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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狐】带恶人

作者 : 六月蝉时雨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霹雳布袋戏 舒龙琴狐 , 占云巾

标签 鹿狐 , 舒龙琴狐 , 占云巾

状态 已完结

132 0 2022-1-31 18:57
暮色四合,夜幕笼罩下的一切大多都已沉沉进入梦乡。

明河影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已将近半夜,虽然她看诊时的规矩严苛,但架不住高超医术在南域甚至苦境都早已名声在外,一天前来求医问诊的人仍是络绎不绝。

虽然其中大半都被狐离直接挡在了门外。

疲惫在洗漱之后依旧扎根在身体深处,接触到柔软床铺的瞬间更好似抽枝藤蔓迅速延伸扩展,将混沌思绪裹挟成了一团枝叶杂乱横生的荒原。

干脆明天不去医院,去见见北冥风举吧,反正也快到看诊时日了,也不知这段时间那个人的状况是否有所好转……

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着,渐渐放任自己沉入光怪陆离的粘稠梦境。

就在此时,偏生好巧不巧,枕边手机铃音的吵闹炸响耳侧,在静谧房内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恶作剧的恼人双手,拉扯着将她自不住下沉的虚幻生生拽回了现实。

暗自后悔着睡前忘记把手机调成静音,明河影困到眼睛都懒得睁,干脆叠起枕头把自己夹在中间捂住了双耳,假装听不见,不去管它。

即便如此,铃声依旧在不断喧腾着,好似在控诉自己被无视的事实。

于是,最终被吵烦了的明河影还是强撑着摸到手机,床上爬了起来。

揉揉惺忪睡眼,瞥了一眼来电显示,这才发现电话是舒龙琴狐打来的。

——按错了?

毕竟以往舒龙琴狐几乎从未在这个时间来电,明河影这样在内心疑惑着的同时,也担心好友是否遇上了麻烦,“琴狐,怎么了?”接起电话,随手将散落眼前的发丝理到脑后,明河影试探着问了一句。

舒龙琴狐的声音自电话彼端传来,他幽幽打了个酒嗝,委屈语气可怜巴巴,大着舌头听上去甚至还夹杂着醉酒的含糊,“好友,有人欺负……欺负鄙人……”

又开始了是吧?

明河影面上的神情在舒龙琴狐开口之后,如同翻书一般切换迅捷,从原本的万分关切转为了十足的冷漠。

“哦。”她淡淡应了一声,抢在对方再度开口之前,手指一动,果断撂下了电话。

算了,还是继续睡觉吧,明天还要去探望北冥风举。

愿梦里没有喝醉的吵闹狐狸。

另一边的舒龙琴狐正抱着抱枕可怜巴巴缩在大床的一角,被酒气熏得绯红的脸颊半埋在抱枕中柔软棉絮里,狭长凤眸衬在垂落眼前的凌乱雪发中,眼尾染红,好似被山巅烟岚包裹,氤着朦胧水汽。

虽说半夜打电话跟人诉苦扰人清梦着实有些不道德,但意识早已被酒精稀释的混沌模糊,憋了一肚子的苦楚在醉意朦胧中被彻底被勾了出来,舒龙琴狐现下只想找到一个人好好倾诉一场。

“明河好友……你听鄙人……喂?喂?”酝酿了一会儿情绪,打算借着醉意跟好友诉苦,可还没等他正式开腔,话音便被电话中传来的忙音打断了个彻底。

“瞠目狐狸,真是无情……”舒龙琴狐委屈地低声嘟囔了一句,眼中雾气更盛,这么一看倒好似真的要哭出来了一般。

探出的手摸到床头喝了大半的啤酒,仰头又往肚中灌了一大口,酩酊酒气上涌,搅得脑中昏沉一片。

江南春信干脆不接电话。

他眯着眼手指顺着电话薄下滑,模糊迷离的视线中字节重影歪曲,几乎看不清屏幕上密密麻麻排列的备注,待电话接通,他才迟钝的从声音判断出对面的人好像是北冥风举。

“哎呀,怎能说是欺负呢,我看这是关心才是。”北冥风举倒是好脾气,被从睡梦中吵醒也不恼,耐心十足地听了大半舒龙琴狐时不时被酒嗝打断的倾诉之后,大致猜到了对方口中抱怨的对象,不由失笑劝解道,“我想鹿巾好友定是十分在意你。”

“他才不会在意鄙人,他只会霸凌鄙人……”舒龙琴狐揉揉自己还在泛酸的腰,想起不久之前的遭遇扁了扁嘴,腰酸心更酸,眼眶一红差点真的委屈到滚下泪来。

这……

虽然今晚琴狐说的话听着像是在抱怨,不过内容仔细一想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感到仿佛有车轱辘从自己脸上碾了过去,词穷到不知该如何继续话题,北冥风举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打算先打打太极糊弄过去,反正舒龙琴狐看来也不过是喝醉酒情绪失控,说不定第二天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再说晚睡被明河知道可不好。

“好好好,时间不早,琴狐你早些歇息。改天我让鹿巾好友给你赔罪,你看如何?”

“唔……也好……多谢楼主……”话说到这份上,舒龙琴狐也不再多说什么,只下意识顺着对方的话迷迷糊糊应了个大概。

道歉?道歉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道歉,只能更过分。

放下电话之后,隔了半晌才迟钝地想通了这一点,舒龙琴狐更委屈了。

风云儿接到舒龙琴狐的电话时正趴在床上打游戏,年轻人精力旺盛,熬夜也是家常便饭,正因如此一眼看到备注琴狐的名字,还没等铃声响起几乎是秒接,却在听到对方话音时,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在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几乎蹦起来。

“琴狐?你怎么了?声音好像不太对劲。”对面人语声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好似混在泥浆中黏腻低软。

风云儿只觉得揪心,在他印象里的琴狐永远都是意气风发,几时像现在这样可怜委屈。

“有人……”甫才说出两字,话语便被一个酒嗝突兀截断,本就酸疼的腰腿蜷缩久坐之下好似更为难受了几分,舒龙琴狐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干脆将整张脸埋在了抱枕里,“有人欺负鄙人……”

“有这种事?!”到底还是年少轻狂,风云儿一听顿时义愤填膺,也来不及细思究竟是谁能欺负得了舒龙琴狐,更没考虑到论打架对面这只可怜的委屈狐狸好像比起他来更胜一筹,袖子一撸就是要去教训对方的派头,“谁欺负你,说出来我帮你揍他!”

总算是找到了愿意认真听他倾诉的对象,舒龙琴狐吸吸鼻子,不断抽离的昏沉意识深海泛起了感动的涟纹,“鄙人就知道,还是我们小三仙最有爱了……”

风云儿又安慰了舒龙琴狐一会儿,听到他用掺着醉意的混乱话音喋喋不休地说着那人不仅时常使唤他做事,还经常晚上把他按到床上打,害他隔天腿疼腰酸难受得厉害,顿时怒从中来。

哇!这么坏的嘛?!

我风云儿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邪恶的大恶人,能让琴狐半夜打电话来找人诉苦!

酒精在躯体内部逐渐发酵愈演愈烈,到底还是催生出了些困意,舒龙琴狐最后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逻辑共语序一并错乱无章,只一口气将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苦水倒了个干净,他的脸颊轻轻在抱枕上蹭动两下,声音终于渐渐低微了下去。

“琴狐,你还没跟我说,这个大恶人到底是谁?”趁着舒龙琴狐沉默的片刻,风云儿终于得空问出了口,到此时他才意识到舒龙琴狐好似始终都并未提到那个人的名字。



占云巾从浴室里出来,一眼便看到了那个歪斜蜷缩着身子,整个埋在狼藉床铺和抱枕之间的人。

舒龙琴狐好像陷入了短暂的昏睡,雪瀑般的长发铺了一床,凌乱的炸着毛,睡衣翻卷上去露出的半截胸腹随着平稳呼吸小幅度起伏着,小半张侧脸被醉意熏得绯红,一只手上还举着手机,屏幕亮着,好像正在与谁通着电话还未来得及挂断。

他叹了口气,爬到床上没费多少力气劈手从人手上把手机抢了过来。

被占云巾的动作从浅眠中惊醒,舒龙琴狐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就挣扎着撑起身探出手去,口中呜呜地含糊不清咕哝了几句什么。然而很快便被人按着脑袋压在了结实胸口,醉酒的人本身就没什么力气,此时就更如被叼住后颈肉的小动物在力量压制下彻底老实了下来。

于是,甫才将手机贴近耳侧,占云巾便听到了对面风云儿的最后一句话。

“风云儿,抱歉,琴狐喝醉了。”着实好奇舒龙琴狐趁自己不在究竟跟风云儿撒了什么酒疯,占云巾挑挑眉,垂首瞥了一眼怀里再度睡过去的人,有一下没一下抚弄着舒龙琴狐脑后微凉发丝,顿了片刻又问道,“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什么大恶人?”

“舅父,你在刚好!”终于来了个能撑得起场面的人。

方才琴狐话还未说完,不知晓那人是谁,更摸不清实力,倘若只有自己还说不好,但倘若再加上舅父,肯定让那个大恶人吃不了兜着走!

风云儿心里这样想着,几乎不假思索把舒龙琴狐方才说给他的话又大致复述了一遍给占云巾听,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想不到世上竟有这么坏的人!如果被我遇到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

占云巾沉默了片刻。

忍不住又神情复杂地低头看了看怀里睡得人事不知的狐狸。

“风云儿。”隔了半晌,他才再平淡不过地沉沉开口,“我就是那个大恶人。”

“对吧!大恶人!”话语的意义尚未完全进入脑中,本能的认为占云巾听完会与他同样感到愤怒,风云儿一时没刹住脱口而出。

然而话一出口,他便猛然意识到了不对,原本在心中灼烧的怒火好似突兀遭遇了冰冷洪流,稀里哗啦被浇了个稀碎,一点火星都没留下。

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懵懵地挠了挠头,小小的脑袋装着大大的疑问,“什……什么?啊?舅……舅父?”

“没什么,早些睡吧。”不想再重复一遍方才的话,占云巾瞥着舒龙琴狐眼神深沉。他倒并不觉得恼怒,至于琴狐醉成这样多半第二天醒来也不太能记得今晚究竟做了什么。

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总得为自己的某些行为负责,就算是喝醉了也是一样。

结果就是隔天醒来断片儿的舒龙琴狐莫名屁股上挨了几个五两,紧接着腰又疼了好几天,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风云儿搁下电话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在原处眨了眨眼,视线放空怔怔地坐了许久,迟钝的思绪这才缓慢开始运转,逐渐理解了这究竟是在闹哪出。

哦,是舅父啊!

那没事了。

不久之后,他一拍脑门,翻身趴回原处,继续打起了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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