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8345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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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主要角色死亡
原型 假面骑士decade 门矢士 , 海东大树
标签 士海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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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0-31 23:14
- 导读
- *《药物依赖》后续
*箱庭,内含角色死亡与复活
*复健产物
大修卡对于门矢士也没什么特殊意义,每当他游离到失去了身边所有人之后他都会重新回到这里。这里的生活也没有特殊的含义。各种长相奇奇怪怪的属下们簇拥着他坐在王座上,一天内只有很短的时间需要他主持工作,身为首领门矢士甚至分不清这些怪人都是什么职位。不过大修卡仍旧自我运营的很好——尽管他们的头儿长期不在,而且一回来就有人想要篡取位置。
他回到这里仍旧是dacade直觉在指引,而目标自始至终没有改变。门矢士在下午茶后拜访了大修卡古老的贮藏室。除了藏着各种宝物之外,墙壁上还有无数被收集起来的古老卷宗,在玻璃窗格的后面隐隐约约判断出来具体的年份,脆薄积灰的羊皮纸上写满了难以读懂的文字。门矢士来到这个只有残存印象之地,凭借着decade的感觉搜寻着他想要的东西。
他有一段相对清晰的记忆,关于海东,也关于大修卡。这段记忆就发生在这。画面仿佛被做了高斯模糊处理,而棱镜从四面八方将毫无颜色的画面折射出凌乱的光线。他记得海东安静地躺在一处机器上,被各种管道内的液体折磨到失去心跳。而门矢士站在不远处,手里捧着厚实的卷轴,海东又通过一种手段重新复活。
他在找复活海东大树的办法。
这听起来十分不可思议,门矢士如此确信对于过去的大修卡首领而言,将一条人命捏在手掌与指尖是他茶余饭后的娱乐活动。曾经的他或许真的短暂地沉迷过掌控其他活物的生命——万物要生,他就毁灭;万物求死,他便给其永生。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门矢士一点也不惊奇。好像大修卡无恶不作的“可恶的decade”理应如此。他一边拯救者所有骑士的世界,一边理解和掌握着随时控制人的性命的方式。
这矛盾得如同是海东对待他的翻版。Diend在大多数时候毫不掩饰自己对decade的杀意,像玫瑰从不掩饰尖锐的刺。可到了要紧关头海东却生怕门矢士擦破一层皮,甚至连续几日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空气自燃灼烧掉门矢士身上的任何一点东西。
所以海东到底为何要跟随着他呢。门矢士很难代入一个小偷的思绪。关于探索海东大树,他总是一时兴起,然后迅速放弃。
而海东追逐着他好似太阳为苍穹倾倒,只有透明光斑因此染上了其他的颜色。
门矢士却也因为海东的存在,能够清晰地触知自己强烈的存活感。
于是他终于开始操办,在最不要紧的事情当中,最重要的那件事情——找回记忆。
人本就是矛盾的结合体。他们固执且柔顺,年幼且纯熟,用碳水和原子拼凑出来骨架,再灌入深切的恨意制造出来的会独立运行的活物。在揉捏当中诞生最剧烈的不稳定。人从月亮朝地球下望时以为这便是整片宇宙,关于那些望不到尽头的一切都取名为不可知论。关于人他们还有些许感情的遗存,附在脊背或者双臂之间凝结着几乎喷涌而出的感情,如同跳动地脉搏想要奔赴一场盛大的战争。
于是人与人会相爱,一方拖着一方完全走入两个人构建的世界,无形的枷锁与羁绊构造出所谓的家一样的东西。层层垒盖起无法分辨出类别的生活。在这相互依靠与期盼之上却流了一地的血。
爱是人在落水后系于腰上的巨石。
他一直都在下沉,直到下沉于同对方毫无想干的地方。他们太过不同,以至于光芒褪色。但是,但是——
海东大树仍有期待。
他们一同走过漫山遍野的荆棘丛,干涸的水洼里照不出倒影。在到达不可触及的毁灭之后,又一次回到了原点。然后又相信了一次。
Diend从水中探出头来,他浑身都湿透,好像刚被打捞上岸的鱼。而他的活力却不如脱水的鱼那般强韧地蹦跳,仿佛垮掉的枯萎的鲜嫩枝丫,直起身子坐在仪器当中。门矢士看着怪人们冲上去帮海东擦头发,向并不存在的窗户望了一眼。
这里看不到外面的月亮。
大修卡首领如是想。
于是在海东复活的第一个晚上他邀请对方跟他一起欣赏月亮。海东换好了黑白相间的长衬衣便跟随他一起走出去。Diend对大修卡的熟悉度比门矢士还要高——主要表现在抄小路。恢宏气派的大修卡如果从正门走到外面要走上很久,在海东的带领之下没几分钟就走了出来。
他们没有看到月亮,天空灰扑扑的一片。一路上海东一直在挣着手指,用左手虎口去蹭右手的的食指。仿佛不习惯自己的身体一样。
“你记得这里吗?”当他们走出去一段距离后,海东突然问。
门矢士仍旧凭着自己对diend的感觉向后方看去——他知道海东所指的一定是他的背后。在走来的过程当中门矢士没有把注意力搁置到两侧,他一直在遗憾今晚没有月光。直到刚才海东询问。
他们一路走来有一条不甚宽的石子路,在路的两旁居然架着矮栏栅,两侧则是长不高的绣球花和月季园。门矢士觉得异常熟悉,他盯了两秒钟,然后缓慢开口道:“我家的院子。”
我们一起住过的,我家的院子。
在我的世界。
他没有回头也知道海东确实点了点头:“我第一眼看就知道那是你家。”
海东到底在大修卡待了多久,门矢士毫无印象。这倒不是因为记忆的原因,而是时间太过久远,确实已经被冲散于遗失的章节。
他们同这个世界的末日来了一场对视,自由地交谈,坦诚而纯真。死亡对于他们或许真的只是穿越世界,甚至算不上远渡重洋。不过是从一个花园到另一个花园,在杂草丛生的蔷薇园走到绣球花从中。而他们谁也没失去谁,仍旧维持着之前的状态和相处方式存活着。
大修卡的夜晚没什么凉意。门矢士身上的外套甚至捂得他有点热。没有星月的夜晚居然也能分辨得出来东西,于是海东戴在脖子上的金属碎片成了他重要的灯塔。
走在石子路上的时候难免有颠簸,脚步起伏让门矢士藏在外套里的钥匙重新磨蹭着他的皮肤。他转过头想问问海东那串钥匙还在不在,钥匙上的蓝色蝴蝶有没有弄脏。
可到了最后他问出口的却是:“海东,你怎么连医生的东西都偷啊?”
海东反应了不到一秒便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对于门矢士提出的问题他从来就没有好好回答过,这次依旧如此:“士还去各个世界找我了吗?甚至找打了花家医生那里。”
“嗯,”门矢士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当时以为你藏起来了。”
他透过火焰看到了曾经的他们,那些灰烬几乎烧毁了一切。而蝴蝶作为战场上灵动的活物,居然带着独有的色彩和强吸引目光的能力活到了最后一刻。
“我想小偷这个职业应该会让我死得很惨。”海东悠闲地说,“不想弄脏夏蜜瓜送给我的宝物呢,于是就偷了一个作为替补。”
“是夏蜜柑。”门矢士纠正道。
你确实也死的很惨,大修卡首领陪着小偷溜达了一路,他们在石子路的边缘转身原路返回。天色仍旧灰蒙蒙地,无法看到月亮与星星。
“那确实也算宝物。”海东大树侧头对着他微笑道,“士会觉得意外吗?”
“你在乎的东西总是不合常理。”
“那我也很在乎士来寻找过我这件事呢。”
“仅仅是与你相关的事情吗?”门矢士突然停下脚步,“寻找你,或者跟你相处的时候,你只是在乎这些吗?”
他难得有心情直视海东大树,多数时候他几乎厌烦透了这张脸。海东的双颊凹下去的瘦削,而眼眸却不如五官那般分明,好似杂糅了井水和白云一样的扯絮,有一点点烫人的温柔。门矢士被这点温度裹挟地略微气闷,不过确实值得。
他得到了海东的回答。
他也很满意这样的回答。
“我在看着士呢,”海东轻声说,唇线轻松地绷起上扬的语气,“好像在月球上俯仰地球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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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划线标注改自威廉.佩恩《再谈孤独的果实》,原文为死亡只是穿越世界,如同朋友远渡重洋。
标题来自starset乐队新专辑里,个人认为最浪漫的一首歌。本意为阿波罗登月后,从月球上观测地球的升起运作。
搞士海,尤其是箱庭对我而言多有痛苦和磨难,由于对一些事情过分敏感,有时候甚至会觉得箱庭那个惨烈且到了最后每个人都很孤独的结局,像个预言一样笼罩着我。
但是一直义无反顾,反复观看,甚至揣摩,对于门矢士和海东大树的感情已经远远超过了箱庭带给我的那些,类似于后遗症的感觉。我确实因为他们而不在于很多夜晚辗转反侧,想象着两个孤独的旅者相遇,就算有光牵着他们,也没能走到最后。
对于士海,我甚至有种,我的触感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该如何,继续在这场旅行中迈步。这两篇算得上是同一个故事的上下,但是独立阅读也没什么问题。这是我给他们找的,重新走上前的理由。
希望你们喜欢,感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