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82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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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警示 直系同辈
原型 边水往事 沈星 , 猜叔 , 毛攀
标签 all沈星 , 猜星 , 攀星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边水】异卵(All沈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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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28 15:24
“如果非要讲我想同边个玩一赌局嘅话……”
猜叔倚着赌厅二楼的栏杆,视线向下越过奢华摆设和喧闹人群,稳稳落于某处,随后抬手比划。他手腕上泛着温润莹光的白玉佛珠滚动几下,指尖定格在和视线同一个落点处。
“嗰个靓仔唔错吖。”
岩白眉于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然后瞳孔骤缩。他的额头叠起几道纹路,神情略显尴尬与慌张,放低的声音甚至用上了过往敬称。
“大哥……”
“不然就不要同我讲让我玩吖。”
猜叔同样皱眉凝视他,眼中冷厉化作箭矢,似是戳穿了他的小心思,面露不悦,身上隐隐散发出阵阵压迫感。
岩白眉现下对猜叔有事相求,看着面前并不打算让步之人,心知这是对方设的门槛,无论如何这关必须得过,因此只能一咬牙,硬着头皮往猜叔指的那桌走去。
沈星今晚是被毛攀硬拉着来世纪赌坊的,他不大喜欢这种场合,基本上属于非必要不涉足的程度。但耐不住毛攀太磨人,他和沈星互相都知道怎么最能拿捏住对方,所以在他将第三个无关的佣人发疯推到泳池里后,沈星被迫同意和他出来,总好过让他待在象龙国际拿无辜之人出气。
娃娃脸的少年被毛攀搭着肩膀坐在赌桌前,身穿一件牛仔开襟短衫,内搭白T,T恤前还印着个硕大的米老鼠头像,落在围观的人眼中,活脱脱就是个富少包O养的清纯学生仔,频频惹来他人暧昧打量。
他手里捧着杯奶茶小口小口的啜饮,双腿并拢坐姿乖巧,明亮眼睛里恰到好处的装着些好奇和喜悦,既显露出自己的格格不入,又不会让人觉得扫兴。
岩白眉过来的时候,毛攀刚推出一摞筹码,沈星侧躲在他肩后掩嘴打了个哈欠,就听岩白眉压低声音唤了句“小沈总”。
沈星揉揉眼角抬头去看,就见对方面露为难之色,眼神里满是犹豫和挣扎,视线交汇时还有几分闪躲,显然一副有求于人又不好开口的模样。
——够起范儿的。
沈星看着可乐,却也没有故意为难对方,言笑晏晏地问道:“岩老板,这是有事找我?”
岩白眉闻言便不再扭捏,连忙借着他给的台阶往下走,赔着笑脸,客气道:“不是我,是猜叔,请你。”
说完,向着二楼看了看。
沈星于是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见年岁已长但仍旧气宇轩昂的达班掌权人站在那里,迎上自己的目光,还非常友善的双手合十行礼。
沈星也抱以礼貌的笑,正要弯腰回礼,就感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向下使劲压了压。
“老子就说怎么这会儿手气这么臭,原来是有老鼠屎上赶着搅和,你们这破赌场环境不咋样啊,就这他妈还敢称第一,谁给你们脸了!”
毛攀说着扭头瞪视岩白眉,胳膊一扬就要把手里的牌全撂掉。岩白眉暗叫不好,心道这生意太难做了,果然惹上这么个祖宗,今天怕是不好收场。
沈星却在这时一把按住了毛攀的胳膊。
“别发疯,这地儿是你非要来的,既然来了就得守人家规矩,你是还嫌之前惹的事儿不够多是吧,麻牛镇咱损失多大你心里没点数吗,你信不信今天你在这里砸了场子,明天舅舅就能给你打包扔回国内去。”
说完,他又凑到毛攀耳根,压低声音道:“我只能保你的命,除此之外……这世纪赌坊以后必然要落到銮巴颂手里的,他现在正缺拿捏舅舅的把柄呢,你可想好了。”
这话对毛攀果然奏效,只见原本都要暴怒发作的青年一把捏紧手里的牌,虽然脸色依然黑沉愤恨,外露的肌肉也紧绷鼓胀,但却仍旧坐在原位,像被钉子钉住了一般。
见他不再闹事,沈星这才笑盈盈地重新看向岩白眉,不过按着毛攀胳膊的手却没敢松开。
“岩老板,不知猜叔找我何事呀?”
“这……”
岩白眉心里其实大概有个猜测,但看着毛攀架在沈星肩膀上的胳膊,也不敢就这么说出来。
沈星在他视线游移时就有了想法,嘴上却不显山不露水地道:“嗐,其实也没啥可担心的,这众目睽睽的,能有什么事呢,您说对吧,岩老板?”
“啊,对、对。”
岩白眉掏出口袋里的手帕,只觉得额头都快冒冷汗了。
沈星这才放开毛攀,抱着奶茶站起来,笑着对弟弟安抚。
“俩小时,你先玩儿,我要是没回来,你正好也有个话柄,到时候再掀桌子也不迟,这总行了吧?”
毛攀算是暂时被搞定了,虽然不情不愿的臭着张脸。沈星从赌厅侧门出来的时候,余光瞥见他正在对岩白眉横挑鼻子竖挑眼,无奈而笑,再一抬头,却发现猜叔正在电梯口等他。
沈星有些惊讶。
“我以为您还在二楼。”
“我是那么礼数不周的人嘛?”
猜叔笑容和蔼,挑眉看他,见人走过来,又主动按下电梯按钮。
沈星乖巧地道了谢,跟在他身后走进电梯,不作声地看着对方按下某个楼层号,手里捧着奶茶又吸了一口。
他站在猜叔的侧后方,靠近电梯厢角落的位置,猜叔稍微侧目就能看见他。沈星比猜叔要矮了近一头,这个距离刚好能让对方完全将他的身形纳入眼中。
猜叔早就知道沈星和毛攀是两种性格,相较于毛攀的张扬,沈星就要低调很多,大部分伶牙俐齿的表现都是为了自己的弟弟。
当然,猜叔也偶然见过他喝了半醉抱着酒瓶和但拓碎碎念的场景,裹着酒液的嘴唇肉O嘟O嘟的,唇瓣开合间,洁白的牙齿和粉嫩的舌尖若隐若现,很是惹人遐思。
“但拓最近对你的事情很上心哦。”
猜叔收回视线,通过电梯厢明亮的镜面墙去观察少年。
“是吗?”
沈星咬着吸管,弯了眉眼露出个开心的笑容,看起来真挚又热情。
“拓子哥人很好,猜叔您教育孩子可比我舅舅成功太多了。”
“哦?你是讲你不如但拓咯?”
猜叔打趣地追问,许是觉得镜子里面看的不够清楚,这次干脆直接转身面向沈星,看着他像只小松鼠一样,腮帮子一鼓一鼓地把参杂着紫黑色珍珠的浅咖奶茶液通过吸管吮进嘴里,又格叽格叽地嚼碎咽下。
“看您说的,在三边坡比我厉害的人可多了去了,我才哪到哪儿呀。”
沈星松开被他咬的已经有点变形的吸管回答到,吸管口带出的一些奶茶液沾在了他唇瓣上,猜叔的眼神于是暗了几分。
“别说拓子哥了,我可能还比不上貌巴呢。”
“现在倒是没志气了,明明挡在毛攀前面的时候挺硬气咩?”
电梯到了猜叔按下的那层,沈星也没有因为猜叔的调侃而变脸,只神色自若的跟着他走出电梯,又神色自若的看着对方站在某个房间外刷卡开门,然后乖顺地跟着走进去。
直到猜叔反手关上门,沈星才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来,揉揉鼻尖叹息道:“那不是没办法嘛,我可就那么一个弟弟,不护着他我还能去护谁啊,再说了,哥哥的责任不就是保护弟弟嘛。”
他不知是有意还无意地避开了猜叔探究的视线。猜叔无从分辨他话里的真假,只能伸手覆上他侧脸,用拇指和食指揉捏他轻O薄耳廓。
“既然这里是赌场,不然就赌一局吖?”
他毫无征兆地提出个建议,像是临时起意。
沈星闻言,这才重新抬头和他视线交汇,好奇问道:“赌什么?”
“赌你啦。”
猜叔笑笑,眼神如同看自家晚辈般和善,语气缓慢,谆谆诱导。
“赌你能不能让毛攀在陈昊手下全身而退,点呀?”
沈星愣了一下,没有马上拒绝,而是语气带上了几分试探地追问。
“如果我赢了呢?”
“如果你赢了……”
猜叔的声音暂顿,目光向上移了移,似乎是在思索,不过马上又笔直地盯住沈星。
“我帮你去查当年嘅真相,好唔好啊?”
他话音刚落,沈星的所有动作就突然停止了,脸上的表情也系数悉数凝固,如同被灌了水银一般,僵直在当场。
这是猜叔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沈星,男孩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瞬间变得僵硬,像是失了魂魄般,空留下一具冰冷的壳子。
猜叔没想到只一句话就能让他给出如此巨大的反应,心中立刻有了计较,而后轻轻拍拍他的脸,又低声唤了两遍他的名字,才逐渐让人回过神来。
重新找回知觉的沈星带着几分防备地回视猜叔,小心翼翼地反问:“那如果我输了呢?”
“说实话,我还没有想好,但是不管怎么样,你都会答应的,对吗?”
因为赌赢的诱惑力太大,足以让参与者赴汤蹈火。
沈星自然也懂这个道理,他莫可奈何地叹气。
“猜叔,有没有人说过您是只老狐狸?”
“至少呢,当着我的面说的,你是第一个。”
听到这个回答,沈星突然就又笑起来,带着几分少年风发的义气,笃定道:“行,那我应了,反正我觉得我会赢。”
猜叔闻言却笑而不语,只低头看他。沈星脸上浅浅露出些不自在,低头又喝了口奶茶,再松开吸管时,属于成O年男O性O灼O热O滚O烫的呼吸顷刻间袭来,喷洒在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猜叔按住他的肩膀,侵入他口腔的每一寸角落,年长者气势强劲,将沈星舌O根都吮的发麻,磅礴热气烫的沈星双O腿发O软,就在他感觉自己都快要迷失在这个吻里的时候,某只探入他衣摆,正在顺着他后腰线向下抚O摸的火热手掌却突然停下。
猜叔从他后牙根下用舌头卷出一颗圆润光滑的紫色小球,轻咬在齿间笑睇他。
“这是?”
沈星也笑,将手里喝剩一半的奶茶放到门边柜上,用胳膊环住猜叔脖颈,以仰望的姿态看他,眼睛里波光潋滟。
“一点调O情的小手段,您喜欢吗?”
“哈哈。”
猜叔轻笑出声,他贴着沈星的额头,直视对方波光闪动的黑色眼眸,将黏糯Q弹的珍珠咬碎后吞吃入腹,然后重新亲上那两片温热柔嫩的唇瓣,再度攻城略池。
“唔错吖,我很钟意。”
两个小时后,岩白眉来敲门,房间门是隔了十几分钟后才被打开的。
猜叔简单在腰间系了条浴巾站在门口,看样子是刚洗过澡。未擦干的水珠从颈窝沿着刀刻般的肌肉纹路,抚过上面大小不一的褐色伤疤,一路滑落直腹部,然后顺着白色浴巾边缘偷溜进去,性感到足以诱的单纯少O男O少O女脸红心跳。
但岩白眉知道这个人藏在出众外表下的本性有多狠戾和残忍。
“猜叔,毛攀在底下闹事了。”
岩白眉说着,视线越过猜叔的肩膀看向房间内。
这是一个大套间,外间是宽敞的客厅,沈星正穿着猜叔的那件棉麻衫趴在长沙发上捣鼓自己的手机,猜叔的衣服对他而言有点长,衣服下摆堪堪遮住饱O满O挺O翘的臀O部,手机屏幕亮起的冷白光线照射进他眼底,让他即使笑着,眼里也仿佛凝着一层淡漠和凉薄。
听到岩白眉的话,他“啪”地合上手机,秀气的眉毛蹙起又松开,而后换成愉悦的笑脸,眼尾斜眺,向门口二人看来,眼神带着些许并不认真的埋怨,和几分明媚与诱O惑。
“您看看嘛,都赖您不让我接电话。”
他这话是对着猜叔说的,不过慢悠悠的语速和带着软糯湿O气的声音让这话听着不像抱怨,最多是种娇嗔。
猜叔于是笑着没说话,因为沈星说的没错。
刚才后半程的时候,毛攀就开始不停打电话,猜叔不允许沈星去接,但也不挂断,反倒把手机扔到沈星面前,任由他看着手机屏幕上毛攀的名字反复亮起,直到快接近终点的时候,才嫌弃那电话铃声都要盖过沈星的声音了,干脆给关了机。
结束的时候沈星哑着嗓子用指尖戳他胸膛,揶揄他这是什么霸道的恶趣味。
他把人揽在怀里平复心跳,箍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把对方之前说的话扔回去。
“一点调O情嘅小手段嘛,你唔喜欢吖?”
沈星于是咯咯直乐,身体颤抖不停,差点又给他点起一把火来。
又十几分钟,毛攀火急火燎的冲上来时,沈星已经穿戴整齐,只是眼底藏着倦色。
毛攀见面就对猜叔喊打喊杀,带来的人和赌场的保镖险些爆发冲突,沈星哄了好一会儿才让人安静下来。不过揽着自家哥哥往回走的时候,紧扣在对方肩头的手背青筋暴起,像是在宣告所属权一般,占有欲十足。
猜叔并没有显露被挑衅的恼意,而是如同看无理取闹的晚辈一般,表现出的只有冷静,甚至在兄弟二人离开时轻松地挥手以示告别。
沈星被毛攀半强迫地揽着,却还是努力回头对着猜叔也挥挥手,唇齿开合,笑容明亮。
“呵。”
猜叔发出短促低笑声,他读懂了小狐狸的口型,于是唇角上挑。
“回见。”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