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8488953
作者 : 雨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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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无倾向
原型 庆余年 李承泽 李承乾 李承泽 , 李承乾
标签 泽乾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泽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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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4
2024-2-19 15:30
- 导读
- *皇家骨科,无脑产物
*时间线错乱,与原著不符
*ooc预警(是我个人的理想生活)注意避雷
*菜鸡文笔,懒得排版,望海涵
*如有错误,请指正,万分感谢。
平旦,李承泽从王府出来,坐上马车往皇宫去了,他极不情愿地打了个哈欠,在轻微的颠簸之中盯着眼前晃动的金色流苏发呆。春寒料峭,微凉的风从车帏缝隙偷偷渗进来,让他一激灵,困意消了大半。
若是这场景被范闲看到了,定是要笑话他的。
虽说是摄政王,可还是要离真正的皇权中心远一点。于是,起早贪黑已经是他的家常便饭了,什么皇子的骄奢淫逸,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日出,李承平在侍从的催促下洗漱完毕,准备上朝。繁杂琐碎的朝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尤其是看到群臣都已经就位时那种压迫感格外地明显。他感到一双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惊慌失措之际,他看见了一双凤眼满含笑意地看过来。
原是他二哥。
他微微颔首,不再那么颤抖地坐上了他的哥哥们费尽心思都要去抢夺的位置。
“唉”小小的李承平叹了口气,想起了他那个被父皇握在手中的傀儡一般的三哥。
其实他并不了解,正是他这个传言里优柔寡断,软弱无能的三哥才是最有勇气的那一个。
众官吏行礼后,早朝便开始了。
照例是一些鸡毛蒜皮,无关痛痒的小事。甚至令人哭笑不得。
“臣听闻江南梅花开放,百姓相属采梅赏雪,臣以为朝廷可以此为观梅节普天同庆。”
不知是哪个部门的官吏糊涂到这种境地,这邀功的成分也太明显了。李承泽与李承平对视一眼,决定驳斥这个蠢到不能再蠢的点子。
要是所有人都这么无聊,我要这群臣有何用?
“臣以为,梅花开放本是自然规律,此事早已司空见惯,不必大费周章,倒是应该将国库中的余粮发放赈 灾。臣听说,今日西北受旱灾影响严重,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还望陛下早日采取行动,使黎民百姓免受饥苦。”李承泽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另一个人抢了话头。转头一看,却曾是承乾门下旧人。
他向李承平点头示意,李承平看着他的动作,有模有样地摆出皇帝的架子,“朕准了。徐爱卿说的有理。”
李承泽向他投去肯定的目光,暗自盘算着出使赈灾的最佳人选。
“若是无其他事,那就退朝吧,各位爱卿回去工作吧。”李承平拂了拂衣袖,从皇位上起身,在群臣的目送中下了朝,各臣子又在李承泽的注视下缓慢离去。
“二哥!”见大殿内已经空无一人,李承平才从隔间里探出头来。蹦蹦跳跳地走到他二哥跟前,身上的朝服似乎也没有那么重了。二人从祈年殿出来,走到了御书房。
“都是当储君的人了,还这么顽皮。”李承泽刚想伸手敲敲他的脑袋,突然发现这已经是不合礼数了,只好将手缩回去,揣在袖子里。
“刚刚说的赈灾最佳人选,陛下可有什么想法?”
“皇兄直接向从前一样唤我平儿就好了,不必这么疏远的。”
“礼不可废。”他退后一步,作了一揖,恍惚间回到了许多年前,似乎也对那个人说过同样的话,只是当时语气中的疏离让倍感他无力。
出神之际,他恍惚听见了抽噎的声音,抬头,李承平正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还是个孩子呀,他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算了,不讲这礼法了。”小孩看自己的诡计得逞,破涕为笑。继而又问道:“二哥?你刚刚走神了,是在想什么吗?”
“在想应该派谁去救灾。”
“恐怕不是吧~”
“啧,蹬鼻子上脸。”他佯作生气的样子,有些烦躁地甩了甩衣袖。
李承平被吓唬了也不恼,“二哥,你说三哥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不知道”,他这次是真的盯着地面发呆,“嗯?你说什么?”
“太子哥哥什么时候能回来?”
“谁告诉你的?!!”
“太子哥哥自己告诉我的。”说着从身后的书架上取下两个盒子。“这个红木的是太子哥哥留给二哥的,这个黄杨木的是留给平儿的。是范太傅带来的。”
他有点紧张,颤巍巍地从李承平手中接下木盒。
“若是没有其他事,臣先告退了。”他静默着退出去,留得李承平一个人独自叹息。
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处理,二哥走了,我怎么办?QAQ不行,李承平,为了你太子哥哥和二哥哥的幸福生活,你要学会独立了。他暗自捏紧了拳头,咬牙忍住泪翻开了案上先帝遗留的手札……
燕王府上
李承泽回到房间关上了门,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在几案上。指尖轻抚上雕花的红木,纹理似是栀子一层一层舒展着。有些不愿打开。指尖一遍又一遍地抚摸过光滑的漆身,终于滑到了锁边,轻轻一勾,听着开锁的“咯噔”声,忧喜参半。
打开盒盖,迎面扑来一阵药草的香味,熟悉且令人心安。盒子里躺了一个卷轴,应该是一幅画,用金色的丝带缠绕着。
他直起身,轻轻地解 开丝带,叠好,将画卷摊开,首先入眼的是枝头可爱的喜鹊还有桃花满枝丫。再向下,是束起的长发,淡绿色的玉质发冠就像画中人一样温润,墨色长发细致到每一根发丝都极具辨识度。他勾起唇角,继续开卷。
他看见了自己那极具特色的刘海被画者俏皮地添了些许夸张的桀骜,不禁想起了多年之前被一个生气的小团子揪住刘海不放的尴尬场面,忽地笑出了声。
画中人眉眼带笑,一双桃花眼满含温柔,缱绻至极。
这是承乾心目中的自己吗?他的笑僵在脸上。
可能让他失望了。他默默地继续拉卷轴,终于看清了画中人的动作。
原是蹲在椅子上吃葡萄的他呀。他只觉眼眶濡湿。
再看,墨绿色的袖子边上题了一行小字,写到:便在他山眉海目间,寻到风花雪月。
末了,钤了一方印,是小篆的“乾”。
手指拂过墨痕,只觉心中似有洪水奔涌,迫不及待地想去见他。却不曾料到在纸边上,还有几个烫金行楷。
“想你了。”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欢愉之感充斥全身。
我也是。他暗暗回答着。
怀着忐忑的心情,继续向盒子中寻宝,画轴下铺了一层浅浅的当归与栀子花瓣。轻轻拂开,洁白的信笺裸露出来。
展信佳。
他一字一句地仔细读着,品味着字里行间的温 存似是能透过信看到那日思夜想的人。
搁下信,他忖度了半刻,提笔在奏章上写下了去赈灾的申请。但那封早已备好的“安好勿念”一直没有机会寄出去……
李承平还在学着处理政务,但已经感到了深深的挫败感。忽听得书房外的脚步声与交谈声。
“真是苦了平儿了。”
“的确,燕王殿下往西北去了,剩下的政事都由陛下一人管理,说是日理万机也不为过了啊。”
等等,这声音有一点耳熟!
李承平正与自己的好奇心作斗争,这时房门被人敲响,剥啄之声三短一长,很像儿时与哥哥们一起玩的游戏。
“进来吧。”他假装认真批红,把头埋得更低了。
“微臣拜见陛下。”“罪人李承乾拜见陛下。”二人异口同声,倒把李承平吓了一跳。
“三哥!太傅!你们终于肯回来了!!太好了!我……”说着就像小鸟一样扑到李承乾怀里。“太子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二哥终于不用在我耳边天天念叨了。”
“噗,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李承乾宠溺地揉了揉自家乳臭未干的弟弟的头,在听到的时候不知不觉红了耳尖。“又胡闹了……”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京畿
坐在车上昏昏欲睡的李承泽突然打了个喷嚏。手臂上的箭伤还隐隐作痛。
算是完成任务了吧。
他派亲信先去皇宫复命,自己准备回府休整一番再入宫面圣。
还有几里就要进城了。远远地看着这座城,任何事物在它面前都是那么渺小,似乎随时都会被吞没,他顿时明白承乾的初心。
也是,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什么。会不会想起我呢。顿觉眼皮千斤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临近王府,谢必安向车中唤了声殿下,等来的是沉寂。掀帘而入,只见李承泽缩成一团,痛苦的神情令人心疼。伸手试探,烫得惊人。
他赶忙派人进宫传唤医生。
祈年殿前,李承乾和范闲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忽然看见二皇子府上的管家拿着令牌急急忙忙地往御书里跑。两人对视一眼,赶忙跟了上去。
“二哥归京了?”
“回禀陛下,”那管家擦了擦汗,咽了口唾沫继续说到,“二殿下身负箭伤,现在正发着高烧,昏迷不醒,还请陛下准许太医前去。”
“什么!受伤?只是去赈灾,怎么会受伤?准,朕准了!”李承平皱着眉,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拘束与不自然。
“等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推开了门,果不其然,门口立了两个人。一个眉头紧蹙,另一个好言安抚。“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太傅应该是会医术的吧。”
被突然点名的范闲莫名的抖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那就有劳太傅您了。还有太子哥哥,您也早些去看看二哥吧。”说完将二人推了出去。
燕王府
李承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范闲给他把脉,一旁的李承乾眉头紧锁,焦急地来回踱步。
“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只是过度劳累再加上伤口有些发炎,休息两天,服点药就可以了。”范闲先让人熬了一幅药,然后处理伤口,重新敷了药。直到此时,李承泽脸上的痛苦神情才微微缓和。
他松了口气,在床边跪坐着,范闲自知多余,将药方等事宜交给了李承乾,自己先行退下了。临走前还不忘将门口的谢必安呼撸走。
李承乾盘腿坐在床边,托腮看着这个分别了不知多久的梦中人,竟一时失了神。
“咳咳……”他回了神,连忙起身去看。恰好此时侍女端着药进来。
“就放到桌子上吧。”李承乾向侍女道了声谢却是半分目光都没有分出去,只是看着李承泽,一手托着他的背另一只手找了枕头靠在床头,好让他舒服地坐着。
“喝点药吗?”他轻轻吹着有点烫的药,一边观察着对方的神情。
似是没睡醒一样,李承泽如猫一般略显慵懒地摇了摇头,“不要,太苦了。”满是撒娇的意味,让人听得心都化了。
“不可以。”李承乾苦笑着,想要喂他却一次又一次被拒绝,恼怒又有一点好笑。“当真不喝?”
还是摇头。
“那好吧。”他转过身,自己猛灌了一口又转回去,毫不犹豫地覆上那人的唇。李承泽则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温热感惊得困意全消。苦涩的草药在口腔中蔓延,而鼻腔里充盈着李承乾身上淡雅素净的栀子香和药草香,有着说不出的情愫。
药水渡完了,李承乾也快要喘不过气了,他推开李承泽,转过身去大口大口地喘气,感觉到口腔中的苦味现在正往自己全身扩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忍住,不让它流出来。其实李承乾才是最怕苦的那个人。从小最爱甜食,每次喝药都要就着蜜饯,李承泽也没少拿这件事笑话他。
而坐在床上的李承泽看着眼前人一耸一耸的肩膀,心下了然,顺手从床头的柜子上摸了一颗葡萄。
“承乾……”由于脱水,他的嗓子已经有些嘶哑。但李承乾却是不顾这些的,他突然感觉自己心中似乎有哪根弦断掉一样,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来。他最近一次这么喊自己是什么时候?五年前?还是更久远?他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刚刚,他又像这样唤自己了。
李承泽看着李承乾转过身来,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他剥开葡萄,心里盘算着如何将甜味送到他的承乾嘴里。随即毫无征兆地动手一拉,李承乾就这么扑倒在床上。他抬手扣住李承乾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酸甜的葡萄味在空气中口腔里弥散开来。
一吻终了,他伸手抚过自家弟弟的脸颊。“不要哭了,我这还好好的呢。”这次换李承乾摇头不语了。
相顾无言了好一会儿,李承泽向床里挪了挪,伸手拍了拍空出来的地方。“要一起睡吗?”话音刚落,李承乾便很自然地在他身旁躺下。忽略身后人作乱的手,一切都可以,他只好往边上挪一挪,不料李承泽每次都会往他身边凑。
“承乾,”他听着怀里人若有若无的抽噎声,腾出手臂在他背上轻轻抚摸。
但不知怎么了,李承乾似是受了委屈,眼泪又像金豆子一样蹦出来,看得李承泽一阵慌乱。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以后好好保护自己。”
“嗯。”李承乾闷闷地回了一声,“那睡觉吧。”说着吹灭了烛台。
这可不行!“让我折腾了这么久,我是不是应该有点奖励?”黑暗中的人不怀好意地笑笑,手已经从脊背上慢慢下滑,不轻不重地在对方腰上捏了一下。
“唔,二哥!别闹!你伤还没好。”不用看也知道,此时的李承乾的脸肯定已经是红透了的。
“那好吧~”嘴上虽然委屈巴巴,但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也没有消停,不一会儿就把怀中人的衣带解开了。
李承乾感受到了他指尖的凉意,有些不适应,只好往远离他的地方挪,谁知,这样的动作更能要人命。
“承乾……你…你不要动。”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低沉又有些沙哑,拨 撩着人心。
心下了然,他便也不再扭扭捏捏。
“承乾,帮帮我……”语气似有哀求,但行动上却不然。他借力将人压在自己身下,指尖轻轻挑开中衣,感受着身下人的温暖。
“可以吗?”他温柔地问着,不愿伤害他。在获得点头默许后,他才伸手从床边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
早有预谋……李承乾撇了撇嘴,迎合着对方。
手指浅浅,却惹出低声的呻吟。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可是每一次,李承乾都会如此敏感。
这不好。说明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记住自己。李承泽眼中多了一丝占有欲,手指向更深处探去。
本来迷迷糊糊的李承乾突然被欲望填满,顿时清醒大半,他努力咬住嘴唇让自己不发出一丝声响,可甜腻的气音总能从他的唇齿之间溜走,溜到李承泽的耳朵里。
这让李承泽很不满。他想要听,想要更多。
他进入得更深,并在敏感点上反复研磨。
就在李承乾要喊出来时,李承泽又堵住了他的唇。整个房间只剩下水声与不成调的呜咽……
李承乾早已累得不成样子,躺在他怀里沉沉睡去,而李承泽细密地轻吻着日思夜想的容颜。
忽然想到在钱塘时和范闲在亭中听雨时的场景。
范闲意味深长地对着李承泽说:“您问我,心似已灰之木怎么治?”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可以死,死可以生。
后记:
“咦,二殿下,您的伤口怎么又裂开了?过 度//纵//欲可不好~”来看病的范闲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人,却听见李承乾被茶水呛住的咳嗽声。
“多谢小范诗仙提点,小王会注意的。”
皇宫
“太傅,太傅!二哥和太子哥哥怎么样了?”
“他们可好了。告诉你个秘密啊,他们……”
翌日
“范闲!!!你都教了平儿什么?!!!你这个太傅怎么当的?!!”
“殿下息怒……”
李承泽捂着李承平的眼睛,不让他看到这有失风度的场面。
注:
①平旦,日出:古代十二时辰;
②栀子:花语是永恒的爱,一生的守候;
③便在他山眉海目间,寻到风花雪月:摘自司南《吹灭小山河》,强烈安利这首歌,真的好有意境;
④剥啄:敲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