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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造克】到加利利去!

作者 : MargaretDowado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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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诡秘之主 远古太阳神 , 白银城造物主 , 白造 , 克莱恩 , 克莱恩·莫雷蒂

标签 诡秘之主 , 白造克 , 造克 , 远古太阳神 , 白银城造物主 , 白造 , 克莱恩 , 克莱恩·莫雷蒂

状态 已完结

691 19 2023-1-7 09:02
病人造x医生克(造有没有病,有什么病自由心证)
尝试了造的第一人称独白式
架空背景(神秘学世界观自由心证),请忽略语言等问题,写的是甜文(确信)



我站在房间里,你站在房间外,我们对视着,隔着狭小的玻璃和冰冷的栏杆。我戴着面具对你笑了笑,虽然我知道你看不见。

出乎意料,你弯着眼睛对我着点了点头,才随护士离开。我偏过头去,追随你的脚步声,听着那声音不轻不重地,远去,远去。

我数着秒数,放轻了呼吸,仔仔细细地听。你穿着软底的皮鞋,不是很贵但也不是很便宜,我想这大概是你第一天来这里,于是特意穿了新衣服。隔着那些无机物质,我看到了你的面颊,挺清秀,身量中等,身材恰好……但我最喜欢的是你的眼睛:你有一双褐色的眼睛,圆圆的,让我想起鹿,那种脆弱又充满灵性的生物。我猜你也像鹿一样。

我听见你说,明天希望开始对我的“治疗”。

为什么呢?我颇感好奇,你正在我身上寻求着什么?我是阶下之囚,手脚被俘的野兽,人们三缄其口的禁忌,用语言蛊惑世人的恶魔。你是为我而来吗?你想做什么,或许你想威胁我?——你应该知道那是徒劳。我是这里最大名鼎鼎的病人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囚徒,我被关在笼子里,被捆在椅子上,隔着铁栅栏,戴着面具,我能看见你的眼睛,而你看不见我的一丝一毫。这只是一次大家心照不宣的职位交接,你甚至可以一次都不过来,你很快就会离开这个鬼地方,去一个相当优厚的、受人尊敬的地方——不出意外你的上级是想提拔你了,他把你送过来历练,只是为了让你增长一些资历。

我很无聊,于是想这件事想了一晚上,没想出什么结果。我挨个数着我的仇家,又数到追随者,从托比凯南,雷蒙德奥康纳到昆蒂娜博纳尔。我把他们的名字正过来反过来念,始终没有理出你的名字,克莱恩·莫雷蒂,我觉得你有趣。那晚上天色清澈,月光从狭小的窗户渗透进来,在地面上画出一个白色的梯形,我看着这一方月色,口中默默咀嚼你的名字。克莱恩·莫雷蒂。



第二天我见到你。我在护工们的带领下我走到一间封闭的房间,想着你果然是新来的医生,熟悉完了工作对象和环境那些死物,终于轮到生者与你对话。

我动了动手腕,那将我的手禁锢在桌面上的铁环很结实,我的手被按在桌子上一点也动不了。护工看到我的动作立刻绷紧了身体,好吧,其实它就算松动了我今天也没打算有所动作。我又看向你,你显然也有些紧张,但你强作镇定,维持着云淡风轻的表情,似乎想让自己显得更加游刃有余一些。你的手局促地来回拨弄笔盖,结果不小心在自己的虎口上扎了一下,你不敢喊出声来,只是把笔放下,然后把手托在下巴上,故作若无其事。真是像鹿一样。我在面具下忍不住笑了一下,我想你显然对我有一些误解,不然你为什么会因为我的笑而露出这样愣怔和吃惊结合的表情?

好吧,我来引导话题,我心想,我可不想浪费我们珍贵的见面时间。但没想到你抢先一步开口了,你清了一清嗓子。

你好,我是克莱恩·莫雷蒂。你向我介绍自己。我想给你一点幽默的回应,但是可恶的口罩限制了我说话,我只好点了点头。

态度友好,这是我从你的表情上读出来的东西,拜托,我可不是那样凶神恶煞的人,我想向你解释这一件事,于是我在接下来的问话保持沉默,除了用鼻子和下巴顶一顶面具,示意你帮我摘下这烦人的东西。

你显然收到了我的信息,我看到你犹豫了一下便打算帮我摘下来。护工拦住了你,我偏头看你被他一把抓住的手,默默念叨,拜伦·威廉,31岁,他的工作一直做的很好,没有做苛待我的事情,但是我决定把他的手剁下来。虽然不是现在,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你最终还是帮我摘下了面具,我对你微笑,你好,医生,我说,很高兴见到你,希望我们能共同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



其实我不应该在这时候想你。只是我现在拿着刀,难免会想起你来。我隔着橡胶手套去触摸手下的人体,总期待手下是你象牙一般的皮肤。我无比怀念我们约会……亦或者说你审问我的时候,阳光穿过玻璃窗,轻柔地洒在你地指尖,你捻起笔来,无意识地拔开、合上,再拔开、再合上,我看着你光洁的手,比你放在我面前的、摇晃的摆锤更令我安定。

但幸好不是。你是无罪的,你是圣洁的,你不能死去,我钦定你是独属于我的抹大拉的玛利亚[1]。克莱恩,当我行在地上的时候,你至多只能听闻我的名,不想此刻,你竟伴着我行在地狱中,使我不至于踽踽独行。

只是我还是遗憾,我知道我将会在死后的第三天复活,恰如耶稣一般——届时你却不能目睹。在我做下这个艰难的决定时,我怀着巨大的遗憾看着你的眼睛,对你许诺下第一个面见显现的权力,你愣怔一会,微微笑起来,面颊红润,笑意羞涩。好吧……好吧!你说,那你要怎么显现呢?

显现,我从词根捋到词缀,那是缱绻的,神圣的,秘不可宣的伟力突破不知名的限制,在凡人前展露奇迹。

我记得你的眼睛那么美丽,琥珀一般在里面封存了一个我,我在这双眼睛的眷顾下告诉你:你到时候就会知道了。

是吗。你不置可否,我清楚地看到你白盈盈的侧脸上那一层绒毛,在阳光的照射下,衬托得你那么娇贵。我忍不住用舌头去舔我的牙齿,好阻止我忍不住去张开的下颌。如果我任由欲望疾驰,第一个目标就是你的脸,白皙的,滑嫩的脸,我要将他们吞吃入腹,于是没有人再有机会去觊觎你美丽的容颜。

我一向是一个自律的人,于是我的牙关最终还是保持了矜持,只是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然后,向上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但是,我想,试探未尝不可。

我探出右手,在玻璃和监视器后面的虫豸们紧张的目光下,展拳,五指平摊开,正正好摆在桌子中线。你写完笔记,抬起头来,看看我的手,又看看我的眼睛,你想看出我的意图,虽然显然失败了,但我依然愿意称赞你勇气可嘉。只是你怎么能看得出呢?我有些失望又暗自窃喜,我看着你的眼睛,琉璃一般的眼睛……那燃烧殆尽的马灯,那纸窗后的月亮,祭坛所在的神圣荒野,都收拢在你的眼睛中。

你在无数目光中探出手,微凉的指尖轻轻点在我的掌心,谨慎地摸了摸,啊,我不由得在心中感叹,这天真的蛊惑,这青涩的勾引,是你,全都是你。隐隐有热流向我的下半身汇聚过去,但我面色不动,我可不想破坏我的完美形象。

你在我的注视下脸渐渐红起来,骨节放松,手掌与反向我贴合。我垂眼看我们交叠的手掌,这时间如此温馨又如此漫长,足够我向你许下地老天荒。我的指尖刚刚动弹,你就嗖得抽回手去,你的面颊那么红,你的耳尖那么红,你的嘴唇那么红,涌动在你的血管中的血液红的那么恰到好处,我甚至可以从中窥见你的颤颤巍巍的处女血。

我注视着你慌忙地抽身,在你开门忍不住回头的时候对你笑,然后看你差点把脚夹到门里。

我合拢右手,你的温度似乎还停留在我的掌心。我把它们牢牢抓住,也把你就此抓住。

我的玛利亚……我闭上眼睛回味我们的谈话,你将会是我的门徒,我的妓女,陪伴我的,我所引导的,万里挑一。

我想着你的侧脸,嘴角忍不住带起了笑意,手下动作不停,用鱼线在剖面上缝出最后一个漂亮的交叉,然后把绳索套在那罪人身上。

我拖起拜伦·威廉,将他从钟塔顶端抛下,控制手中的绳子使他稳稳吊在表盘中央。他的双手被折去塞在胃里,肋骨翻开摆出天使的样子。我低头看他被悬吊在半空中的尸体,心中涌动着畅快的悲悯。

第五个。我无声地数着,亲爱的,我现在再去往加利利的路上。



克莱恩,现在我的身周硝烟四起。

我手中握着冲锋枪,我在身上捆着弹链,我的大衣里面塞满炸药和针管,那些一如既往的寒冷和沉重让我热血沸腾,我孤身一人,我挥着利刃,枪声响在我的耳边,烟雾蒸腾在我的前面,玻璃破碎了,桌子掀翻了,我几乎不忍心看着一片狼藉,悲哀的人类啊,罪恶的子民啊,神圣的感召回荡在我的耳边,我的灵魂在无声地嘶吼,可我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扣下扳机向前推进战线。

克莱恩,此时此刻,我没有想任何其他事情,我只是在想你。

大多数照料我的护工更像是沉默的力士,他们没有思想也不会明白神的恩昭,他们看我张开嘴巴就会震悚,他们不允许我说话,他们说我疯了,会受到上帝的惩罚,会下地狱,世界上没有哪个地方可以容得下我。我知道他们一定在你进入我的牢狱时千叮咛万嘱咐,不要相信我说的任何一句话,其实我也知道你并没有相信我告诉你的真理,但我必须向你保证,我相信你一定也知道,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任何一句假话,无论是关于我的信仰,教义和起死回生,还是你的美丽,我的痴迷,我们同生共死的命运。

我衣冠整整……在你来之前我只是去保持洁净,可是当你看着我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去端起矜持。可惜我手边装饰匮乏,我只好一遍遍检查我的领口整洁,努力给你复现当年在学院里意气风发的天才。

你真是疯了。当萨斯利尔假扮成护工给我送进我要的东西来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中写着嫌弃。他带着皮套面具,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不起眼的看守,我为他必须要戴面具感到惋惜,他一定想骂我为什么要专门差使他送来以前的高定,那样的话我就可以条分缕析反驳他的攻击,然后得意地炫耀我和你的甜蜜。可惜他不能露出真正的表情,也不想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接过资料和衣服,然后强行把他叫住。

“怎么了”他压着声音说,“不要说无聊的事,我还有很多要忙。”

于是我嘱咐了他一些后续的工作安排,又问了问其他人的情况。他点着头一一记下,在这过程中他慢慢放下了防御。

“我都记下了,还有什么?”他问。

“还有——”我突然拽住他的手腕,不无恶劣地说,“我和小夜莺现在是蜜里调油……为了我的福祉,麻烦你下次来的时候给我带一双鞋和一点小礼物。”

他气得扭头就走。而我想着明天的话题,度过了美好的一夜。

我告诉你我是莫斯科物理技术学院[2]毕业的,这显然是你意料之外的,……你学物理吗?你问,我点点头,于是你的表情更加耐人寻味了,我也笑,说,如果上帝没有降下他的感召,我现在或许就去某个我物理研究所供职了。

又绕回去了。我从你的脸上读出这个信息,你不擅长神学,我知道,这是你最头疼的话题。
没关系,我想,我会告诉你,关于神的一切,关于真理的一切。

——关于我的一切。



过了今夜,我不无期待地想,他们的背叛,他们的罪恶和他们的虚伪将会被毫无保留地被展露在世人面前。

——莫雷蒂医生,当我启程之前,我已经把所有关于神和真理的一切都悄悄告诉了你,现在我要把我自己告诉你。



你告诉我,你深受噩梦影响。

那时候我们已经可以真正共享二人空间了,我的手腕也早就不必一直缠着链子,被绑在桌子上。在你的努力下,我表现出了“好转的趋势”,并且“供”出了不少人,这让他们觉得我是可控的。我们现在真正地像一对医患一样。

真是可笑啊,不是吗?

我端起茶杯,咽下温热的茶水,茶包带着廉价的香精味道,但和现在的场景很适配。你坐在我的对面,无意识地将笔盖拔开、合上、拔开、合上。你的声音温柔和缓,将那夜晚纠缠你的梦境缓缓道来:

无尽的海洋,遍天满地的金色,壮烈的夕阳,嘶吼的野兽,流泪的女人,哭泣的儿童,你说自己光着脚在悬崖边上荡秋千,绳子套在你的脖子上,随着你的摇晃越来越紧。你说自己身旁有人,你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感觉那静默的陪伴那么令人安心。安心,你苦笑一声,让我安心地去死还差不多。

我坐在对面看你的脸,而后我笑起来。

亲爱的,我不相信你没有注意到我们的身份对调,只是你不愿意去想:没有人相信你藏在心底的恐慌,没有人认可你关于梦境的猜测,没有人是你坚不可摧的倚靠——直到你遇到我,我会把这些话放在心理,藏在胃里,陪伴你一遍遍反刍。

“直到我了解到你——他们说你有这方面的知识和经历,于是我申请来这里做你的审讯员,想请教一下关于这方面的,这方面的问题。”你不好意思地说,“这个梦已经纠缠我多年,我实在想知道他是谁……其实我来见你,也是有自己特殊目的的。”

那么,我端端正正地将杯子放在杯垫上,双手交叉,说,请允许我问你一些问题。



精神病患者给审讯医师做心理医生,多么有趣,不是吗?

那是凌晨十二点半,钟表停止走动,我穿上牛津靴,长风衣和西装裤,把头发梳到脑后,站在那一面破碎的镜子前打领带。风不出声,鸟也不出声,世界已经毁灭,只剩下我一个活人, 护工和医生都悄无声息,我从栅栏中探出手,撬开被你们寄予厚望的锁,拧动,推门,出门,关门,我行走在昏睡的人们中间,效仿摩西,此次分开人海,一直到你的宿舍外面。

月亮是银色的,其余的都笼罩在黑暗中,那水银做的月光,把我们都浸泡在剧毒中,我透过门玻璃看你,你躺在床上,头发凌乱,眉头微簇,双手放在身侧,手掌呈现出蜷缩的姿态,你是在为什么感到不安吗?又或者是愤怒、嫉妒?我绕过矮几,盆栽和屏风,止步于你的床边,俯下身去,庄严地赐予你一个吻。

我站在你的床前念出隐蔽的咒文。从今往后,我注视你,我保佑你……克莱恩·莫雷蒂以后只会生活在我的庇护之下,不受邪恶与污秽的侵扰。



此后我夜夜流连在你的床前,感叹你多么罪恶……指染了朝圣路上的修士,我吻你的额头和你的唇,吻你的脖颈和你的肩,吻你的心口和你的腰,我抚摸你的后腰,那一对浅浅的凹陷,我抬起你的腿,把它架在肩膀上,偏头吻你的脚踝,我深深地、用力地进入你,仿佛跃入温泉,我的头皮发麻,我的手指忍不住用力,我在你的腰上掐出青红色的痕迹,宛若凌虐,月光在我眼前晃呀晃,宛如你晃动的身躯。

乳白色的液体从你的腿间流出,淫靡不可言说。



我在无数换弹夹和上膛的声音中走在厚厚的地毯上,罪人们的血液顺着我的裤脚和我的刀流到地毯上,瓷砖布满裂痕,灯光一闪一灭,我抬头望向那摄像头,玻璃上的红光闪了一闪,颤抖着熄灭了。

你们在后面看我吗?你们感到悲伤,感到愤怒,感到无能为力了吗?上膛,抬手,我跃起,在空中转了一圈,挨个给守卫的头上来一枪,然后落地,拇指和食指并拢,上、下、左、右,我划出一个十字。

“赞美神,赞美上帝。”[3]



其实我从医院离开以后去找过你。

我在脸上画上皱纹,把头发换成银白色,穿了条纹的正装等在你下班的必经之路。我气定神闲,等着你遵循习惯在周五下午六点三十分来这间咖啡厅休息。

二十七分的时候,我看到你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长风衣,从街道的另一边走来,你的腋下夹着一叠文件,面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憔悴和疲惫,步履匆匆,神色不再安宁从容。我假装正人君子,在咖啡店的露天位子看报纸,实际关注着你由远及近,衣袂飞扬。

你清瘦很多,但是——
不,我想我的表情一定露出了破绽,那件衣服,那件衣服——

是我的。

我在离开时没有带私藏的那些正装。它们唯一的作用是让我在亲爱的医生先生面前衣冠楚楚,我承认,克莱恩·莫雷蒂让我开始多少感谢这一段医院之旅……但是我的“复活”是势在必行的,我必须离开那里……或许,或许我应该提前告诉你,我没有死去。
我摩挲着手中的咖啡杯,心里泛起了一点不知名的情绪。

莫雷蒂医生,没想到你也会悄悄昧下囚犯的赃物。意识到这一点,我不禁深深感慨——我亲爱的,挚爱的玛达肋纳!

你从我的身后穿过时,我低下头去看报纸,甚至不敢抬头,生怕你看透我精妙的易容。门上的风铃清脆的响动,你走到靠窗的座位坐下,我跟着你的动作数:一、二、三。三块方糖和一勺牛奶,你的习惯一点都没有变化。

你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任由店里的猫把毛蹭到你的衣服上,神情放松,手轻轻在它的身上抚摸:你的手也曾这样抚摸在我的脸上,胳膊上,手上,背上,还有……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就走不了了。

我遗憾地抖一抖报纸,招来服务员买单。我抽出几张纸币,说:“给我和五号桌的先生买单——再给那位先生上一份白玫瑰奶油蛋糕,剩下的是你的小费。”我顿了顿,又微笑着递给她一个红色丝绒盒子,“还有,麻烦把这个转交给他。”

那里面装着我昨晚杀死的,从参议员耳朵上取下来的珍珠耳环。
不过,我想他一定会珍惜我送给他的小礼物的。

我和她说话的时候,目光依旧停留在你身上:克莱恩,你坐在房间里,我坐在房间外,我在厚厚的妆容后面,安静地注视你,隔着明亮的玻璃和几栏灌木。我对你笑了笑,虽然我知道你看不见。

那女孩高兴地应声答应,我披上外套,拎起手提箱,离开了咖啡店,转身走入一旁的小巷子。等我穿着一身颇有后现代风格的衣服出来,正好看到我可爱的克莱恩医生,在女孩惊讶的目光下冲出店门,握着那对珍珠耳环四下环顾,最后他放弃了寻找我,转而在我坐过的地方上下摩挲。

他是相当了解我的,我看着克莱恩在其他人惊疑不定的眼光中,从桌子下面撕出了一张小纸条。在他展开纸条的同时,我也心满意足,转身离去。

“Now when Jesus was risen early the first day of the week, he appeared first to Mary Magdalene, out of whom he had cast seven devils.”[4]



我强有力地挥手,拉开手雷的引信,向对面的罪人们扔过去。我遥遥欣赏他们惊恐的尖叫和怒骂,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岁月从不败美人。你的容颜如旧,你的容颜如玉。这普天之下容不下我,但是你的身体可以,你的记忆可以,你通往伊甸园的穴道,那深深的,温暖的小径和你湿热的口腔。

狂风无法折断我,暴雪无法压垮我,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我们会起死回生,我们将会永存。



磅礴大雨疯狂地瓢泼,昏暗的街道上空空荡荡,我头发凌乱,满身是血,一只手捏着廉价的雪茄,一只手拎着我心爱的冲锋枪,摇摇晃晃走在路上。我想我那么狼狈,一定像流浪汉一样,虽然我一直致力于在你面前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绅士,但可惜你现在不在我身边。

雨水从我的头发上滚落,我拎起路边的公用电话,拨你的号码,等电话的过程中我用食指敲着机箱。你的笑容那么甜美,那么清澈。我看着拨号盘:

等你,等你说话。想你,想着你的全部。



嘟,嘟,嘟——
我深深吸一口烟,然后把它扔在地上踩灭。

“亲爱的,我已经到达加利利了。”







BGM:sweet dreams——牛尾憲輔
https://music.163.com/#/song?id=1991014139









附录:
1,抹大拉的玛利亚(不是圣母玛利亚):原名玛利亚·玛达肋纳,耶稣的追随者,最接近耶稣的使徒,唯一能理解耶稣的门徒,有观点认为她是耶稣的妻子。
2,对造哥的大学想了半天应该选择莫斯科国立大学还是莫斯科物理技术学院。
最后(本文)还是选择了莫斯科物理技术学院……既然都架空背景了就不搞那么严谨了(逃)
3,天主教上下左右,东正教划十字是上下右左,绝大多数新教徒没有划十字习惯。
虽然东欧和俄罗斯主要是东正教,但由于造和亚造都没有官设并且乌贼没有指出十字架样式,当时格尔曼的十字架能做到“刺杀”应该是天主教或者新教的十字架(东正教的十字架完成“刺杀”比较困难)并且在原文有提及a先生的十字是下上右左,所以造(远太版)应该是上下左右所以最后选择天主教划十字手势。
4,源于《马可福音》16:9
“在七日的第一日清早,耶稣复活了,就先向抹大拉的玛利亚显现。耶稣从他身上曾赶出七个鬼。”
原本有点想改成“Now when ‘The Omniscience’ was risen early the first day of the week, he appeared first to Klein·Moretti, out of whom he had cast nightmare.”但是因为造哥的神论本文比较混乱加上既然都改了人物事件怎么能只改一半(……)于是就用了原文。
新约四本福音的其他三本,即《马太福音》《约翰福音》和《路加福音》,同样记载了耶稣复活的场景,但是《马可福音》里是一个整句描写耶稣复活以及他对抹大拉的玛利亚显现的过程的,而且没有在原文中描写天使降临的场景,与本文中强调造独自逃出精神病院的设定更适配,于是选择了这一段。
5,文名“到加利利去!”是朋友帮我挑的……依旧来源于“新约”,耶稣复活以后与他的门徒在加利利相见,以证实自己的复活。
6,原本这篇想作为东正教圣诞节贺文但是写完才发现造哥好像主要参考的是天主教/新教!造哥啊!造哥你背刺得我好惨啊!!啊啊啊好想哭呜呜呜呜呜……
7,感觉我打tag好像打的一直不是很标准……我是不是应该把白银城造物主和远古太阳神也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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