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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异性
原型 秦时明月 赤练 , 卫庄
标签 卫练 , 赤练 , 卫庄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卫练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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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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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6 22:42
大船推出巨浪,向幽深的夜色前行,在一片片雾岚中驶进又驶出。海面原本壮阔,在夜里却像被浓墨包围、挤压,那团团不可名状的墨黑简直要裹得人喘不过气来,唯有船头的灯火能有限穿透一部分黑域,照亮航行的水路。
或许也是水汽太重了,赤练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只觉得肺里都是潮湿的。
也不知道这样湿重的环境对伤口愈合有没有什么不良的影响。她心里叹气,就算有,也没什么办法的。
他们简直像是被困在了这一片水域一样,每天无论早晚都面对着那样相似的叠浪,前后皆是天海一片茫茫,根本无从判断到底航行了多远,现今在何处。
赤练拉开船舱涂着防水漆的木门,进去再回手合上。他就在里面,上身没有穿衣物,身体有一侧从肩膀到腰腹都缠着绷带,刚刚换过不久,还看不见有血渗出来。
然而他还手持一个酒壶,正欲往杯里倒酒。
赤练不悦地阻止他:“你还喝?”
卫庄并不停手,继续倒了一盏,抬手就饮。刚咽下一口,赤练几步走来,夺过他手中铜盏和酒壶,一些酒液在晃动中溅出来,打湿了她的手指,洒到她裙子上。
“跟你说了几遍不能饮酒。”
卫庄毫不上心,“白凤和麟儿的消息还没回来,反正现在也无事可做。”
赤练忿忿,言语未免有些小题大做:“我若偏不准你喝呢?你拿我怎样?像处置你的那些属下一样处置我么?”
卫庄抬眸看她一眼,没露出笑容,但也并不和她计较这些,只丢她一人置气。他微不可见地摇头,缓缓说,“不能拿你怎样。”
赤练便哑火了。
可她底却是有股怨气,卫庄这样不在意他自己的身体,若只是单纯的皮肉伤便也罢了,她也懒得管他。可东郡大战以后,他还负着内伤,两天都在吐血,赤练很少见他伤得这样重过,吓得觉都不敢睡实。偏他自己像个没事人一样,吐血吐得也十分气魄凛然,本来眼看着好好地跟白凤麟儿他们交待任务,话说到一半,他突然伸手从桌上拿过一个酒盏,侧过头吐出近乎一盏,然后往桌上一放,继续接着刚才的话说。
看得赤练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咬牙切齿。
她简直要对他生出些怨恨来,只得自己在心里念叨:因爱生恨,因爱生恨,这是正常。
你若真考虑到我心里的感受,也不必这样对待你自己,赤练想。她知道卫庄性情高傲自矜,从来不愿让人看见他落败的样子,除非是伤到人事不省动弹不得的地步,不然他但凡能有一口气撑住,都不会在别人面前露出颓态来,赤练怀疑就算给他捅个对穿,若是碰上人了他腰背甚至都能是不动声色挺得笔直的。
可是我和“别人”不一样啊,赤练心想,我怎么能是“别人”呢,你为什么还要向我回避这种事呢?为了你那点所谓的男人的什么尊严什么面子么?
在赤练心里,她和他,两个人已经熟悉到这种程度,就不应该放不下这点体面。想想那些隐秘的夜里,他们彼此也全然谈不上有什么体面可言,他死摁着她的腰急迫抽送、颤栗着发泄出来的时候,他怎么想不起他自己体面不体面?
赤练不是不懂他,就是因为太懂他的心,所以想起来更加愤愤,或者说是委屈。从小到大都是,从来都是,当年他受了伤,面对她的关心和安慰置若罔闻,现在他受了伤,即使隐瞒不了,也要做出一副“我没事我很好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只不过从前赤练年纪小,尚且不明白他,现在她可是将他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看得明明白白了。示个弱能要了你的命么?真是的。
呵,男人,死要面子的两脚兽!
赤练一面腹诽,恨恨幻想着,要是她能制服得了卫庄,现在就把他抓过来打一顿教训了!但她又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大概是有伤在身的缘故,他脸色显得比平时苍白,稍微消瘦了一些,灯下更显出十分刀琢笔雕的英俊侧脸来——她就偏爱他这幅好皮囊,当年也就是那么一眼,就让少女的心在天上悠荡,引出后来多少故事!再想到平时被衣物包裹着的、如今被绷带包裹着的躯体,宽阔的肩,挺拔的背,修长的腿,肌肉沟壑分明的腰腹……赤练心里顿时软了,无限漫漫的爱意涌上头来,像那些潮湿的水汽一样充盈。她又开始反复心疼他那些内伤外伤,她也是受过伤的,能想象到那种疼痛程度,她受了伤,无论面上怎样表现,心里还是想向卫庄索要关怀和心疼的。换做她受伤,卫庄显然不太会哄人,但他会疼她,哪怕只是手腕或者肩臂受一些轻伤,他也什么都不允许她做了,她能看得出来他眼中无言的自责,她趁机向他撒个娇卖个可怜,他便会小心翼翼地揽着她亲吻。你看,他不会哄人,他甚至不知道怎么才能讨好她,只会抱着她亲,这大概是他能给出的最自信的关怀行动。
可是他无论受怎样重的伤,都一声不吭,从来不说痛,哪怕是对她。
果然是海上太潮湿了,赤练想,她胸中的水汽在不停地翻滚,快要翻滚到头上,还有一大部分淤堵在心口,让她觉得憋闷得很。
他们的航船像一座小小的孤岛,在这茫茫无边的海上寂寞航行,头顶着乌云,身下起伏着巨浪。他们也已经几天没有和陆地联系了,起初选择海路而不是骑马回桑海,也是因为卫庄的伤势,若是走平常的路,难免要被帝国或者其他势力沿路埋伏追击,卫庄是敌人首当其冲的目标,而他就算这一次没什么危险,身体状况也经不起再次的、极有可能是多次的作战了。所以赤练跟着他乘船从海上返行,流沙其他人从陆上走。
临行前也是和白凤麟儿他们交待过的,按时保持联系,然而他们现在有好几日没有收到过消息了。赤练倒不觉得他们会出事,白凤是个脚不沾地成日在林间飞的,隐蝠极善藏匿很难被发现踪迹,千变万化的麟儿更不用说,所以问题不是出在他们几个上。也许是她和卫庄所乘的船离岸太远了吧,连白凤养的鸟都飞不过来,这样的遥远。赤练从小长在内陆,只见过山川河流,从未在海上出行过,一开始登船尚觉新鲜,到了现在,心中却莫名发慌,她感觉自己与陆地隔绝了,在进行一场未知的漂流,或者迷失在大海里,无方无向,四下无所凭依。
这种感觉真不好,脚下摇摇晃晃,心也落不了地,时有隐隐的惶然,尤其在半梦半醒之时,在加上记挂卫庄的伤势,这几天赤练都睡得不安稳。睡得不好,心绪又加倍起伏。
或许她才是那个该喝酒的人,些许的醉意大抵会让她好过一点。赤练这样想着,又坐过去拿过酒壶,斟在方才从卫庄手里抢过来的酒盏里。
还是挺烈的酒,性烈却品价低廉,她喝不太惯,赤练艰难地咽下一口,眉毛都皱起来,忍不住呛咳了几下,不知卫庄是何时向船上的人要来的,他明明不该喝,这样的酒也配不上他,可他在现在却这样不挑剔。
赤练再饮一口,努力想品味出一点这酒的好处来,却毫无防备地被捏住了下巴,卫庄俯下头来用他的口包裹住她的,在她口腔中吸吮,把那一口酒的大部分都引渡了过去。
酒味都压不住他吐息中带上来的血腥气,赤练觉得他伤得比她想象得还要重。
“喝不下去为何偏要喝,”他微微皱眉,“想喝等回去给你找上好的。”
“那你为什么要喝?”赤练抬头反问他,“不是什么好酒,你还有伤在身。”
“闲来无事。”卫庄语气却是轻松上扬的,罕见一副闲散的心情,“或许可以祛湿。”
鬼才信。赤练想,你好歹是鬼谷传人,会信这劳什子民间说辞。她正欲反驳,卫庄却来倒问她,“你偏要喝酒做什么?”
赤练抬眼瞧他,选择说实话:“我一连几日都睡不安稳。”
“为何?”他问她。
赤练想了想,终究无话可说,轻轻摇了摇头,侧过身抬手解头上束着的发辫,一根一根解散,抬起的双臂与肩背及腰的曲线玲珑地连结在一起,黑色长发如瀑倾下,垂到腰际。她用手指理顺,又见卫庄直直盯着她看,忍不住冲他莞尔一笑。
卫庄也微笑起来,伸手过去捋一把她的头发,指腹从她发根擦过到耳朵,竟惹得她头皮一阵酥麻。
赤练顿时觉得没什么话是不能说开的,她手上握着满满一把头发,半嗔半认真地说他,“你真的不要再饮酒了,为什么不听我的呢。又不肯告诉我到底伤得怎样,你就当是为我想想,也要都告诉我,让我心里有个准备。不然我怎么睡得着,夜夜失眠,再这样下去会变丑的——”
她其实是想说“让我心里有个底”,话到嘴边,灵机一动,改成了“让我心里有个准备。”
果然,卫庄见她越说越离谱,本来是靠在床柱上的,此时忍不住坐直了,打断她笑斥道,“什么叫‘让你心里有个准备’,你要准备什么,我是怎么了?大限将至了?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
赤练低头倔倔回嘴:“我即使说了好听的,卫庄大人你也不肯听啊。”
卫庄好气又好笑地翻个白眼,简直想把她拉过来打一下屁股。半晌又靠回床柱,胳膊枕在脑后,叹口气正色道,“我说没事就真没事,你不用怕。”
赤练说,“我如何能信?这两日我见你一直断断续续在吐血。”
卫庄嘲讽道:“好歹你也是个习武的,怎么现在连这个都不懂了,受了内伤会有淤血积在脏腑,自然要待到尽数吐出来才能经脉通畅。”
我这叫关心则乱,关心,则乱,你才不懂呢,赤练腹诽。
“那你自觉到底是怎么样?”她追问他。
“就快好了,”卫庄无所谓的语气,“淤血已经消了绝大部分,至慢明后两天就能运功了。”
赤练见他讲得笃定又有细节,知道这是准消息,终于放下心来。想想又起身跪坐他身侧,纤纤五指抚上他胸膛,说,“那我给你揉揉心口,或许能好得快一点。”
——从前也有那么两次,她也是这种情况,虽然谈不上太严重,但仍然痛得直不起身,卫庄就是这么运功给她按摩前心后心处,颇有成效——当然也可能是他的内力精纯深厚的缘故。
她当真也注入一点内力给他揉搓心口,卫庄没有拒绝的意思,但没过多时便伸手捏过她下巴,低头吻住她。赤练本就离他近,险些被卫庄弄得整个人砸进他怀里,连忙撑住了自己,他不放她,她只能欠着身子陪他继续这个长吻。
赤练仰着头,卫庄低头,手插进她厚发中扶住她的后脑,亲吻有些许漫长,两人都食髓知味,唇舌缠绵不休,赤练身子都逐渐软了,越来越往卫庄身上贴。卫庄上身大半还缠着包扎的布带呢,他倒也不躲,只顾揽着她,再亲一会也没有要停的意思,只是稍微松开一下,让彼此换一口气,又重新吻住,把位置换成唇角或者舌尖。
赤练心知他们二人很久没有亲热过了,她何尝不想,只不过之前都是实在没办法,眼下按常理也不可能。但卫庄不会轻易罢休的,果然他的手开始掀她裙摆,解她腰间的衣带,轻车熟路。赤练费劲地摁住他,从他的亲吻中抽身出来,轻轻摇头,“不行,你的伤……”
卫庄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起来,手摸入她腿根一下一下捏着,“看看你自己的眼睛,”他低声说,“你憋不憋得慌,你委屈不委屈。偏和我装模作样。”
赤练本就被亲得双目含水眼尾潮红,被他一挑明,纵是假的也像真的,只好顺势吸了一下鼻子。卫庄继续解她的衣带,解掉外面几层,索性连她亵裤的系绳都松了,见她还犹犹豫豫,只得说,“我用手,用手还不行……你不是说睡不好么。”
赤练懂他的意思,情事过后她总是睡得格外香沉,来一场确实是解决失眠和郁闷的好法子。她欲再说什么,卫庄却又拿过酒壶,直接对着壶嘴饮了一口,然后嘴对嘴喂给了她,这样喂了她三四次,赤练只能全部咽下,醉倒不至于,只是腹内已滚动起热意来。卫庄揽着她,她就依偎在他身体没有被包扎的一侧,卫庄把手伸进她腿间,先用手掌揉了几下,大概觉得不过瘾,遂一只大手捉住她两只脚腕,将她双腿提起来,这样赤练不得不向床内仰躺下去,腿心的私密被看个正着。
卫庄拎着赤练的脚腕,让她白皙纤细的双脚踩在自己胸口,摩挲几下,托起一只在脚尖处亲一口,感觉赤练浑身都抖了一下,然后顺着小腿一路摸下去,归向绛红的终点、那手指终将去到的归宿。手指绞绕几下浓密的耻毛,然后才去把玩湿红的会阴,那地方圆鼓鼓的,饱满润泽,因为刚才的种种动作已经水湿,在灯火下有亮晶晶的几丝,一道美丽的缝隙就停驻在那里,指腹轻轻剥开两侧,里面的瓣肉就露出一些,像切开一半露出桃核的蜜桃一样漂亮诱人。
桃子,卫庄想起赤练一度很喜欢这种水果,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还叫红莲的她在韩宫的炎炎夏日里,手边经常摆着一篮又大又圆的蜜桃,她拿起一个享用,让人不知是她和蜜桃哪个更水嫩鲜灵。
他轻轻用指腹在桃核的缝隙处上下抚摸,夹起肉唇不轻不重地揉捻,赤练就整个人身子绷紧了,抓住他的手呻吟起来,另外一只手开始在她自己的胸前抚摸。而卫庄相当之熟门熟路,他拨弄开肉唇,找到上端隐藏着的凸点,打圈揉按着,马上赤练的双腿相绞着蜷缩起来,浑身轻颤着,下面的蜜口便一股一股地漾出液体来,他手接着,看着殷红的小嘴开合翕动,只觉得可爱得紧,若是方便弯腰俯身,他一定会凑过去吮吸一口。汁液滚落进他掌心里,汪了一手的腻滑,他将手指一根一根地送入,长年握剑的手指粗长,送三根进去足矣,只觉弹性的软道裹紧了他的手指,他将手指送入至根部,胸膛里叹息一声——或者是因为满足,或者是因为难捺,然后一边揉着蜜蒂一边手指进出不停。两相刺激,赤练迅速情动迷茫,如坠烟云雾里,腹部和下肢在剧烈的快意里释放痉挛,在汪洋一般的酥爽中整个人好似浮上半空,喉咙里细细地呜咽着,像一只小猫一样。
卫庄眼里看着赤练在情潮中不自知的媚态,他自己也是控制不住的,两腿间那男人的物事早已硬得发疼。他心知赤练不会同意他亲力亲为地做,但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料她也没什么抗拒的余地,于是趁她人在恍惚中,抽回手指,起身跨到她身上,扯开她一条腿,给她揉着腹股沟的地方,一眼也不多看便精准地一气顶入。
他肋下到腰腹间有很长一道伤口,短短几日内还未能愈合,真动作起来难免疼痛不已,纵使是他也妥协了,没有和平时一样俯下身去将胳膊撑在她头两侧,一边顶弄一边亲她,只是跪在赤练两腿间挺直了上身动作。收缩着的肉立即满满裹上他下体,不停挤压吐纳着,他忍不住闭眼吸一口气再深深呼出来,在疼痛和冲顶的爽意之间毫不犹豫地忽视了前者而选择了后者。两人胯挨着胯肉贴着肉怂动,他每次刚刚拔出不到一小半就迫不及待地重新怼入,最后干脆捧起身下人的屁股急迫往自己这边撞。
赤练正在舒服得要命的时候,被卫庄真刀真枪地操弄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至于哪里不对——那东西自然比手指粗烫得多,即便她忘情了,下边明显的胀热感也让她一下回过神来,她费力地睁眼一看,果不其然,那个坏人就用真家伙干起来了!她连忙抗议,身子往后缩,口中说着“你现在不能这样!你不是说好了只用手的……”
卫庄扣着赤练的腰不让她挣动,一时却也想不出、顾不上用话应答她,只是紧紧固定着她的腰臀尽力抽送,好像要抓住什么最后的机会一样。他动作用力,阳物专门往挤压着的肉壁深处扎,又很轻易能找对赤练身体里敏感的地方,因此再弄几下,赤练就又说不出话了,一味地呻吟媚叫,长长喘息着。她只意识到自己手指尖都软了,连被褥都抓不住,更别提拒绝他,同时身体又快活得要命,小腹有种涨得满满的感觉,这种被填满的感觉是她十分熟悉的,熟悉得简直让她迷恋,让她莫名安心。情潮如海,遍卷全身,从腰腹漫出到脚趾,又高冲到天灵盖,她简直分不清是船在随着海浪上下晃动,还是一波又一波逐渐逼近的快感让她觉得自己被汹涌的海浪托举着,起伏漂泊,随欲逐流。
卫庄额上汗水成行地往下淌,身上也是,顺着布缝钻进被包裹着的伤口里,他不由得紧抿了唇。若只是因为做一次弄的这么几下,断然不会出这么些汗的——这种运动量若是还累他出汗至此,那他从前也别活了,他是从小到大一日练武七八个时辰练出来的人。他心知这汗水和大半是因为创口疼痛和内伤导致的,近乎于冷汗,而心跳也剧烈得反常,他不由得心里叹气:赤练说的是对的,他确实不该如此托大。
但是事已至此,做都做到这一步,猝然停止他自己和赤练都要难受,而且,哪有这种事搞一半说不行的,不如一头撞死,绝非他能干出来的事。卫庄低头看看赤练,他太了解她了,很能明白她到了什么状态,再估摸一下,觉得咬咬牙坚持下来也不算难事。
赤练是那种很缠磨人的女人,“缠磨人”是说在情事上缠人磨人,这种事情要是想说个明明白白大抵是不可能,只能意会。就是和她乍一云雨时她像个蜜罐子,尝到的都是甜滋味,能让你迅速爽快到极致,但紧接着你就会发现,蜜罐子的底下是无底洞,她的身体不断索求,吸附着仿佛永远不够,一但埋入她的肉深处,那就是永无止境的给予。就算像今晚,她说,不行,你不能这样,你伤还没好,但她眼里满满都是熄不灭的情火和得不到的委屈,他看在眼里,难道还能有别的选择么?可她确实又是真心为他担忧,真切地为他的伤痛难眠,当她的心意和她的身体被迫分离,她看起来就偏偏更加诱人更加惹人怜惜。这种无意之中的引诱,纵有百千手,他也不能防。
她天生是要榨干男人到最后的女人,当然榨来榨去都是榨卫庄他一个,而他深谙这一点。他没有一次能做到拒绝她根本无需言语的索求,好在他一身雄厚内力加上惊人优越的体质,从来都给得起她。但有的时候,为了满足她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的绵长高潮,连卫庄都不得不想方设法让自己泄身再晚一些,他会用背剑谱和武书的方法来转移注意力,好让自己坚持得更久一些,当然鬼谷派的本家修习典籍是不行的,他倒着背都嫌太熟,所以他会默忆那些他新看的。有一次,他甚至想到了之前公输仇给他展示的一种新研制的机关人,公输老头儿说是可以练剑用,但卫庄和赤练看了之后都嗤之以鼻,因为那机关人启动后只会无休无止地做同一个劈砍的动作,可谁练剑只练一招格挡呢?但那晚卫庄莫名其妙地想到了那个机关人,因为他感觉当时的自己就宛若不知疲倦重复同一个动作的机关人。而且他被自己这个荒诞的联想给弄笑了,一个不注意便射了出来,那东西从她身体里滑出,随即赤练马上睁开眼,哼哼唧唧带着哭腔和媚音,潮红的身子小蛇精一样扭上来攀缠着他:“还要呢,我还要呢,庄……大人……再来嘛……”
…………
多么要人命。
射过之后多快才能再来一次,和使出全力的横贯八方之后多久才能再使出一次横贯八方一样,是卫庄大人逃不掉的人生指标。
男人就是难。
如他所料,眼下赤练又开始发起情癫,她伸出手去拉卫庄,口中央求:“亲我啊,来亲我,为什么不亲我……”又想引他去抚摸她的胸乳,“来摸我,这里,快摸摸……”
卫庄犹豫了一下,她就要哭了,难耐地挺着身子,一定要把他拉下来亲她。卫庄无法,他现在已是疼得一身冷汗了,只得把赤练扶起来,自己向墙壁靠去,让她坐在自己下腹上。
“这会不心疼我了?”他说,“想要就坐上来自己动。”
他的一部分还在赤练体内,这样换成坐立的姿势,那阳物一下戳到更深处,赤练叫了一声,有些痛到了,但又爽得头皮发麻,眼前一片乱星闪烁。她听着卫庄对她说话,好似听不懂一样,空洞地眨着眼睛,半天好像明白过来,嘴一撇,就流下两行清澈眼泪,但同时她乖乖地扶着卫庄没受伤的肩膀,听话地开始自己挺身起伏。那对饱满的双乳在他眼下跳呀跳,就像两只大而粉白的水蜜桃,顶尖处粉嫩诱人极了,托起一只,软嫩的肉便从指缝溢出,卫庄握着她的大腿将她抱得高一些,脸埋进乳肉中,迫不及待地深吸一口,她肉体的香气不由分说地涌进他的鼻腔,这种感觉过于美妙,他再将粉红的乳头卷进舌里,轻咬重吸,赤练便哭出声了。她一边抽泣一边越来越快地挺身起伏,口中乱叫着,觉得身体里那硬而长的东西简直像贯穿了她腹腔的一半,好像直戳进子宫里,但腰腹的酸麻感又让她控制不住地去动作,濒临高潮的状态下她想要得到更多,更多,可距离充上浪潮的顶峰总是还差一点,于是她越来越急迫,趋近疯狂,起伏的动作也越来越大,不顾酸软的大腿已经打着颤。不料动作幅度过大,在她起身时阳物脱出了她的身体,她浑身发着抖,伸手握住滚烫的柱身要把它重新塞回自己体内,但她抖得太厉害了,又很着急,眼前水汽蒙蒙,近乎失焦,因此自己弄了几下竟找不准地方,又大哭起来。卫庄看得直叹气,只得用手臂箍住她不让她乱动,自己抬腰重新插进去,大手揉着她一只乳来安抚,她这才止了哭声伏在他肩头慢慢抽噎。这么多年,赤练的身子一直是这样珠圆玉润,江湖奔波也未曾消减半分,胸前那两团倒是变得更加浑圆蓬软,捧起来满满的一手,让他不知道怎么疼爱她才好。
实话实说,赤练很少这样只靠自己动作,从前卫庄做起来都是十分亲力亲为,就算她说要在上面,也是撅着屁股抬两下意思意思罢了,因此她现在虽然卖力,但很是不得要领,人忙活得一身热汗,不仅自己没到极致,连卫庄也没有要射出的意思。卫庄缓过一阵疼痛,见她这样,只得重新翻身把她压到身下,自己屏着一口气做最后的俯冲,他才是最能找对赤练体内哪里最敏感的人,比她自己更要清楚,他再找回主动权,不过插弄了十几下,赤练便呻吟着推他,含糊地说:“我要……我快要那什么……你起来……”
卫庄压制着自己剧烈的喘息,问:“你要怎么了?”
她小声哼唧着说,“我要尿了……你再弄我就要憋不住了……”
卫庄单手撑在她身上停住动作,倒是很不以为怪地问:“做之前你尿没尿过?”
赤练大概有些害臊,只是点头。卫庄了然地说,“那就不是。”接着义无反顾地找准肉壁里那一点加紧速度顶撞,赤练高亢地叫起来,很快大腿和牝门四周都痉挛不止,最后几股清水从腿间喷出来,她全身瘫软,乜斜着眼话都说不出来了。
卫庄也猛烈低喘着在她身体里射了出来,接连几次喷射,之后用几乎是用最后一点力气撑起身体让自己靠在墙壁上调息。
闹得是有些过,他想,自己从来没有搞得这么狼狈和脱力。他甚至感到一阵阵的眩晕气短,脏腑和伤口的内外痛楚又重新席卷全身,但刚刚过去的那种美妙滋味还在他脑中残留,他只觉得尽兴,甚至认为一辈子需得有这么一次剧痛且快意的体验,虽然十足疯狂。
他拿过一旁的酒壶,把余下的酒一饮而尽。
待卫庄身体恢复过来,赤练已经伏在他腿边睡熟了,在情潮摧动下仍透着粉红的高挺胸脯均匀地随着呼吸起伏,海上夜间湿凉,卫庄扯过被子拉到她肩部,然后披衣起身走出他们这间船舱,站在甲板上凭栏吹海风。脚下的海与头顶的天同是一色的漆黑杳暝,就算夜间视力极佳,也几乎看不清什么,或许天海间本来就是空无一物,一片纯然的混沌虚无。他站了一会,然后把堵在心脉处的最后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那晚之后卫庄的伤见好得很明显,起色几乎是飞快的,三天过后他就能重新持剑练武了。
这艘海船在流沙分舵名下,是自家的船,即便如此,为了安全着想,人员清走了一批,只剩少部分保障船只基本航行运作和船上生活供应的船夫,因此格外安静。赤练和卫庄独占规格最高的舱位,在最高一层,平时其他人都轻易不敢上来打扰,只在早中晚用餐的时辰把饭食清水送到门外。
和陆地断了一切联系,唯一的好处是卫庄从来没有这样清闲过,诸事皆无,能让赤练安心地看他养伤。卫庄自从伤势恢复到可以运功,便每日雷打不动地晨昏练剑两次,每次一个时辰。他终归是内息深厚,身体强健,就算是牵扯了积年陈伤,在船上的几日修养下来,也恢复得飞快。
他们几乎无事可做,登船前带的一些书卷和武籍也早早就被翻遍了。
因此大部分时间里他们都在做爱。起初因为顾及卫庄的伤势,还有所收敛,几次后便没日没夜起来。舱内再无他人,他们二人混身赤裸着走来走去,赤练这样光裸着站在窗前看海,阳光从舷窗照进来,照透满室春意,卫庄也过来,从她身后伸手过来揉她的乳和腹肉,最终手滑下去,于是又是一场,无尽的亲吻,津液,舔舐,抚摸,深入。他一次又一次填充她的身体,在她的内部寻找自由,让她相信她的盆腔里有一个可以无限开拓的快乐空间。他捧着她的屁股,或者坐在她腿间端详她下体的绛红的门,他仰着脸,等待从她腹中泌出的清澈汁液落在他面容上,落入他口中,他把他的舌探进去,用灵活柔韧的舌尖按摩她的女阴内部 ,双唇堵着蜜口不住向下吸吮,好像她的身体全部应该被他占有,连淌出来的爱液也不被放过,被他堵截。
而赤练舒服得浑身打着激灵,体面么?她想,这样就体面了?这样就是英勇无畏保持尊严的男人了?
在赤练的记忆里,船上的日子真是潮湿无比,她的腿间也仿佛永远是湿漉漉的,那种液体不停地欢快地流啊流啊,随时会被吸引出来,她几乎合不拢的女阴口也随时都准备迎接闯入者的馈赠,她感觉不是那里在承接,而是在索求。
黄昏时分,他们披衣到甲板上看日落。海面空旷无垠,红日伴着晚霞挂在天海交接的边际,硕大的一轮,一点一点地向下沉去,余晖通红,甚至有些耀眼。
赤练突然开口道,“在海上漂得久了,我甚至有种错觉,仿佛我们永远不会上岸了。”
卫庄转头看她一眼,说,怎么会。
赤练继续自说自话,“我小的时候,最爱春天在新郑城里那条河上游船,一日看尽两岸春花。我那时从来不曾想象海的模样,甚至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离开新郑。”
他们站在最高一层的甲板上,四下无人,向下看去,海浪扬起白色泡沫打碎在船底,她的思绪也断断续续的,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卫庄闲谈,她很习惯这样的状态,她想到哪里说哪里,卫庄只是聆听。
“你离开之后,我也许是怨恨过你的。可是再一看见你,心就软了,什么都忘了。”
“后来每次你要离开我,我都能想起来,我是怨过你的。可是后来别的都没有了,只有担忧,我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没人能真正打败你,可是你还是会受到伤害。”
“时间真的已经过去太久了。”
卫庄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毫无反应,等她细细碎碎有一搭无一搭地讲完所有的话,包括她的一条蛇下了一窝蛋,但她又没办法马上回去观察有没有新孵化出的小蛇这种事情。然后他又勾着她的下巴低头吻她,把她按在船舷的扶栏上,撩起她披着的长衣,从后面进入她。
赤练双手紧握着栏杆撑着自己的身体,承接他进出时带来的一些压迫的力道,后面进来异常的爽,本来就刺激的感触被放大了,腰腹酸胀得要命,腿打着哆嗦几乎站不住,只能趴在栏杆上,乳房被压扁,印出红痕,而屁股又被卫庄的大手抓揉着。他非常懂得地去按压她的下腹,让她的腹腔空间更加逼仄,能更明显地感觉到阳物的位置和运动轨迹。赤练又忍不住快感的冲击,开始哭泣,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是冲着将落未落的太阳成行淌泪,泪水掉在波涛汹涌的海水里,迅速湮灭不见。
“我们很快就要靠岸了。”她听见身后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