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限定，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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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一如既往的布着各种装饰，路上行人来往并不算拥挤。楚斯半倚在玻璃窗旁边，漫无目的地往外看。
今年的初雪来的比往年略微早了一些，抢在最忙碌的那几天前先跑了下来。现下放眼望去就是一片苍茫的白，不带任何商量意味地闯进了楚斯眼中——
隆冬初雪伴着怡然安静的人间，意外地显得热烈又迷人。
桌上的文件已经被签署完毕，整齐地搁在一边，跟一周前被新换来的那盆猫薄荷作陪。它的主人此刻把目光敛了往它身上投，半分钟后它就被水淋了满头。

浅淡的香气充盈在室内，楚斯靠在沙发椅背上，忽然忆起那天办公室被闯入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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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玻璃有专人定期清理，因此无论何时看出去视野都很清晰。楚斯最后看了眼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起身，在碰上门把手的时候智能机震动了一下。
他以为是上午的那份报告被加急赶完发了过来，于是出于职业素养点开了智能机，但下一秒他就意识到这个点安全大厦里除了自己没有别人，哪来的加急报告要签字。
果不其然。
“亲爱的，送你份礼物。”
楚斯看着屏幕上的那句话，按下了门把手。门口放着的是盆生机勃勃的猫薄荷，纵使在一片黑暗中，也依旧让人第一眼就注意到它。
“Surprise,送给我一定还没走出安全大厦的男朋友。”
楚斯看着他发来的第二条消息，一边把猫薄荷放在桌上一边单手敲字回道:
“再晚一步，你的surprise就泡汤了。”

电子屏幕没多久就自动熄灭了。
薄荷枝叶被小开的窗口吹了口气，楚斯忽然就有点想见他的杨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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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斯现在住的这套房子登记的是他和萨厄·杨的名字，因此两个人都有在房内通行的最高权限。但鉴于另一位大部分时间都在特训营的基地里待着，所以在一般情况下使用的基本只有楚斯。
但这不代表当他打开门、那位不会突然出现从身后抱住他。
“抱够了没。
楚斯拿手肘去轻击了一下身后的人，似乎毫不惊讶。
“报告长官，没有。
萨厄·杨恶劣地在他耳边开了口。
和楚斯预想的话语一模一样。
“......”没脸没皮。
于是楚斯懒得再去理他，自顾自的朝厨房走。萨厄·杨分寸把握地很好，顺势松开了手，撩拨着楚斯的袖口在后头跟着，最后在厨房门口止了步。
他倚在门上看着楚斯慢条斯理地准备着晚餐，眯了眯眼:
“长官，来块鳕鱼?
楚斯连眼神都懒得分给他，“ 爱吃吃不吃滚。”
但萨厄·杨亲眼看着楚斯在说完这句话后，往平底锅里多扔了一块鳕鱼。
为了避免楚斯把他赶出厨房，萨厄·杨直在门外等到楚斯把食物装完盘才凑过去帮忙端走。“亲爱的，你今天显得太温顺了。”
楚斯喝下一口咖啡，而后不紧不慢地噎回去，“ 是吗？”
“我怎么不觉得。”
他起身倒了小半杯温水给自己，透过餐桌边的落地窗看外面这场丝毫没有停下迹象的雪，又看了看正好放下刀叉的萨厄·杨。
那人刚好抬头和他的视线对上，一双漂亮的浅灰色眸中盛满了笑意。
“亲爱的长官，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请你共赴一场约会?”
“人员限定，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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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楚斯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萨厄·杨牵着手出了门。
他的手和萨厄的十指相扣，隐没在长长的风衣之下。对方的温度毫无保留地传到他身上，通过交握的手心迅速打通到全身上下一丝不落。
楚斯莫名觉得这很让他安心。
他们一路踏雪，行走在长长的、洁白无瑕的街道上，最终在不知不觉间停下脚步时，离蒙卡明菲只差了几十步的距离。
萨厄·杨轻轻笑了一声。
“所以长官，有没有什么约会礼物?’
他曲起手指，在自己握住的楚斯的手掌心里勾了勾。
楚斯把相握的手从衣服的遮蔽底下牵出来，看着那人有力分明的指节，忽然抽回自己的手指，紧接着另一只伸过来，抓住了萨厄.杨未及垂下的手。
很难得，他此刻拿着沾染了萨厄体温的手指在对方手心里作乱。
可在萨厄眼里却又显得是那么认真的在写下一笔一划。
这样的楚长官其实很少见。萨厄把这归于或许是这次确实太久没见了。
萨厄的手放在那里，没有过多的小动作，就完完全全交给楚斯。
待到最后一笔落下。
“长官，你这是在考验我的感知能力吗?’
他的笑声低沉而惑人，不受控地往楚斯耳朵里沾。
“是。”楚斯开口，故意在某几个词上加重了咬字，“看看幼稚的杨先生要花多久才能拿到礼物。”
而下一秒他就被人单手按住后脑，寻到唇吻上。
“我收到了。”
他们在温柔风雪之中接了个绵长悠远的吻。身后是因落了雪而显得尤为美丽的蒙卡明菲，恰好对着那面极致浪漫的墙。
“嗯。”
“奖励给我聪明的杨先生。”


——我首先是你的爱人，而后才是众生的神明。
所以，来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