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8394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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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异性
标签 达达利亚 原神 丝柯克 师达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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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5
26
2021-3-31 22:08
- 导读
- 趁师傅没出来多脑点()
只要脑的够快官方就追不上我
丝柯克在公子角色语音和好感名片中出场过
丝柯克X达达利亚(阿贾克斯)
没错是gb
可能更偏向师徒以上恋人未满
一丢丢克系
尝试了一下描写他从阿贾克斯到阿贾克斯.alfter再到达达利亚.ver的转变过程(?)
我自认没有把握完全做到不ooc,所以人物属于米忽悠,ooc属于我
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脑中开始出现幻觉。
肩头很凉,裂开的伤口在散发热气。
唇角发抖,氤氲的白雾正盘旋缭绕。
一步步的身体前倾——
很想就这样倒下去。
今天他和父亲吵架了。
“现在我还……不要……”
断断续续的喉音随着血沫翻涌而出,狠厉的风刃刮过呼吸道,阿贾克斯开始后悔,不该一时赌气。
妈妈又怀孕了,他很想知道到底是弟弟还是妹妹。
要是爸爸及时道歉,那他也不是不可以网开一面。
其实,一成不变的生活也不错……?
因为他此时已经知道冒险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了。
阿贾克斯的身后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咚,咚,咚,咚”,那是及具有力量感的压迫,松软的雪地每颤动一下,这个男孩的身影就显得渺小一分。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逐渐和那带着粗喘的沉重脚步声融为一体,牙齿打颤,眼眶疯狂的分泌泪水,烫的他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
男孩艰难的抬起耷拉着的脑袋,睁开了眼睛,回头看——
那是一头体积巨大的棕熊,身上剐蹭着坑坑洼洼的许多伤口,黏腻的血痕布满毛皮,即使这家伙双目已瞎,但它威胁力依旧不减。
他已经没有和它继续较量的力气了,要结束了。
阿贾克斯的肾上腺素在警告,迅速驱动身体,但他只是呆滞的一步步往身后挪动,当男孩看见棕熊咆哮着冲自己一瘸一拐的奔进时,下意识往后跌去。
触感并不是冰冷的雪地,而是强烈的失重感,阿贾克斯没来得及思考是为什么,身体机能已然告罄,瞳孔收缩了一下,茫然散开,向眼皮上方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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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身上的伤全数恢复,并且痛感减弱,给自己造成伤害时,立刻就能犹如时间倒退般顺着伤口的最终状态变回最初状态,他呆滞了一会,没能明白目前是什么状况。
四周弥漫着浓雾,甚至无法分辨是室内还是户外,只能隐约看出些莹蓝,淡淡的带些香气,不知道那些是什么。
阿贾克斯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拿上和自己一起掉下来的猎人匕首,认准一个方向开始前进。
没过一会,周围的压迫感渐渐显现,雾气宛若实质,争先恐后抵御着他,呼吸被挤压的感觉实在难受,他想退回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到正确的路了。
当男孩以为自己又要命陨,那股威胁感陡然消失,他不由得双手支撑在地面上,涎水顺着脖颈朝胸膛流去,部分直接掉在了地上,伴随着艰难的顺气,他好似又去地狱走了一遭。阿贾克斯用冰凉的手握住因为粗喘而疯狂上下攒动的喉结,稍微好受了一些。
就在这时,他敏感的察觉到前方出现了明显的光源,男孩掏出一张手帕胡乱的擦擦脸,站起身,思考了一会,还是将地面上那摊颇为违和的涎水收拾了一番,最后将手帕盖在了上面以掩盖罪迹。
他害怕继续向前走还会出现窒息,有些踌躇,望着那团泛着幽兰光芒的地方,轻皱着眉毛原地踏步,阿贾克斯抿着嘴摒弃自己这犹犹豫豫的样子,要是等会又迷路了怎么办,于是他攥着拳头,下定决心向前追了上去,“等等……等一下!”
就发生在那一瞬间,阿贾克斯愣愣的停下脚步,睫毛轻颤,眼睛能意识到那家伙是慢悠悠的荡过来,但脑海中呈现的映象却是近在咫尺,他闻到了一股强烈的气味,看到了由多个肿胀的巨大脓疱浮现出点点星光,迅速明灭,他没能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下意识的退了几步,刚好踩到手帕,不小心跌坐下去,视角变低,怪物的影子逐渐淹没了阿贾克斯,男孩抬起头望见了祂的真面目。
“啊……啊……”
恐惧弥漫在此地。
那是他无法窥探的一角,冲击常识的刺激令他想到了没有长嘴的鸭子,眼睛竖着的人类,一切都是那样扭曲,但祂又确实存在,脑海中一时之间光怪陆离,略过许多奇形怪状的东西,一股寒意如电击敲打脊背,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比起棕熊带来的压迫感还要强百倍,他睁大眼睛血丝泛起,拿起匕首朝着那个怪物扔去,被悄然消解在了咕嘟咕嘟冒泡的脓包里。
意识远去的最后一刻,他听见了自己不理解的语言,以及泛着星光的泡泡附庸而上。
他在好像被一阵难以言喻的反胃感包裹,疯狂的激发着自己反抗的本能,撕碎所有自己能够碰触到的东西,带来安全感,满足感,幸福感。
阿贾克斯隐约察觉到自己好像正在被谁注视着,但这样的被窥视感意外的刺激了肾上腺素的分泌,让他感受到自己正在被关注,想要表现的更加优秀。
停不下来……停不下来!
热气缓慢的从口中升起,朦胧之中见到了家人朝自己招手。
他黏腻的笑着,舔了舔嘴边的痕迹,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摇摇晃晃的走着,如同被深渊拉扯着人偶丝线一般神经质的迈起了步伐,好想看见亲近的人也能流出漂亮的血,温热的喷泉一定比之前所有见过的艳丽红色都要动人。
脑内拉响警报,阿贾克斯这才意识到他刚才在想些什么,他紧咬着牙根,开始通过各种方式惩罚自己,淤青消了又起,疼痛反反复复,他的呼吸变得绵长而柔软,直到没有力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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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贾克斯是被脸上冰凉的触感惊醒的,首先入目的是一片黑暗,冷风穿过石头,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晃晃迟钝的脑袋,坐起身,撞到了一个呆呆矗立在身前看他的人。
“……咦”
过去这么久,他终于见到了一样和他拥有柔软躯体的人类,之前脸上的触感是那人头发尖淌下来的水滴。
即使在黑夜里依然熠熠生辉的银发,双眼被一条白布缠着,身形瘦弱,披着一件简陋的衣服,旁边搁着一把剑。
可是她的双眼被蒙住了,怎么会感觉到被注视呢,只见这个少女的“目光”一直跟随着自己左右移动的步伐,阿贾克斯有些疑惑的伸手朝她眼前晃了晃。
“没礼貌的家伙。”
男孩的手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道歉,“不好意思,冒犯了,”想了想,“你……”话说到一半,他脸颊刺痛,紧接着脑后的石壁响起了被硬物砸到的沉闷响声,最后才是液体缓缓流下来的温热感。
“啊”阿贾克斯不明所以的摸摸脸,伤口正在快速愈合,少女没打算解释自己的行为,他心里升起一股烦闷和委屈,小家伙想起自己之前发泄情绪的那股畅快感,决定反击,但当他靠后拿起那枚刺伤自己的小刀时,那名少女就现身悄然压制住了想要将它扔回去的手。
“你想活下去吗,想就跟我来。”
阿贾克斯明白这个人目前自己打不过,经过棕熊和怪物的轮番轰炸,拜那些那些奇怪的遭遇所赐,他冷静了许多,沉默的点头。
“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在祂的注视下完全失去理性,”少女清冷的声音相当提神,出了这个山洞,走在前面,“是因为你有阈值吧,代表着你珍贵的东西,一般我称呼这个为精神链接。”
阿贾克斯想起招手的家人,眨眨眼睛,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我是在瀑布附近看到你的,”她顿了顿,“正常来说早就没命了。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了那个东西的气息,对于你身上的遭遇很感兴趣,这样的活体标本实在难得,轻易死去太可惜了,我决定教导你一些东西。”
阿贾克斯跟在少女身后,打量着周围,这里比起之前诡异的场景看起来要正常许多,只是大部分地方都显得异常荒凉,四处搁置着不知名生物的骨架,周边簇拥着一群嗡嗡的虫子和枯萎的花草,另他意外的是,他貌似看见了天上悬挂着两个月亮。
提瓦特大陆还有这样的地方吗,男孩内心疑惑,但自暴自弃的想,也没有比今天更糟的了,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最初的三天阿贾克斯稀里糊涂跟着少女学了很多东西,有些时候他也不太明白教的这些能派上什么用处,但总的来说眼界开阔了不少,能在这里生活的有理有条。
当第四天的太阳升起,他睁开眼的时候,一把锃亮的银剑抵在眼睫,阿贾克斯迅速的清醒了,伴随着少女意味不明的轻笑,他手忙脚乱的开始了和她的第一场胜负。
结局是毫无疑问的败北,甚至对方就没有用上另一只手来对付他,阿贾克斯的战意被少女激发,在痛觉是唯一代价的“这里”,男孩的攻击方式逐渐走向歪路,他开始迷恋急剧拉升的氛围感,弃车保帅,今天他刚刚用一只手臂的代价骗来了少女的短暂停顿,不过后果显而易见,他侧身躺倒在地面上皱着眉头轻喘,这次也没有赢呢。
少女语气淡淡的谴责,望着他逐渐长出来的手臂,没什么感情起伏的告诫他以后不准这么做。
“小心习惯了,等到哪天长不出来,呵,”她坐在篝火堆旁边仔细擦拭剑侧,“我只提醒一次,之后再犯,就不管了,反正对我来说都一样,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技巧都是无用功。”
“好好,下次不会了。”男孩熟稔的浅笑,眼中的暗沉色彩根深蒂固,比第一次来到她身边时更加显眼。
过了一个月左右,少女带着阿贾克斯去认识一个人,那家伙整张脸藏在斗篷里,全身覆盖着铠甲,简直是把自己不想见人写在了明面上。少女将男孩引荐给神秘人,说这是在犹格的注视下还能活下来的人类,之前生活在上面,神秘人懒洋洋的鼓鼓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下次我会带些其他东西过来。”
少女点点头,转头看向阿贾克斯,“你也该换件衣服了。”
在两人对话的一来一回,他知道了这个神秘人可以自由往返这里与他们所说的“上面”,胸口被什么揪了一下,好像最近都没有想过要回家,沉迷在无休止的战斗中,为刀尖闪着的白光而感到兴奋,上瘾一般追寻着危险。
确实,自己之前像是由谁蛊惑的那种渴望鲜血的残忍被很好的包裹了起来,渡上了一层外衣,那是因为自己的三观足够坚定,但却也被凿开了一道口子,里面的声音诱惑着他再多向前踏几步。
放纵自己品尝那极具危险的果实,也就有了被反噬的可能,阿贾克斯深知这一点,所以经常通过对决来平复杀戮的冲动。
少女带他回到营地的时候,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等到阿贾克斯烤好了晚餐,递给少女,他才开口问道,“你会放我走吗?”
少女眯起眼睛,微微后仰,“不然我就不会提醒你,改掉那个奇怪的习惯,小心哪天上去了,伤口不会复原。”
接着她又淡淡讽刺,“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呢。”
阿贾克斯没有回应这句嘲讽,他提起了另一个话题,“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少女掀起眼帘,认真的盯着他看了一会,“你也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是……”
“嘘”
阿贾克斯闻到了一股微弱的清香,她的手指横在自己的嘴唇上。
“如果你讲出来了,那么我就没有理由瞒着了。”
“总之,我们的关系没有更进一步的必要。”
该说她什么好呢,秉持着来往礼仪,却又若即若离。
阿贾克斯肉眼可见的失落起来,少女难得的苦恼,捋着发丝面色复杂,“孩子就是麻烦,”话虽如此,她还是答应了男孩每天多打一架的要求。
又过了几天,少女敏感的察觉到有人在跟踪,带着一个累赘有可能会导致付出的代价与得到的结果不成正比,于是她将男孩委托给了神秘人。
“你要去哪?”阿贾克斯觉得铠甲冰凉,刚挽上去的手就撤了。
“我去约会。”少女依然没什么表情。
神秘人听到这话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不知道是觉得好笑还是尴尬。
“你的形象和我之前认为的不太一样。”阿贾克斯上下打量。
“打架也是约会。”她见搪塞不了,转身,随意的回答,之后就离开了,男孩目送她越来越远。
没走多久,漫天的火光乍然突起,阿贾克斯的眼睛充斥着鲜艳的红色,神秘人反应迅速,立刻架着他朝反方向跑。
“等等……等,不是死不了吗,她还在那边。”阿贾克斯被颠的上气不接下气。
神秘人头也没回,“万一那群人目标是你呢,我可得带你离远点。”
阿贾克斯捶捶他的背,“犹格到底是什么?”
神秘人轻笑,“你最好不要知道。”
他们来到了神秘人的安全屋,他将从上面带来的一些东西递给阿贾克斯,有换洗衣物,食物等日常用品。
“她会……吗?”阿贾克斯摸摸衣服毛茸茸的领子。
神秘人歪歪脑袋,“我觉得你还是担心自己被掳走比较好。”
在神秘人的再三保证下,阿贾克斯恢复了本性,缠着要和他打一场,神秘人经不住软磨硬泡,勉勉强强由着他开打,几乎是见招拆招,阿贾克斯渐渐没了脾气,和神秘人打起来有些没意思,这家伙完全处于被动地位,没有进攻的想法,但同时又无法打破他的防线,和带来凛冽杀气的少女不同,和神秘人的较量如同要翻过一道高墙,光是看着就令人生畏。
“你有和她打过吗?”
“说实话,我想多活一会。”
阿贾克斯没当真,权当是自谦。
和神秘人相处了一周左右,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居然要比和少女更加亲切。
————————————
她闻到了饭香味,沉默了一会,敲了敲神秘人的安全屋,里面响起一声高昂又轻快的回应,她数着阿贾克斯的脚步声等他开门。
浓郁的饭香一股脑的从门内散出,阿贾克斯鼻子上还停留了些许盐晶,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说了一句,“那家伙不在。”
少女无语的深呼吸了一番,“认真的吗。”
阿贾克斯眨眨眼睛,身体挡在门口,没有请她进去的意思。
“……”这个时候,她也不能装不懂了,“你们相处的很好?”
阿贾克斯又眨了眨眼睛,看起来有些难为情,“抱歉。”
我居然会被这种人摆一道。
少女的眼神深邃,篆刻在眼底的情感无声的进行控诉。
她利落的转身离开了。
但其内心充满了烦躁。
身后的安全屋响起了玻璃摔碎的声音,少女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走向远处。
等来到了有树木遮挡的地方,她连番叹气。
“迟早要让你给我赔偿,没有戒心的小兔崽子。”
她认命的返回,有意隐蔽自己的身形,等到能看见安全屋的全貌,直接将手里的剑飞了出去。
“把他交给我,快点。”少女没怎么意外的望着对面两个阿贾克斯,其中一个躺在被窝里,喉咙喑哑满脸通红,双眼空洞无神,四肢不断在进行无意义的挣扎,看起来已经是危在旦夕了。
“阿贾克斯”正在捡床边碎掉的鱼缸玻璃,闻言问道,“你愿意为了他与我交恶吗?”
“我让你少废话,”少女啧嘴,嗓音尖锐,迅速的靠近安全屋,“我以为我们之间是可以互相信任的,但是现在看来,犹格对你来说更加重要不是吗。”
“你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直面犹格还能存活,不可能只是拥有强力的精神链接,他身上应该还有其他东西,”他并没有回答少女的质问,只是阐述着自己的执念,“我如同幽灵般游荡了这么多年,如今看到了希望,当然要……”
少女没工夫听他的长篇大论,将床上的男孩扯进自己的怀里,“你真虚伪。”
对面的人没有反驳,只是笑。
“基于我们之间的交情,下不为例,”他挥挥酸痛的手腕,“这次就让你带回去吧,之后我再……”
“没有之后了。”少女打断她的说辞。
“那你得好好教育,”他耸耸肩,“他太弱了,就算这里有你保他,要是回到上面,你懂得?”
她紧咬住自己的牙根,意识到这样看起来太不体面,强制冷静了下来,“不用你提醒。”
他沉默了一会,对着少女逐渐远去的背影感叹,“你不能到上面,太遗憾了,丝柯克。”
阿贾克斯的脑袋昏沉沉的,闻到熟悉的清香,他安心了许多。
“我真的以为你已经走了。”
她脚步不停,情绪稳定,“下次让我省点心,”做了一段时间的心理建设,她小声问道,“如果说,我不想让你回到上面,你会同意吗?”
她没有听到回答,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她突然害怕起真正的事实,到底是已经睡着了呢,还是逃避追问呢,还是——
顾忌着自己的面子没有说出那句话呢。
少女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要去救他,最初只是为了有趣而已。
每当男孩面对她,无所保留的相信她,甚至也想要将他的真名一并道出,把他来到深渊的迷惘与恐惧一股脑的投放给这个看起来没比他年长多少的少女时,自己一边唾弃,一边感到舒适,几乎是有求必应的赋予了他最需要的安全感。
这些听起来微不足道的事情,对于她来讲还是盲区,即使跟无貌那家伙的友好相处,也是有一定现实利益在维持的。
这样通过情感来进行交流的感受实在是新颖,并且她有些喜欢被人依赖着,还能得到回报的感觉。
她在决定加大对男孩的训练量的时候同时,也决定了明天交换姓名。
丝柯克原本以为在她知道男孩姓名的那一天,一定非常正式,或许是离别前奏,或许是作为胜利的奖励,又或许是自始至终也无从得知。
但是她听到自己说,只是看见你躺在篝火旁边,安静的发呆,突然就觉得……这样很好,应该坦诚些了。
对面的男孩头发还胡乱翘着,在篝火的映照下,眼眸深处亮起几朵明亮的花。
他双手捧起脸庞,撒了会娇,丝柯克拿他没办法,叫了他几声阿贾克斯,男孩心满意足的点头。
“今后,我们要进行一段时间的逃亡生活了,”丝柯克收拾起衣物,“前路将是更深的黑暗,你若是想退缩了,早点告诉我。但是请你记住,我可不负责售后,你离开我身边,以后再遇见,要不要教你就难说了。”
她没怎么意外的望见他也起身收拾了些东西,微微笑了一下。
又过了许久,阿贾克斯进步很快,丝柯克笃定即使是在上面,在他这个年龄能做到这一步的人也是凤毛麟角,但她不会在脸色上表现出来的,她总是有些吝啬夸奖。
阿贾克斯也被打磨的趋向于圆滑,学会应用多种武技,褪去莽撞的青涩,之前那种断手臂的自损八千招式再也没有用过。
今天是例行的最后一场对决,阿贾克斯牢牢的被丝柯克单手捏着脖颈上的软肉固定在岩石中间,旁边嵌着几道新鲜的裂纹,已经略微成熟一些的男孩艰难的轻笑,您也不怕把我弄坏了。
丝柯克表情不变,等着他认输。
阿贾克斯眼眶里逐渐充盈了血丝,脸色红到发紫,颤抖着张开嘴巴,从喉咙发出难忍的呛咳,丝柯克有些疑惑的扬了扬眉,松开了一些力道。
随即就感觉到两只手压制着她的后腰,让她前倾,也是牢牢的固定住她的身躯,给了她一个猝不及防的拥抱,她好像是第一次知道男孩和她差不多高。
“虽然我不清楚,这边的日期怎么算,”男孩软软的蹭着她肩上的皮肤,呼出的热气依然带有劫后余生的轻颤,甚至还有些口齿不清,“我好像,快到生日了,当然,只是感觉,毕竟我的时间观念开始变得模糊了。”
她有种养了宠物被撒娇的错觉,脸色染上了一层红晕,幸好男孩头侧过去了没发现,“所以?”
男孩稍微踮了一下脚尖,困在她后腰的双手牵住她自己的,按在男孩的脸上,她能同样感受到一股热度,然后他抓住丝柯克的手腕,有些紧张。
他在自己老师的发顶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丝柯克先是觉得不可理喻,尴尬和厌恶接踵而至,全身的皮肤好像过电般颤了一下,再是突然意识到和她亲近的人是谁,内心浮现出一股茫然,包含着慢慢窜出头来的雀跃,如雨后竹笋先后彼此生长,但她并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阿贾克斯放平了脚步,丝柯克望着他盈满了笑意的瞳孔,有些不敢直视,她就这么看着阿贾克斯离自己越来越近。
扑通。扑通。
脸颊突兀的出现了一丝热意,她惊觉到了什么,果然空气中淡淡的浮现出一种掺杂了血腥味的清香。
得逞的男孩笑着吐露出自己斑驳的舌尖上掂量着的锋利小刀片,还给自己表演了一番是怎么藏起来的,尽管这两败俱伤的局面很难说阿贾克斯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态想出来的办法,但丝柯克可以肯定,自己在某种层面上输掉了。
她就不该给这个小兔崽子一点面子。
面前的小狐狸摇着尾巴。
“您受伤了,这算我赢吗?”
丝柯克面色阴沉的抹了抹脸上被阿贾克斯划开的一小道血迹,然后与脸上表情不符的轻柔动作拿掉了阿贾克斯嘴里的刀片。
“滚。”
阿贾克斯闻言,委屈的眨巴了一下眼睛,丝柯克隐忍的抿了抿嘴巴,“生日礼物,离开前我会给你准备的。”
“现在你从我视野里滚出去,我怕我忍不住拿你泄愤。”
阿贾克斯听了这话更是舍不得走了,“要打一场吗?来吧来吧,我觉得现在状态不错!”
丝柯克忘记是什么时候这孩子开始给她冠以敬称却没有几分尊重的态度,反而蹬鼻子上脸仗着自己有分寸开始胡作非为。
越想越气,丝柯克意味深长的多看了几眼抖着狐狸耳朵的小家伙,“那你可别逃走了。”
“那当然……哦呜”
丝柯克撩起自己有些碍事的发丝,不由分说的啃着阿贾克斯的嘴唇蹂躏,里面的血腥味已经很少了,丝柯克半眯着眼将舌头伸进去吸吮,时不时顶顶上颚和接近喉咙口的软肉,阿贾克斯敏感的挺了挺腰,发出了软绵绵的抗议声,尾音还在发颤,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无意识的轻轻搭在丝柯克的脖子上,正在愈合的伤口经不起撩拨,又痛又痒,丝柯克给了他一点喘息的时间,牵起一条透明的银丝,她微微皱眉看着他的学生眼神发散,盈着水光,冷淡的声音隐藏着一份静不下来的心跳,“鼻子跟我不要撞到一起,蠢货。”
阿贾克斯喘着气,至冬人的白皙肤色泛着通透的粉红,鼻尖耸动,努力的补充氧气,“在干什么……”
丝柯克恶趣味的捏住了他的鼻翼,“惩罚你。”
阿贾克斯又开始软乎乎的撒娇,同时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呜咽声,丝柯克看他难受了就放下手。
“那……多惩罚一会,”阿贾克斯扯扯她的袖子,眼神发直,“感觉好棒。”
于是丝柯克倾身上去,覆盖住了他开合的嘴。
————————————
“您不能一起上去吗?”阿贾克斯似乎是察觉到丝柯克最近的愈发沉默,知道临期将近。
“遗憾的是,并不能,”丝柯克下意识的抚摸眼睛上缠着的白布,“你替我上去吧。”
即使表现得并不在乎,但阿贾克斯明白潜藏在其中的苦涩,思维发散了一下,“我能和您共享视觉吗?”
丝柯克愣了一下,“……正常人不会喜欢这种感觉。”
“那么我是正常人吗?”丝柯克仿佛又看见了阿贾克斯轻轻摇晃的狐狸尾巴,她拍拍那个嘚瑟的狐狸脑袋,“我应该向你道谢,这样就和之前我在无貌的安全屋里救你扯平了。”
“我能与您沟通吗,如果桥梁是眼睛的话。”
“不可以,并且你的身体只能承受一种感官。”
“也就是单向的喽?您只能看到我想与您分享的东西。”
“确实如此。”
对面的阿贾克斯沉吟了一会。
“其实我很好奇,您遮住眼睛,但好像并不影响视觉,这是什么奇怪的修行方式?”
“你不会想知道结果的。”
“是因为看了您的眼睛,会使人失去理智?”
丝柯克的手指轻颤了一下。
“徘徊在深渊的罪人……您把知识赋予我,教会我生存的技巧,使我能够畅行深渊,但却没想到我可能因此认出您了吗。”
话已至此,阿贾克斯不再带有疑问,语气轻松没有压力,丝柯克紧握住他的手腕,也没能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犹格。”
丝柯克面色不虞,现在轮到阿贾克斯抱住她,向她示弱。
“那个在我混沌中一直凝望我的,也是您吧。”
丝柯克没什么精神的点头,“我只是载体罢了,并不是祂本身,你看到的那个,确实是我,真要直面犹格的话,能活下来的可能近乎于无。”
“我只是,对你突然停止杀戮的行为起了兴趣。”
“之后开始扮演老师的角色了吗?”
丝柯克听着他笑吟吟的声音,脸上发热,有些烦躁,“随你怎么想吧。”
“神秘人先生?”
虽然阿贾克斯问的没头没尾,但丝柯克明白他想知道什么,“无貌并不清楚我的身份,我当时……因为自己这个形象比不过犹格在他心里的重要性感到了一种迷茫,知道了我是犹格的载体之后,态度也会随之改变的吧。”
“那么我……当时陷入一种混沌状态也是因为,不小心看到了您的眼睛?”
“可以这么说……我没想到瀑布下还有人,收你为徒,也算是一种赎罪……不过这种感觉持续不了多久的,要是你顽固不化,我第二天就能把你扔掉。”
阿贾克斯轻笑,“就当您在夸我了。”
“无貌在上面,”丝柯克面不改色,“我要你能保守住这个秘密,否则我可以使用极端手段来消除你的记忆。”
“当然,我的老师是丝柯克,我的终极目标是能打倒那个能让我骨髓冻结的怪物——犹格,这两个家伙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
阿贾克斯要离开深渊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融入了丝柯克的颜色,如万丈深潭般的幽邃,让人无端心生恐惧,但由于阿贾克斯本人和丝柯克是完全不同的性格,这双眼睛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也跟她有所不同。
丝柯克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阿贾克斯,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泊,“我希望你少用,但是这个能够提升你的能力,自己把握。”
“这是什么?”
丝柯克凑近阿贾克斯的耳朵,“你的生日礼物。”
这名为魔王武装的力量,也一定能在他手中发挥出作用吧。
就让这位阿贾克斯,成为自己在上面世界的代行者……
想到这里,丝柯克开口。
“那我就……”
“先别,”阿贾克斯捂住丝柯克的嘴,眨眨圆圆的眼睛,“说不定以后还会再见呢”
“你还赖上我了?”丝柯克甩开他的手,嫌弃的擦了擦嘴巴。
“万一呢?”
——————————
阿贾克斯回到了提瓦特,一阵兵荒马乱后,与自己的家人们相聚了,但同时深渊满足了他争斗欲望,现实却没有这个发泄的对象,于是他便挑起事端,时常处在斗争中心,享受着无上的战斗快感。
他被头疼的父亲交付给了愚人众,获得了第五席的赏识,迅速成长。
某一天他在完成新的任务后,在回家的路上特意绕了点远路,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告诉自己如果找不到权当散步。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一个山洞旁边发现了那只棕熊。
它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身上的皮毛也不再油光水滑,庞大的身躯也没有多少威慑力。
阿贾克斯即使踱步到它山洞的前面,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动了动那双斑驳的眼睛,皮肉互相牵制着,如同几块蠕动的肉瘤。
他歪着头心想,这就是自己遇到过的棕熊吗,看起来是那么弱小。
阿贾克斯无不失望的叹了叹气,逼得他掉下深渊的棕熊可在他心目中占有不少的阴影呢,如今却是这副模样。
他轻轻耸了耸肩,转身离开了。
他能感受到后面逐渐粗狂的呼吸声,但那又有什么用呢,连站起来都做不到的猛兽,还不如宠物呢。
果然,只有丝柯克能够满足自己了,战胜犹格,将是他的毕生信念。
枝梢在尖叫,朝着一望无际的雪白。
脚印在嘶吼,向着结了冰霜的尘埃。
后来,他亲手获得了他所敬爱的至冬女皇赋予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今后他的名字就是达达利亚了。
至冬国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一席——【公子】达达利亚。
他听见台下有人隐秘的笑了一声。
他当然不在乎这些,只要能够与强敌战斗,为至冬国战斗,与同僚相处的好不好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以内。
直到他无意中在一场至冬国举办的名义慈善露天晚会中,抽到了与第五席【公鸡】一组的表演对决赛。
熟悉的防御招式,熟悉的那一座高墙。
他终于知道当初是谁在台下笑了。
是【无貌】
普契涅拉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一起向观众鞠躬,没理会达达利亚的眼神。
看来就算是在上面的世界,也不能掉以轻心啊。
想起之前普契涅拉的种种行为,达达利亚深感此人心思深沉。
深渊带给他的影响,将会一直持续下去吧。
达达利亚垂下眼帘,露出笑容。
end.
Tips:关于犹格(来自百度百科)本作有捏他成分,将这部分列出来是为了方便理解
犹格·索托斯通常被视为仅次于阿撒托斯的至高存在,是所有智慧和知识的创造者的主宰者。他的身躯涵盖无穷多的宇宙,无限延伸的维度,多元宇宙中的一切都是他的投影。因他又称"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全知全能,过去现在未来的一切事物都涵盖在他的庞大躯体中。
犹格·索托斯有时会将知识赋予他认为值得的人。他自身并非处在多元宇宙之中,而是居住在所有宇宙所有时空、纬度之外的终极深渊中。由于犹格·索托斯与所有时空相连,因此他又被称作键钥和门扉。对于术士和巫师们来说,犹格·索托斯是至高无上的神灵,他会赐予他们在无数宇宙间穿梭的能力。作为回报,犹格·索托斯的信徒们会打开遥远的传送门以供他从遥远的领域来到地球,带来劫掠和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