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8923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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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少年 同性(男)
原型 整天摸鱼的三日坊主 尼普特 , 卡门
状态 已完结
文集 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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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
19
2021-12-22 00:06
- 导读
- *卡尼,短篇,一发完。
*酒后失态的两人,21年3月写的,我也忘记自己当时想的什么了。
1.
我错了,卡门想。
我不该在尼普特面前喝酒的。
年轻的小黑客摸了摸身下的床单——是潮的。夜半的水渍被盖在升温的被窝里,发酵出一股湿腻的冷意。他们裹着这种冷意睡了一个晚上,体温也没能把它捂热,卡门几乎要怀疑自己会发烧。他抬手试探地摸摸自己的额头,又轻轻碰一下尼普特的,随即像触了电一样收回来。
还好,体温是正常的。
卡门眨了眨眼睛,毫不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眼镜不翼而飞。很正常,他昨晚的记忆定格在酒吧的灯红酒绿里,他的上司被暧昧的灯光一照,更显得他下颌的弧度锋利,透出一点不近人情的意味。这不正常,尼普特永远是温驯谦恭且有礼的,但那双紫罗兰的眼睛挑起个疑惑的眼神,卡门就鬼使神差地喝下了杯子里的酒。
酒精是辣的,大概也有鸡尾酒的成分在作怪。Bloody Mary像一捧烈焰灌进他的食管,沿路散播开火烧火燎的酥麻。卡门猝不及防地被呛到,他弯下腰咳嗽起来,只能感觉到尼普特一下下顺着他的背,含着笑意的声音在和委托人解释这是他的助手第一次喝酒。
于是对面的女孩接受了这个解释。
卡门也接受了……如果不是他发现自己的恋人兼上司浑身赤裸地睡在他边上还枕着他的胳膊,自己的视线落在尼普特微抿的唇上时肩胛有轻微的痛楚,他是能接受自己不胜酒力这个设定的。
问题就出在这里。卡门悚然,他记得喝醉后人是不会勃起的。
2.
尼普特睡得一直很浅。
难得有一次他能在卡门如此擂鼓般砰砰作响的心跳声中还能睡得这么安稳,舒展的眉眼噙着浅淡的笑意,像是做了个好梦。
这不合理。卡门想,他的心脏跳得剧烈,声音都快把自己吵聋了,尼普特怎么还能睡下去?
还有他的眼镜,希望那个可怜的小家伙不要被自己随手丢在哪个地方了。
3.
就算卡门的心路历程再如何复杂,他的身体还是诚实地微僵着一动不动。大概是因为那条被尼普特枕着的手臂已经发麻了,又或者是找不到眼镜让高度近视的人很难安心。总之现在的结果就是卡门一动不动地屏息看着尼普特的脸,他近距离地端详魔术师让人昏头的美貌,心跳得越来越快,甚至慢半拍地发现自己有了一些不该有的反应。
卡门弹了起来。他的动作之剧烈几乎让尼普特本来枕在他手臂上的金色脑袋撞回床板。虽然床垫是软的,但卡门还是确定他听到了咚的一声——尼普特瑟缩了一下,大概是被突然袭来的冷空气冻得。
然后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瞳孔里是刚刚睡醒的疑惑。
卡门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他狼狈地别过头去,刚刚的惊鸿一瞥让尼普特胸口依然红肿的乳头和上面浅浅的牙印落进他的眼睛里。
卡门已经有点麻木了。我真是个禽兽,他甚至自暴自弃地这么想。
4.
“卡门?”
尼普特是懵的,毕竟不同于青春期少年的精力旺盛,三十多岁的欺诈师是被榨干了仅剩的一丝体力,才在卡门温柔缱绻的吻里昏昏沉沉地睡过去的。和完全状况外只知道自己干了点一直想干却没敢干的事的卡门不一样,尼普特是相当游刃有余的。
……如果不是下位和初次的性爱导致的双重连锁反应让他发出了非常丢人的声音,他的确应该是相当游刃有余的。
尼普特尴尬地抹了把脸,顺带把自己的疲倦收了起来。他看着卡门的卷发和他红到滴血的耳朵,起了某些恶劣的心思。
“卡门。”尼普特认认真真地说,被性爱和不间断的呻吟磨到沙哑的声线带着点遗憾,“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
卡门的背脊僵了一下。
尼普特徐徐开口,“结果你也是睡完就走吗?”
卡门:???
这位牛郎你到底睡过几个男人?
5.
尼普特憋笑憋得很辛苦。
他咬着舌尖,竭力压住上扬的嘴角。卡门很好懂,在他听到尼普特满怀失望的发言之后就格外地动摇。一副想回头却又依然觉得非礼勿视的样子。
屑大人决定火上浇油。
“不过说真的。”他刻意沉下声线,用以往做牛郎时锻炼出来的深情语调说,“你昨晚挺厉害的。”
卡门的红从耳尖蔓延到脖颈。
啊,不好。尼普特毫无愧疚甚至有些愉悦地想,玩过火了。
6.
“……那是意外。”
卡门好不容易回话了,声音细若蚊蝇,几乎让尼普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然而从凡西尼旧校舍出来的男人岂非常人。尼普特一边气定神闲地加料,一边愉快地欣赏卡门从白馒头变成红螃蟹的过程。他说,“为什么不敢看我?”这么说着,他直起身往前凑了凑,原本松松垮垮盖在身上的被子落下去,暴露出大片粉红的吻痕,“卡门,和男朋友做爱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吗?”
卡门熟透了,甚至有点冒烟。
7.
尼普特快笑出声了。
卡门真的很可爱,他想。甚至被折腾整夜造成的腰酸背痛也消失了一样。但尼普特决定不逗他了,原因无他——卡门这个苦逼的早八人即将迟到。
于是尼普特上前抱了一下卡门。他比卡门矮许多,不撑起身子的话他只能堪堪将鼻尖埋进后者的颈窝。欺诈师难得撒娇般在卡门身上蹭了蹭,这才扳正他的脸,在卡门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去上课吧。”尼普特笑,他的金发在迟来的朝阳里闪闪发亮,“我会等你回来的。”
就好像凡西尼的生离死别只是一场梦。
卡门回过神来。一种像是抓住了漂泊不定的风一样的喜悦摄住他。卡门俯身碰了碰尼普特的鼻尖,回答道。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