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裘】pretty dog


         雕花木门发出吱嘎的响声，皮鞋和白色大理石碰撞的声音伴随轻快的小曲，在大厅里响起，美智子回头看见了刚刚结束狩猎的杰克。刚刚入秋，他就已经穿上了厚重的斗篷，在午后阳光的映衬下，杰克略带阴郁的面庞显得更加苍白。



         他微微颔首，向这位东方女士问好，留下一个匆匆的背影，消失在大厅里。


         杰克着急去找自己的“小狗”。

          一只听话又离不开自己的小狗。




         杰克喜欢养宠物，但并没有过多的耐心去教它们规矩。这一次是他最成功饲养经历——无论从什么角度出发，过去裘克都不是一条好狗，牙尖嘴利，总是对“主人”张牙舞爪的，就是这样才让杰克把这个疯子干到崩溃时，产生极致的成就感。让那个疯子彻底臣服于肉欲。


         窗帘缝隙里透出一缕阳光，小心翼翼地落在床头，恰好停留在装满烟头的烟灰缸上，裘克身上套着不合适的衬衣，肌肉将胸口的扣子撑开，他眯着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吞云吐雾，白色的烟雾弥漫着，厚重飘渺地模糊了裘克的脸，他像一头进入暮年的狮子，慵懒苟且的享受午后，偷安的同时又倔强地守着自己败落后唯一的财产——不值一提的尊严。


         皮鞋的声音透过木门传来，年久失修的锁芯发出“咔咔”的声响，门口的烟雾变得格外浓重，一个模糊的人影渐渐走近。杰克侧坐在床上，就像一尊阿多尼斯的雕塑，摆放在床边。


         裘克扭过头去，红发遮住他大半张脸，金色的眼睛若隐若现，杰克握住他的手，身体和身体贴合在一起，锁链挪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十分清晰，劣质的烟草味和血味搅和在一起，他们就像是火药与烈火亲吻，在最自鸣得意的时候，化为一片硝烟。亲吻逐渐演变为撕咬，裘克嘴里一片铁锈与盐的味道，烟草味逐渐被盖住，杰克把裘克推倒，压在身下，浑身肌肉，野兽一样强壮的男人，此时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偶，任由摆弄。



         杰克直起腰，俯视着裘克，海草一样曲卷的红发散开在被子上，直渗入不合身的衬衫，杰克抚摸着他的脸颊，伦敦终年不散的寒雾亲昵地贴上裘克，金色的眼睛一瞬间变得无比明亮，比杰克以前看到的都要明亮，就好像是融化在眼窝里的滚烫黄金。



         “你回来了。”许久没有开口的裘克，声音像是砂纸打磨过一样嘶哑。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杰克掰开裘克嘴，皮质手套摸过裘克的尖锐的牙齿，搅着他的舌头，唾液牵出一道银丝，裘克帮他脱下手套，主动搂着杰克的脖子。



         “我不会走的”，裘克闭上眼睛，把下巴放在杰克的颈窝，“来做吧，杰克。”他就这样躺在床上，解开了扣子，“来做吧，我想你了，杰克。”



         杰克喘着粗气，两具躯体又一次贴合在一起，衣服散了一地，铁床不断地址晃动，直至破晓。


        锁链落在地上，裘克撑着身体看着杰克，红发拂过他的眼睑、脸颊和嘴唇。


         “我不会走的，我会永远在一起。”




          他有一条可爱的小狗听话还离不开自己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