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8547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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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警示 脱离原型
原型 怪诞小镇,GravityFalls Bill·cipher,Dipper·pines
标签 怪诞小镇 GravityFalls billdipper billdip
文集 BD 一些可能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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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7-27 08:22
- 导读
- 鸡尾酒会效应
圣诞小段子,基本无剧情可以当环境描写看(菜鸡趴地)
灯线混进五线谱,音符醉倒在酒杯里,男人与女人拥在一起,轻旋舞步,进退像是混了威士忌,拥乱而不停歇,把流行曲的步子也搅在里面,华贵而奢靡的酒会市井般的嘈杂,一对对的人旋转着想踩上拍子,绕着圣诞树的枝条打转,哄骗怀里的女士应要在槲寄生的枝下触碰嘴唇,她们也着实这么做了。
松树整齐的木的切口盖在木的地板上,趁着这机会附上打蜡的光泽,绕着层层的彩灯和散发着塑胶味道的喷条,顶上是喷涂金漆的包裹着二极灯管的五角星硬壳,自然的面目全非。
拥挤而嘈杂的舞会是无数浪漫的摇篮,圆舞曲响起来的时候,钢琴与小提琴的音色迷了双眼,迷离的光线和金边的裙摆堵了耳道,随便怎样,一切混乱迷离,一切事物都笼上一层薄纱,暧昧不清,诱人沉浸,也不需要槲寄生的叶枝如圣诞树的树冠样的伸展蔓延,过度包装的礼盒包裹廉价的心意,华贵繁重的礼服里是粉饰厚涂的陈旧真心,不得基督的应允就可以尝一点唇上的艳红香脂,唇齿间来往爱的华尔兹。这样的场合里,人会那样轻易的交付自己,失了神智,只要旋转起舞,仅是吞酒入喉。
dipper伸手扯住领口的领结,用力的向外拉紧,也不在乎这个动作是否又把自己身上颇为廉价的西服搞上几道褶皱。他握紧酒杯,冷着脸避开旋转的伴侣,默默的退到餐桌旁靠近乐队和指挥的地方,悄悄伸手摆弄桌上的小蛋糕。这样的场合总是让他有些讨厌的。无论是幼年时的青少年派对,还是今天的圣诞舞会。
你要学会享受浪漫。他的姐姐嬉笑着拿过一块姜饼。他来了吗?
没有。浪漫又不能填充肠胃。他撇撇嘴,咬下姜饼屋的烟囱的一块,满口混着黄油和砂糖的姜粉烟灰。
那就先填饱肚子!Mabel拈起绿色的松树饼干,特意在他面前晃悠两下,抖掉零星几点红糖粉塞进嘴里咽,成功的把喉咙卡着正好。
咳咳!果汁!酒!咳随便什么救救我!!
咽下去饼干的女孩还是一条好汉,直起腰来又是光彩照人的淑女。她临去到闺蜜那边时,音符刚好随着她的裙摆转个圈,高跟鞋划过地毯,她半旋过身伸手对着她的弟弟比出一个枪型的手势,bang!的又转过去,半跳的走开。dipper就着那一下和半口红酒咽掉姜饼,对着她的方向微笑举杯。
好慢。dipper几乎要把那个姜饼屋吃完了,姜粉的甜辣布满整个舌头,他小小的呼气,微微凉的空气流通敏感的刺激着舌苔,苦恼的放低酒杯,他没有带手表,放眼整个会场也没有什么显眼的钟表,他只能靠着在刺激下微微加快的心跳和一支又一支交叠的舞曲大概的计时。慢吞吞的黄毛软猫。dipper忽然有了这样一个想法,忍不住把酒杯抬高遮一遮上挑的嘴角。
忽然钢琴师抬高了手臂,小提琴手抽离了琴弓,长号手缓缓的收起气息,一切在暧昧的气氛中悄然变化,指挥双臂微抬活动肩膀,恶作剧似的朝乐队做表情,再落臂指挥棒在暖和的醉香里勾出路径,一串音符顺着流出来,舞曲甩掉温和优雅的拖地长裙,圣诞节的欢乐淌出来,人们放开绅士淑女的舞姿,拥抱亲吻,笑着在耳边吐出“Marry Christmasis“和”Love you“的祝福和承诺。
哦,是特别环节。dipper面无表情的又拈起一块饼干,开启疯狂的吐槽,针对某个人的迟到。
dipper抬眼看见人们簇拥到一起,裙摆与衣摆交舞,每个人都没有定点,只有中央的圣诞树与笑容坚定不移。话语与器乐的声音混乱而发生反应逐渐激烈,空气无助的在这声波的激荡中迷茫,喧哗占据王座。
well,看来这种情况要找人更难了。dipper自暴自弃的试图在餐桌上找出一杯可乐或是果汁,开始逐渐跟上钢琴新换的调子踱步,慢慢的放纵自己到这乐曲之中,松开思绪的缰绳。好在音乐还是不坏。
他其实并不讨厌舞会。毕竟曾经在儿时他在Stan叔公的派对舞会上玩的还挺开心——除去邀请windy跳舞失败那一段。
只是后来像是发生了什么质变,一瞬之间,或是长期的量变,逐渐的,他感到舞会与他无所意义。差不多的正装描上差不多的精致,经典的曲目铺落地面,鞋跟踩上同样的音符,同质的酒水在标准规格的玻璃容器里反射不同的色彩微光,绅士在女士面前站定,伸出的手都有恰当的高度,相拥,进退,旋转,分开。都是几乎一样的。
个人淹没在里面,像是投了深海,一点一丝都融进周围,无所区分,不感区别。
这种感觉很令人不安。
“————”
他猛地抬起头,像从海里猛地扎出来,新鲜的空气拥了过来,轻巧的流动,一切感觉猛烈的回归,四周还是鲜艳的礼服的影,还是伴侣们欢笑的话语,吵闹而炫目。
但他就是有了方向。他转头向四周看了一会儿,初破壳的雏鸟样的目光最高也只能看见圣诞树顶的闪亮的星,再往那边是另一边。但他就是往那边走了。
怎么去形容那一线短短的声音呢?
是神奇的魔法,遥遥的像是从世界那边传过来的,无法让人不觉得那是幻觉,却又像是在耳边炸响,一响就可打碎高脚的酒杯,大理石玻璃的舞场由光画上裂缝,引过去他的所有注意。
像是盯紧了猎物的蛇的精准袭击。dipper艰难的避开高跟鞋的碎步,狼狈的向不小心被扯了裙子的女士道歉,穿过密集的喧吵的人群,看到某个导致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正在因为不小心踩掉了某个人的皮鞋而道歉,轻轻的唤出声,像是呼唤刚出生的幼猫的音量。
“————”
金发的青年在嘈杂中猛地回过头,他们目光交接,同时先读出一份狼狈和对彼此的嘲笑,扯开了嘴角。
你迟到了。dipper抱怨的笑着动动嘴。
圣诞快乐。来迟的伴侣觉得先该把祝福送到。
他们的音量很轻,轻的像浮沉在暴风雨时海上的渔船,其他狂欢的声音掀扑过来,把海面盖平。
周围真的太吵了,魔法已经过了时效,连个幌子也算不上,因而他们都没有听到什么,语言在此苍白,失去了力量。于是他们把嘴唇贴在一起,舌齿间过渡言语,爱意漫出来,一切就都明了了。
圣诞快乐——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