屋子入内,很快丝竹管弦声传出,我在廊前窘迫得不知所措,拽着艺馆女主人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询问她。我在女主人眼里是透明的,她早看穿了我生客的面目,只是我不知自己哪儿得罪了她,她竟然隐隐对我有些排斥。
“您是认真的吗?”她接过我手中的签,猩红的指甲掐在竹片上,我有点儿担心她会不会用力过猛将签子掐断了。
“是呀。”我点头,装傻充愣。事到如今,我便是打肿脸也要充胖子了。
“稍等。”
她消失在艺馆长长的走廊尽头,我这才发现这间艺馆的走廊长得过分,越往深处灯光越暗,零星的灯火在地上映出一方影子,我顿时起了白毛汗,无端生了不少荒唐联想。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女主人回来了,她拧着眉,心事重重地唤我:“随我来吧。”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手悄悄地握住袖中的匕首。女主人带我拐过几个弯,我被艺馆复杂的道路整得晕头转向,不免后悔早知如此不如也选个年轻漂亮的与前辈同乐,何必给自己找罪受。她领着我走出艺馆的前院,后院里种着一大棵樱花树,正值花季,枝头茂盛,落樱满地。樱花树倚着假山,假山后建了池塘,雨落在池塘里,撞出圈圈涟漪,几尾金橙的锦鲤在其中互相追逐。池塘一侧还建了个小亭子,逼仄狭窄,我怀疑只能坐下一人。我的目光还黏在池塘里的锦鲤身上,女主人停了脚步,替我掀帘:“到了,您进去吧。”
我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终于到了我揭晓谜底的时刻,真有点忐忑啊。
屋内有人背对着我在饮酒,他一身青竹色小袖,赭发松散搭在一边的肩上,听到我的脚步声后回头,慵懒答道:“来了啊。”
我拘谨地在桌边坐下,一声“嗯”轻得我自己都不太听得见。他这才抬起眼打量我,我分明见他怔了怔,去倒酒的手有点儿抖,他径自独饮了一杯,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换做了职业性的礼貌假笑。说是假笑,是因为我见他眼里并无笑意,甚至掺了淡淡的厌,好似多在我身上停留一秒就会污了他的眼。可他又矛盾得很。他没有将眼睛移开,反倒带点惆怅,带点怀念的,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我笃定他不是在看我。他伸长了手从架上捞过琵琶,随意拨了几个音,问我:“想听什么?”
“都行。”我想用喝水来掩盖生涩,猛灌一大口下去,没料到杯中装的是酒,咳到连肺都要出来了。他的笑声里带着嘲弄,我委屈得不行,捧着杯子垂下眼,他拿三根手指提着茶壶把,给我斟了杯茶。我喝了口,是冷的。
“平时没有人喝,不会喝酒就先凑合着吧。”他解释道。
我乖巧地点头。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就这样给我弹了一晚上的琵琶。他弹,我听。



事后我为自己的鲁莽支付了一大笔钱,回家被我哥好一通批评。我吐吐舌头,没过几日又跑去找了中也先生。是的,我记住了他的名字。我再一次来到艺馆,女主人没有拖延,直接将我带去了内院。中也先生换了件长春色的外袍,给我倒满茶。我拿手碰了碰杯壁,是温的。
他还是在喝酒。来艺馆的人没有不喝酒的,到我们这里却是颠倒了。我趴在桌上偷偷撩起眼皮瞄中也先生,从他弹琴的手指到细白的腕,再到颈边的一缕发,发尾还在渗水,沾湿了胸前的衣襟。中也先生身上的皂角香也是极好闻的,我虽是滴酒未沾,但还是醉得晕晕乎乎。茶照样会醉人罢。
就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喜欢来找中也先生。他在房内不与我说话,翻来覆去就弹那几首曲子,要不是每回来找他都能喝上口热茶,我疑心他是想赶我走。我仔细思索,或许是中也先生的琵琶太好听,或许是他屋里的香茶叫我流连,或许是我实在好奇中也先生的故事。我一早便看穿他是个有故事的人,可我知道若是我开口问,他定不愿说,我便只好多刷几次脸熟,慢慢去撬开中也先生的蚌壳子。
中也先生的曲子总是带着股落寞。我一直以为琵琶声是泠泠的,像流水载上落花往远处飘去,从未想过琵琶也能弹出萧的凄楚,流水是死水,落花是枯叶,都该葬在秋天。可听惯了便也觉得好听了,美人做什么都养眼。我问过中也先生他会不会吹箫,萧比琵琶看起来更适合他。中也先生手一停,我猜他是想骂我,不知为何却没有开口,只说我是块木头,换作是别人,早被他赶了出去。我对此很是苦恼,上司也说我是块木头,仗着家里的背景过来给他添麻烦,什么事都做不好。
是不是我真的招人厌啊?我问中也先生。其实我也清楚,他就算真认为我不讨喜,也是不会说的,我是他的客人。没想到中也先生直言不讳,脱口便是说,我光是生了这张脸,就招人恨得牙痒。
我委屈极了。将喝空了的茶盏倒扣在桌面上,偏过身不去理他。中也先生将琵琶小心地放回原位,坐到我身边来,我第一次离他那么近,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发。我闻见中也先生的袖子上带着芙蕖的香气,我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没有刻意将我扳回去,在我耳后说:“人的行为有时候与内心是相反的。”
这我倒是有同感。小时候我有喜欢的女孩子,就爱将座位换到她身后,拿毛毛虫吓唬她。她害怕得哭出来,我既骄傲又疼惜,只觉得自己伟大得不行,将人哄好后没过几天,继续故态复萌捉弄她。
那天我临走前,中也先生给了我一个束口袋,叫我下次装满樱花的花瓣再来寻他,他便给我讲个故事。我信以为真,回家后在庭院里枯立一宿,就为了让风吹下樱花花瓣落到手中,再将一瓣瓣的花收进口袋里,鼓鼓囊囊装了整袋,第二日便去寻他。中也先生没料到我动作如此之快,我头回见他露出惊异的神色,得意得眉飞色舞。
他给我满上茶,我吸了吸鼻子,嗓子有点发干,想来应是吹了一宿的冷风,着凉了。中也先生说:“我与你这般大时,遇见过一个人,与你有几分相像。”
我早知我必是与他故人相似,否则女主人与他初见我,怎会都是股见了鬼的模样。只是我故作不知,将眼睛睁得大大的,问他:“那人与我有多像?”
中也先生张嘴,我看他的口型是想说简直一模一样,可话到嘴边他改了口:“总之就是一股讨嫌样。”
“……”我认为我纯属无辜躺枪。
“我与他初见时是我在廊前挨训。那时候年轻气盛,不懂得怎么服侍客人,一不留心就把客人惹恼了。红叶姐赔礼道歉完,他还纠缠不放。”
我心道中也先生这脾气现在也没改多少,虽然脸上多了点岁月留下的褶皱,该锋利的地方还是锋利的,我一诉苦他便爱怼我,比我大哥还严厉,我总疑心若不是我是客人,他随时会撸起袖子揍我一顿。好在我脸皮厚,腆着脸偶尔与他撒娇,他虽不愿顺我意,我好言哄上两句,他也肯给我些好脸色。
“纠缠间客人出言不逊辱了红叶姐,我气不过,随手指了人说跟他也不愿跟你,谁知道被指的那人的确是贵人,见我无礼也不恼,顺口就应了。客人悻悻离去,我也想回屋,结果贵人对红叶姐说,他今晚的确打算点我。”
“红叶姐想替我拒了的,那人我们得罪不起。我不想再惹麻烦,硬着头皮将他拉进我屋里,把红叶姐关在门外说不必忧心。”
“贵人……算了,就叫他太宰吧。他是个混蛋。”
“怎么个混蛋法?”我好奇道。
“他让我弹了一整晚的琵琶。”中也先生顿了顿,后半句不情不愿地挤出来,“就是我常常给你弹的那几首。”
“太宰那个混蛋说,既然他点了我,我就得听他的。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中也先生模仿得惟妙惟肖,我摸着下巴揣测,太宰的原话应当过分得多,否则中也先生的五官怎会搅成一团,字字句句咬牙切齿的。
“我就真的弹了一宿,”他无奈道,“期间红叶姐借着送酒水为名来看了好几次,我不想再惹出什么麻烦来。”
我摸了摸手指,心有余悸。应该挺累也挺疼的。可是中也先生为什么还要弹那些曲子?能听整晚都没有腻,说明曲子里的悲切分明不是中也先生的情绪,而是那个叫太宰的人的。像我就欣赏不了伤情的曲。
中也先生继续说:“他走前对我说,我这么傲的性子在艺馆里,迟早得出事。他等着那一天。我冲他翻个白眼,困得下一秒就能睡晕过去。”
“有一天我无意中听说,太宰从来不点外头的艺伎。他只进内院。”中也先生敲敲桌面,“就是你现在坐的地方。”
“为什么?内院不都是年龄大的艺伎吗?”
“你没听说过,我们这类人,都是年龄越大越金贵?”
“我以为那是前辈唬我的。”
中也先生无语。“也不算唬你,有人来图乐子,有人来纯粹想找个贴心人。谁不喜欢年轻漂亮的皮囊?”
“那中也先生当年一定是个大美人。”我真心实意称赞道。
“不,我问过他,他说他第一眼就不喜欢我,特别想看我倒霉才点的我,整晚都在数我什么时候会爆发。”
“……”我歪头,理解不了他们间复杂的关系。
“总之,那天是个意外。他常点的老人有客,既然都过来了,他索性点我这个新人尝鲜。”
“他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以至于每每我送客人出门在廊上遇见他,都无法控制地别过头去——我不想对他低头。他只当做没有瞧见我便抬脚往内院走去,我就也装作没有看见他。我知道他和我不该有交集。”
“可他对别人不是这样的。他在廊间行走,每一屋的门都会为他而开,他笑嘻嘻地摸过连片的软玉柔荑,唯独到了我这儿,就给我张冷脸绕过去。我被他气得不行,索性关了门不去掺和外头的热闹。”
“我不去理他,他偏又要来招我。他在内院喝酒喝到半夜,离开前带着满身酒气敲开我的门,硬生生挤了进来。”
“他能进来定是有人默许的。我不想搭理也得敷衍过去,潦草地给他倒了杯酒,心说他再喝上两杯没准就该走夜路掉河里去了。他把一整杯酒都喂给了我,其实我酒量不差,但不愿陪他喝,就故意将眼泪咳出来,脸都憋红了。”
“太宰笑得弯下腰去,嘲笑我居然不会喝酒。他没为难我,给我又倒了杯茶,叫我陪他继续喝。我不爱茶的苦,这时候被逼上梁山也无法,硬着头皮顺着他走下去。”
“他又强迫我弹了半宿的琵琶。他喝酒喝到天边鱼肚白,伏在案上睡熟了。我早就困得不行,刚一放下琴,没了乐声他就醒过来了。他和我说了什么我也没听清,好像是说他要走,我说正好外头那一群莺莺燕燕的,别来烦我扰我清梦。”
“他忽然贴在我耳畔问我,我是不是吃醋了。”
“我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疯,瞌睡虫都醒了,连忙将他推开。太宰那笑声吵得一整天都在屋里回响。”
“那您当时心动了吗?”我插嘴问道。
“怎么可能。”中也先生否认。我看他将眼神在室内飘忽地转上一圈,最后望向窗外的樱花树,就知道他分明是心动了。我捂着嘴笑起来,中也先生瞪我一眼,见我笑时的模样,又怔怔了许久。半晌后,他吐出一口气,喃喃:“你笑起来倒是更像他了。”
我连忙收了笑,给他续上酒。哎,寻欢作乐作到我这份上,实属凄惨。不过能听中也先生说故事,我想我也是赚到了。
“更糟糕的是,从那之后,他就不去内院了,就以折腾我为乐。我算是看错了他,疼惜都是假象,不是要我弹琵琶,就是要我陪他一壶一壶地喝。”中也先生深吸一口气,我的心随着他吸气高高拎起,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语,谁知道他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我酒量和琵琶倒是都越来越好了。”
“我总是比他先醉倒,不能怪我,是他海量。我醉倒时定然是在桌边的,没准还踢倒过酒壶。”
“醒来时往往睡在榻上,连头发都被拆散梳理过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我问过他我醉了是什么模样,他想了想,说挺可爱的。说着说着还捂着嘴偷笑,我疑心他又在讥讽我。”
我肖想了一番中也先生的醉态,眼睛落到中也先生的唇上,不免徒增几分对太宰的歆羡之情。中也先生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的目光,他还是一杯接一杯喝着酒,沉浸在回忆里。
“太宰……”中也先生闭着眼睛呢喃,“现在想起来,我跟他时常在吵架。别的客人那里我得敛起性子,在他面前不需要。我只是中原中也就够了。”
“而他也是。他很喜欢听我弹琵琶,就只静静地听,不说话也不动手动脚。他不喜欢笑,我看他笑起来,眉间拢着层淡淡的倦意,但他在我这里,不想笑便不必笑,反正我也不与他赔笑脸,他就更生动鲜活了起来,像人。”
“其实我想我是不懂他的,懂他的那位在内院里。我想是不是我到了进内院的年纪时会变得懂他一点,可现在我在内院三年了,回想往事,我还是不懂他。不懂他当时为什么会看上我,不懂他在我这儿得不到清静还不想走,不懂他逼着我做我不喜欢的事,以折磨我为快乐。我更不懂我怎么会有一瞬间对他动心。事实上我连我自己都看不懂。”
“有天太宰三更才来寻我,他难得逾矩,在我弹完一曲时攥住我手腕。我轻轻一挣他便会松开,约莫是那晚他的手太烫了,烫得我忘了躲。太宰将我拥在怀里,我抱着琵琶,他抱着我。他对我的耳垂产生了无限兴趣,食指一下下拨弄,再来就是将我的发尾绕在了指尖。他好像是难过的,我向来不懂他,更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他,便由他抱着。他抱了许久,才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
“我只当他又在捉弄我。我无父无母,艺馆便是我的家,我能往哪里去?总不能抛了家随他漂泊。他果然笑言不过是个玩笑,我和他互看不顺眼,说穿了不过是场买卖交易,怎么可能往里面投入真情。我庆幸我没被他蛊惑,跌入他的陷阱中,他走后我在桌边坐了半日,窗外雨打芭蕉声声作响,我脑子里思绪纷乱,最后没有办法,弹了好一会儿琴才静下心来。”
“太宰有一点说对了,弹琵琶修生养性。”
中也先生说完这段,许久都没有再开口。我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问他:“然后呢?”
“然后?”中也先生抿一口酒,眨眨眼睛,“然后他死了。”
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我瞠目结舌,有种读连载小说读到一半被腰斩的感受。我相信中也先生定有许多细节没有与我讲述清楚,譬如他与太宰无数个夜晚的旖旎缠绵,是怎样从相看两厌到情愫渐生的,这才是我最感兴趣的地方,可惜他不愿意讲。大概是看我太过忧伤,中也先生好心告知了我最后一丁点儿结尾。
“我是在他常点的那位口中得知他的死讯的,战乱频繁,谁知道他死在了哪里。那位给了我一个束口袋,里面装了满满一包樱花花瓣,说是太宰最后一次特地带来留给他,烦请他转交于我,作为分手礼。”
我摸了摸腰间的束口袋,霎时感到它十分烫手。
“我当着那位的面将花瓣都扬了,一瓣瓣飘到水面上,说我不要这种无聊的礼物。”中也先生指了指外头的小池塘,“到夜间我就悔了。不敢点灯,只好摸黑来水边,将还飘着的花瓣收拢回来,剩下的实在太少,我想了想,还是埋到了树下。”
“那束口袋……”我还抱着一线希望。
中也先生努努嘴,“不就是你腰间这个。”
我连忙将其解下递还给中也先生,中也先生摆摆手,让我以后遇见心上人再送出去。他见我着实榆木脑袋傻乎乎的,笑得杯中酒都洒了大半杯到桌面上。
“你该不会以为我说的故事是真的吧?”
“……诶?”

后来好长一段时间里,我被工作险些压垮。爱折腾我的上司整整三个月把我当牛使唤,累得我大病一场,请假回去后听同事说他在工作会议上和所有人夸奖了我,我受宠若惊。我迫不及待地想将这份喜悦与中也先生分享,来到艺馆却听女主人说,中也先生退隐了。得知消息的那刻我说不出是什么感受,遗憾失望伤感统统交织在一起,我哥说那天我回家失魂落魄的模样,像只被人抛弃了小狗。
我又病了一场。迷迷糊糊间我梦到中也先生与他故事里的人在那下着细雨的夜牵手奔逃,留下一屋寂寥的月色于我守候。病好后我恍然以为中也先生也与那场病一同去了。缘分这东西,挡不住,留不住。
是他在艺馆等了我那么些年,就为了与我讲一个故事。
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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