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886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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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常规
原型 《青青子衿》 杭如雪,赵清禾
标签 婚后
文集 如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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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8-27 15:06
- 导读
- 我自己写的一个短篇,花的时间太长,就没有修了,大家将就看吧。
- 如禾cp 婚后脑洞,全是脑补的
- 有尽量贴着人物性格写,但OOC是不可抗力啊
朝制规定,官员结婚,给假九日。
两人情路不易,成婚之后很是甜蜜了些日子。不过九日婚假一过,杭如雪便入了皇城,告了圣上,收拾了包袱,骑上他那匹千里良驹,去了军营,活似家里住了个母夜叉。
不得不说,杭如雪的两位高堂实在有先见之明,杭将军果然人如其名,冷心冷面。杭老夫人的媳妇茶还没凉呢,他就已经离了将军府,留下新婚的夫人一人独守空房。
军营在京城郊外,来回一趟便要花上大半日的时辰,哪有人会日日回京。杭如雪一骑绝尘去了军营,图留下赵清禾独守空房,盼着休沐日杭如雪能回家一趟。
哪知杭如雪好似全然忘了还有休沐这一回事,赵清禾特意从回仙楼叫了一桌子好菜送过来,等了一日,满桌佳肴凉了又热,热了又凉。杭如雪人没出现便也罢了,连消息也不晓得叫人带一个。
算算日子,两人成婚之后相处的日子还没分别的时日长呢。
这赵老爷也不知道怎样养的,赵清禾明明头上顶了个“京城首富之女”的称号,待人却总是小心翼翼,温顺隐忍。
但她于某类事上,却又极为大胆,若非要给该类事分个名目,该写上“杭如雪相关”。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赵清禾先叫府里备了马车,去城里最著名的那家成衣店买了件合身的男装,又躲进房中好是准备了一番,才从后门乘了马车往郊外去。
将近中午时分,正是日头烈的时候,校场内又无荫蔽之处,杭如雪光是站一旁给兵士们喊口令就累出了一背热汗。
沿着方阵外沿边喊边看,正好瞧见副官急匆匆走来。
杭如雪面色一凛:“你来这干嘛?不是让你……”
“将军,属下有要事禀报。”副官都急急行完一礼,打断他。
他为人冷肃,若非要事,手底下官兵在他面前断不敢如此无礼。
他眉头一皱,沉声开口:“何事?”
“营外有人求见,姓赵。”副官艰难开口。
他只当赵家有事差人来寻他,随意指了个人继续喊号子便抬步往外走,副官也忙不迭跟上。
行至营门口百步之处,瞧见营门外站了个人,想来便是赵家的来人。走进些才发觉这人身影有些熟悉,杭如雪越走越近,脸也越发地黑。
赵清禾坐马车颠了快两个时辰,到了军营才发现,根本进不去。她一无中军令箭二无主将命令,敢擅闯就是死路一条,守门的士兵可不认得将军夫人。
她又生性胆小,光看着人家手上的刀鞘就开始发怵了,好不容易壮着胆子上前说了一句求见杭将军,又被人家一句中气十足的“可有令箭”吓得退了两步,更遑论那士兵在听说她没有之后还亮出了佩刀。
她直接躲回了马车,这下可好,军营进不去,但要她回去,她又不甘心。
好在她运气尚佳,在营外挣扎了小半个时辰,正好杭如雪的副官奉命出营办事。
别人不认得将军夫人,这位副官却是晓得的,也顾不上出营了,连忙掉头回了军营向杭如雪禀了此事。
赵清禾辛苦小半日,好容易才见了自家夫君,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他的黑脸给唬住了,连“郎君”都不敢喊了,只敢低低地唤一声“将军”。
杭如雪此人面似玉,冷如冰,好容易开了窍与赵清禾互通心意,偏偏脑袋里好似少了一根筋,总也不晓得软语温言、怜香惜玉。
明明心中情意万千,说出的话却总要带着好似三九天里的寒意。每每赵清禾惹得他担心焦急,他便要横眉竖目,好好斥责一番赵清禾的行为。
偏赵清禾性格软糯温和,爱极了他也怕极了他这副模样,他再是如何责骂她便也只受着,他若骂得狠了,便要掉金豆豆。
只有这时,杭如雪才晓得懊恼、后悔,收了那副黑面阎罗的样子,无措地安抚她。
可他又不知悔改,下次急了、恼了便又故态复萌。
现下见了赵清禾独自一人前来,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为何在这?”他沉声开口。
赵清禾低头不语。
“可有其他人陪你前来?”他问。
“还有车夫。”赵清禾小声回答。
“除了他?”杭如雪直直盯着她脑袋顶,她晃了晃头。
“李副官,”杭如雪也不问她意见,直接下命令,“你送她回去。”
先前还唯唯诺诺的赵清禾听了这话突然扬起头,抬高了嗓音:“我不回去!”
杭如雪低斥:“回去,不要胡闹!你留在这做什么?”
“反正我不回去。”赵清禾定定望进他的眼眸,杭如雪看她眼尾有些许发红,不免有些心软起来。
恰在此时副官开口提醒,他这才想起副官还有任务在身。
他吐出一口气,看着赵清禾:“李副官,你继续执行任务,你,跟我来!”
“是。”副官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杭如雪转身大步流星地往营中去,赵清禾亦步亦趋地跟着。
行至半路,有打着赤膊的士兵路过,赵清禾忙低了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乱看。
杭如雪突然停下脚步,叫住他们。赵清禾险些撞上他背,欲退后一步,被他反手握住一只手腕:“别动。”
赵清禾不敢再动弹。
“军营之中,为何不着军装?如此赤身裸体,成何体统!”他面色沉沉,眼色凌厉,几个人也不敢说平日训练完也是这般,也不见将军训斥,只好自认倒霉,低着脑袋连称“以后不敢”。
杭如雪这才抛下一句“下不为例”,又叫他们各自散了,等几人全部离开不见了踪影方松了手,迈开步子,领着赵清禾去了他屋子。
军营里条件简陋,士兵们住的都是营房好些个人住一屋,杭如雪一个将军,自然不用像其他人那般,不过也就是一个屋子,中间用屏风隔开,里面用来睡觉,外面摆了一张桌案供他处理营中事物。
他进了屋,径自坐了桌案上首:“说,怎么会来这里?”语气冷冰冰,跟大理寺提审犯人似的。
赵清禾绞着手指头,低着头不说话。
“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你可知道你此举有多莽撞!你若敢擅闯军营,值守的将士便可将你就地正法!”他平日里训士兵训习惯了,哪知道对待妻子和对待下属是完全不一样的。
赵清禾的胆儿也就她昨日吃枣吐出的枣核那么大,被杭如雪掷地有声的“就地正法”四个字吓得一抖。
杭如雪也有些懊恼,赵清禾那点胆量有目共睹,平生干过最大胆的事兴许就是摸进他房间那回了,哪里敢闯军营。
他想要说些什么缓和一下,偏脑子里又想不出什么合适话语,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欲回想骆秋池那家伙平日里的言状借鉴一番,却瞧见赵清禾两肩微微颤动,眼睫轻轻抖动,咬着下唇,流出两行眼泪来。
他虽不善言辞,却是真真切切将赵清禾放在心上的,眼下瞧着赵清禾哭起来是实打实的心疼。
慌忙起身走到赵清禾面前,一手揽住她的背,一手抚着她的后脑,将她按进怀中。
赵清禾顺从靠着他,身体依旧在小幅度地抖动,却一丝声音也没有漏出。
连哭都这么小心。
杭如雪轻叹一声,左手在她后背来回轻抚,想要说些话哄她别哭,憋了半晌却只有一句干巴巴的“别哭了”,好在语气不似先前般冷硬。见效果不好,又补了一句:“是我的错。”
这两句话一出口,其他的好像也就没那么难出口了:“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凶你,我只是太担心你了。”
赵清禾受累一上午,还要被他骂,心里委屈的很。哭了一会儿,又听他这样说,总算好受些许,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杭如雪也松了些手,稍稍拉开一点距离:“这里毕竟不是京城,你一个人跑来,如果遇到危险怎么办?再者说,今日是你运气好,遇上了李副将,如果没有遇到他呢,你怎么办?”
赵清禾仰着头看他,眼睛红红,眼睫被眼泪润湿,脸上眼泪也还未止住,一张嘴抽泣声便也止不住:“对,对不起。”
杭如雪哪舍得再怪她,摸摸她的头,尽量将表情放的柔和:“告诉我,怎么会来军营?”
“我,我来看你。”到底是不合规矩,赵清禾还是有些忐忑,“昨日休沐,你没有回府。”
杭如雪看她脸上还挂着泪珠,眼里却又胆怯,觉得心疼,低下头亲亲她的额头:“是我不对,昨日军务繁忙,我实在脱不开身。”
赵清禾止住哭泣,杭如雪拿手帕给她拭干净脸上的泪珠,问她饿不饿。
坐了一上午马车,又哭了一阵,她也确实是有些饿了。
杭如雪叫人将午饭送了过来,军中伙食不好,赵清禾没吃多少,赵清禾看在眼里。
吃过午饭,再过半个时辰杭如雪还得去校场练兵,要叫人将赵清禾送回府。
赵清禾受这么大的罪,哪肯待这么会儿就走。
杭如雪险些又要生气,又想起她那副泪水涟涟的可怜模样,心里叹了一口气,做出妥协:“那便明日再回。”
赵清禾扶着他的肩,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谢谢郎君。”
杭如雪午休要小睡一会儿,赵清禾自荐枕席要陪他睡觉。床只有小小一张,床板也硬的很,杭如雪将她搂在怀里,让她枕在他手臂上睡。
说是陪睡,其实赵清禾一丝困意也无,杭如雪睡了多长时间,她便盯着杭如雪瞧了多长时间,见他醒了,便笑着地唤他“郎君”。
兴许软玉温香在怀,杭如雪睡得舒服,竟也展颜一笑。
他眉目俊朗,平日里总是不苟颜色,少有笑容,但每次笑都教赵清禾移不开眼。
杭如雪收回手臂起身穿衣,赵清禾也坐起身来:“我帮你穿。”
杭如雪松开手让她来:“困不困,要不要再睡?”
赵清禾摇摇头,替他将腰封扣好。
杭如雪清洗完脸,叮嘱赵清禾:“那你在这等我,切记:不要乱跑。”
赵清禾点点头:“好的。”
杭如雪朝外面走去,走到屏风处又折返回床前,右手绕过赵清禾的脖子握住她的后脖颈 ,让她仰起头来。
赵清禾还没来得及疑惑他为什么返回,就被杭如雪低头吻了下来。
杭如雪在她的唇上辗转碾磨,吮她的唇和舌头,与她交换津液。
杭大将军本人不好接近,就连吻也霸道强势,赵清禾被他吻得迷迷糊糊,差点喘不过气来。杭如雪的唇一离开,她就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还不够,杭如雪附身在她耳边说道:“乖乖等我。”
赵清禾脸色潮红,怦怦怦跳个不停的捂着心脏,杭如雪转身大步离开了。
杭如雪天黑才回来,赵清禾下午睡了会儿,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做,很是无聊,一见他回来,忙小跑迎上去:“你回来了。”
“嗯。”杭如雪应他一声,从柜子里翻出一套衣物来,摸了摸赵清禾的头:“我去洗澡,待会儿会有人送晚饭过来,你先吃。”
晚饭也没多久就送了过来,菜色比中午的看上去好了很多,还有兔肉和鸡肉。
赵清禾没吃,想等到杭如雪回来了一起,杭如雪一进门就看见她坐在桌子前傻等:“怎么不吃,不合胃口?”
“不不不,”赵清禾赶忙摆手否认,“我想等你回来一起吃。”
杭如雪在桌边坐下,给她夹了一块兔肉:“吃吧。”
“谢谢郎君。”赵清禾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又问他兔肉是哪里来的,他只说是山上猎的。
吃过晚饭才想起一个问题。
军营里都是一群糙汉子,洗澡没什么讲究,有水就行,不远处有条河,士兵们训练完都是去河边洗。
现下赵清禾在这,总不能叫她也去河边洗,杭如雪干脆叫了人去烧了水,找出一个浴桶来,让赵清禾在屏风后洗。
屏风后传来洗澡水的声音,杭如雪坐在桌案前,手里拿了本兵书,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
他二人成婚还不到二十日,算起来也还是新婚之时,却已有十日未见,说不想是假的。
一想到赵清禾就在里面洗澡,难免有些心浮意动。
“郎君,”赵清禾扶着屏风,只露出一只头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叫他,“我洗好了。”
杭如雪轻咳两声:“好。”站起身来,赵清禾忙躲回去,杭如雪进去时只来得及看见她刚收回被子里的脚踝。
他把洗澡水倒了,回来准备脱衣服上床,听见赵清禾喊他:“郎君。”
他走到床前:“怎么了?”
赵清禾靠坐在床头,松开被子,伸出两只细白的手搂住他。杭如雪稍稍伏低身子,赵清禾跪坐起身,亲了上来。
杭如雪未料到她如此主动,怔愣一瞬,曲起一条腿跪到床上,抬手搂住她的腰肢,反客为主地深吻她。
一吻毕,杭如雪稍稍离开她的唇。赵清禾双手搭到他肩上,眼睛湿漉漉,急急地喘息。杭如雪呼吸也重,眼中的墨色更重。
两人又吻在一起,杭如雪慢慢将她放到床上,身体覆上她的,挥手翻掌灭了屋里的灯。
帏帐轻轻落了下来,窗外月光洒进来,照见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和晃动的床帏。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