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tle：有钱鬼是豆浆机
CP：李云祥/女！德三
Summary：震惊东海两个月！一青年男子竟因没看合同就签字而变成狗！
Warning：女！德三。OOC。无常识！德三。不拿人当人！德老板。现代。巨乳！德三。

德家三小姐叫什么，东海市人人知道，没几个敢说。上回人前带出一句的那位，话尾刚脱口，就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德家打手罩蛇皮袋结结实实揍了一顿。后来大家也就不敢说了，虽则私下不免嘴碎，要说偏偏他家女儿金贵，大病痊愈要防着鬼怪小人，起个贱名儿叫“根秀”不行么。
眼见三小姐芳龄二十六，仍旧未有花边动静闹出，大抵是德老板管得严格。三小姐倒也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不过是生下来金贵，宠得有些不近人情，而且喜欢穿高跟鞋开车。
当然，这和平头百姓没多少关系。
和李云祥本也没有多少关系。
如果喀莎没被音乐学院录取。
本来一年八千不到的普通本科学费忽然拔了近十倍，李云祥的暑期工还得给他自己赚钱还助学贷款，总不能拿老李的棺材本出来。他在同城软件上看了又看，都不靠谱，忽然福至心灵想到德家常有些鸡零狗碎的临时工作，多半累得很，但给钱又多又痛快。由是他翻了翻，果然发现德家近期就有个活儿，为期两个月，合同结束正好再过一周就可以去集中实习。李云祥干德家的活儿也不是一两回，因此这次熟门熟路，又想着早点儿到手钱，给喀莎打到学费卡里，合同潦草翻一遍，根本没看进去，就唰唰签字。到账真挺快，不过德家人手脚更快。一式两份的文件刚分别套进防水袋，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员工就夹着李云祥，说去体检。
李云祥说：“我五月刚做过。”
头上发夹朝左的那个女员工声音细细的：“陪着三小姐的，体检要仔细。”
李云祥只知道是给三小姐当两个月玩伴，转念一想，听说她之前身体一直不好，在家养病，也是该给玩伴做个详尽体检。只是这体检让李云祥不太舒服，血抽了七管不说，连牙齿都要掰开看。终于检查完，他刚穿上衣服，两个女员工又夹过来，一个人摁着他的肩膀，手劲奇大，另一个把一个皮革金属的项圈扣在他脖子上。
李云祥是真生气了，他一时忘了违约金这回事儿，要质问几句，没成想发声时候根本没有人话出来，像是兽类吼叫。
发夹朝右的女员工把他按回去，两人合力给他穿了件简易上身拘束服，硬是把他塞进电梯，带去楼上单独一层。
“小姐一会儿回来，你不要闹。”两个女员工长得一样，声音也一样细，“一群人里，就你不错，你听话点儿，不然要挨教训。”
李云祥见她们两个要走，知道电梯只能刷德兴的黑卡上下，欲冲进里头，才迈出两步，项圈爆开电流，他脚下一个趔趄，跌倒在柔软的地毯上。电梯门合上前，他听到分不清是谁的细细声音：“看着人挺懂事，怎么变成狗就疯疯癫癫的。”
李云祥抖着侧过身子，电击处皮肤抽疼。他终于找到一丁点儿关于自己根本没仔细看的合同的碎片。
——三小姐这玩伴，聘的是人，当的是狗。
他不死心，又挣了几次，拘束服没挣开，还挨了几次电流，索性静观其变，勉强起身，绕过隔断用的水晶半帘，到沙发坐下。这像个大客厅，但是再往里又是一片水晶帘，而且更长，里头隐约也是客厅模样。到九点多，他都快睡着了，终于听见电梯又响。高跟鞋踩着大理石噔噔的，一会儿到地毯上就没动静。珠链响动，李云祥仍旧假寐，直到一阵清淡白花气味冲他过来。
“嗯？”
李云祥睁眼。
三小姐真容得见，个子高挑，瘦是瘦的，却没缺屁股和胸上的肉，而且是骨肉匀停的瘦，全身透着娇养出来的精致，穿了条阔腿裤，高跟鞋已经脱下，这会儿只露一点足尖。
“这是什么？”她把染成金色的头发撩到而后，灯光下略显浅色的眼珠转了转，表情忽而从冷淡且轻蔑变成惊喜，“是狗！”
像是忽然摘了面具，三小姐跪坐在沙发前，捧着李云祥的脸，表情生动许多。
“你是爹地送给我的狗对不对？”她手忙脚乱给李云祥解拘束服，解开之后又捏李云祥的肩膀。李云祥不习惯也不喜欢，下意识抬手推，没成想又触发电击，而且电流强度大了许多，以至于项圈周围的皮肤都出现了细碎的树枝状紫癍。他肌肉抽搐着倒在沙发上，三小姐有些不忍，却丝毫不是对人的不忍。
“大狗，别动啦。”三小姐把他的碎发往后梳，“你看你毛毛都乱了。”
李云祥吼出声，三小姐也不怕，她好像知道李云祥一定会反抗，且他不会反抗成功，等李云祥被电到几乎休克，她就坐在沙发边的地上，轻轻抚摸李云祥的脸颊，挠他的下巴。
“别乱动啦，爹地不喜欢我养狗的，你要是不乖，爹地会把你埋起来的。”
三小姐手指甲留了一点，搔在李云祥下巴上不明显的胡茬时，有一点声音。见李云祥不再乱动，三小姐才摸摸他头顶的碎发，抓着他的手，硬是把他拉到浴室，连皮筋都没拆就往他头上淋温水。
“狗狗要干干净净，不可以学外面的狗扑泥地。”
李云祥对三小姐的印象本就不怎么好，现在更是跌落谷底。他觉得也许三小姐不是身上有病，是脑子有病。上流社会不拿平民当人，但三小姐是认认真真以为李云祥是条狗。
三小姐把花洒放回去，指着李云祥说：“乖狗，不准动，蹲下，我去换衣服。”
李云祥本想看看花洒金属管能不能打结，把三小姐捆在浴室自己逃跑，又想到只是对她做出一点儿抗拒动作就挨了电击，遂按住没动。一会儿三小姐回来，只穿一件轻飘飘的灰粉色睡裙，脑后编发也拆开。她赤脚走到李云祥身边，坐在小凳子上，认真选了一会儿，像模像样找了瓶洗发水给李云祥洗头。她洗头不比东海市评分最低的宠物美容店洗狗温柔多少，李云祥的头发被薅得发疼，又说不出话，索性忍着。好在皮筋被她洗得滑下去，李云祥扎了大半天的头发斜指向天，从一大团白色泡沫中冒出来。
他个子比三小姐高一点，而且是平均水准以上的结实，三小姐洗起来挺费劲，弄得衣服前片几乎湿透黏在身上。李云祥不故意也看了个完全，三小姐上面好像没穿，真丝湿透贴肉，奶尖小小一粒鼓起。李云祥不觉耳朵通红，转过去盯着地上瓷砖接缝。三小姐浑然不觉，给他劈头盖脸冲完泡沫，跑到门口：“大狗，过来。”
李云祥吐出一口水，又把耳朵里进的控干净，才往外走。
三小姐也没拿条毛巾，李云祥走一路滴一路水。到浴室斜对面的卫生间，三小姐指着马桶说：“你可以站着哦，尿尿也是，不过记得用完马桶要把马桶圈放下来。”说罢还鼓励地看着李云祥，似乎非要他当场尿一下试试。
李云祥站了会儿，见三小姐不让开，只得拉开拉链，掏出老二开始放水。
他没注意到三小姐背过身去开始按手机。
[你们的狗狗，小叽叽不是口红吗？大型犬也是吧？怎么今天爹地送给我的狗，叽叽像是保湿喷雾瓶子？]
三小姐发完之后，略有些得意。
德家多半不是人这事儿，东海市知道的不少，因为跟德家人一样不是人的很多。德老板就是东海市郊区门票八十块的庙里某个偏殿供奉的四海龙王之一，每到团建时候总有人去塞功德钱拜托下雨。三小姐自然是龙女，地上的龙女们时常聚会，多半不提玄学的东西，就跟寻常小姐妹聚会差不多。近些日子龙女聚会流行养狗，三小姐自然不甘落后，奈何德老板不喜欢长毛的畜生，觉得又脏又容易掉毛，就不许她养。三小姐缠磨好久，终于得了一句松口。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世道，人不如鬼。”德老板高深莫测，“给你弄一只，就这几天。”
德老板自然不会给女儿弄一只真正的狗，所以没看合同就签的李云祥，成了那条狗。
三小姐看了看，龙女们纷纷附和，说狗叽叽就是不大，还有人说兴许是发情了，要不然就预约去势手术。李云祥抖了抖老二，擦干净，塞回裤子里。马桶还是全自动的，压根儿不需要他干什么。
三小姐收起手机，说：“好狗，你乖一点，明天带你出去玩。”
李云祥头皮紧绷，压低了眼皮看她。
三小姐自顾自道：“爹地给我的狗肯定最棒，比她们的好多了。”而后让李云祥进去卧室，床前摆了一只巨大的狗窝，还有条毯子。李云祥看得眼角犯抽，侮辱人格不说，还是粉红色。三小姐给他栓上链子，就自顾自去卸妆。她骨相很好，化妆时漂亮，不化妆有另一种漂亮。再回来又换了条短睡裙，也不管李云祥睡不睡，自己爬床上躺好，室内灯光就慢慢熄灭了。
李云祥睡不着。
平心而论，三小姐的狗窝比打地铺好太多，太软也不是不能适应。刚适应完，他迷迷糊糊看到三小姐翻身，这人睡相不行，夹着被子，就差五体投地在床上，而且把睡裙撩起来了，床具与衣料的空隙里挤出圆润白皙的一团软肉，万幸没露出更多。李云祥好容易睡进去，第二天一早就被拽起来洗漱。那两个女员工原来是三小姐的贴身女仆，伺候三小姐早晨冲凉，一人一边裹浴巾。把头发吹干之后又给她穿衣服化妆。三小姐不时瞥一眼李云祥，脸上就带点儿笑容，不知道哼什么歌。李云祥的衣服已经穿了一天一夜，被三小姐赶去洗澡，出来外头一身新衣服，跟他的旧衣服同款。
李云祥闻了闻，也有一股三小姐身上的白花甜味。
女仆给李云祥吹干头发，梳通之后扎好。三小姐换了条金属狗链，另一端握在自己手里，高高兴兴下楼。李云祥被带去另一处，似乎还在东海市繁华区，进门都是跟三小姐一样漂亮得容易让人在某个瞬间感到恐怖谷效应的女孩儿，而且各个牵着狗，有小狗也有大狗，全都十分乖巧，甚至乖巧到让人觉得它们是见了熊罴虎豹。
“三小姐来了。”几个女孩儿围上来，打量几眼李云祥，“这是叔叔给你买的狗？”
三小姐抱着李云祥的小臂：“可威风了，是大狗呢。”
她们的对话诡异无比，李云祥根本听不下去。他盯着一只伯恩山，无独有偶，那只伯恩山也盯着他。
攀谈几句，三小姐就把李云祥牵到露台上，链子栓在栏杆附近。李云祥咬着后槽牙，抱比特犬的短发姑娘捂嘴笑说：“三小姐，你的狗好凶哦。”
三小姐拿了些茶点，又端一杯果汁，坐在藤椅上。
“大狗就是比较凶一点。”三小姐说，“乖狗，蹲下。”
李云祥指甲掐进手心，项圈开始蓄电的嗡声贴着肉传到耳朵，他只得蹲下，两手搭在腿中间。
三小姐喂他一块小饼干，摸摸他的头发。
那个抱比特犬的姑娘离开了。
李云祥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在这里的其他女孩多半三五成群，仿佛十分熟稔，而跟三小姐说话的有许多个，却没有一个坐下来与她多聊几句、聊点儿别的。她们只会说三小姐的狗怎么样，说德叔叔就是架不住三小姐撒娇，说哪里有什么好玩儿的，或者哪家店有断货的包。
她们很客气，客气过了头。
李云祥抬头看三小姐，她今天头发散下来，穿了身白色的蕾丝旗袍，两腿乖乖巧巧并在一起，捧着果汁吮吸管。她好像习惯了，对不亲近的人际关系习以为常。
李云祥心想：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怪可怜，别人也不能可怜你，就当我脑子被电坏了。
“汪。”
三小姐愣了一下，眉毛扬起来，有些惊讶且有些快活地看着李云祥。
“狗狗？”
李云祥咬着她手上的牵引端往外拉扯。
“你要去草地上玩吗？”三小姐起身，“带你去玩。”
李云祥跟着她，心想：听说她这几年才出来活动，也该跟别人不熟，女孩子从小结成的圈子，没那么容易插进去。
李云祥不是真的狗，三小姐也没带狗玩具，于是只是三小姐走到那头朝李云祥拍拍手，李云祥走过去，然后重复这样的过程。四五十分钟下来居然也没腻味。天热起来，三小姐就走了，姑娘们似乎很清楚这件事，没有一个人邀请她留下。
刚出门就有保镖撑开伞，把三小姐盖得严严实实，车里还有个中年男人，李云祥认得，是德老板。
三小姐有点儿怵，坐好之后眼睛往李云祥那儿飘，小声说：“爹地，人家的狗狗要是乖的话，可以坐在座位上。”
德老板两手压在手杖的龙头上，不着痕迹叹一口气。
“你的狗，你的车，你自己决定。”
三小姐立马喜笑颜开，李云祥也毫不客气坐下。她摸摸李云祥的头，抓着脸颊肉往两边扯，如果李云祥真的是条大型犬，想必互动十分可爱温馨，然而他不是。父女两人路上没说什么，李云祥也知趣不去揣摩。
三小姐的活动轨迹似乎有限，她下午出去一趟，傍晚回来喂李云祥吃东西。喂了牛排，是顶级的肉，只是调味几近于无，饭后还有一小块刮干净奶油的草莓蛋糕。李云祥盯着三小姐，她把手里的黑森林藏起来：“狗吃了会中毒。”
李云祥翻个白眼，躺回窝里，听三小姐开着电视拿恶俗古装剧做背景音。一会儿他肚子上忽然一重，三小姐扑在他身上，上身压着肚腹位置。李云祥吼了声，三小姐转头：“乖狗。”
跟她没法沟通。
李云祥只得躺好了，由着三小姐拿他的肚子当抱枕。三小姐滑了会儿手机，大概是和小姐妹们聊天，就坐在狗窝里，硬把李云祥拉起来。
“好狗。”三小姐膝行贴近，“好狗。”她靠得未免太紧，李云祥就能看到睡裙边缘投下的阴影，还有在浅色布料下隐约可见的粉色晕痕。这还不算，三小姐居然抱着李云祥的头开始揉搓，还不住往胸口按。
“乖狗，她们可羡慕呢。”三小姐一边揉一边按，还用鼻尖和下巴蹭他头顶。李云祥终于躲过，脸没被按进胸口。三小姐揉捏够了，就后退一下伸出手，“大狗，舔舔。”
李云祥深吸气，想到脖子上的项圈，只得低头舔三小姐的指头。三小姐体温偏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不好。指头带点儿巧克力的苦香，细细软软的，李云祥舔了几下，她就咯咯发笑，捂着肚子仰躺下，理直气壮把赤裸的双足塞进李云祥上衣里踩来踩去。折腾一个多小时才算完，李云祥松了口气，没成想第一天就这么难熬。孰料第二天早起，三小姐还要给他的小揪揪换粉色蝴蝶结，还要把项圈皮革也换成粉的。
除了这些，倒也没什么。
每周去一次漂亮姑娘们的聚会，在此之外，就是到楼顶玩儿，或者带去德家老宅玩儿。李云祥渐渐习惯了跟三小姐睡一屋，也习惯了看到三小姐晚上梦游一样起来上厕所时候挂在胸口的睡裙，还有总是压在他身上玩手机或是要他舔手指蹭脸颊。正正好合同最后一天，那两个女仆忽然又把李云祥当人了，客客气气将他之前的衣服送过来，看他换好，就把狗窝、三小姐买的狗玩具、项圈还有李云祥在这两个月期间买的衣服统统收进垃圾袋。
李云祥抬手闻了闻，除了皮衣上有皮革保养剂的气味，只剩下冷硬的消毒水味儿。
他嗤笑一声，用口袋里那张一次性门卡刷电梯走了。
三小姐跟他几乎前后脚，回来找不到狗，连狗用的东西都没了，就急匆匆下楼去找德老板。站在办公桌台阶下头半天，德老板才问：“怎么了？”
“爹地，狗……”
德老板放下报表，说：“你们龙女玩乐，不是已经不流行养狗了吗？”
三小姐眼见急得眼圈发红，又不敢忤逆，“话是这么说，可……”
“回去吧。”德老板摆摆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一条狗而已，过三五天，你就不稀罕了。”
三小姐见父亲不同意，只好扭头离开。
德老板毕竟见多识广，过了些时日，三小姐跟龙女们混得更熟，出去玩耍更多，当真渐渐忘了李云祥这条狗。眼见春寒过去，将要大雪时节。三小姐收了心，帮着德老板照看家业，德老板干脆投了一栋写字楼，让她从毛坯开始盯着，到后头自己经营，赚出来就当零花，赔钱了也无所谓。晚上九点多，三小姐才巡视完，内里还有几层楼没装修，不过下头早租赁出去，上面停机坪也修得不错。她跟德老板的秘书李艮说了几句，要开车回家时听见引擎声。
三小姐抬头，正巧摩托停在她面前等左转灯，120秒。
“摩托不错。”
三小姐把风衣拉一拉，慢慢走过去，摘了手套摸油箱。
“我挺喜……大狗？”
三小姐睁大眼睛。
李云祥却转开了眼睛。
他左手扶把，右手试了几次都没揣进兜里。好在夜里看不太出耳朵充血，不然他一定尴尬得要死。三小姐里头衣服胸不算低，但她俯身时方形领口恰好露出小半胸肉，而且三小姐上围实在傲人，就算不是低胸，也看得见沟壑开头。
李云祥车后座上，喀莎扯扯他袖子：“这是德家三小姐！”
“是嘛。”李云祥信口回答。
三小姐就记起李云祥已经不是自己的狗了，爹地送给她狗的时候也说过，这狗过两个月就送回去。几番情绪交杂，看着眼馋的大摩托也没了那么多吸引力，她直起身子，仍旧站得笔挺，却有点儿落寞的意思。李云祥眼睛余光瞥着，觉得她现在更像条无精打采的小狗。怪可怜的。
红灯还有四十多秒，李云祥一口气屏在肺里，缓缓吐出。
“汪。”
三小姐眨眨眼，看不见的小狗耳朵和尾巴立了起来，“汪……大狗！”
李云祥耳朵更红了，他右手还是抄不进口袋，干脆挠挠脸颊，“回头说。带我妹回家吃饭，还没吃晚饭呢。”红灯跳绿，李云祥左拐，他从后视镜看到三小姐，如果她真有小狗尾巴，现在大概已经摇了起来。
“真像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