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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游侠的银色蝴蝶

作者 : 津南南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崩坏星穹铁道 景元 ,

状态 已完结

280 7 2023-7-30 00:09
导读
全文七千,是武器学会爱人的故事
“我去,景元你为什么又有炸弹!”

被纸条糊了一脸的开拓者愤愤不平地看着对面笑眯眯的青年。

另一边的三月七无奈把手里的瓜子和糖果送了出去,然后给自己贴了一个小纸条。

这已经是她们输的第五把,每一次景元的手气都异常爆表,不是顺子,就是炸弹。

眼睛眯成一条缝的大狮子,伸出手将那些糖果放进腰间的有金丝绣花的白色荷包里,景元颇为自恋地撩了了眼前的刘海,“咱的运气向来是最好的,很多人都说过。”

“景元,你学人精啊。”觉得被内涵的三月七攥紧小拳头,对着景元上下比划着。

见人是真有些生气,景元摸了摸鼻子,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来,双手交叠在一起搓了搓,“别生气,下次我帮你洗碗。”

三月七气鼓鼓地“哼”了一声,觉得被冷落的开拓者一把将景元未放进口袋的瓜子全都夺了过来,“我也很生气,景元元,所以你的瓜子都是我的了。”

两个姑娘加在一起的威力,看看离了有八丈远的丹恒老师就知道了。

景元咳嗽了一下,一脸委屈,“明明是你们玩不起,又哭又闹的,现在还来欺负我,元元好可怜,姬子,瓦尔特你们可要为元元主持公道。”

“景元你…你居然求外援。”两人一起说道。

三人像炸毛的猫猫,你挠一下,我挠一下,公平对打,绝不贪刀。

放下手中的咖啡,姬子无奈摇了摇头,对身边的帕姆说道:“看来景元很适应列车的生活。”

帕姆小心将一叠饼干放在桌上,它十分嫌弃道:“明明是个惹事的麻烦精,帕。”

它可没说谎,刚上车的时候,和应激的猫一模一样,踢了花盆,公平挠了所有人一把,丹恒乘客都被揍出对称的红眼影了。

瓦尔特笑了笑,他推开递过来的咖啡,在姬子揶揄的眼神下,装严肃道:“毕竟按他的说法,他当时还在好好旅行,一转眼就到了列车上,还以为自己被绑架了,当然要奋起反抗。”

景元是一星期前突然出现在列车上的,一身古装的青年与五人一帕姆,大眼瞪小眼了有半天时间。

看着对面的弓、枪、棒球棒、飞行器、拐杖,景元歪了歪头,选择举手投降。

“我觉得这是个误会。”景元打着哈哈向后走,谁知道直接碰到身后的花盆。

清晰的陶瓷破碎声在列车响起。

景元抬起头,与五双跃跃欲试的眼睛对视,他叹了口气,右手摸向后腰,“那就…”

离得最近的丹恒看着那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他选择拿出击云及时止损。

“帕,丹恒乘客!”

在帕姆的哀嚎中,被它抓住大腿的丹恒失去平衡向前倒下,正好碰上光速出拳的景元。

“丹恒!!!”

单纯想掏个糖来缓解气氛的景元,接住被打晕过去的丹恒,突然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来尝尝本姑娘的厉害!”/“见识一下星辰粉碎的力量,无论是……”

顶着碎冰渣子的帕姆看着被弄得一塌糊涂的列车,发出了一声响彻星际的怒吼:“要打给我出去打,帕!!!”

抱着头乱窜的景元苦兮兮想,这都是什么事啊?

勉强和平共处的六人一帕姆把沙发坐的满满当当,姬子揉了揉太阳穴,“你说你一转眼就到这里来了?”

景元乖巧点了点头,他皱了皱眉:“其实在被转移的时候听见过一句歌谣,好像是阿哈真没面子。”

知晓星神的瓦尔特与姬子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有了定夺。

三月七好奇发问:“那你是从哪来的?”

“罗浮。”景元看两人眼神发亮,他解释道:“我其实也才到罗浮,因为记忆缺失了很多,为了寻找记忆,我选择成为一名游侠,在星际中旅行,谁知道刚到罗浮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同是失忆人的三月七好心安慰道:“也不用过分去追逐过往,咱还是要向前看的。”

“谢谢你。”景元垂眸,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荷包上的鸽子绣花,他叹了口气,“但潜意识告诉我,那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我还是想要找回来。”

看着捂住眼睛的丹恒,景元眼里闪过一丝愧疚,“抱歉,我没想动手的。”

丹恒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但对景元却多了一丝戒备,他说他从罗浮来。

事情摊开说,就没什么要紧了。

瓦尔特,“景元,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苦笑地摇了摇头,景元侧脸看向那片星海,他迷茫道:“我不知道,这世界太大了,可我却找不到一个我。”

他是失去灯塔的船,被海浪推向岸。

“要不要来星穹列车?”姬子温柔笑道,“我们都是因为某种原因在此聚集的旅人,在达到终点前,偶然相聚,景元你也是。”

开拓者与三月七对视一眼,她们笑着齐声道:“景元,无论如何星穹列车欢迎你。”

景元有些愣神,他看着默默点头的瓦尔特,又看向丹恒,他听见他说:“星穹列车欢迎每位旅客。”

去交更多的朋友,不知名的声音响起。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景元抬起头看那天花板,最后视线收回,扫过所有人,他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来,“我是景元,一名星际游侠,以后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

“列车怎么停下来了。”与景元打闹的开拓者差点栽倒在地,见所有人面露严肃,她有些不解。

“是星核。”

景元眯眼回想,“我在旅行的时候见过这玩意,隔断一切生机,散布绝望,最后吞噬一切。”

和■■一样讨厌。

抚上额头,混乱的记忆碎片开始闪回。

【景元回去吧,■■已堕入■■■,你自当为罗浮奉献一切。】

“为罗浮奉献一切?”他喃喃自语着,远处的丹恒猛然扭过头来,眼里闪过一丝紧张。

姬子思索片刻,“这次星核回收计划,就交给你们四个人可以吗?”

“完全没问题,是吧,丹恒老师。”三月七兴致勃勃的,可看丹恒心不在焉,她悄悄问道:“怎么了,丹恒?”

丹恒摇了摇头,“这次任务我不建议景元去。”

景元眨眨眼,他看向丹恒,“为什么?”

“因为你太弱。”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景元没有武器,在这短短的接触中,身上倒是透露出一股豪门贵族的味道来,在配上他温和过了头的表情,估计连帕姆都打不过。

见大家欲言又止,景元笑了笑,他坚定道:“不必担心,我在星际游历时,什么样的事情都遇见过,自保能力还是有点的。”

景元你要学会保护自己,那个声音又开始说话了。

他看着那颗被冰雪覆盖的星球,“说来奇怪,我觉得这是一次找回记忆的契机。”景元扭过头看向丹恒,“所以我非去不可。”

那个声音,那些碎片,他都迫切需要一个答案。

“我知道了。”丹恒转过头,他声音低沉,“但景元你所追求的不见得是好事。”

那些过往是让人避之不及的毒药,丹恒自出生起,就在逃避,但景元不是他,他也没有立场去指责一个勇敢的人。

“谢谢你,丹恒,但至少要记起来。”景元耸了耸肩,开玩笑道:“万一我之前和某位姑娘私定终身了,让人一直等我,这不就妥妥的渣男行为。”

见少年人之间的气氛缓和,姬子与瓦尔特相视一笑,“那就提前祝你们成功。”

--

“我说,你还要装到多久?”三月七拿着相机对趴在雪地里的人十分无语道。

景元抱着手臂四处打量着,但目之所及皆是风雪,唯有破旧的房屋表明之前这曾是温暖的家。

“三月,对付装睡的人,最好的办法就要把铃铛砸在他头上。”丹恒拿起击云,对着地上的人跃跃欲试。

“唉唉唉,别打人啊,各位大爷。”

蓝毛的青年快速从伪装的衣物里钻出来,他搓着手,一脸谄媚道:“这不是生意难做,咱都是同行,行行好,放过我老桑博吧。 ”

在交流中得知是几个外人,他眼睛滴溜滴溜转动,看向景元的目光格外炽烈,他一把推开三人,甚至自来熟的握住景元的手,“一看这位爷,就是个有品的,老桑博最近得了件宝贝兵器,可惜没了安全锁,要不便宜卖给你怎么样?”

开拓者一脸无语,“你别对我朋友动手动脚的,再说了他也没钱 。”

“啊!没钱啊。”桑博快速放开了手,变脸速度之快,让人惊叹。

景元也不生气,他问道:“为什么没了安全锁的武器你要贱卖?”

桑博狐疑打量着景元,看这三人是真不知道,就好心解释道:“各位难道会掏钱买一把没了剑鞘的剑吗?”

三月七觉得奇怪,“但后面只要再寻一把合适的剑鞘不就好了?”

“非也,宝剑有灵,剑鞘对它来说独一无二,甚至说是互相影响,再没第二个这样的剑鞘。”见大家若有所思,桑博继续笑嘻嘻道:“没了剑鞘的宝剑,虽还是神兵,但总会磨损,也让持剑人紧张,除非它是个活物,是个人。”

桑博又笑了,“各位听个乐呵就行,这也是我老桑博一点点的临别礼。”

四人:?

看着围上来的士兵,三月七咬牙切齿道:“那玩意搞咱,下次本姑娘一定要冻冻他。”

开拓者也有些不高兴,“景元,你站到我们身后,景元?”

没听到回应的三人一起回了头,而景元不翼而飞。

“那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

被扛着跑了一路的景元只觉得胃难受的要死,他挣扎着钻出麻袋,看着眼前破旧的陷入了迷茫。

桑博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

视线看向掉落于地上的名片。

【欢迎来到地下,景元将军。】

“将军?唔,好熟悉……”剧烈的疼痛向他袭来。

【看不清面容的男人轻叹着,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都是将军了,景元。”

“■■,我…”

“我知道,我知道。”额头相抵,赤红色的瞳孔里是不舍,“再陪陪我吧,之后,就要说…”】

说什么。

景元撑住墙壁,他脸色惨白,冷汗布满额头,牙齿咬住下唇,他企图用疼痛来让自己清醒,好便继续回忆。

很重要的东西,很重要的人,不能再弄丢的。

“放松,你会没事的。”

在陷入黑暗时,他听见一个温柔的女声。

消毒水的味道,孩子的哭闹声,病人的隐忍声,与梦中凄厉的哀嚎诡异融合。

景元跪坐在地上,他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

血,好多的血。

寂静的脚步声从另一侧传来,他抬头望去,但大片的鲜血飞溅到他的脸上。

在天旋地转中,他看见自己的尸首和另一个自己。

“哈…”

从噩梦中惊醒的景元,直起身喘着粗气。

“你醒了?”一位女医师贴心递上一杯水,轻声安抚道:“已经没事了,我是娜塔莎,你已经得救了。”

接过温热的水,景元低声说了句谢谢,他打量着这所诊所。

很艰苦的环境。

这位名为娜塔莎的女医师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我是景元,谢谢你救了我,我要…”似乎想起来自己没有信用点,景元也有些卡壳。

“举手之劳而已。”娜塔莎摇了摇头,“实在过意不去,就来搭把手,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就去找地火。”

她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我知道了。”景元见她一脸疲倦,却还是脚步匆忙,心中生出更多的敬佩,他摸向腰间的荷包,但却摸了个空。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桑博从里面掏出一个又一个奇怪的东西。

小拧巴吹泡糖,手折星星,虚数残叶,和一些廉价的糖块,氧化了的长命锁…

桑博没了兴趣,“罗浮的将军怎么这么寒酸,还以为自己独当一面后,就有钱了呢。”

“不过罗浮将军的乐子可难见,为了保证这场戏继续演下去,老桑博我也得努把力呀。”

醒来的三月七,抓住逃跑未遂的桑博,“你把咱的朋友弄到哪里去了?”

“有话好好说,这不睡得正香呢,至于你那位冷面朋友打听消息去了。”

见他还在糊弄自己,三月七幻化出武器来,“别给本姑娘装聋作哑,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桑博苦恼伸手将武器推了推,“我说的可是实话,姑娘,至于他,可不是朋友哦。”

三月七听不懂,在她恍神的片刻,那桑博又偷偷溜走了。

她十分无助道:“景元,不是朋友吗?”

--

再次得到否认的回答,景元不禁有些泄气,他的荷包一定被桑博拿走了。

这时一个地下的流浪者气冲冲向这个方向走来,他走的急,而景元正在思索下一步怎么办,也就没看到他,结果两人撞了个满怀。

不等景元先说些什么,那人就指着鼻子开骂,“你是不是没长眼,敢撞老子,不想活就找个角落死一边去。”

凭良心说,这路并不窄,景元更是靠边站的,能相撞,责任大多在这个流浪者。

见景元无动于衷,甚至面露嘲讽,他拽上景元的衣领,继续骂起来。

地下的人都熟视无睹,该干什么的干什么,这日子,这些争吵,都习惯了。

好吵,还是杀掉吧。

景元金色的瞳孔闪过一丝无机质的光,他伸出手对准那人的心口。

【景元,我希望你能再好好想一想。】

“我看你是活腻了,在地火的地盘上搞事情。”一个紫色头发的姑娘出来阻止了一切。

景元摇了摇头,他看向自己的手掌,为什么在那一瞬间会有那样的想法。

希儿看向被吓傻的景元,她语气生硬道:“你没事吧,下次再遇见这事,记得喊地火。”

“地火?”

“对,我们是地火,是地下的保护者。”

调整好心态,景元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谢谢你,请问地火知道桑博在哪里吗?”

“你说那个骗子?”希儿有些嫌弃道,“那骗子随处可见,只要你有钱,他倒贴还来不及。”

景元摇了摇头,“我没有受骗,但他偷了我的东西,那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

【如果要出去旅行,那就给我带些什么回来吧。】

希儿“啧”了一声,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远处又是一阵骚动,看到熟悉的身影,她不禁笑起来,“巧了你找的人就在那儿。”

景元寻声望去,与对面的人视线相撞。

“三月七,是景元。”开拓者乐呵呵扛了扛一旁人的肩膀。

“哦…嗯,我看见他了。”三月七含糊回复了一声。

桑博的话,她还记忆犹新,景元真的不是朋友吗?

“哎呀,这不是希儿姑娘嘛,这可真是咱老桑博的荣幸啊。”桑博搓了搓手,他步子一点点向后退去。

但直接碰上了个熟人。

景元面无表情伸出手,“还给我。”

金色的瞳孔犹如一潭死水,杀气蔓延开来,在场的人皆是身体紧绷,他们的手摸向武器,眼神忐忑不安。

哎呀呀,这副样子,才终于有了点将军的影子。

桑博笑了笑,他恭敬鞠下一躬,“当然,咱这个小商人可不敢得罪景元将军。”

“现在物归原主了。”

白色的荷包被归还,景元看着里面的东西,松了一口气,他抬起头时,只觉得惊讶,“三月七,丹恒你们怎么了,是有敌人吗?”

为什么要用这么惊恐的目光?

他们看向的……是他。

桑博看着这场好戏,“哎呀哎呀,如果就演到这里也太不符合观众的需求了,咱这可是完美大结局。”

“景元将军,先前说的武器就当打折促销,给你了。”

扔过来的是一把阵刀。

更多的碎片将他彻底淹没。

【“景元,你是为了罗浮而存在的武器,所以你不需要那些软弱的感情,尤其是爱,景元,那是无药可救的毒药。”

那是他教导者说的话。

景元抬头看着天,他今日不用杀人,因为武器要易主了。

“应星,那家伙就是个祸害,你留着他做甚。”

“不要把全部的错归到一个孩子身上,哼,他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应星摆了摆手,“我会成为他的安全锁,所以下次你们记得叫他景元。”】

“应星?”景元喃喃道。

应星应当是很重要的人,是不想忘记的人,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他侧脸看向桑博,用手中的阵刀指向他。

“别翻脸不认人啊,这阵刀沉甸甸的,快把我老桑博累死了。”桑博闪身躲开劈砍,“不是,将军你怎么一点契约精神都没有。”

将军,景元是罗浮的将军。

丹恒握紧手中的击云,他的过去,还是追上来了吗?

眼见桑博就撑不住了,开拓者咬了咬牙,选择挡下一击,她大声喊道:“景元,你怎么了?”

但与那双眼睛对视时,她真切感受到了,眼前的是一把杀人如麻的武器,而并非活生生的人。

【景元,没谁是必须的,但我还是很希望你能有很多朋友。】

朋友?

意识渐渐回笼,景元看着熟悉的面孔,有些不知所措,和他嬉闹的玩伴捂住伤口用害怕的目光看向他。

手上的血,是朋友的。

“抱歉…”景元向后退去,他眼神暗淡,最后消失不见。

见主角离场,桑博点点头,“哎呀,老桑博也该走了。”

看着拦在眼前的枪,桑博砸了砸舌。

丹恒握紧击云,“说清楚,你对景元做了什么?”

一旁的三月七扶起开拓者,她眼角通红,话语里也带着哭腔,“你对我们的朋友到底做了什么,全都给咱说清楚。”

这可真是意外的一出好戏。

“那就听老桑博好好讲一讲吧。”

仙舟曾受丰饶之灾,长生种终将违逆人伦,堕入魔阴身,幸得帝弓司命降临,巡猎的赐福将于仙舟,有能力者,饱受丰饶折磨者,拿起武器与那孽物厮杀,但即使是长生种,也只是最普通的人类演变而来,太过无力。

于是有甘愿奉献者将自己变成坚不可摧的武器,一点点碎在那场战乱里,后人歌颂却也被告诫,人非武器,人当有情。

可武器这一说法还是留了下来,后世者甚至贪图那强大的武力,他们想要一把锋利不会折断的武器,然后永远庇佑罗浮。

“这简直荒唐。”丹恒握紧手掌,“人怎么可能是武器。”

“看来您也是个明白人。”桑博乐呵呵道:“人自然不是武器,但倘若从出生起就被一遍又一遍告知自己是杀人的刀,硬生生抹去他的七情六欲,这武器不也就练成了。”

“太残忍了。”三月七捂住嘴,她声音颤抖,“那景元…”

桑博点了点头,他难得有些惆怅,“那景元将军是最优秀的锻造物,当真是一把宝剑。”

忽然想起什么的开拓者,不顾身上的伤口,急切问道:“那剑鞘呢?你先前说的剑鞘呢?”

“这我不能说,那位也不让说,但请相信,这会是个完美的结局,也是他所期望的结局。”

---

“应星是谁?”景元漫无目的地行走,他仰头看向路灯,“我被抛弃了吗?”

他是罗浮一手打造的武器,当忠于罗浮。

可应星呢?

是教导者?

【“这不是命令,名字是你与世界最初的联系,景元你是被期待的,在爱中长大的孩子。”

他蹲下身来给景元一个温暖的怀抱,像是搂住一个孩子,额头相抵,“景元,我可以成为你的家人吗?”】

年幼的孩童牵上大人的手,她问道:“妈妈,爸爸怎么还没回来。”

女人蹲下身来,将孩子抱起,最后额头相抵,“小宝乖乖,我们现在就去找爸爸还不好?”

这是家人……

应星是家人吗?

不知道。

景元愣愣看着自己的双手。

【你或许下次可以试着给我一个拥抱,景元。】

还有呢?

他闭上眼。

【“你不想要我做的武器吗?”应星挑了挑眉,“你不是很喜欢吗?”

景元木讷地点点头,从白色荷包里掏出自己的信用点,看着应星叹气,他捏紧了手中的钱。

额头被轻点,应星笑了笑,“你小子,为什么和我这么客气,我不是你的朋友吗?”】

年轻人勾肩搭伙笑嘻嘻走过,“这玩意你不是最喜欢吗?咱俩谁跟谁啊,你再推脱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了。”

石火梦身,应星是以朋友的身份送出的。

应星是朋友吗?

不知道。

这次景元摸上那颗跳动的心脏。

【“你不喜欢那些姑娘吗?”看着和麻雀玩得开心的景元,应星无奈叹了口气。

景元摇了摇头,“她们一点都不了解我,也没有应星好,所以我才不会喜欢她们。”

应星愣了一下,他眼中是景元看不懂的情愫,“景元,我不会是爱人,你总会遇见更合适的人。”】

“我才不喜欢你。”姑娘拒绝了男孩的告白。

“抱歉,是我强求了。”男孩子遗憾离场。

应星不是爱人?

景元张了张口,他心脏胀痛,视线模糊,一滴泪顺着眼角留下,他喃喃道:“为什么会哭?”

拒绝告白的姑娘也扭过头来看景元,“因为你在伤心,我也是。”

“我在伤心?”景元张口重复了一遍。

姑娘苦笑摇了摇头,“我倒希望自己像你一样了,不会意识到就不会痛苦。”

“他不是爱人吗?”

“他不会是。”

“你不爱他吗?”

“爱。”

“爱究竟是什么呢?”景元像是追根问底的孩童,他急切需要一个答案。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他自由,而不是留在我的身边,守着回忆度过。”

【景元,向前看,别守着我。】

应星是什么?

是锁,是家人,是朋友,是爱人。

越来越多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景元像个刚来到世界的孩子一样,他哭泣着,所有的碎片已经归还。

他终于找回了应星。

【景元,再陪陪我吧,之后就要说再见了。】

他不会回来了。

【景元,应星已堕入魔阴身,你自当诛杀他。】

【怎么哭得这般难看,景元,我一直爱着你。】

爱是什么?

爱究竟是什么?

“我有好好地去交朋友,我去了很多地方,我给你带了很多东西,应星,星海真的很好看,应星,我是真的很想念你。”

“应星,这是爱吗?”

可他不会再得到一个回应。

---后记:

这是孩子们第一次走在蓝天下。

女孩惊讶地发出呼声:“好大,好蓝的屋顶。”

娜塔莎笑了笑,“那不是屋顶,虎克…是天空。”

“这当真是个完美的结局不是吗?”桑博点了点头。

景元也不去理会,他握住手里的长命锁,默默看着这一切,“你该送我回去了。”

“呵呵,别着急呀,将军的朋友还在找你。”桑博指了指后面。

景元回头看向开拓者,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景元你不必感到抱歉,和你成为朋友,真的很开心,所以你绝对是打牌的时候出老千了。”

“对,咱也觉得,不然你为啥每次都是赢的,你就没贴过小纸条,还有你还欠我一次刷碗的补偿。”

“有空就回来看看,列车永远欢迎你。”

他们一同看向他,“景元,我们是朋友。”

景元笑着应下声,“嗯,当然啦,毕竟咱可是最厉害的景元元。”

【景元,你永远自由。】

我知道,应星。

--

“不知道诸位看到这里是否还满意,哎,老桑博可听见有人说,这才不是什么大团圆结局,哎呀,谁让顾客至上呢,诸位要知道,缘分秒不可言。”

【开拓者看着出现在列车上的星核猎手……】

桑博按下暂停键,“您看,这命运的齿轮又开始转动了,相信将会是完美的相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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