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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THE FUTURE

作者 : 苦行猎手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JOJO的奇妙冒险 乔瑟夫·乔斯达&西撒·齐贝林

标签 乔西

214 0 2020-8-1 03:12
导读
Summary:决战后23年未见的波纹的故事。

*战后if,有对后续波纹修行问题的描写和思考。
*西撒有轻微PTSD情节,离婚情节。雷者慎。


-


“西撒,你约的客人来了。”

“多谢。”

-


意大利人垂下眼笑笑,他冲店长点头,放下手中的木吉他。拨弦的声音停止,女孩们便多了向他投以目光的理由。可惜齐贝林今天没有陪单身女士们解闷的计划,他随手将过长的发尾绑成一束,拨开贵宾卡座的水晶帘——让意大利人屡屡皱眉的品味,隔着帘子隐隐约约的身形也完整地出现在他眼前,正痞里痞气露着牙齿乐。

好久不见。那人说,还是一如既往的语气。他将双肘支在桌子上,一只手的位置却是空空荡荡的,西撒不由多看了几眼。光线很暗,男人坐在最靠角落的位置,面前摆着两杯鸡尾酒。

好久不见。西撒坐到他的对面。

没人告诉齐贝林他们的开场会沉默很久,仿佛只要没人主动开口,这份安静就会持续到其中一个人因为尿急匆匆退场。而乔瑟夫似乎铁了心不肯给齐贝林台阶下,他只是盯着金发男人看,似笑非笑,这让西撒没来由地被一阵恼意攫住。看啊,他想,曾经那个爱撒娇的毛头臭小子,仅仅闭上那两片嘴唇,就能让现在的自己无所适从。

“别用你谈生意的那副派头对付我。”师兄瞪他一眼。

“抱歉啦~”美国人瞬间破功,好像刚刚占据上风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乔瑟夫率先品尝起面前的那杯混合酒精,立刻吐出舌头。好在他的脸同这番动作依旧般配,以至于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身体里寄宿了十八岁的灵魂不会太过怪异。也不知道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喝的,地产大亨评价,偏偏是酒吧卖座的噱头。没有可乐甜,也没有纯酒烈,糊弄小女孩儿的玩意。这杯叫什么?龙舌兰落日?我玩龙舌兰的时候世界还撅着屁股等收拾烂摊子呢。

果然,他一点没变。直言不讳、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对着从未真正了解过的东西评头论足,天知道哪里来的傲气。西撒把吸管插进对方的酒杯,又得到一阵闹耳的“OH MY GOD”。

“穷讲究。”乔瑟夫用吸管拌匀调酒师精心分层的色差,只剩下冰块碰撞杯壁清脆的当啷声。拨弄吉他的乐手换了一个,不再唱意大利民谣,墨西哥轻快的曲调瞬间流淌进每一个角落。

我找了你好久。

西撒没有回答。

好吧。男人习惯性抓了抓头发,定过形的发丝重新翘了起来。换个话题吧,乔瑟夫·乔斯达,他心想,觉得自己怪像挂在烤炉上的苹果。他不断自我提醒:眼前的家伙可不是那个二十岁的西撒·齐贝林,他更内敛,更成熟,更何况那套逗人开心的把戏从来不对男人用出来。

“还真是一家服务女性的酒吧啊。”乔瑟夫避开吸管,嘴唇贴着杯沿灌进一口。“饮品、装潢,还有乐手……哈,西撒,我猜店长高薪聘你工作,绝不是因为你的歌唱的有多好听。”

“倒是不错。”西撒毫无避讳。他耸耸肩,依靠在椅背上,翘着腿。“我只是来这儿解个渴,老板就像捡到了宝贝,他答应我一晚上只用呆三个小时,就会多付一半的报酬,别说还有小费。而且我带来的收益比区区一份薪水多了不知道几车基酒,谁会拒绝捡这样的便宜?——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家财万贯的少爷。”

哈,花花公子。这时候也不忘有意无意地开这种玩笑。

“简直就是出卖美色嘛。”一针见血。

“随你怎么说,我可是为了安抚寂寞的姑娘们。而且我有正经工作。”

真傲慢,齐贝林。真傲慢。美国人盯着他笑。不愧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

“不过这儿的姑娘还真多啊——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男人得意,他向来爱和西撒争。“我敢发誓,打进门起就有四分之三的姑娘在盯着这看。”他拍拍自己的胸肌,手臂,最后指了指唇;乔瑟夫确定西撒也在跟着自己的动作打量。“当然,看到我这儿缺了一段之后又收回去六成。不过剩下的目光更有意思,它们又多了一层怜爱……你懂吗?差点要把我烧穿。我猜只要在这坐着,就算什么都不干也会有源源不断的免费酒水送上来。哈…女人买单。”

“说不定你也会多份三小时的工作。”

“真刻薄,我才不是来跟你抢活干的。”

“不不,我们的分工可不一样,严格来说咱并不算竞争对手。”

……


两个人久违地玩起了赌牌,一如修行间隙的娱乐,你猜我、我猜你,像踩在云朵上,把迸射出的火花藏进绵软的绒絮里。话术是花色,生活做筹码,第一个问出“你过得如何”的玩家无疑会失去自己的先机。

乔瑟夫清空了杯底。他深吸口气,耐心也像不够喝的饮料一样耗了个精光。他尝到橙汁的味道,还有糖,黏在舌尖,不管怎么咽口水也消不去。乔瑟夫盯着西撒那双始终璀璨的绿眸,干脆放弃争强好胜,主动向对方摊开所有的牌面。自打发生过那次激烈的争吵,乔瑟夫就像被蛇咬过的旅人——只要是关于西撒相关的事,他总会服软,无条件服软——见到绳子就惶恐不安,疤痕烙在了心底。这就是为什么决战后就算西撒一声不吭地离开乔瑟夫也没有追过去的原因。他一边在生意商场上叱咤风云,一边像读漫画一样,眼看西撒与一位意大利女子相识、结婚、生下龙凤胎、又离婚,紧接着失去消息,然后再次被自己找到。足足有二十多年,两个人几乎完全没有联系,更别说面对面言欢。乔瑟夫向西撒发出见面的邀请时还在惴惴不安,他一直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从男孩思考成男人,得出的答案却无法求证。

回复是一串简单的地址,就在这家酒吧,乔瑟夫简直欣喜若狂,又无尽恼怒。

“我在报纸上看到过你。”西撒爽朗地笑了。他说乔瑟夫永远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好师弟。美国人感到胸口发闷,他反问除了师弟呢。这让西撒无法继续维持笑的面具。他喝了口手中的酒,看回乔瑟夫,问他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想知道。乔瑟夫坦诚地要命,他攒了无数问题,每一个问题又在时光的浸泡下发酵成无数小问题。你为什么离开?为什么结婚?为什么离婚又为什么消失?为什么答应见我?为什么见我却如此疏离?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怀念过去?有没有——

“如你所见,我一直在修炼波纹。”西撒说,不轻不重,却让乔瑟夫注意到很多事。

“你一直都…”

你知道我的梦想。

打败柱之男,为父亲报仇,继承齐贝林家族的荣耀。一直以来,我都为这些而活,心无旁骛。我像一辆加热到快融化成铁水的列车,除非冲进海里,否则永远不可能冷却下来;支撑我活下去的从来不是对未来的幻想,而是过去亏欠下的债。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甚至认为自己活不成了,我必须用死亡来换取死亡。——我差点就死了,意识变成一阵烟雾,等到我在病床上醒来,看到你,阳光落了下来,我突然感到无措。死亡不是解脱,活着也不是。我对未来的计划比描述咸味还要抽象,被濒死的插曲掏了个干净,唯一清楚的,是你我二人都需要一个崭新的开始。乔斯达家背负的命运已经结束了,但齐贝林没有,我尚未同自己的梦魇一起死去,也势必不能将其施加在你的身上。我们不过是相处过一个月的搭档、战友,或者说利益相关方;二战马上就要到来,我不可能像你一样轻轻松松回到纽约的快乐窝,我还有国家、热那亚、我失散的妹妹。我在床上想了一夜,决定去追逐自己的生活,我猜你也一样。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况且,从小孩子起,我就渴望拥有一个热闹的家庭。或许我真的可以实现这个梦想。

西撒突然笑了。他抬手指指自己的太阳穴:是不是像钻进死胡同?后来我才明白,我得了轻微的创伤应激障碍,不过没那么严重。后来我的确与一位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儿结了婚——我猜你肯定知道,甚至清楚她的娘家姓。对生日蛋糕许过的愿望成真的美妙感像是玻璃罩子,而我就是里面的翻糖小人,一切都虚幻又真实。我一度过得很幸福,也时常为你祈祷。乔瑟夫乔斯达——无法否认的天才、积极的乐观派,活得只可能比我更加舒心愉悦。我爱我的家人,我不可能欺骗我的心脏,也不会不忠诚。但我也同样爱你、关注你。直到有一天,我的妻子突然端详起我的脸,然后流泪——她知道关于我的一切,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隐瞒。

她问我为什么还要修炼波纹,世界明明已经太平了。那时她的金发里已经出现了白色的丝线,眼尾也时常勾起笑纹,她的眼睛像是两条活灵活现的金鱼,比宝石还要美丽。而我始终保持现在的样子。我意识到自己正面临着什么样的处境,如何解决也成为无法逃避的问题——我能停止对波纹的修行吗?我的心脏,我的大脑,我的肺像疯了一样地否定,似乎离开波纹它们就会像李子一样迅速枯萎失水。我的妻子,她无疑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之一,在问出这个问题时就已经得到了答案,于是她哭得更厉害了,我年幼不知事的孩子们也跟着啜泣。

我拼了命地安慰他们,给予我的妻儿更富裕的生活,对上天发誓自己将用一生守护我的家人。但在更早的时候,我已经把我的一部分切割出去,献给齐贝林的荣耀——我必须继承波纹。哪怕无法再传授给其他人…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学习,他们配得上更无忧无虑的日子,但我必须要在死的那一刻确保自己咽下的最后一口气也蕴含波纹的律动。

……我一向严格要求自己。我愿意为家人付出一切,唯有这个例外。况且LisaLisa老师作为一个被卷进漩涡的局外人尚且可以坚守这么久…而我,冠以齐贝林的姓氏,又无知地度过自己的青春,必须以这种方式来偿还罪孽。

你又把自己关进去了。乔瑟夫插话。

这我当然明白,但这就是选择,是命运。西撒闭闭眼,又睁开。我可拿不准你这家伙还肯不肯继续吃苦修炼波纹,作为老师的弟子,我必须肩负起这样的任务。

乔瑟夫未置可否,他以同样年轻的姿态等待西撒继续开口,像等他二十余年那样。

越是安抚…我的妻子越是不安。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我发誓,所以这一切都不怪她,我们的确产生了无法调和的分歧。直到那一天,她喝醉了,用她的心拷问我……

「不能给予妻子安全感的男人不是好丈夫,你也不配做一个好父亲,难道等孩子们长大了,要叫他们指着一个跟自己一样年轻的男人喊爸爸吗?」

我似乎又回到被石头压在胸口的那一天,又像眼睁睁看着父亲被拉进石壁,无力感近乎要把我吞噬殆尽。我知道一切都是气话……却无法反驳,我愣在原地,以至于下雨了也没有察觉,直到我的妻子把毯子盖在我的脑袋上,牵着我回到壁炉前,我才发现自己还活着。有那么一瞬间我快要动摇,我要放弃一切,过真正属于正常人的日子,但乔瑟夫,你知道这不可能,对我来说不可能。


“你叫我乔瑟夫。”

“我偶尔也想这么叫叫你。”

“你可以一直这么叫下去。”


后来我们离婚了,经过双方的深思熟虑。我依旧承担抚养孩子的义务——也经常回去看他们,趁小家伙还不记得自己父亲的脸,让他们知道自己有个西撒叔叔、西撒哥哥…一个叫西撒的年轻小伙。笑容又回到莉迪亚脸上——她的名字是不是很美?她说去吧,西撒,追求你的幸福。我想否认,告诉她自己的幸福就在这里,可莉迪亚却吻住我的唇。我的幸福远不止于此,她在我耳边低吟。

“她说的是真的。”

别急,乔瑟夫,我还没说完。现在的我们就是血肉相连的亲人…而莉迪亚又找到了一个爱她的男人——也是做房产生意的,跟你差不多?脾气倒是比你强一万倍。我从他那看到过你的照片,就刊登在杂志的封面,真风光啊,“乡巴佬”,还蓄了胡子。我猜是为了掩盖年龄?你可以瞒住别人,但别想骗过我的眼睛。总之我变成了自由身,独居,有一份无关痛痒的工作,还来这打工——把日子填满,顺便让可爱的女孩们生活中再多点色彩。别在那挤眉弄眼,臭小鬼。

“你幸福吗?”乔瑟夫冷不丁。

当然,我很幸福,之前是,现在也是,我没有太多遗憾。

我曾经渴望拥有一个热闹的家庭——而我的确拥有了,就算无法逃脱齐贝林的宿命,我也没有复刻自己的悲剧…我没有像父亲那样匆匆离去、只留下困在迷茫中的孩子,也有足够的时间来妥善处理自己的家庭,给他们留有一个美满的幻象,没有重蹈覆辙…这就是我的幸福。我的妻子从爱我,到爱上别人,一直都开心快乐,我也很幸福。

“别告诉我你要一直这么下去。”乔瑟夫的双目闪闪发亮,里面混着酒液般醉人的光,西撒头一次发现这家伙的眼中还能折射出一种近乎透明的绿色。“西撒,西撒。”男人开口。“你的未来是什么?”

未来?西撒没有明确想过,他像是个过分顺风顺水的成功者,在短短的二十年度过了跌宕起伏的前半生,又在下一个二十年收集了一片甘甜美满的剪影,而他还有长极了的寿命。简直就是迪士尼的典范——乔瑟夫这样打趣,既充满英雄色彩,又在收获幸福后及时收尾,免去烦琐生活带来的诸多困扰;西撒撑住额头,他没有反驳,只是瞧着乔瑟夫,把他的一点一滴都收入眼中。

回来吧。美国人正色。和我一起生活。
你本该和我一起生活。

“我也一直在修炼波纹。”

西撒叹气。乔瑟夫不算个很好的倾听者,他只掠取自己需要的信息,还倔得不行。西撒抵抗不住那种炽热的目光,他甚至清楚某些不能说的禁语就在乔瑟夫的唇边打转。

我跟随SPW爷爷一起工作,后来又独自创业,做到今天这一步。我没有结婚,西撒,一直没有,工作、商谈、旅行,还有修行,我用无数可以堂而皇之保持单身的借口搪塞打算干涉我私生活的每一个人……不是为了谁,这你大可以放心,因为我知道,我不可以放弃波纹。就连LisaLisa,我的老妈,她在跟了那个男人之后选择与他一起变老……但我没有。

这就是我比你聪明的一点,西撒,我逃避了一些事情,然后收获更多,因为我知道我能够赌赢。

我的战利品就是你。

虽然…虽然这么说的确带了些阴暗的想法,我甚至在用你的幸福做赌注,但我确实赢了。我的远见帮我在地产市场上如鱼得水,也帮我熬过无数个备受折磨的日日夜夜。这是我耗时最久的一次投资,甚至在最艰难的时候险些让我发疯,我想去找你,质问你,寻求答案,我忍住了。你知道的,我最讨厌麻烦的事,也讨厌忍耐。

别说了。西撒默念,他的心脏又在快速跳动:说下去。

二十三年,要是我有女儿,大概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你的孩子们现在也差不多了吧?

是的,布鲁诺·乔·罗西,随他的新父姓,已经订婚了。西撒点头。

真戏剧——那个“乔”是为了纪念我吗?

是的。

西撒,你爱我。男人终于缓缓开口,吐露出那个甜蜜又骇人的诅咒。

你一直都爱我。

是的,我爱你,我的心也早已割去一部分,它藏在沸腾的血液之下,只属于你,永远属于你。它像钻石那样忠诚,无坚不摧;它独立存在,又永不消减,它是我的另一个灵魂,足以把人灼烧干净的太阳,指尖碰到就会切身痛楚的震颤。

“是的。”

西撒觉得似乎有担子从身上卸下去了,抑或是有人为他扛起。乔瑟夫像是一个奇迹,仅用了不到一小时的谈话就轻而易举化解了自己纠缠将近一半生命的心结。意大利人的眼睛注入生命的神采,他抬起头,望着刮净胡子、十八岁模样的乔瑟夫,暗想对方不愧是得天独厚的波纹天才,连自己都无法完美维持原本容貌。他释然地笑了,胸腔重新被轻盈的情感装满,就算下一刻就是世界末日也没有关系。

“你也一样,乔乔,你也爱我。”

“笨蛋才看不出这一点,你个蠢货!”

乔瑟夫终于绷不住了,他骂了出来,眼睛里有一闪而逝的水光;男人吸吸鼻子,咬紧下唇。

“欢迎从尘世回来,花花公子,体会够了吗?”

“当然,死而无憾,让我再来一次也可以。”

“想得美!这次我哪儿都不让你去。”

“那么去未来?”

“一起去未来。”

两支空杯子撞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西撒迫不及待地想给乔瑟夫一个吻,然后随他把自己带去哪,不回来也没关系,让酒店的常客们失魂落魄一个月也无所谓。

“FOR THE FU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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