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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梦与花环

作者 : LiliA.

分级 大众 无倾向

原型 FF14 爱梅特塞尔克

标签 第一人称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FF14相关

81 0 2022-2-19 13:38
最近总是在做梦。

刚刚睁开眼,大脑中还是被残缺的梦境所占据。回忆起之前的梦境,无非都是一些无趣的、虚幻的,所谓的维护正义而已。我的人生就好像是被正义暂居着一样,无数的担子试图压倒在我的头上,压的我差点变身洁白的最强食罪灵。当然,要是真的变了,我也不知道会被人家起什么样的外号,真可笑,可能是得到宽恕的暗之战士吗?说不定吧。不过,欺瞒真的只会让人满心失望。说句实话,我也不想当那些无聊小说里的没头没脑的悲剧英雄了,真的很……怎么说呢,降双商。

“……明明起始的冒险出发点只是——我只想凑凑热闹,有钱就赚,没钱走人。哪来的这么多麻烦事。”跳下床伸了个懒腰,挪步到窗边,把插锁提起来卡到另一边去打开窗户。

悬挂公馆的窗子,自从那场大战以后,天不再总是亮着了,正如现在一样,天空的蓝混着钛白色的光,和奶一点白色的云。

休憩日的早上到了。

想到这一点,我赶紧用不到三秒的时间蹦会床上,不然今天就又可能泡汤了。想到这一点我就手脚发凉,胸中苦涩。当然,只是开玩笑的,我只是不想被按着上班。

清晨的风从外面裹着不同的气味溜进房间里,虽然我只是个普通的家伙,但是阿马罗的味道仍然显而易见,但作为“光/暗之战士”称号的使用人员我又不好说什么,就算古·拉哈·提亚这个笨家伙仰慕着我作为英雄的假象,我也不能因此就要求他改这改那。

“哎,又是一代被英雄小说毁掉的年轻人。”躺在床上,摩擦鹅毛枕的快感,还是让我稍感安慰。

……

我又到黑风海的掌灯之地了,眼都还没睁我就知道了,毕竟天天都梦到这里。熟门熟路的走在高出整整一个我的巨大建筑群里,说实话还是挺让人觉得自己蛮渺小的,毕竟走的比较累,真的很累,干什么都像爬高爬低,虽然我的身高是完全够格的。

我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古代人都要戴面具,因为大家都长得一样吗,怪迷惑的。不过也不关我什么事,我也是知道的,除了他以外,各位都只是幻影而已。

“哈迪斯,在?”在这里没有人管我,所有的门禁都只对外人开启,很舒适。

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像水滴落入海洋一样,只掀起一点点波澜。

“爱梅特塞尔克。”

他总是喜欢把他的眉中段皱起来,苦着一张脸看别人,说实话不怎么好看,很满的反派感,说不定这也是大家看他不爽的原因。又强又高傲,谁会喜欢。

我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果然,又在皱眉,想笑。

“好好好,爱梅特塞尔克先生,我到底是要叫你哪个名字好。”

我的腰包里总是塞满无数奇奇怪怪的食品和装饰物,今天带着的是女儿节的时候的花环,其实还是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这位会作何感想。

“你是她,你应该听到我当初说的话了。”他站的总是离我有些距离,总不可能是惧怕,虽然我亲手甩了斧子给他。

摸了摸背包,掏出我早早塞在背包里的花环,抬头举起花环往前递了递。花朵的明黄色和温柔的暖橙色和这里的黄色灯光,也还算是比较相配。

“你先戴上我再听你说!”在梦里就是要为所欲为,我想,这花环我已经肖想过很多次了。

爱梅特塞尔克先生又皱紧了他的眉中。

只是可惜大殿的光不会闪烁,不然绝对会有点恐怖气氛吧,我想着。然后直接把花环盖了上去,戴的有点歪七扭八的。

“我是我。”抬手拔掉花环上的几片弯折的花瓣。“当然,我也可以是其他人。”

爱梅特塞尔克先生又皱紧了他的眉头。

“当然,随你怎么说,我并不在意。”看着他皱紧的眉头,我想了想,还是补了这么一句。

……

后面的梦我就又没怎么记得了,暂时先记录到这里,最主要的是那帮人又来找我办事,可惜了我的休憩时间。

“希望他没扔掉我的花环,我跑了好多地方才拿到的。”

脑子变得清亮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又随着砰砰的敲门声,随嘈杂而逝了。



今天也是大好的睡懒觉的日子,于是今天也就将这样继续沉睡下去。

其实已经连续很多天这样懒惰的躲避着了,躲避着必然到来的终局。

这样不是一个像样的英雄吧!不过也没有人敢说我什么,自以为关系不错的几位也只是会问问我是不是疲惫了想要休整一下。

英雄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这个世界的存在虽然可以说是真实的,但相对的也只是他人的造物,如此又怎么说得上是真实——全部都只是想象出来的虚无与虚无的造物的争斗而已。

躺在柔软的床上,枕着轻飘飘的黑羊毛枕,困意不断袭来,不需要抗拒,也不需要接受,只要阖上眼帘就好。

“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什么了吗。”爱梅特塞尔克却蹙着他的眉头,头上挂着上次的花环,明黄和粉白相间,似乎是专门打理了一下,前侧的白发被放在了花环的外侧。

我一定是看错了,我想,这是我的梦境。以前也发生过像是我躲避追杀而抢马车,然后把车夫的头拧下来的梦,不过毕竟是梦,我也没什么罪恶感,大陆上的冒险者总的一般黑。但是这……

发呆还没结束,说实话视觉冲击感还挺强的,但不管怎么说,我认为很好看。

“没有脑子了吗?”爱梅特塞尔克挥了挥手,背对着站着看不到神情。阳光从他的黑发旁斜擦而过,一副随时都要消失的样子。

“很好看!”我肯定是失心疯了。

就像程式设定好的一样,爱梅特塞尔克并没有理会这一句话。

“原初世界的以太已经停滞了,”爱梅特塞尔克继续说着,“这是你我都知道的事实,而你们现在所做的事情没有任何用处,我仍将赢回我的挚友,为世界而牺牲的同伴。”

花环上的花朵在他的头上渐渐瑟缩起来,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生气,变得干瘪而暗淡。

“……”我沉默着,小心的望着爱梅特塞尔克头上不再富有色彩的花朵,生怕眼神也像魔法一样可以破坏一切。

爱梅特塞尔克站在逆光里,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也什么都感受不到一样,风轻抚着他的外袍。

“那么多的世界,哪来的及让你一个个拯救,无谓的争斗,想象创造的虚伪,即使是拯救了也不会改变最后的结局。”爱梅特塞尔克突然打了个响指,枯萎的花瓣像烟粉一样碎裂飘散开来。

而我的眼中噙满泪水。



你知道珍视的人一个一个的从眼前消失是什么感觉吗?虽然就算那些都是假的,但也足够具有冲击力。

最近几天都相当的忙碌,没什么时间好好的躺下休息。

明明只是普通的维持现状就已经很好,同时也很困难了,毕竟不管如何努力都不能避免最后的结局,那为什么众人总在做那些毫无所谓的努力。说真的,我还蛮百思不得其解。

依旧是躺在悬挂公馆的软床上,开着落地窗,阳光铺在地上,又好像丝绒一样蔓延开来。

“这不就跟侵略一样吗,黑暗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被挤压没了。”我想。

大开的窗户并没有使室内的舒适度变得有多好,阿马罗的味道反而因此变得更重。我翻来覆去的在床上变换着姿势,试图能快一些进入睡眠状态。

“啊…好烦…”我平躺着,胳膊被头枕着,双腿交替的上下蹬了蹬床。

我觉得眼下的情况,不管是谁看见现在这幅情景都会觉得英雄只是个不明事理也不上进的臭小孩,因为他什么都不愿意做,也什么都想要。

睡梦鸽了一会儿,还是飞了回来。

试图用意志力控制着不眨动的双眼,很快就变得干涩和疼痛,视野也变得边缘都是亮光,逐渐模糊起来。

爱梅特赛尔克又站在那里。

他的头上似乎什么都没有,暂且只能看到独属于加雷马人的印记,在他的额头上伴随着阳光闪闪发亮。

“这玩意儿居然不是哑光的?”我暗想,手指搓了搓衣角。

坡上的雏菊开的和上次一样旺盛,区别无非就是在于,他的头上只有干枯的、只剩下枝干的花环,换种说法,姑且叫麦草杆环吧。

我试图往退了退,心里像是装了测量仪一样比划着身高。

“唉,这可怎么摘,”我心想,“戴倒是好戴。”

我摸着良心想了想上回那一击花环扣杀有没有把对面打掉血,我觉得应该是没有,毕竟我没有用魔法,而大家都知道我只是个只会魔法没有筋肉等级的小朋友。

麦草杆环和也有一段是在白发里面的,所以可以推测爱梅特赛尔克没动过。

“哈迪斯——”我叫到,我决定照本宣科再来一遍。

“爱梅特赛尔克。”他蹙着眉中,微微的低下了一点头。

我是多么眼疾手快,多么有眼色,这一点大家当然都清楚,不然我是怎么站到现在这个位置上来的。想想我还蛮自豪。

逆光让爱梅特赛尔克的面容变得模糊不清,就连麦草杆都像是快要消失一样。

在我取下草杆的那一瞬间,风又裹着雏菊粘满全身,我像是被妖精们做了恶作剧一样,变成了花人。

喘不过气。

醒来,把自己从枕头里撑起来,无端的把自己埋到枕头里憋着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已经连续好几日没有在早上入眠了。每当闭眼就总是会想到那消失的片刻。

黑羊毛枕还是一如既往的舒适柔软。作为享受派的我自然是鼎力推荐。试问谁会不喜欢沉溺于喜乐安宁之中。

“应当也会是类似的不错的漂亮地方吧……”我想。

闭上双眼,平躺着,双手交握在身前,平稳的呼吸着。

是末日暗影亚马乌罗提。

当然,最先到来的还是那个挡在眼前静静的关闭着的审判厅大门。

爱梅特塞尔克没有回头,只是径直打开大门走了进去,肩上像是背了千斤的重担一样向前弯下。

后来我时常想起当时的景象,火焰缭绕着穿梭在每一个可以舔舐到的角落,群星狂欢般的坠落,接着炸裂成无数的碎片。古代人们或沉默或尖叫,无助的躲避着或奔跑着。我不断地被古代人穿过,或单个,或结成队伍,感受着近乎刺骨寒冷的恐惧。恐惧孕育出新的更大更深的恐惧,最终成为绝望,就像我最终的魔法一样,无可抵抗。

第一灾降临于此,一只兽。

【我又看见一个兽从海中上来,有十角七头,在十角上戴着十个冠冕,七头上有亵渎的名号。在这里有智慧:但凡聪明的,可以算计兽的数目;因为这是人的数目,它的数目是六百六十六。】

怪物的面孔逐渐向着相似人面的方向不断进化着。

我无法摧毁的材料,却在末日的流星和烈火之下被摧毁的一干二净。

古代人从面前匆匆忙忙的穿过,我试着伸着手,想要给叫我小家伙的友人(对我持有善意的都姑且称为友人吧)提供一些自认是微不足道的援助。

小家伙,令人怀念的称呼。

和实际对比的话,其实这里的难度不知道比当初的要简单多少,或者说每一场战斗我都早已记在心里。



虽然打倒了兽,但灾厄却并未结束。



太阳殒落至地表,将一切变为炼狱,至此,第二灾降临。



爱梅特塞尔克的声音在空中沉沉浮浮。



第二灾,末日头羊。

绝望的吼叫,带来的是更多的恐惧和绝望。

头羊,真正的末日即将到来。

称作头羊却长得像只令人作呕的四不像肥鸟,末日就是这样荒诞的冲击着古代人最后的创造力和想象力。



还没到最难以承受的部分,就让你看看吧。

来,走近点看看吧,这就是末日行星的景象。



【既非恶神的利爪,也非灾厄之大火,皆乃我等的罪果。】



行星早已暗淡无光了,我们必须让他重新开始。



【它们堆积在苍穹之上,它们腐蚀在万物之根。】



就在快要结束一切时,从混沌的深渊中出现了最后的兽。

第三灾,终末圣兽。

其实也就只是兽,只是离开了地面,更加让人不安。

暗影毁灭的归宿终究是暗影。

启示录,真正的意志又想让我们做出怎样的选择。

灾兽冲锋,只是末日的又一次进步。

而灭亡射线的面具,又是同谁的一样呢?



不需要什么应对方案的提前计划,身体在长久的冒险中早已习惯了躲避危机。明明什么都碰不到却还能摸到灾厄,也许所有的镜像世界的美梦的可能性全部用尽的那一天也就只剩下灾厄了。

花田又扑闪着重新出现在场地中央,终末灾厄的冲锋下丢失的平台也拼接起来。

这次爱梅特塞尔克没有来。

灾厄的轮回连续不断,不论是古代人开始,还是不同的分裂世界的结束,都是无法逃离的永恒终点,这是我一贯的认知。作为完美的古代人,心中最深的恐惧又是从何而来,是所有美好用尽的最后终极吗,还是说完美其实只是极致的美好叠加极致的噩梦。

我始终疑惑着。

我还记得当初处于好奇而去跑腿时,一路听到的和看到的,还有那些曾经交谈过的,爱梅特塞尔克所创造出来的一切意识。不同的意识所来源的同样本源,即使是分化着不同的结果,但所表达的情感就意味着他早已知道一切。

“小到散发令人安心的清香花朵,大到绽放各种光芒的宝石……我们每天都要创造很多东西,”创造管理局公务员说。

“……与其说是自己创造的,倒不如说是被什么人所引导,真是十分神秘的体验啊。”热心的亚马乌罗提市民说。

“对于我们来说,创造力的界限就是世界的界限,所以,如果我们停滞不前,这个世界就会缓缓走向毁灭……”温柔的亚马乌罗提市民说。

真正的意志始终催促着历史的车轮向前碾压,虚假的创造和想象的顶点,永远都是终结的灾难。

我坐到地上,手里编着崭新的白色花环,时不时的眺望着花海的尽头,阳光升起的地方,想着,所谓的爱梅特塞尔克也只是历史进程中早已被安排好的其中之一而已,所谓的反抗也只是为了让现有的造物表现更加多的创造从而更快更早的趋向灾厄而已,不过这样说不定能短暂的获得众人的回归,但也只是飞蛾扑火而已。

爱梅特塞尔克离去后的点灯之地,灯长长久久的亮着,里面的友人也依旧是重复着灾厄前一天的生活。现在想来,基于傲慢一词的辩论、不能显示特殊的袍子、出现意外的试验场,可能也都只是最终灾厄的一环而已。

死亡而又苏生,世界亘古不变的轮回。不愧是永恒的,最终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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