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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花有他手里的烟草的味道。
亚瑟·柯克兰偏头轻嗅着手中这支沾着晨曦微露的娇艳玫瑰,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英国,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突然冒出来,凑在亚瑟·柯克兰的身边,想越过他的肩头看他手中捏着的玫瑰花,却让亚瑟飞快地将玫瑰藏在了身后。
“哇,是玫瑰吗?”他叫道,“你从哪儿弄来的玫瑰,自己带来的吗?我记得英国家里的国花就是玫瑰花吧,很特别的颜色,外边儿一圈红,里面却是白色的。”
“嗯。”
亚瑟下巴朝着他微抬。
“都铎玫瑰花。”
费里拍了拍手掌:“你拿着这支玫瑰花是要送给谁吗?匈牙利还是白俄罗斯,在我家漂亮的玫瑰花就是要送给可爱的女孩子哦!”
亚瑟看着费里兴奋的表情,无奈道:“我才不会带着这种东西去乱勾搭女孩子,你以为我是法国那个轻佻浪荡的家伙啊。”
他顿了顿,敛下祖母绿色的眸子:“是他放在这里的,我看看和我家的玫瑰有什么不同而已。”
费里单纯地问他:“看出什么不同了吗?”
亚瑟说:“当然,我家的颜色更娇艳,味道也更馥郁!不会有,不会有……”
不会有烟草的味道。
“不会有什么?”费里不解地问。
英国先生闭上了嘴巴,并不想告诉他那些萦绕在他心头的细枝末节。
好在费里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别的方向给吸引了,他琢磨了一番亚瑟刚刚的话语,问他:“为什么总要同法国哥哥比较呢,你们两个总是吵吵闹闹,以前还是一家人呢。都铎……哦,我好像记起来了,你家里那两个叫兰开斯特和约克的家伙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法国哥哥还说过一句话。”
亚瑟漫不经心地问:“他说了什么?”
费里回想着:“他说,‘我送给他的第一支玫瑰不是这样的’。”
第一支玫瑰。
亚瑟闻言抬头。
“那时候你和法国哥哥吵了一百多年的架,他刚重新振作,好心情地替国王选用一束送给王后的玫瑰花,便听人说你家里开战了。”费里眨了眨眼,“现在的人们把那场战争称为——‘玫瑰战争’。”
彼时瓦尔加斯兄弟两个来巴黎做客,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站在玻璃花房内,捧着一束带露的玫瑰花,一边听侍从讲话一边修剪着花枝。
阳光穿透琉璃洒在他金色的发间,鸢尾花一般的眼睛专注而深情地看着手中的玫瑰。
听闻侍从口中的英格兰近事时,弗朗西斯的指尖顿了顿,接住从玫瑰花瓣上落下的一滴露珠。
罗维诺·瓦尔加斯嗤之以鼻地点评:“野心勃勃的报应,英国那家伙真是活该。”
费里拉了一下他哥哥:“罗马诺哥哥,不要在法国哥哥的面前说啦。”
罗维诺扯回自己的衣角:“干什么,怎么不可以说?他俩不是以前成天吵架吗,说不定法国自己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他抬起那双同费里生得一样却多了一丝凌厉神色的眼眸,说道:“那可是从金雀花里诞生的红白玫瑰,怎么不是报应。”
弗朗西斯神色淡淡地从花束里挑出一支边缘有些蔫巴的玫瑰花,说道:“我送给他的第一支玫瑰不是这样的。”
瓦尔加斯双子闻言纷纷抬起头,并不知道法兰西先生为何会出此言论。
费里问他:“那是什么样的?”
是什么样的?
弗朗西斯想。
那是一支沾着晨曦微露的玫瑰花,盛开时是双色,火红的外层花瓣簇拥着内层洁白的花瓣,像是撕开滚烫的心露出里面的纯真与柔软。
在接过玫瑰花的时候,亚瑟·柯克兰说他不喜欢这些娇艳的东西,看上去和某个坏家伙一样,明艳漂亮的外表下包藏着一颗祸心。
他问弗朗西斯是从哪位女士的手中偷来的玫瑰。
弗朗西斯却告诉他:“是从我来时的路上,我疾驰而往过无人的区域,无心欣赏风景,却在不经意间看见了这朵玫瑰花。我看见它便想到了你,就想带着它来见你。”
脸红起来的英格兰先生摔了宫殿的大门,将花言巧语的法兰西先生关在了外面。
后来有一天,弗朗西斯纵马路过亚瑟在伦敦的住所外,却看见这里生长出了一片从前未有过的玫瑰花,外层的花瓣鲜红欲滴,风吹摇曳间露出里面雪白的颜色。
那时候的英国也不是现在这样的,弗朗西斯想。
他还不曾野心勃勃,会因为收到一支玫瑰花而害羞,会口是心非地在在自己的住所外繁育出一片那不知名的野玫瑰花园。
“对了,英国,你手上的这支玫瑰是什么品种的呀?”
费里将身子凑到亚瑟的跟前。
“会是都铎玫瑰花吗?”他笑了一下,“说起来,法国哥哥怎么会送给你玫瑰花。”
亚瑟听他絮絮叨叨了半天,不胜其烦地捂住他的嘴:“你看,德国来了,快去找他。”
费里朝亚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路德维希正向他们走过来,于是费里便很轻易地放过了亚瑟手中的花,朝着路德维希飞扑过去。
亚瑟转着手中的花枝,喃喃自语道:“这不是他送给我的。”
他向着会议室外的露台踱步过去,在推开门的瞬间被夕阳余晖洒了一身的暖色,也看见了黄昏中某个挺拔又惬意的潇洒背影。
那人听见推门声,微微将身子侧过来:“这不是英国吗,你怎么……”
亚瑟打断他:“玫瑰花,送给谁的?”
他冲弗朗西斯扬了扬手里的花枝。
那人拿一双深情的眼眸含笑看着他:“你说是送给谁的?”
亚瑟扬起下巴:“一大早就放在我的椅子上,都蔫巴了,你不知道吗?”
弗朗西斯愣了一下,继而走向他:“那就扔了,我再给你摘一束。”
他伸手抽出了亚瑟手中的花,随手放在了栏杆上,另一只手箍紧了亚瑟的腰,将他拉至自己的胸前。
法兰西先生挑眉一笑:“此刻嘛,我要摘一朵英伦玫瑰。”
会议室内,费里小声同路德维希讲他刚刚在亚瑟这里的见闻,最后仍然耿耿于怀:“所以英国手里的会不会是都铎玫瑰呢,好想知道它的颜色呀。”
那支被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放在身后的玫瑰花到底是什么颜色,其实对当事人来说并不重要。
反正,最后它只配染上落日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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