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8098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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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三国 马超 , 赵云
标签 马赵 , 超云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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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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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4-1 00:32
- 导读
- Summary:马超每次过年都不太想回家,苦于一直没有合适的借口。好在今年他终于找到了完美的理由。
cp:马超x赵云
Note:现代paro,季汉集团员工同事设定。
私设角色家庭圆满、兄长皆未去世。
6k+一发完。无厘头。
有亮英。
=
“非常抱歉,这件事真的麻烦你了,月英她……”
看着面前的诸葛亮替女朋友挎着风衣拎着包、微醺的脸上显露出歉意的模样,公司里出了名的老好人赵云能说什么呢?
他只能微笑着,扯住险些又从自己肩上滑下去、半醉半醒路都走不稳的马超的衣服,把人又往自己身上提了提,说:“没关系,时间也不早了,先送黄小姐回去要紧。”
“改日请你吃饭。”诸葛点点头,伸手想要拍拍赵云的肩表示感谢,但那儿已经被马超占领,只好作罢。他看了眼手机,见计程车即将到达指定位置,顺口问道:“我们的车快到了,你要不跟我们一起,先送马超回去?”
赵云刚想答应,忽然想起一事,转而开口:“你知道马超住哪吗?”
“……”
他没料到,在公司里向来有着智囊之称、几乎没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的男人竟然沉默了。
二人面面相觑片刻,诸葛率先开口,面露讶异,先发制人:“你不知道?”
赵云被这一问愣住了。他应该知道吗?
“我不知道。”他如实回答,莫名还有点愧疚。自己跟马超共事这么久,竟然还不知道对方住哪。
“抱歉,是我疏忽了。”诸葛摸了摸鼻子,思绪转得极快,眨眼又有了主意,“要不去前台开个房让他休息吧。”
赵云心想,原来诸葛是这个意思。先前对方说要麻烦自己,还以为是希望他带马超回他住处休息。马超在自己家留宿过很多次,日常用品什么的都有,赵云只是奇怪,诸葛怎么知道自己家更方便些的,结果是自己误会了。
话又说回来,此时赵云才觉得有些不妥——马超对自己家了如指掌,而赵云却一次也没有登门拜访过对方,怎么想都不太好。思及方才年会上,刘大总裁在致辞中提到祝愿大家新年新气象,有个新的目标、新的开始,赵云决定,今年第一个待办事项就暂定为到马超家做客好了。
回到正事。诸葛提的这主意确实不错:扔酒店客房多方便;自己扛着个醉汉回家劳神费力,万一对方吐了、把自己家搞得一片狼藉怎么办,他也不想搞卫生;再说了,反正刷马超的卡。这人今晚在年会上走了大运,赢了不少奖金,明儿他酒醒了正好自己付房钱,的确省事。
正巧黄月英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诸葛便跟赵云道了别,体贴地替女朋友披上风衣。月英挽上他的胳膊,二人亲昵地离开了。
目送两位同事离开的背影,赵云只能微笑着,感叹:真好啊。
进公司的时候大家都是单身狗,没想到有人竟然偷偷脱了单。
还是办公室恋情!
——尽管赵云对此没有多余的看法。
他默念君子成人之美,再次拽了把差点儿又滑下去的马超,扛着人向前台走去,心中宽慰自己:至少马超喝醉了还挺安静的,不惹事,不是么?
想想方才酒席结束时,被大哥和二哥架着还能差点挣脱、欲图扑到桌上抓酒瓶继续喝的三哥,赵云忽觉头枕在自己肩窝处睡觉的马超愈发顺眼起来。
就是对方的头发搔得自己有些痒。赵云蹙了蹙眉,闭紧双唇防止糊在脸侧的、马超那过分长的头发被自己不小心吃进嘴里,心里不由抱怨:这人明明之前就说去剪头发,怎么现在反而更长了?
兴许是酒精的作用,他拖着马超一面走,思绪一面不由自主开始发散:每次二人相约出行、马超把车开到楼下接自己时,都会以头发太长开车不舒服为由,换座、让他做免费司机,接着便大咧咧地躺在副驾驶座上;他每次看右后视镜、或是环顾四周时,余光中都会对上马超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也是在一个月前,马超又来接自己去商场买衣服时,他随口提到剪头发这件事的。
这个点还在前台守着的只有一位服务员小姐,她查询完客房的登记情况,满是歉意地望着赵云:“不好意思啊先生,现在已经没有标间了……只剩下一间豪华大床房,二位介意吗?”
赵云一寻思,反正开的这房间是给马超醒酒的,就扔他一人在里边睡到明早上,是不是标间倒也无所谓,大床房就大床房吧,贵也没关系,又不是自己掏钱。
不过有些事还是要澄清一下的:
“啊,没关系,我不住,是给这位先生开的。”
说罢,赵云熟练地从马超西裤左侧口袋摸出了对方的钱包,连哪个夹层是身份证都一清二楚,又抽出几张红票子做押金,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娴熟到前台小姐投向他们的眼神都不由变得诡异的程度。
但她是受过良好职业培训的前台优秀员工,所以她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友好地建议道:“需要我们这边帮您把这位先生送到房间里吗?”
赵云琢磨,如若在交接的过程中马超醒了怎么办?他也是第一次见对方醉成这样,不太确定对方酒品如何,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也走不开了,于是好意婉拒:
“不麻烦你们了,我送他上去吧。”
奔驰在夜路上的计程车里,醉意朦胧的二人坐在后座上相互倚着,教计程车司机每次看后视镜都得特意把视线避开他们。诸葛揽着月英的肩,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下周就放假了,今年我们回你家?”
“嗯哼……那周末陪我一起去买点年货带回去吧,我爸还说,要好好瞧瞧你呢……”
“……”
“……”
不知怎地,诸葛忽然想起方才在大堂里的事,嘴上话题一转:
“说来奇怪,方才我拜托赵云送马超回去,可他竟然说不知道马超住哪。”
“他们二人关系不是很好吗?”月英眨眨眼,“先前我同春华和阿宓逛街,还瞧见他俩在买衣服呢,就是马超今天穿的那身。”
“所以我在想……他们该不会不是那种关系?”
“怎么会呢,连法正都言之凿凿地说他们俩好上了呢。”月英掩着唇笑道:“再说,他俩总是一起上下班,谁不认得赵云开的车是马超的呢。”
听到这话,诸葛不由挑了挑眉。法正是公司稽核,信息准度是相当之高,公司里丁点暧昧关系都逃不过他的法眼,最初也是他一眼看穿自己和月英的那点小心思。
那么,真相就只能是——
“看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已是午夜一点,酒店客房部静悄悄的,没有人声。
电梯徐徐上行,赵云扶着马超靠着电梯厢,百无聊赖地扫视完电梯三十九个按钮和四面墙及吊顶上的液晶广告,目光最终落在对方晕染了酒气却依然白净的面容上。
赵云有些出神地想,原来他是个酒劲不上头的人。
有个说法:酒后满面酡红的人是比较容易醒酒的体质,酒上头了,说明血液循环快,酒在人体内很快被代谢;如果一个人喝完酒,脸还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不红也不显醉意,说明这人体质是消化酒的能力比较弱的。而马超今晚直至趴倒在桌上不省人事前,那张俊俏的脸一直是白白净净、同平时没什么区别的。
睡一觉就好了吧。赵云无聊地用小拇指勾起一缕马超颇长的头发,绕在手指上打发时间。等他醒来,一定要跟他好好说说,饮酒有度,可别再喝成这样了。
马超的头枕着他的肩,双目紧闭,呼吸均匀而平稳,没有流口水也没有说胡话,只是安安静静地、沉沉地睡着,任赵云折腾了这么久都没醒,也不知是心大没戒备、还是真的太醉了。
望着对方近在咫尺、根根分明而纤长的羽睫,赵云的神智也开始游移。他想,一会儿将马超扔进房里后,便叫计程车回去;今晚年会自己也是极累,明天周末必须得舒舒服服地好好休息休息;马超比自己年纪小这么多,在公司里也算是年轻有为、青年才俊,还以为年会活动能见到他跟哪个小妹妹看对眼;今年父母又出国旅游,兄长也是在国外忙着,自己要不继续一个人过年算了……
正胡思乱想着,电梯抵达了21楼,赵云将肩膀上的手臂拽紧了些,教马超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扶着对方的背,将人带出了电梯,往2104号房走去。
刷卡、开门、取电、亮灯。一切都很顺利。
却不料,在进门的刹那,赵云脚尖被房间门口的地毯一绊,猝不及防,连带马超一道双双栽倒在地。
“嘶——”
尽管酒店的地毯十分柔软,但还是教赵云吃痛地抽了口气。不为别的,就为他身上还扛着个跟自己身高体重相当的大男人;他顾不上检查自己有没有摔伤,刚爬起来就赶忙去查看马超的情况。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有自己当人肉垫子,马超这一摔并无大碍,没磕着碰着;坏消息是,这一摔,把本因酒精作用睡得沉沉的马超,给弄醒了。
而更坏的消息,或者说令赵云怎么都没想到的是,马超睁开眼后的第一件事,不是迷迷糊糊地问自己在哪,也不是大发雷霆痛斥是哪个混蛋打扰自己好梦。
而是抱着他的腰开始哭。
一个小时前,赵云在想,不知道两点钟叫计程车方不方便。
而现在,赵云在想,三点叫计程车、回到家四点、洗漱上床就五点了,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2104房里,暖黄的灯光柔和暧昧,干湿分离的浴室是极有情调的全玻璃设计,柔软整洁的Kingsize大床摆在房间的正中央,上边两个柔软的巨大枕头勾引着赵云的睡意,馋得他恨不能把直接马超打晕、自己转身就扑到那张怎么看怎么舒服的大床上好好睡一觉。
而不是像眼下这样,被迫陪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马超无所事事、无事生非。
年轻又倜傥的男人双手撑在两膝上支着头,面容沉痛、眼神深邃、目光决绝,仿佛承载着两块砖头厚的书都写不完的故事;尽管他白净俊朗的脸上没有显露出丝毫醉意,但经历了快两个小时折磨的赵云知道,对方此刻正在发酒疯;二人面前的茶几上各摆了一个玻璃杯,其中各装着高度不一、颜色不同的液体;数个高大的玻璃瓶位于桌案中央,各种酒水应有尽有。
不行了,他真的有些困得支持不住了,眼皮子都在打架,马超说的话三句有两句他听不清;可对方却是睡饱了醒来的,说没喝过瘾,拉着自己要求续桌;赵云哪里放的下心,方才还抱着自己腰声泪俱下的人指定是没醒酒的,哪能再喝?
于是,便有了眼下这番光景——赵云强撑着困意陪马超一杯接着一杯,听对方口出诳言的同时,还要小心避免被对方发现自己给他倒的不是酒,而是果汁。
在听马超倒了将近两个小时苦水的赵云并非没有收获——虽然他对打探同事的私生活没什么兴趣——即便那是一周七天有四天在自己家留宿的同事,可马超非要拉着他说,他也做不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尽管赵云从马超的姓氏、平日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的傲气、不同寻常人的眼光与观念大抵能猜出对方的家世不同一般,可亲口听对方说出来时,感觉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原来,马超在他老家那边是当地比较大户的军二代。这老一辈人嘛,观念在某些方面比较传统,再加上父亲又是扛过枪杆子、当过将军的,控制欲和指挥人的劲儿是刻在骨子里难以更改。于是养出来的几个儿子就没有哪个是不叛逆的,其中马超尤甚。
这也是他不在本地发展、跑到隔壁省的季汉集团工作的原因。
在外地工作确实舒心又自在,可快活日子也不是能一直持续的。眼下年关将近,这年会一结束,显然——
过年了,该回老家了。
就算他不想见自己这个爹、听他唠唠叨叨,可娘亲还是想见一见的呀。
日子乐也是一天,悲也是一天,明日复明日,转眼就到月底了,时间可不等人。一想到回去就会被老马揪着耳朵骂,马超就感到太阳穴突突地疼:“男子汉大丈夫!老子当初怎么教育你的!男人在世就应该成家!立业!懂吗!在前面的是什么!成家!你家呢?啊?房你不买在外地也就算了,老子不差你一个儿子;车你买了没开回来给瞧瞧,老子也不在乎,家里也不缺你这台车;可人呢?啊?有房有车没人你算个屁!都快三十了,一天天游手好闲像什么话!老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抱上你大哥了!滚!给老子滚回来不是滚出去!没人?没看上的是吧?正好,给老子相亲去!”
完了,马腾要说的话,以及语气和动作他都能凭空想象出来了。
马超还记得第一年相亲遇到的那个小姑娘,胳膊儿腿细得放到餐桌上当筷子,一餐饭末了小姑娘想牵他的手,他都不敢碰,生怕自己把人家骨头给捏碎。
他不知道老马是按什么标准和条件给他挑的相亲对象,他也不信老马不知道自己学生时代谈过的几个漂亮女友以及二人交往时的事儿。总之马超不明白,为什么老爹就不能接受他不想相亲不想成家更不想要孩子这一事实呢?
若要说传宗接代,大哥已经交了一份完美的答卷,这重大责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可以落不到他头上的,何必要这样年复一年的折腾自己呢?
该说是因为老头子名字里带了个“腾”字的缘故吗?
再往后马超说了什么,赵云已经听不太清晰了。明明对方只坐在自己一米开外,声音却好似从遥远的虚空漂泊至自己的耳朵里。他意识迷离地捡着对方话语末的几个词附和着,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发酒疯一个打瞌睡,竟也聊了快半小时——
“嗯……呃,其实我一个人住也很无聊,唔,装修完了也只觉冷冰冰的,还是住云哥你那儿好。”
“好、好……”
“嗝……话说回来,云哥你怎么也单着?是没有合适的还是不想找?”
“唔……啊?不想找……”
“嘿?有意思,为什么啊?情伤?家里催婚?还是单纯就觉得结婚没意思?”
“没意思,嗯,没意思……”
“哈,我也觉得没意思。现在的生活就很自在,就是挺打扰你的……云哥你不会介意吧?”
“……嗯,不介意。”
“真希望能一直这么过下去。”
“嗯、嗯好……过下去。”
“……”
“……”
意识仿佛陷进混沌的泥沼,正当赵云的理智即将下线的前一秒,一个让今晚的他颇为忌讳的词在他的大脑里劈起一道惊雷——
“云哥,你别光听不喝啊,等等,你喝的是什么酒,怎么跟我的不太一样?”
赵云立即惊醒。
“啊,就是普通的啤酒。”他立马夺起自己的杯子,成功从马超伸过来的手中截胡。
看着那只停在空中的手,赵云不敢放松警惕,刚从瞌睡中惊醒的他感觉自己魂儿还没归位,只好一边深呼吸,一边盯着对方。
好在马超收回了手,转而去握自己的杯子,但下一秒,又教赵云的心乘上了云霄飞车。
“说起来,我觉得我杯子里的酒味道怪怪的,不太像酒,”马超蹙着眉,努力把自己的目光聚焦于杯中的液体中,没过一会儿便放弃了,又看向赵云,“我尝尝你喝的。”
——废话!果汁儿能有酒味吗?!
“那我另外给你倒一杯。”赵云从善如流,立马取过一个新杯子,准备用颜色差不多的苹果醋糊弄过去。
有人却抽刀断水。
“为什么?直接喝你的不行吗?”
赵云手一顿,抬眼对上马超抱有怀疑的目光。他想起来,平日里二人直接就着对方杯子喝水是常事,眼下非要分杯的确是古怪的。
不是,为什么你一个喝醉的在这种事上这么敏锐啊?
“我这杯放外边太久了,劲儿的消去了,没意思,得喝刚从瓶子里倒出来的、新鲜的。”赵云答道,却感觉自己背后都微微出汗了,他到底是不太擅长糊弄人。
醉汉是无法细思的,马超沉吟片刻便点了点头。赵云便把苹果醋给对方递了过去。
马超抿了一口,险些喷了出来——当然坐在对面的赵云也被唬得在沙发上弹了一下,他怕马超是要吐了——青年捂着嘴,眉毛几乎扭曲成一个不可能弧度,满脸不可置信;杯子也被马超摔在茶几上,其中的苹果醋洒出了大半。
“呕——这是假酒吧?云哥,这你也能喝得下去?”马超从茶几上扯过几张纸巾,一边擦嘴一边抱怨,“这个地不行,都是些糊弄人的东西,我知道一个好地方……嗝,那个吧不错,下次带你去。”
“嘛,体谅一下,快过年很多摊都歇业了,没什么好地方。”见状,赵云也是松了口气,连忙将此事翻篇,把话题带了过去,“你来这儿还没我待的时间长,还有我不知道的好地方啊?”
“毕竟我负责的都是跟客户打交道……”
“……”
“……”
凌晨四点,毫无营养价值的聊天又继续了下去。
这一茬过后,赵云瞬间被绷紧的神经也缓缓松懈,原本就堆积如山的瞌睡更是因为刚才精神的高度紧张而变本加厉。困意如洪水猛兽铺天盖地地袭来,他只觉马超的声音逐渐远去,遥远得仿佛不在一个时空。他不知是自己落入了沉睡,还是对方亦困得不再说话了。
时间似乎度过了漫长的世纪,又仿佛只是弹指一瞬。
总之,赵云再次接收到的外界信号,是自己手机那熟悉的来电铃声。
他迷迷糊糊地探出手去摸自己的手机,想要睁开眼却被过强的阳光刺得不由伸手遮住眼帘;他在心里抱怨自己睡前竟忘了拉窗帘,又模糊地记起昨晚自己放心不下喝醉的马超、而陪着对方熬到好晚好晚;眼下他在空调温度舒适的房间里醒来、身上又盖着味道陌生的厚厚的被子,想来自己应该是也在酒店留宿了……
对了,自己睡床上,马超哪去了?
不等他细思,指尖在不断地摸索中终于触到了那熟悉的硬壳,赵云抓起手机时,铃声已经响了一会儿了,故他也没看来电人是谁,径直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
电话一接通,手机里便响起了一个陌生的男声,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儿地说起了话,生生将他截断:
“老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你怎么骗我先回来了啊?哪有你这么坑弟的!我们不应该统一战线对抗老爹吗!拜托你多坑爹啊,弟弟我经不起折腾好不好?我的天我从一进门就开始被老头子骂,骂得头都臭了,我受不了了,你给个准话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好不好,我请客行吧?你不在我出个门都难扯由头,我们去那家dj特别会整活的吧玩好不好……”
面对自听筒里发射出的连珠炮似的攻击,赵云不由偏头拉开了与手机的距离,揉着太阳穴暗自奇怪:自己有个哥确实没错,不过人在国外呢,什么时候冒出了个弟弟?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强制地打断对方发言:“抱歉,打断一下,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此话一出,那边果然停了下来,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应该是在确认号码。赵云本想直接挂断电话,却不料,那个男声又自电话那头响起,只是这回不是之前那般满是活力的抱怨,而是能听得出惊恐的颤抖:“你是谁?你怎么用我哥的手机?!我哥呢?!你把我哥怎么样了!!!”
我哥?赵云心里咀嚼了下这俩字,再把贴在耳边的手机拿下来一看——哦……这不是自己的手机,是马超的。
嘶,他给忘了,他们的手机牌子一样,还都用的默认铃声。只是平时二人鲜少收到来电,故一直也没在意这个问题。
赵云别过头,抱着个大枕头睡得正香的马超便撞进了他的视野;想来应当是凌晨时,两人都折腾累了,摸上床倒头就睡,这不,衣服都没换呢;也幸好是个豪华大床房,床够大,两个男人胡乱地睡一块儿也不觉挤,且睡得还挺舒服。
见自己这边又是醒来翻身、又是接电话的吵闹了半天,马超竟然还没醒,赵云不由暗自好笑:小年轻的酒量哟……
于是,他便这样答复电话那头:“你哥还在睡呢,昨晚他喝醉了,需要我叫醒他吗?还是一会儿你再打过……”
边说着,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边涌上赵云心头,他莫名觉得自己这么说话好似不太妥当。然而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他还来不及改口,电话那边就响起了更加颤抖、更加惊恐的声音,硬生生地又打断了他:“什么?!你们、老哥?!难道!?”
赵云顿时脑海里警铃大作,心道不妙,然尚来不及开口制止,果然,电话那头响起了他预料中的极为不妙的结果。
只听对方似乎拿开了手机,冲着别人大喊:
“爹!!!我有嫂子了!!!超哥给我找了个男嫂子!!!”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