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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表】玫瑰小札

作者 : 俗月不是酥月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原型 游戏王DM 亚图姆,武藤游戏

标签 暗表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我为暗表流过泪!

578 10 2020-11-10 11:08
导读
还是旧文搬家,一发完结。
设定说明:莲南希亚图姆x剧作家游戏。
莲南希大致照搬《魔法使的新娘》中的设定,妖精恋人,靠吸食人类的生命赋予人类某种才能,也是他们表达爱的方式,为推动剧情掺有一定私设。
BGM:《Rose》——kaco
破晓时分,晨光穿过流云倾泻而来,照进由玻璃构建而成的玫瑰花房里。

入目是一片如火如焰的红,唯有花萼之下翻涌透露出一点绿。因温差而诞生的晶莹水珠零散洒在园中各处,随着花叶被晨光唤醒坠入尘土。花架和秋千藏于花海之间,寂静的似是与世隔绝却也被红色海洋簇拥环抱。

门被人从外推开,游戏闻声从花海里抬起头,在看清来人后双眼从茫然转为喜悦。他没有着急和来人搭话,只是招手让那人来到自己身边,然后指向一朵开得正盛的玫瑰。

“亚图姆你看,开花了。”

鲜少落于实地的妖精顺从地蹲在人类身边,鲜艳如红醋栗的双瞳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类所指的玫瑰。那玫瑰确实开得极好,鲜红似火,宛若朝霞,可在这玫瑰园里也不过是平平无奇,同其他玫瑰并无两样。

亚图姆实在无法理解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不过是一朵花的新生而已,生命常理,循环往复。

游戏在他面前展露出微笑,晨曦之下,人类和玫瑰一起被镀上一层金色茸边,画面朦胧柔和,他的身影倒映在游戏清澈莹紫的眼眸中,如梦似幻。

“只是这样的话,就更多一些了。”



他是这一带唯一一只莲南希。莲南希,妖精恋人,诗人的伴侣,以性命为食赋予喜爱之人某种才能,常人不可触及只存在于少数人幻想中的存在。

他亦出生于此处不久,游戏是他第一位“爱人”,也是第一位唤他亚图姆而非莲南希的人类。

莲南希是统称,亚图姆是真名。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如此草率地就将真名告知于一届人类,就像他不明白人类为什么可以看见他一样疑雾重重,可那是他选择的“爱人”,似乎拥有一些特权也在情理之中。

独居已久的妖精擅自作此理解。

在他做出选择之前,人类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编剧,在他做出选择之后,人类是当下炙手可热的剧作家,笔下的故事无一不被人追捧。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在一个谁也未曾发觉的黎明清晨,人类在一次回眸里与他视线相对,巧合的仿佛一场奇迹。窗外有风吹进屋内,带着远处莫名的花香,撩动着悬挂在他和人类之间浅灰轻薄的窗帘。

人类脸上闪过片刻的惊讶,随即似有所悟般收敛起诧异,悦耳灵动的嗓音踏着风落在他耳边,打破无边寂静。

“早上好啊,妖精先生。”



与妖精相遇后,人类便不再写作,而是卖掉位于城市中心的居所,移居到城市边缘的一栋老宅里。这里远离喧嚣,人类定居后托人在老宅旁修了一座花房,开始在里面种植花草,只种玫瑰。

象征爱情的鲜红之花,可人类仍然是孤身一人,并无觅得挚爱的迹象,他也曾好奇地询问过,就着血色的夕阳与斑斓的彩霞,人类白皙清秀的脸庞被霞光晕染出细微橙红,在玫瑰造就的花海里分外好看。得到的解释如天边云彩一样飘渺虚幻,人类在他眼中微扬起嘴角,眉眼弯出喜悦温柔的弧度,金色的发丝在风中摇摆。

“我想等这里开满了玫瑰,再去问他愿不愿意。”

细腻而卑怯的爱意,是单纯的妖精无法理解的情谊,莲南希的“爱”热烈而直接,爱即吞噬,爱即赋予,直至生命终结。

人类了然地看着他,伸手揉散他眉间的困惑,漂浮在空中的妖精一袭白衣,清澈纯洁的如同神话中水仙的化身。

“不用想的太复杂,亚图姆就这样就好。”



年轻的剧作家搬家后鲜少创作,只是零零散散的记录些什么,多数时间都浪费在花房里,有时蹲在花丛间,有时睡在秋千上,白皙的脸庞在鲜红花瓣的映衬下愈发透明。

睡醒时游戏第一个见到的永远是亚图姆,漂亮神秘的妖精枕着手臂睡在他身边,金色的碎发柔顺地贴服在脸侧,红醋栗般的眼眸藏于眼帘之后,少了些妖异,多了些乖巧。

游戏轻轻摇醒亚图姆,笑他这样睡手臂会麻,亚图姆不在意地挥手,以实际行动告诉游戏妖精和人类的体质不一样。

“亚图姆知道我为什么想成为剧作家吗。”他在秋千上坐正,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亚图姆坐到他身边来,已经习惯和人类亲密相处的妖精漂浮起来,以人类不可能做到的姿势坐在秋千的椅背上。
“知道。”

“好吧,亏我还想在亚图姆面前自夸一下。”

“如果没有强大的执念,我也不可能轻易选择上你。所以你写作的理由是什么,我一开始就知道。”单纯的妖精不善于隐瞒,也不会说谎,“可你这一年都没有再动笔。”

游戏点头,目光悠远望向天边翻腾的瑰金色晚霞,天尽头与海面相触相连,中心是一轮血色夕阳缓缓下沉,灼烫着蔚蓝色海面。

“因为遇见了更值得欣喜的事情,想在用笔记录下来之前尽我所能的守着他,多一天也是好的……亚图姆,你希望我继续写作吗?”

亚图姆答不上来。

“会死的。”

“没关系。”



亚图姆无法离开游戏,莲南希的爱真挚且专一,在“爱人”消亡之前不会去寻找下一任“爱人”。

妖精给予人才能,作为回报,人必须将生命献给妖精。有限的生命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获得奇迹般的馈赠,然后早早地奔赴终焉之地。

这是规则,无可更改。

亚图姆按住游戏手中的笔,不容拒绝地拎起游戏的手腕,墨色滴落在白纸上,由中心一点浓重的黑向四周慢慢扩散,如同涟漪。

游戏诧异地看着亚图姆,随即柔和了目光,声音也跟着一起低下去,裹着蜜糖般甜,声线却是虚弱的,“亚图姆。”

“别写了。”你会死的,真的会死,亚图姆在心底呐喊,眉宇间纠结出一片郁色,好看的眼也跟着一起翻涌起来,却依然让游戏为之痴迷。

“不,我要写。”他的眼睛一片清明,写满坚定,“这是亚图姆赋予我的,不可以浪费。”

“可你会死的!”

“不写也会死。”游戏的反应很平静,语气从容,轻描淡写地阐述事实。他的生命在被亚图姆选择时就已经写好了结局,亚图姆还是新生,很多事情还不了解,但生命流逝的感觉不会欺骗他,哪怕亚图姆最近没有动他。

一旦被选择,就注定无法停下脚步。

“亚图姆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万一呢。”他不想让游戏死。

“不会的,我相信亚图姆……这就是莲南希的‘爱’,逃不掉的。”他伸手抚摸着亚图姆的脸,如山中清泉般清凉丝滑的触感,丝毫不带有人类的温度,“除非亚图姆说不爱我,否则……我决不允许你擅自跑掉,在我回应你之前。”




年轻的剧作家愈发虚弱,脸色苍白如纸,睡着的时间多过于醒着。

动笔时游戏找不到亚图姆,他不肯进书房,只有在花园里休息时才能找到他。

游戏闭着眼躺在秋千上,头枕着亚图姆的大腿,善于隐匿行踪的妖精只有这个时候不会拒绝他的靠近,他掀开眼帘,神秘漂亮的妖精正低头凝视着他,神情忧伤。

他露出一个不在意的微笑,抓起亚图姆的手贴在脸颊上细细的摩挲着,大胆的撒娇,“不想见我吗?”

“没有。”

“可你最近一直躲着我。”他在他手里讨巧,任性的像个孩子。

亚图姆咬了咬下唇,把责任归咎到耍赖的某人身上,“你明知道是因为什么。”

“是是是,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年轻的妖精不答话,游戏在一片阴影里睁开眼,莹紫对上鲜红,近的只余一段呼吸的距离,他扬起头,在亚图姆反应过来前光明正大偷得一个蜻蜓点水式的吻,带着无边的缱绻爱意。

“别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我会心疼的。

“亚图姆没有做错什么,你选择爱我,并且始终贯彻着这份爱,这没有错。

“能被你爱上,是我的荣幸,我甘之如饴。

“所以,不要难过。”



游戏苏醒于黎明之前,天空一片昏暗,唯有海之尽头探出一点粉红。

时间如沙般从指缝里流走,粉红逐渐变为深红,似要将海面灼烧至沸腾。晨曦被海浪送进房间,驱赶走一切黑暗阴霾,还来一片金光粼粼。枕边留下微微凹陷下去的痕迹,却怎么也找不到本因躺在那里的妖精。

游戏抬起一只手遮挡眼前的晨光,瘦弱白皙的手骨节分明,血管清晰可见,他看着自己近乎透明的手,心下了然。钢笔被风吹动,在书桌上滚动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声响,游戏看着不停翻动的书页,知道自己已经了无遗憾。

他在花园里找到亚图姆,后者坐在他常坐的秋千上,面容哀伤,他笑着贴上去,收获一个微凉的怀抱。

“你醒的好早。”

“你才是。”

属于亚图姆的低沉嗓音在他耳畔响起,他把头枕在亚图姆肩上,深情凝视着眼前的玫瑰花海。鲜红的花朵在风中轻颤,枝叶摩挲间发出沙沙的响声,如倾如诉,“亚图姆知道为什么我要种玫瑰吗?”

亚图姆在记忆里搜过一番,想起曾经游戏做出的解释,“为了告白?”

“不单单是这样。虽然用作告白也没错啦,但也不光如此。”游戏伸手摘下一朵离他最近的玫瑰,拥着馥郁糜醉的芬芳一同前来,“那天在书房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想送你一屋子的玫瑰。”

“为什么是玫瑰?”

“因为很像你的眼睛,而我对你一见钟情。”

被告白的妖精脸颊飘红,结巴地骂他说什么傻话,他轻笑着闭上眼,放任自己倚靠在亚图姆怀中,那样轻盈的体重,着实不像一个成年男性该有的份量。

“谢谢你,亚图姆。”

“为什么要说这样话。”

“如果没有亚图姆,我一辈子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亚图姆明明可以选择更好的人,但你还是选择了我,我很高兴。”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他低下头,不忍去看游戏现在的表情。

“这是好事。”游戏轻声否认着,声音在风中更加模糊不清,“一想到能和你相遇……哪怕前方即是万丈深渊,我亦无所畏惧。”

人类从来不是造物者的宠儿,有限的生命注定只能走过短短一程,而我用这短短一程换得你一场相爱,便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感知如潮水退去般逐渐消失,费力也无法睁开眼睛,游戏摸索着把手里的玫瑰交到亚图姆手里,最后的话语同呼吸一起消失在渐起的晨光里。

“我爱你。”




晨光渐暖,亚图姆抱紧游戏余温尚存的身体,用力地闭上眼。

年轻的剧作家终是走向了生命的终焉,带着他所不理解的爱意,固执又任性地同他告别,同他离散,而他不被允许拒绝。纤细瘦弱的身子还在他怀中,神色平静,面容苍白,仿佛他只是睡着,迎着日光,迎着暖风,做着一场不愿意醒来的梦。

属于莲南希的爱夺走了他的爱人,属于武藤游戏的爱让他的爱人决绝的离开了他。

到底是哪里错了,到底什么是爱,什么才是爱?

亚图姆不明白。

明明我们都只是深爱着对方,为什么最后我会如此难过?

玫瑰无法告诉他答案,再多一朵也不行,唯一能告知他答案的人沉睡在他胸前。

再也没有醒来。







后记:

剧作家死亡的消息迅速传开,他的遗作也很快得到发表,因为扉页遗失所以被命名为《玫瑰小札》,亦被后人追捧为他一生的代表之作。剧中妖精与人类的结局也一度被人们所争执讨论,有人认为这是借悲剧的爱情来讽刺不平等的阶级制度,只有少数人认为这只是个单纯的爱情故事。

剧作家买下的老宅被当做纪念馆保存起来,花房里的玫瑰花由当地的志愿者照顾,倒也一直维持着原样,只是久而久之有人传言,说花房里住着一只漂亮神秘的妖精,一双眼睛鲜红如同玫瑰,专以此摄人心魄。

亚图姆没有离开老宅,他留在那里,时而藏在花丛里,时而飘在半空中,碰上月圆的时候还会坐在屋檐上,展开他手里泛黄的纸张。

泛黄的纸上有着大片空白,只有一个早已干涸的墨点和一行小字,上面写着。

——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发生什么,只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归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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