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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造克】非神论

作者 : MargaretDowado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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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诡秘之主 克莱恩 , 克莱恩·莫雷蒂 , 白银城造物主 , 白造 , 远古太阳神

标签 诡秘之主 , 白造克 , 造克 , 克莱恩 , 克莱恩·莫雷蒂 , 白造 , 白银城造物主 , 远古太阳神

770 28 2023-2-5 21:50
导读
请仙记(原名请仙)续

城市名等等全都是我的私设(而且是一次性的)

大概是熟男老夫造+初恋感娇妻克(老夫老妻的老夫,娇妻也不是很娇,但都很我流)

其余设定可参考 请仙记

Warning:红银出没


那日之后,这香炉每天早上都会渺渺蒸腾起烟雾,那烟雾携着异香飘荡,像一支晨歌,唤醒整个神国。

  

神殿的顶层,传说中的美人跪坐在香炉旁边。指如削葱根,皓腕凝霜雪。他探出手,轻轻地将盖上香篆炉子,浅浅的一声:“咔”,于是那香气也变得含蓄了。

  

青烟渺渺,那是神国时令。



  



“你知道吗?——主从东方带回了他的妻子。”



  



神职人员们窃窃私语,悄悄地指向那最贴近圣十字架的房间,年少的对年长的说,您看,神的妻子就居住在那里。满面褶皱的主教随着年轻人的手指向远方看去,正正看到那斑彩的神秘闺房,那沉默的十字架,和它背靠的太阳。年迈的主教长叹一声,却是携着无边喜悦:他虔诚地跪下来,双手合十,面向那边俯了又俯,他的额头触在地面上,沉闷的声音像鼓。年轻人们惊讶地看着他的举止,旋即跟着主教跪下来。这一刻城中所有修士在冥冥中听到感召,他们面向那片琉璃,心中默默咏唱:



万福,万福!为我们伟大的主,和祂仁慈的妻。



愿一切的奇迹,经由祂的手,降福于我们身上。





  

在人们默默念诵新的经文的时候,那话题的中心正从沉睡中悠悠转醒。





  

远道而来的东方神砥闭着眼睛陷在柔软的锦被中,原来是正睡得不省人事。他睡得那样沉,直到晨间集市的喧嚣都落下时,他才懒洋洋地睁开眼睛,颤动的睫毛效仿振翅的蝴蝶。克莱恩探手摸了摸身边的位子,不出意外只剩下寒凉,于是他又停止了动作,细弱的手指重新蜷起,骨节分明的收敛,宛若蜘蛛收拢步足。



眼珠轻轻一转,原来晨间的太阳已经升到半空了。克莱恩面无表情,黑沉沉的眼珠中盯着太阳,半晌,迟钝的思绪慢慢飘到情人身上:“他去哪里了?”



  



传闻中的神仙妃子慢吞吞地从柔软的床上爬起来,裸足踩在地上,想了想,又拢上晨袍,才推门走出房间。地板蕴着温润的凉,格外舒服,让克莱恩逐渐清醒过来。



今天自己好像有些不一样。他想。



他行走在无尽的长廊,他一点都不急,于是慢慢地行走,光晕洒在他身上,就像画家为雕塑添彩。沉默的圣母拖着自己的影子,路过一扇又一帘窗。



这是造物主的神庙。他环顾四周,看到了堪称奢华的装潢。视线延伸,林立的罗马柱,光洁的石质地面,精美的纹饰花样,甚至斑驳的彩窗,都几乎堪比第二个千禧年的人们梦中画出的画面——只可惜旧日纪元已经是失落的国度,现如今是非凡的主场,只留下天和地还是那样静谧。



话说回来,这里是造物主相当重视的城邦……现在的城邦是什么样子?



诡秘之主可以自导自演一方天地,却毕竟少了太多乐趣。克莱恩离开俗世文明太久,此刻不禁对丈夫建立的城邦升起了好奇。他停步,却发现那窗户上画的竟还是熟人——红发黑甲,热烈又张扬,这不正是梅迪奇吗?他啧啧称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有这样风光嚣张的一面,赏玩一番,他掰开木扣,琉璃温顺地滑开,放任克莱恩饶有兴趣地向下看去。



  



街边的女孩正无所事事地踢着石子,等待与商贩还价的母亲,突然看到十字架旁边的窗户被推开,不禁瞪圆了眼睛,她努力地想去看,却因为太远,怎么也看不清。



她回身去牵母亲的手,“妈妈,妈妈,”她喊,“有人在神庙里玩,我也要进去玩!”



“什么?”女人低头看她一眼,不甚在意地说,“你这孩子,别瞎说,神庙是主的居所,怎么会有人进去玩?”



有好事之徒哈哈大笑起来,逗弄那姑娘:“在哪呢?我可是序列七,我怎么没看见?小姑娘,你可不能撒谎,这是对主的大不敬!”



“就在那里!”那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被气的大叫,她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指向那窗,“我是好孩子,主不让做的事情我从来不做!”



“在哪呢?在哪……?”



话音停住了,他慢慢直起身子,呆呆地望着神殿中心那扇被推开的窗,一道隐隐约约的身影扶着窗棂从里面探出来,祂的一只手扶着窗棂,一只手挽着发,身段裹素锦,肩臂拢轻纱,三千青丝垂着,随风飘啊飘。





  

“看啊!那是——那是,传说中的诡秘之主,主的爱人!”他惊叫出声。



  



城外阳光明媚,空气干爽,微风和煦地吹着,有绿树繁花,也有鸟儿的欢声笑语。行道洁净,屋舍俨然,城中心是繁华的市集,城郊有大片肥沃的农田。不过,果然这般堪称奢靡的架势只有在神殿里,甚至可能是神殿的至神圣处才有;而外面的光景——说实在的,加了非凡以后,很多东西都不好评判。克莱恩只能大概把他们的建筑水平划在封建时代初期。



克莱恩探出头去,刚新奇地看了几眼,就意识到有人看到了他。他低下头,意识到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她有卷曲的棕色短发,眼睛是剔透的浅灰,身上的衣物有不少磨损却干净整洁。他正放下戒心,想向她打个招呼时,就发现街道上的人一个接一个错愕或激动地抬头,跪下,声音逐渐汇聚成歌颂他经文,头首触地,人们虔诚地对他行礼。



克莱恩哪见过这场面,可怜的新娘迅速合上窗户,拍着心口给自己压惊,这下他终于知道今天自己哪里不对劲了:原来是人性变多了!指导此刻新任的诡秘终于完全相信现在不是梦境了,梦境中哪有这种场面和风物,哪有这种切身的心跳?



他沿着长廊慢慢向前走,手指擦过窗户,享受久违的鲜活感。彩窗滤过日光,在他身上洒下各色的斑驳。克莱恩和天尊拉扯太久,又在起伏的幻梦中沉睡多年,活生生教他变成了成了一个精美的空心瓷人,以至于他对神秘学很多常识都相当陌生,锚更是稀少。现今他被写入太阳神的经卷,作为一个相当重要、独特并且令人浮想联翩的角色,克莱恩一举获得了大量的锚点。



于是诡秘之主在面目全非的异乡化作人类。他踩在地上,不再行走在云端,他的爱,他的好奇和他的温软重新灌注回这一幅皮囊,他被剥夺的感知,心脏跳动和血液回流重新在神的身上启航。只是人性远走太久,当他重新追上时,已经开始感到陌生,甚至惶恐——只是谨慎的诡秘之主的灵性直觉没有预警,他也没有升起警惕之心。



例如现在……他想到情人,想起他的眼睛和他的唇,想起他吻自己时慢慢趋缓的呼吸,想到他浅色的、纤长的睫毛,他握着自己的手跋涉在原野上,他回头看着自己,笑容比太阳更耀眼。克莱恩瞬间浮想联翩,脸在悄悄地泛起潮红。虽然我们必须承认亲爱的人类救主不是他的初恋,但是作为周明瑞的他也只曾远观不曾亵玩爱情——抑或者被爱情玩弄于股掌之中。

但一切起伏都被含蓄的东方式矜持压在心底,克莱恩只是在心中默默呼喊:“你在哪呢?”





  

那呼唤如同一尾金鱼跃入池塘,在潜意识大海里泛起浅浅一道波澜,直到被一只苍白有力的手捉住,它被捞起来,放进圣人的耳朵里。布道中的男人回过头,回应道:“等着我,我现在去接你。”





  

他行走在路上,就如同行走在天上,因为万国的土地,都因他荣耀。人们称赞他是万国之主,万物之父,是他慈悲的胸怀和他的无边伟力,让万民得福。他的头发是黑夜孤悬太阳,他的眼睛是黄金填满深海,他是上帝钦定的继承人,是信仰纯粹的救世主,他是拯救生灵于水火的独特造物,是苏醒于混沌之中的远古太阳神。



于是信徒们听闻了主的婚事,纷纷献上了最优秀的贡品。只是据神庙的洒扫说,所有的珠宝钻石不如神妻眼睛莹润雅丽,抛光金银不及神妻头发光泽,就连那被满城的绣娘把织了又织的锦绣,也无法比得上神妻宛若流过奶和蜜的皮肤,更没有人能效仿出那浅淡的勾人的,直直沁到人心里的异香。



他们说,虽然如此,没有人能记住那瑰丽的全部:那位亲和的夫人先前不注意,差点让人陷入失控,于是祂总在头上盖一层轻纱,让娇丽的容颜留在朦胧最深处





而现在唯一可以染指佳人的男人绕过数段回廊,终于在落地彩窗旁边寻到误入凡间的仙神。克莱恩站在走廊另外一边,站的娉婷,看到圣人步履匆匆赶来,他眉眼弯弯,露出一个笑。



“你来了?”他说,“我等了你好久。”



造物主也笑:“抱歉,”他说,“我这不是立刻赶来了吗?”





克莱恩挑一下眉毛,重新打量面前的情人。不得不说思考使人明智,他现在回过味来了,这无礼的毛子趁着自己昏沉,不仅把自己卷入了这边神灵的混乱局面中,又骗自己和他私定了终身……也不能说是骗,毕竟本质这还是件你情我愿的事。不过,克莱恩上下打量自己的丈夫,造物主长得比自己迷糊中记得的还帅,而且很有气质……意识到这一点,克莱恩不禁为自己外貌主义的本质感到些许羞愧。



至少弄到了“错误”唯一性和一大堆锚……还附赠一个对象,不亏不亏。他这么安慰自己,又觉得自己受天尊影响实在是大,现在外貌和举止改了很多不说,连性格和审美都改变了很多。



就比如,单单说和一个斯拉夫男人在一起这件事,他觉得以前的自己就接受不了,现在居然接受良好,甚至感觉自己赚了。



只可惜这时候的造物主还没有观众的权柄,亦没有全知的能力,无从猜测貌美的新娘心中怎么心念电转。他只是看着克莱恩意味不明地看了自己一会,露出了一个忍俊不禁的表情。



他困惑地看着他,只是还未等他想明白,看到新娘步步生莲,从走廊那边凑到他面前,一面新月抬起,克莱恩打了个响指,清脆的啪的一声,身上换了一身妆扮,克莱恩不抬头,却抬起眼,水墨线条一笔点睛,直直勾动情人的心弦。



“亲爱的造物主先生,”克莱恩轻快地说,“不带我参观你的地盘?”





  

“这座城市叫做拉基,лагерь,意思是‘营地’,”造物主牵着妻子柔软的手,绕过彩窗、回廊和宫殿。他端庄又圣洁,没人知道他藏着道貌岸然,此刻口中讲着,心中却思忖:“诡秘序列的非凡者手都会这么软吗?”他一会觉得自己亵渎无礼,一会又为这个人已经是自己的妻子而沾沾自喜,“事实上,我只聚集了一部分人类,大部分人类依然受非凡生物奴役。”



克莱恩维持着无懈可击的样子,心中却翻着惊涛骇浪:天哪!他牵着我的手!我们在牵手!



诡秘之主悄悄地把手部的汗腺移除,坚决不让情人结识乱撞的小鹿。东亚人的骨骼比对方小不止一圈,导致他的手几乎被完全包裹在造物主温暖的掌中,上帝啊!他刚想在心中呐喊,却生生忍住,怕被身为半个上帝的情人听到。真是可怜啊,不是吗?我们的新娘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呼喊上帝的时候玩一个双关。



“也只能这样,”克莱恩点点头,“通讯太不发达。”



造物主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现在几乎就是原始社会,谈什么通讯呢?”



“原始社会倒也不至于……”克莱恩思考了一会,“不过确实很难用以前的概念定义。”



“一步步来吧。”造物主停下脚步,克莱恩抬头看这一扇门,门是双开的,大约两三个人高,有红棕漆底和金色描样。造物主把手搭上去,轻轻一用力,门就顺从地划开了。



克莱恩眯了眯眼睛,门外的阳光非常耀眼,人影跃动,声音更是喧嚣。他的瞳孔缩成细细的一条缝,待看清以后,他颇有些诧异地看着造物主:“我以为你会先带我去看你的教堂,熟悉接下来我的任务……一类的。”



现在克莱恩眼前的显然是一个演武场,今日的天空湛蓝,是一个无云晴天,一片围墙围起一大片操练场,场上人员密集。红发的站在最中央互相切磋,其他人员站在场地周围休息。梅迪奇背对着大门站在台阶最上方,他的身量笔直,大声指导着面前相互摔打的战争之红;旁边柱子的阴影里站着乌洛琉斯,他面色严肃,抱着一本画册,用纤细的手指认认真真地描摹上面的图样。



“啊……”太阳神扶了扶额头,感到一丝窘迫,“我觉得你对这个会最感兴趣。”旧日的理工高材生自欺欺人,不愿意把自己的行为与孔雀开屏归为一类。





  

梅迪奇听到他们的交谈回过头来,克莱恩抬手向他打招呼,拯救了造物主小小的尴尬。梅迪奇打量他两眼,又看了看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感到颇为新奇。他带着两个人走到台阶前,给他们展示训练中的战争之红。



“主,”他的语气带着得意,“战争之红的水平上升了一大截,我敢保证下次他们的表现一定会更好!”在造物主温和的目光中,他的声音又变小了:“……但是其他序列的非凡者还是老样子。”



造物主叹了口气:“不怪你,是我太强人所难。”



他暂且终止这个话题,不愿在妻子面前多谈。太阳神招招手把乌洛琉斯也叫过来:“圣典的事情怎么样?”



“副君大人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对圣典进行了调整,本城的信徒都已经接受了诡秘殿下,下一步就是其他城邦以及敌人根据地的信徒们。”这是克莱恩第一次听乌洛琉斯说这么长的话,白蛇声音出乎意料的好听……除了“敌人根据地”差点让旧日级别的小丑破功。



“乌洛琉斯会调整传播的概率、频率和范围,保证你在不暴露的前提下迅速增加你的锚的数量。”造物主解释道,“后期我们将会按照你的意愿对你的圣典形象进行调整,同时设立专门的神庙和供奉区,提升锚的质量。”



“很贴心,”克莱恩轻轻点头,“谢谢。”





  

“那么接下来……”



“等等。”克莱恩抬手挽住造物主,这状似无意之举直酥到圣人心里,“那些人是做什么的。”他指向演武场旁边的人群。



“其他途径的非凡者。”造物主解释道,“虽然我已经理出了22条序列,但是没有人指导他们,他们的序列上升得非常慢。”他苦笑一下,缓缓道:“至少是,比不上他们死去的速度。”



克莱恩知道情人口中的“他们”是谁:那是造物主麾下在战场上拼搏的非凡者们。



他回头瞧一瞧爱人,抬手替他抚开皱起的眉。



圣人沉沉地叹气,抬手握住了克莱恩素白的手。还未说什么缓和沉重的气氛,就听他低声地笑起来:“这不就是了吗?”



“什么?”



克莱恩抬起头,回握住了造物主的手:“福生玄黄天尊留下的……可不止有疯狂。”



面纱晃了一晃,克莱恩隔着屏障仰视慈悲的圣人,造物主低头看他,直直落入他期待又欢悦的眼神。他看到妻子面纱下的红唇翕动,“我可以指导他们。”



他禁不住晃了一下神。



“……最好不过。”





  

“……我的分身,萨斯利尔最近被我派出去侦察了,我让他过两天回来见你”



“不都是你吗?”



“不一样……”



乌洛琉斯闭着眼睛,在造物主转身离开时轻轻抽动鼻子,嗅到了几分浅淡的香气,原来是造物主揽着妻子时蹭上的香。



就像猎物在老虎身上咬下牙印,猫眼注视娴熟的小偷,野猫在黑夜中行走,一种沉默又嚣张的宣誓主权就借着这香味传递出来。



……不,不止,比诡秘之主身上的多了什么,灵性告诉他那是原发于造物主的味道。命运之蛇的舌吻最敏感,此刻却苦思冥想不出结果。直到梅迪奇凑过来,他伸出滚烫的手搂住他的肩膀,甲胄下的胸脯紧贴着他的身体一起一伏,他的头发比火还要红,他的呼吸带着岩浆的气味,战场主宰露出森白的牙,薄薄的嘴唇开合:“想什么呢,大蛇?——睁开眼睛,看我。”



血、硝烟和欲望的气味他那么熟悉,熟悉到即便是在梅迪奇出去征战的午夜梦回,他闭着眼睛都能闻到。被留在白蛇床头的旧刀,被插在白发间的花的味道,象征胜利的味道,暗示魂牵梦绕的味道,寄托无限遐想的味道,他却忽然捕捉到什么独特的东西,是什么,是什么?



那是发自内心的,那是不存在现实世界的,只有神秘学意义上的存在。那细腻的甜,忽然被蛇捕捉。



白色的蛇看着战争之红俊秀的脸离自己那么、那么近,他想,原来这是七情六欲,在主和梅迪奇身上。



  



“仁慈的圣母!祂那般温柔慈悲,祂那般善良可亲,当祂的泪水从面上留下,哪怕是最狠心的典狱长也要痛哭着跪地,”



人们是那样欣喜于神妻的到来——他们的圣父更加完美无缺,他们也自此拥有新的标杆:诡秘之主是贤惠的妻子,仁慈的母亲,忠贞的挚友,是纵向补足全知全能的变化和奇迹。那天夕阳时分,天边化出层层彩霞,信徒们纷纷取出经书,或跪在家中,或聚集教堂,他们目视着沉默圣洁的教堂,在教堂敲下钟声的同时虔诚地咏唱:



“不受主感召的有难了,不识主荣耀的有难了。



主降下无边的伟力,有罪的当归于地狱,而善的将步入主的神国。



主啊!请你降下恩典,垂怜你虔诚的信徒,听到他虔诚的诵读。



主啊!请您与我同在!”



克莱恩眼珠轻轻一动,他感受到了锚的进一步稳固。





  

“过几天我要我要去讨伐奥尔尼尔了,”男人突然说,“你还记得祂吗?”



克莱恩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巨人王,”他说,“我知道,今天也听他们说了,你要带走这里大部分人马。”



“我想拜托你暂时守卫我的——我们的领地,”造物主踌躇了一下,继续道,“我会带走梅迪奇和乌洛琉斯。”



“喔,”克莱恩眉色不动,“看来你的把握没有看起来那么大。”



“单是奥尔尼尔不足为惧,只是,届时未必只有他参战。”造物主不置可否。



“那你就去,”克莱恩说,“我会保护好这里的。”



男人不说话,水红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在深邃的眼窝留下一片浅浅的阴影,更显得他婴儿蓝的眼睛忧郁。克莱恩闲适地靠在他肩上,欣赏那锋利性感的下颌骨,半晌他忽的莞尔一笑:



“担心什么?”他问,“我可是与上帝齐名的诡秘。”



他抬手拢住情人的脸,造物主也顺从地低下头:“去找我的时候不是很大胆吗?怎么现在突然怯成这样。”



造物主微微歪头,脸颊与爱人的额头相贴。他忧心忡忡:“我不在,万一有人偷袭你怎么办?万一福生玄黄天尊突然反扑怎么办?”



不等克莱恩回答,他就像倒豆子一般说道:



“——我无法忍受和你分离,我不能容忍有人伤害你……单是想想,我就要疯掉了。”北国的圣人深深叹息,却吐不出心口的忧虑和酸涩。爱人,爱人!我从前无所畏惧,现在却怯如鼠贼,别无他由,只是因爱生忧怖而已。



迅速说完这一番话,他却像是被人非礼了一般,白净的皮肤爬上了极其显眼的潮红。



克莱恩愣了一愣,没有趁机笑话他。只是抽身敛睫,转头不去看他,不教情人看到自己同样面红的窘迫。他只是说:“别担心,别担心。”



“我会一直在这里……也会想你。”





  

造物主愣了一下,面上缓缓浮出一个欣喜的笑:“我没想到你会这样说。”



克莱恩转头看他:“……”



“克莱恩,在我们到这里之前,你知道你给我什么感觉吗?”不等克莱恩发问,他就自顾自地接下去,“‘出世’,是这么说的吧?我读过你们的故事,你们的神一直没什么人味,——总讲究什么要去除感情,和希腊神话那一类的一点都不一样。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你根本不在乎我的爱情。”



造物主探出手,用自己的尾指轻轻勾住克莱恩的:“我完全地爱着您……可是您的反应总是淡淡的。我很害怕您不爱我,无所谓我的求爱。”



“还好您还是爱我的……你只是太缺少锚了,你只是神性有点太重,是不是?”他转头看克莱恩,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期待和渴望,“您爱我,您在乎我,即便可能就那么一点。”



克莱恩沉默了半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在造物主有些疑惑的眼神中搭上情人的肩,凑过去,在情人面颊上落下一个清浅的吻,然后迅速后撤,脸红到耳尖。造物主眨眨眼睛,想说什么却被妻子一把捂住嘴。



“别多想,”克莱恩小声说,“……我也爱你。”他不敢直视情人,只是垂着眼睛诉说爱语。沐浴在月光下,他的身板纤瘦挺拔,端庄冷淡,似乎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不正常的潮红面色出卖了他。



造物主握住妻子的手腕,制服克莱恩下意识的惊慌挣扎,将它们从面上挪开的同时将情人拉近:他珍而重之地在挚爱唇上烙下亲吻,含着他无限的占有欲和病态的满足。窃喜,圣人窃喜着,他已经将蟾宫的神仙拉下凡间。与世隔绝的珍宝顺从地被至高无上的圣父拢在臂间,脸红心跳,唇齿交缠,呼吸交融。



最终是克莱恩受不住了这缠绵的吻,他挣扎这推了推丈夫的肩膀,造物主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克莱恩的唇。他们额头相抵,眼神纠缠,似乎在比试谁先移开目光。位及无限的情人,眼皮竟然也是那样的薄,克莱恩坐在他腿上低头看他,造物主苍白的皮肤令目上的血管更加清晰。

他的手放在丈夫肩上,听圣人低低地笑。



“你不是神,我也不是。”男人说。



“我们都不是。”他回答道。



造物主笑了笑,神情带着前所未有的放松,他探出手,再次珍而重之地将克莱恩拥入怀中。克莱恩迟疑了一下,坚定地抬起手,拢住了丈夫的后背。





  

那夜月色的红褪去了残忍和诡异,留下了清浅暧昧的痕迹,它向大地施舍下了它所剩无几的悲悯。映出了神殿之上的一双璧人。



来自东欧的救世主如同孩子一般枕在他的膝头,双目阖着,已经陷入了沉沉的睡眠。克莱恩的手慢慢抚摸丈夫柔软的金发,指尖柔软的触感,就像是他们珍重的爱恋。神女轻声唱着歌,眺望着远处的城墙,数着拍子等待天亮。





















(我很想说没有后续了但我看着一系列素材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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