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址：AO3
作者：Tierfal

Summary:
罗伊杀了爱德华·艾尔利克之后就会重新爱上他。

如果罗伊认为这是简单的——或者说正常的/常见的/低调的/任何方面都是可理解的，那么他将正式成为一个才华横溢的白痴。事实上，他只是有点完全的愚蠢，因为他不顾自己的预期陷进去了。

钢向他表现出一个绝对是做爱后头发缠在脸上、在高潮时只是尖叫的青少年所能表现出的最恶毒的表情。他蜷缩得更小了一点，所有异常灵活的四肢都收起来；罗伊想起了银行保险库、被袭击的动物，以及维纳斯捕蝇草锁上的方式。这些关联都不是特别令人鼓舞。

“好吧，”爱德华说。“现在？”

这不好。这很不好。

罗伊从桌椅后面拿起他那件漂亮的丝绸长袍，搭在肩上，把领带松松地系在腰间；不管他们刚刚做了什么（即几乎在罗伊的床上每一厘米都进行了肮脏、狂热、绝望的性交），钢也不需要观看罗伊的裸体在房间里跳华尔兹的场景。考虑到罗伊对爱德华暴躁且总是动荡不安的情绪有着相当显著的第六感，谨慎似乎尤为重要；目前，躺在床上的男孩正在散发出一波又一波的尴尬和羞耻，它们发自内心，在边缘融化成恐惧。罗伊内心的某些部分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现在的主要责任是控制损失。

他从衣橱里拿出那件又厚又漂亮的毛巾浴袍。尽管洗了两次，它仍然有淡淡的薰衣草味，因为最后一位佩戴者的香水太浓烈了（曾经让罗伊脖子发晕，以至于他不得不找借口去洗手间呼吸新鲜空气，这是另一个故事，或者更可能永远不会再发生）。如果运气好的话，这种气味将被证明是舒缓而不是诅咒。

再次，这就是他整晚的计划，而这些计划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爱德华正在用指甲刮他膝盖上的凹槽。他没有抬头看，即使罗伊带着一种试图喂小猫的神情走近他（这只小猫会把人的眼睛抓到摧毁的边缘）。然而，当罗伊把长袍披在他的肩上时，他退缩了，然后弓得更小了一点，手在摆弄机械铠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把布料拉得更靠近他的脸颊。这简直可爱得让人无法忍受，所以他们才会陷入这一团糟的境地。

“现在发生什么，”罗伊慢慢地说，“取决于你。”

爱德华看了他一眼，他认出了那种眼神——精于算计，用来衡量对手，瞄准他们的弱点。

“当然，”他说。“只是——”他低下头，头发垂在眼前。“别告诉阿尔，好吗？”

“我没打算告诉任何人，”罗伊说，他交叉双臂固定自己，阻止双手伸出去触摸。“并不是说这是一个秘密；我只是觉得没有理由把它公之于众。如果你愿意，欢迎你谈论它，不过如果你不要对我的团队提到我是多么容易上床，我会很感激的。”

“是的，”他说着，拉上睡袍，带着那种该死的不公平的自然优雅滑到床边。“你有点像妓//女，上校。”

“这可不是跟你的指挥官说话的方式，钢，”罗伊说。

“糟透了，上校，”爱德华说，他四处张望，却没看他。“但是——嗯，如果没人知道这件事，那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对吧？你的浴室在哪里？我有点……黏糊糊的。一些东西。”

“该死的等一下，”罗伊说，他紧紧抓住袖子，这样他就不会扑向爱德华的手腕。“这确实发生了，我们会像成年人一样承认这一点。”

爱德华皱着眉头。他看起来十二岁。罗伊想死。“你他妈的什么意思？”

“这意味着，”罗伊咬紧牙关说，“这不是一夜情。”

爱德华的眼睛僵住了，然后他朝浴室奔去。“现在是了！我希望你喜欢这次有限时间的试用；请填写客户满意度卡，然后让我离——”

罗伊把他扑倒在地。

在他的脸撞到地毯前大约半秒钟，他意识到他可能还有其他方式可以传达这一信息。在他的脸撞到地毯大约半秒钟后，他很高兴自己花了离奇的高价来买这些特别厚的毛毯。

爱德华已经在胡乱挣扎了。“你他妈的搞什么，上校？把你的肥屁股从我身上拿开！你有你自己的乐子可以找；别来烦我！”

罗伊压住了他不相配的小肩膀。爱德华脸上有一绺汗水浸湿的头发，他像狮子幼崽一样咆哮着，扭动时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他比几个小时前更令人发狂地迷人。但是没有时间了；如果罗伊继续要他直到他不能走路，团队肯定会知道的；以及……以及亲爱的上帝啊，这不是重点。

“停，”他说。“这件事你躲不开。跟我说吧，钢。你为什么要逃避呢？”

“因为我意识到我被一只丑陋的军犬引诱了，”爱德华说，窄小的臀部撞到了罗伊的膝盖，让他的胃底部凹陷。“我需要净化自己。诅咒天堂。在悔恨中沉沦。还有其他被玷污的少女所做的一切。”

“你不是一个被玷污的少女，”罗伊说，他心里有一小部分欣赏他不得不说出这些话的荒谬之处；“除了在最可笑的技术意义上。你怎么了？”这比问这事怎么了？我怎么了？要容易的多。

“我告诉过你，”爱德华说，这显然是不真实的。“你是个糟糕的妓//女。”

“好吧，首先，如果你是处女，你没有理由比较——”

“而且，”爱德华说，“你是个混蛋。放开我，上校；我已经告诉过你我黏糊糊的。”

罗伊会用“磁性”这个词。“我很清楚你为什么要去洗澡，”他说。“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要去。为什么不能——”他让这句话漫不经心。“——把它变成……某个更大的事物的一部分？”

爱德华看着他，好像在暗示他们只用牙签就能带走德拉克马。“你准备…带我出去还是什么的？比如，约会？因为我没有留时间给约会。或者给你。”

罗伊抑制着沮丧地低下头的冲动。“是的。我请求你允许我不仅仅把你当做是一次性的性//伴侣，因为我希望你能比那更多。”

爱德华现在正盯着他，好像他那炽热的红晕在他的脸颊上做出了奇怪的图案。“你是说……你……想让我在你身边吗？”

尽管你是个令人恼火的小混蛋——不。

无视了我被抛弃的理智发出的哭喊——不。

天哪，爱德华，你知道为了和你再次上床我愿意做多少事吗——哦，天哪，不。

他深吸一口气，把手从金属肩膀上抬起，摸了摸爱德华的脸颊。有一件事很简单。“是——”

金属膝盖撞到了他的腹股沟。

直到密集的星星不再涌上他的眼皮，耳边也不再响起他自己的嚎叫，罗伊蜷缩起来，呜咽了一会儿。在这之后，他恢复了知觉，并适时地注意到他可能是深爱着爱德华·艾尔利克。此外，他会赤手空拳地杀死这个小混蛋，把他肮脏的皮晒成棕褐色，并将其钉在门上，作为对任何威胁罗伊·马斯坦众多身体器官中他个人最喜欢的器官的人的警告。在这之后，他希望钢愿意出去吃一顿晚餐。在一个专门为无皮尸体服务的地方。

罗伊为自己的偏执症感到高兴，他从门框边爬起来，把手放在电灯开关下面微弱的粉笔阵列上。楼下，钢雷鸣般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当前门在他眼前封死时，他沮丧地喊了起来。

“这是非法监禁！”钢喊道。“这不就是绑架吗？你这个恶心的变态，上校！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你对一名上级军官实施了袭击和殴打，”罗伊说，他一边说服自己非常不高兴的身体向楼梯走去，一边痛得龇牙咧嘴。“我想我们扯平了。更确切地说，你没有穿衣服，我的谈话还没有结束。”

他走到楼梯，向下看了看，坚定自己的意志，强忍着不要因为腹部以下的一切都像生疼的伤口一样悸动而畏缩。现在，他可以在钢身上每一条完美的线条上看到动物的棱角；爱德华野性、凶狠、容光焕发。他朝厨房瞥了一眼——毫无疑问，是在估计有没有后门——然后不信任地瞪着罗伊，用手摸着长袍的领子。

“我本来打算一上街就要把它变成一件衣服的。该死的，上校；如果我知道你事后要求这么高，我就不会和你上床了。”

当罗伊把他按在墙上，吮吸他的锁骨时，这个黄头发的发电机在喉咙后面呻吟的样子说明了相反的情况，但罗伊明智地决定走正路。此外，尽可能减少口头挑衅，应该可以显著降低钢用他的臂刃破门而出，穿着变形的袍子跑进黑夜里的几率。不管怎样，罗伊都需要为自己争取足够的时间才能（无力地一瘸一拐地）走下楼梯，小心谨慎是他的朋友。

“爱德华，”罗伊一边说，一边慢慢走下第一步，“考虑到你在无数次任务报告中兴高采烈地拒绝提供任何我真正想要的信息——以及我非常感谢你‘为无能日’给我寄来的北城纪念伞——你至少欠我一次诚实的讨论。你同意——”

“洗澡无所谓了，”爱德华说，他把手伸进长袍的口袋，开始穿过门厅，离开楼梯。“我饿死了。厨房在哪里？”

痛苦搅乱了罗伊的判断力。“慢点。”

爱德华哼了一声，他的脾气、利己、固执和轻率都应该让人讨厌。“是的，没错，你这个老家伙。我希望你的冰箱里没有装满梅子汁。”

罗伊更关心的是橱柜里的那瓶苦艾酒，尤其是当他听到橱柜门砰砰地打开又关上的时候。该死的这些楼梯。该死的钢。该死他自己那无可奈何的温柔的…理解。

这是一种模式——被覆盖着，但罗伊花了三年时间来分析爱德华的沉默，并对这种恶作剧进行心理分析。他的手里有一些模糊的东西，一些在负面空间里雕刻出来的解释，他几乎可以用手把它包起来。

他拖着饱受折磨的身体向厨房追去。“如果你饿了，让我给你做点东西。不要……就开始吃。”

爱德华正坐在台面上，显然已经把那块隐藏得很好的紧急黑巧克力挖出来了，因为第一口已经到了他嘴里。他把金属脚跟贴在精致的橱柜把手上，上面的面板因他试图蹬稳而被严重刮伤。

“太晚了，”他说。

他容光焕发，眼睛炯炯有神，又咬了一口。

罗伊几乎屈服了，放弃了，把答案的阴影压碎在他手中。如果不是因为他准备进行一次严厉的斥责而深呼吸，却导致大腿内侧一阵痛苦的痉挛，他很可能已经抓住钢的喉咙，得到“狗”和“妓//女”以及所有爱德华还没有想到的冷酷、遥远、寒冷的事情。但是，短暂的自怜让他镇定下来，即使爱德华怀着邪恶的热情大嚼着他的紧急巧克力，烟雾缭绕的愤怒卷须也还是凝固了。

罗伊沉默地凝视着，好像一切都是新的。也许是这样，现在他要把这层模糊的东西撕下来。

“我不会离开，”他说。

爱德华眨了眨眼，然后完全静止了。

“就是这样，不是吗？”罗伊问道。“人们……离开你。你父亲离开了，你母亲死了，还有……还有阿尔冯斯——他会跟着你下地狱，他证明了这一点，但你几乎失去了他。你害怕，当你把事情安排好后，他不再需要你，他也会离开。那些为你而战的人——”他把一切都维系在一起。“——最后都死去了，他们在你有机会说再见之前就走了。所以当涉及到这件事时……”在一次研究会议上，他们不知怎么地扭曲了；看着他们互相分享的表情；罗伊的脉搏在喉咙里跳动，爱德华的眼睛闪闪发光；男孩的舌头慢慢地、故意地划过他的下唇，让罗伊再也受不了了；疯狂的、纠结的、跌跌撞撞地从大厅里冲到卧室；爱德华的头发缠在指节上，爱德华的汗水在舌尖上……“你觉得我会离开。你决定最好的办法是在我有机会之前，先弃船。在我伤害你之前，就像人们通常做的那样。”

沉默中充满了一个不戴面具的魔术师的脆弱，一个暴露出来的脆弱的东西。

剩下的四分之一的巧克力棒随意地滚到厨房的地板上，这比爱德华把整件事弄得一团糟还要浪费。

罗伊咽了咽，至少露出了一丝微笑。“对不起，钢，”他说。“为了摆脱我，你要做的不仅仅是大发脾气。”光线从爱德华的钢制胫骨上反射，罗伊情不自禁地沿着长袍下的暗色线条往上看。 “而且，”他直截了当地说，“如果你在任何时候决定，你希望我们的关系纯粹专业，我们可以把这段经历抛诸脑后，但我仍然不会离开。”他停顿了一下。“我还是会要求你提交该死的报告。说到这个，我实际上写了一大堆你欠我的报告。”

爱德华从柜台上跳下来——这件长袍飘动得罗伊垂涎欲滴——捡起掉落的巧克力。“嗯，”他说，刷了刷，然后朝上面吹了吹，“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这取决于你是否能想出办法把棍子从你的屁股里拿出——”

“别吃那个！”罗伊喊道，冲上前去把巧克力抢走。“它掉在地板上了！”

要么他变成了外星人，要么爱德华不为所动。

“此外，”罗伊尽可能权威地说，“如果你晚餐只吃巧克力，你会生病的。坐下。你想喝点什么？”

当罗伊把受污染的巧克力扔掉时，爱德华还站在那里，这一点也不足为奇。考虑到这位钢之炼金术士著名的饮食习惯，他几乎把冰箱里的食物都清空了。

“上校？”爱德华说得很慢——如果罗伊没弄错的话——带着一丝不确定。

罗伊不再纠结剩饭剩菜，而是专注于他。“嗯？”

“你确定吗？”爱德华问道，眼睛转来转去。“我的意思是……我不可能做得很好。我用膝盖顶着你的性腺——顺便说一句，这是你活该——然后闯进你的厨房，好像这是在自己家。而且我还想用你的浴室，阿尔说我总是把一大堆头发留在下水道里。”罗伊很少了解到比这更可预测的个人细节。“另外，就像哈勃克少尉体验香烟一样，你不也体验女人吗？”

“首先，”罗伊说，“这种类比是不合理的，因为香烟是一次性的，而人不是。此外，当我和我的前女友们分手时，我不会把她们扔进下水道——哈勃克也不应该这样做，我一直告诉他这样迟早会引起火灾的。除此之外，你可能已经注意到，我与朋友、员工的亲近关系几乎从未改变过。我不“体验”别人，爱德华。我有一个花花公子的名声，因为这让我在竞争对手面前显得软弱；因为我真的很感激那些琐碎的交往能让我分心。和我约会的女人都知道这种安排是暂时的。”他伸出手，轻轻地拽了拽爱德华那一绺不可思议的头发。“我和你的关系绝不是暂时的，尽管它的确切性质取决于你。”

爱德华的眼睛敏锐，当它们背后不屈不挠的头脑转变为分析时，罗伊的下体区域急剧升温，而不管最近遭到的虐待。

“好吧，”爱德华小心地说。“但是你想要什么？”

“我想让你吃点别的东西，除了我的巧克力，”罗伊说，完全是实话；“然后我想让你知道成年人的乐趣是什么。”

爱德华眯起眼睛，仔细琢磨着这句委婉的话。罗伊将不得不重新养成说话直白的习惯。“所以你……想……做我的男朋友。”

这个天真的词落在那丰满、早熟、咬得很好的嘴唇上，既可爱得令人心碎，又微妙的堕落。罗伊不确定他更喜欢哪一方面。

“没错，”罗伊说。“但只要你觉得舒——”

爱德华突然跳到他身上，把他们的嘴压在一起，几乎把他俩都压倒了，但罗伊及时抓住了柜台的边缘。

“很好，”当他们分开时，爱德华尽可能绕过喘息轻快地说。“因为有时候我真的很喜欢你，当你不是一个十足的混蛋的时候，显然你可以用手做一些非常棒的事情。”他的撅嘴令人陶醉。“哦，天哪，现在我要做一堆的性研究，这样我才能做好。你最好快点准备食物，因为我还是想洗个澡。我希望你有另一件浴袍；我肯定掉了巧克力在这件上。”

罗伊毕竟是个一流的白痴。从好的方面来说，他没想到愚蠢会如此令人满意。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