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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如观狱上闲花

作者 : 三月是夜之底

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诡秘之主 梅迪奇 , 亚利斯塔 , 亚利斯塔·图铎 , 阿不思·梅迪奇

标签 血红

状态 已完结

205 3 2024-3-25 15:56
导读
第五纪梅迪奇探秘第四纪图铎秘史
  红色,四处都是层次分明的红色。织锦的地毯是深红的,杯中的酒水是酒红的,壁炉里的火焰是火红的,桌子上摆着的捧花里装点着大朵的玫瑰,正红得明艳,而还有一种红位于这种种之外——策划人努力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低着头轻轻瞥向那个披着红发的背影,红发和谐地参与了进来,却又不溶于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一种红,倒显得那男人比他更像这个私密房间的主人。

  “四皇之战时期,皇帝特伦索斯特亲手设计并赠给皇后的冕状头饰。”男人对着一件玻璃柜的展品轻声念道,里面盛着一件金玉制成的苦橙花冠,他移开目光,手抚上另一个玻璃展柜,毫无敬意地将自己的指纹印得展柜上到处都是“这边这个……呵,是血皇帝亚利斯塔执政后用的宝石权杖的杖头,杖身已经损毁。”

  “或许也是假的,就和外面摆放的那些东西一样。”

  开口的是另一位少年,笑盈盈的,戴着同男人一样的黄铜面具,只露出同样刻薄的嘴唇与讥讽的笑容。

  “不,这个杖头是真的。”红发男人敲了敲玻璃罩,冷笑了起来“因为杖头的宝石托用的是我的牙,每一颗我都认得,啧,真是恶趣味。”

  “哦哦!原来用的是您的牙。”策划人搓着手嘿嘿笑了起来。他战战兢兢半天,可算听到个供他插嘴的话题,口不择言地开始赞美“真、真是一口好牙,没蛀一点,洁白整齐,就算是珍珠玉石,都不会比您的牙更适合拿来装点权杖……”

  奉承的废话哽住了——红发的男人目光扫向策划人,明明那目光没带什么谴责或者恼怒,但就是将他吓得一哆嗦。这时他才意识到脱口而出的那些夸赞似乎不甚恭敬,要是更深入地回想,印象里客人的牙床里还好端端地长着那口洁白的好牙。也是,要是真将满嘴牙都拔了,那腮帮得全无支撑地瘪下去,再标志的美男子也禁不住这么糟蹋,策划人不敢再说什么,寄居蟹似的缩回座位上。

  “这就教我不明白了,为什么血皇帝要用您的牙去当座托的装饰?”少年问出了策划人的疑问。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他低头抚摸中指上的戒指,在长久的沉默后轻轻吐口气:“谁知道呢?或许是需要从我身上拿走一件方便保存的纪念品吧。用头颅过于野蛮,剪一绺头发又过分缱绻,于是那疯子思来想去后决定折断了我满口牙,趁着我还没死透的时候!”

  “你一定想象不到他当时对我说了什么。”红发男人冷笑,结合上下文,策划人有理有据地认为对方一定在面具的遮挡下用力翻了个白眼:“他居然说‘可惜时间紧迫,不然让现在的您给我口,就不怕您技术太差总用牙碰到了。’”

  策划人:“……”

  好想找个心理医生分割一下记忆,让他忘掉这段不怎么体面的第四纪元秘史。

  少年也语塞,策划人看着他脸色变换,嘴唇动了又动,好不容易才支离破碎地拼凑出一句话:“梅……不,您直接说出来没有关系么。”

  策划人瑟缩了一下,他确信自己看到对方不信任的眼神扫过了自己的脸。

  “我——”他想为自己争辩些什么,却看到男人摇了摇头,迈腿跨过低矮的茶几。策划人来不及躲避,他的衣领被扯住,整个人被迫着站起,发难的红发男人却侧了侧头,笑了起来,策划人在一阵头晕目眩里抓住了闪过的一丝恍然:他突然察觉到少年先前的笑容或许就是模仿的眼前的男人,他下意识别开眼。

  “你躲什么。”男人嗤笑“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沉迷扮演么?这位为了晋升古代学者而躲在这个鬼地方搜集历史秘闻的诡法师先生。”

  

  “四首蔷薇圣婚”,一个位于特里尔第四城区地下墓穴的非凡者集会。

  阿不思·梅迪奇在迈进这片被烛火点亮的区域的那一刻,竭尽全力才没让自己脸红心跳地别开目光。他心情复杂地打量墓室入口的门楣,上面装点的相连的男女下半身图像给他这个淳朴的班西人带来了过大的冲击——他以前做过的最刺激的事情也就砍砍头、活祭一下,淳朴大男孩哪见过这种下流的阵仗……

  梅迪奇倒是歪着头打量起这别出心裁的装点,“呵”了一声:“这个聚会真有意思,婚礼这个词在神秘学里也是具备含义的,是一种阴性与阳性密合的隐喻,可惜了,表达的方式太粗俗,好没品味!肯定是索伦家的遗毒。”

  “梅迪奇大人。”阿不思小跑两步,跟上迪奇迈开的步子,他压低声音“为什么要来这里,猎人的材料已经凑齐了。”

  “凑齐材料是你的工作,而来这里是我自己的打算。”梅迪奇睨了一眼后代,伸手抬了抬阿不思的下巴:“你想什么呢?难道是以为我还会为了凑序列九材料这种小事费心么?”

  “……”阿不思张了张嘴,但那些惊讶很快变成了一个咬着牙的笑“那我就不明白了,您特地来这不入流的地方抛头露面是做什么打算,还是说您还没意识到一些正神教会正在四处寻找您的下落了。”

  一路相处下来他总算是摸清楚了与梅迪奇的相处方式:温和有礼的谈吐只会让这位先祖得寸进尺,你只得咄咄相逼,彼此的对话才能维持在一个不至于气死自己的岌岌可危的平衡上——好吧,或许也不算特别咄咄逼人,他不过是实话实说: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鬼地方,比起“圣婚”“神秘学聚会”和“墓穴”更像是一个菜市场,大大小小的摊位兜售着或真或假的神秘学物品。

  阿不思还开不了灵视,无法分辨真伪,梅迪奇却好像没听见他刚刚那番对祖宗不怎么尊敬的嘲讽,弯腰捡起路边一枚金子制成的护身符,翻来覆去打量片刻,扔回摊位上,在摊主的一脸震惊的注视下冲自己扬了扬下巴:“看到了么?记住了,这个人卖的东西都是假货。”

  阿不思:“……”

  他揉了揉额角,看着梅迪奇扣着一张聊胜于无的黄铜面具,散着一头在特里尔格外显眼的红发,在人群里踱着走远,只好再次小跑着跟上去。

  “这位客人您请留步,您看看这张地图吧,这可是我们家家传的血皇帝的秘宝所在地,如果不是我实力太弱无法探索,又怎会拿来卖钱换材料呢?”

  梅迪奇奇道:“血皇帝的秘宝?特里尔附近能挖我不是都挖干净了,还能有新的?不然你以为我哪来的闲钱养孩子。”

  “这位贵客,您是否夜寒梦多,感觉精力不济,在需要一展雄风的时候感觉力不从心?要不要考虑一下小店的……”

  梅迪奇拨开对方送到自己眼皮底下的药粉包:“你多虑了,只有累死的马,没有耕坏的地。”

  “前面这位红发的先生啊,不要这么快走出我的心和视野——您收下这些钱吧,我可以舍弃全部身价只想和您春宵一度。”

  梅迪奇上下打量来人,视线在裆部停留三秒,他微微一笑:“前面有个卖壮阳药的,要我介绍你去看看么?”

  “先、先生……您想看看罗塞尔笔记和我做的研究结果么?”

  阿不思垫着脚探头:“真的还是假的?”

  梅迪奇翻看着摊开的笔记,迟疑了片刻,抬头看向摊主:“研究结果?”

  摊主高兴地点点头,撸起袖子展示纹身:“我发现了罗塞尔可能是隐藏在蒸汽教会的永恒烈阳信徒,因为他在自己的秘密笔记里记录了一个代表烈阳教会的发光十字架!”

  “唉。”梅迪奇叹起气来。

  阿不思好奇地侧头:“所以是假的?”

  “不,是真品。”梅迪奇摇头,手指摸过一行抄得歪歪扭扭的汉字“上面写的是‘操,我投胎怎么都投得这么寸,这鬼地方没一点汁水可捞,老子天天啃干面包吃熏肉,连青菜都没一根,便秘得连屎都拉不出来’。”

  这位天使难得目光怜悯地看向那人胳膊上的“汁”字:“啧啧,看着感觉真可怜。”

  他们绕着“圣婚”中的小摊小贩走了整整一圈,从“理解”走到“仁慈”,又从“智慧”走到“力量”,从罗塞尔的套套一路阅览到所罗门的夜壶,梅迪奇一路走一路评点,听得阿不思精神恍惚,冷汗直流。在梅迪奇似乎兴趣满满地打算再走一圈的时候,他终究没能按捺住情绪,一把抓住了先祖的衣服下摆,仰头对上了梅迪奇被黄铜面具藏起来的黑色眼眸:“梅迪奇大人,您到底是来干嘛的?如果只是打算戏弄我,那我现在就离开。”

  “阿不思,沉住气。你是出身自我的血脉的猎人,那就得牢记我们该如何进行捕猎……我需要情报,关于特里尔,关于某位存在、某个现象的情报。”梅迪奇说,他将食指抵在嘴唇边做出噤声的手势“这里的展会隐藏着另一层面貌,策划这场聚会点的人知道我需要的消息,而他正藏在这些人里。你没意识到么?我刚刚那些故意接近人群和他们套话的行为所具备的意义。”

  “没有,我只觉得您十分讨厌,十分欠收拾。”阿不思面无表情。

  “这就对了。”梅迪奇点头,蓦地笑了起来“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到刚刚那些人里,因为太会演戏以至于是唯一压抑住情绪、没有怒容的那位,无面人。”

  

  “阿不思,我告诉你,想要打探情报,最好的方法就是找隐藏在当地的占卜家、小偷或者学徒,这三个途径在做间谍搞情报这方面主打一个专业对口。”梅迪奇又比划了一下中指上的戒指“而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地方能有诡法师那就更棒了,为了晋升搜集的古代历史记录绝对保真,比如说我们面前的这位先生。”

  诡法师,不,还是继续称呼他为策划人吧,他此刻依旧像一只寄居蟹,但却是被从壳里揪出来的那种,坐立难安:“我……”

  “闭嘴,我不想听你用七扭八拐地开场白和试探来浪费我的时间,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行。”梅迪奇的舌头是他的另一柄武器,连话题都切得干脆“以前老查拉图就爱这样,哪怕是针尖大的事也不愿意明着说,非要挑个三百年前的由头开始慢悠悠地暗示,你是他的后代么,想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治他的么?”

  策划人使劲摇头,再使劲点头:“您问,您问,我知无不答。”

  “很好。”

  说着很好,但梅迪奇的表情看起来却还是淡淡的。阿不思站在先祖的身边侧头观察对方的神色,摸了摸下巴,忍不住揣摩着这位过往的战争天使该从哪个角度攫取情报,索伦家?邪神们?还是隐忍不发的正神教会的内部现状?

  炉火里的柴被烧出了“噼啪”一声,火星落在绒毯上复又熄灭,在这过分宁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梅迪奇抿着嘴唇转着手上的戒指,凝视着戒指眼神也郁沉,也不知过了多久,祂慢吞吞地开口:

  “……我问你,亚利斯塔·图铎是怎么死的。”

  恍惚间,阿不思确信自己听到了从梅迪奇身上传来的了讥讽笑声,可梅迪奇并没有笑,不如说正相反,祂脸色并不怎么好看,但却放松了似的靠在了椅背上,将自己的问题重重咬字重复了一遍:“亚利斯塔·图铎——血皇帝是怎么死的。”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您、您别急,我也只是这两百年才的诡法师,接触不到那种级别的隐秘。”策划人垂着头“我只知道血皇帝是四皇之战里最先陨落的。”

  他听见对面的男人嗤笑了一声,佯装没听见,硬着头皮继续:“但是祂陨落的那天将特里尔拖入了地狱,以至于后面重建特里尔的时候都分外艰难,只能将第四纪的特里尔封印在地下。再多的我就没有权限知道了。”

  策划人打量着对方盖着面具的脸,小心总结。

  “真扫兴。”梅迪奇垂着眼,语调平静“我还以为他会死得更像样一些。”

  “如果您还想了解更多的话,可以往地下墓穴深处走走,那里有第四纪特里尔的墓葬群,虽然早就被掏空了,但拦不住历史学家和大学生们前仆后继。”

  “特里尔还有他的子嗣么?”

  策划人摇头:“至少我的认知里并没有。”

  阿不思一低头迎上了先祖回头看自己的目光,一种可以被认为是得意的神色轻微流露,阿不思挑眉:这是猎人的本能么?那叫人无法理解的竞争意识。

  不,或许这甚至无关猎人的本能,梅迪奇祂对血皇帝的事情在意的过了头,在阿不思还未听说血皇帝大名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这个姓氏,那是梅迪奇带着他掘了一位贵族的坟墓的时候,梅迪奇将那具尸骸从棺材里扯出来扔在地上,从尸骨的手指上撸下戒指戴上自己的手指,阿不思从棺材盖子上看到墓主真正的姓氏:“图铎”,他当时甚至迟疑着发问:“我们拿死人的钱真的好么?”

  先祖当时是如何回答的来着?对了,祂头也没回地说:“没什么不好的,这是他们家族欠我的。”

  说来也奇怪,梅迪奇后来将所有掘图铎家墓得来的物品都变卖了,单单留下了那枚戒指,他带着阿不思从拜亚姆前往鲁恩,从鲁恩再前往因蒂斯,总能在夜晚的炉火边看到梅迪奇捏着戒指发呆。

  “为什么要留着这么戒指?谁知道呢,或许我只是在怀念。”梅迪奇其实也曾回应过阿不思的困惑“这枚戒指其实是亚利斯塔·图铎给我的礼物,然后他又在我的死的时候把它带走了。”

  橘红的火焰跳跃,映出了梅迪奇埋在五官阴影里的若有所思,祂撑着下巴坐在壁炉前:“你说,有没有可能他就是通过这么戒指让安提哥努斯占卜到了我的行踪?可他送我戒指的时候是在,在那一天的三百多年前啊。”

  “我不知道。”阿不思甚至能清楚地记起自己无比困惑下问出了那句“您是特别恨他么?”

  但接下来梅迪奇的回答反倒在回忆里模糊不清了,但是那双眼睛瞪大又愠怒地缩紧的模样却仿佛是一场噩梦,每当阿不思回忆起“图铎”这个姓氏的时候,都会清晰地从他的记忆里浮现。

  恨或是不恨,对于神话生物而言或许格外的难以理解与承认,但梅迪奇的反应总有些超出恨意范围外的过分在意。

  “祂是在较劲,不愿意认输呢。”梅迪奇脸上血淋淋的嘴咯咯地笑“真好笑,我们已经死了两千四百年,图铎也陨落了两千年了,而其中一个死人却同另一个死人一直较着劲,还有比这更有趣的笑话么?”

  

  “……伦家也没落有些日子了,除了被罗塞尔大帝制裁了之外,也有人传说是他们家的先祖出了问题,导致索伦家的序列一空了出来无人能重回大天使的位阶”

  阿不思眼皮一跳,眼神终于慢慢聚焦,低头就是先祖红彤彤的后脑勺,而抬眼时那个寄居蟹般的诡法师还在老老实实地像吐沙球一样吐着情报,他揉了揉眉心,看着那个轻轻叩击着扶手的手指与佩戴在上面的指环,它们像是在不断对他强调着自己的困惑,那些窥探不清的耿耿于怀让他静不下心。

  他尝试着平复呼吸,却看到那个红彤彤的后脑勺不知道何时转了过来,幽深的眼瞳顺着面具上黄铜的睫毛望出来,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响起:“你在想什么?”

  是精神链接,第一次被链上的感觉让阿不思头皮发麻,他“嘶”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梅迪奇的脑袋就已经重新枕入舒适的椅背里。

  “别说话,看着我就好,我们的猎物要落网了。”猎手淡淡地说。

  修长的手指一下下叩击木质的扶手,像某种军鼓的韵律,梅迪奇玩味的看着有些紧张的诡法师:“你刚才,是不是称呼了亚利斯塔··图铎为‘祂’?”

  这下诡法师是真的要缩进自己的壳里了,他头也抬不起来:“我、我……”

  “别演了,真拙劣。”梅迪奇抬了抬眼睛“普通非凡者连人类成神都不知道,而你甚至可以确认图铎已经是真神了,啧,真是了不起的情报网。”

  红天使的脸上还带着笑,眼神却是冷漠的,指节的敲击声加快,他的语调也抑扬顿挫:“是谁派你来送情报的,是蒸汽?还是太阳?祂需要我去地下特里尔做什么?”

  “那个……”

  “算了”逼到极致的紧绷氛围一松,梅迪奇突然嗤笑了起来,明明已经收网只差最后一拉,祂却莫名其妙卸了力,摇了摇头,慢吞吞从高背椅里起身“不管你们想要和我谈什么,全部都先等我回来再说。好好想想怎么告诉你的主人我的回答,下一次就别让传话的来了,祂本人亲自来谈,这才对得起这份诚意吧,嗯?对不对?”

  “唉,所以,现在我是得要为您将那位大人请过来了?”诡法师终究还是平静了下来,但也只是从惊恐变成了唉声叹气,一样的烦人。

  “不,哪怕有天大的事,也等我回来再说,对了,这还得多谢你的情报。”梅迪奇语气平淡“阿不思。”

  “嗯?啊,我在。”阿不思已经被怒涛展开搅得头晕眼花,登神、血皇帝、正神教会,似懂非懂的关键词向他抛来,他咀嚼不透,又难以串联,梅迪奇全无顾忌小辈的心思,甚至没再回头看一眼,阿不思只能恍惚地应下先祖的呼唤。

  “你和这个家伙在这里等着,我待会儿回来。”

  是错觉么?阿不思想。他隐隐察觉在他回过神来后,眼前的先祖大人就莫名染上了一种近似急切的色彩,咄咄逼人的气势都难以掩盖最深处的某种翻涌的难以被定位恨还是什么的情绪,他听见梅迪奇近乎是逼迫着自己在吐字:

  “我得去妇人泉看一眼,现在,马上。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会是我和他最后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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