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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温】天上人间01-03

作者 : Sub Rosa

【魈温】天上人间04-06
04
入学考试的排位名单发了下来,一起发下来的还有座位表。魈收拾好东西,在一片吵闹声中华找到新的座位坐下来,摆开自己的个人物品。

“嗨,你就是魈?”

魈扭过头,看见一个金色头发的女孩两手空空地站在他邻座的位置,她身边和她容貌相似的金发男孩正面目扭曲地拎着大包小包。

她冲他很大大咧咧地笑,“前几天在食堂我们还碰到过一次,抱歉撞到了你.....”

魈想不起来她说的这回事,但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我叫荧,”女孩伸出手来,“原来是同班同学啊,很高兴认识你!”

有点迟疑地,魈也伸出手去和她握了握手。他刚想开口说话,只见那个金发男孩把包和袋子放在地上,呼出一口气,“荧,接下来你自己收拾可以吧?”

魈闭上嘴。

“可以可以谢谢哥哥!”


男孩离开了。荧拉开椅子坐下,眼睛亮闪闪地盯着魈,嘴上也不闲着,“我前几天还在校园墙上看到了别人发的你的照片!真没想到竟然是同班同学!”

“.....校园墙?”


荧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有人会不知道这个,“就是......一个账号,会接收学生的投稿,然后发布在网上,这种账号被称作校园墙......当然我知道偷拍这种事情很没品啦我也不会做的只是偶尔刷刷墙看到了.......”

她叽叽喳喳地自顾自说下去,完全不管魈是不是在听。和胡桃性格差不多。魈轻轻叹了口气。是他最不擅长应付的那一类女孩子。

但总的看来,荧还是很好相处的。她有个叫空的双胞胎哥哥,在隔壁班,单是换个座也要专门跑来替她拎东西,宠她的程度可见一斑。

提瓦特学院管理宽松,不同班学生相互串班司空见惯。他们俩天天黏在一起,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两个人下了课去便利店买饮料也会给魈带一瓶,做作业遇到卡壳的题也会拉上魈一起讨论。

“这样,伤害乘区要这么算。”

魈在草稿纸上列了一长串算式,给他们讲。双胞胎瞪着四只大眼睛,看那串占了两行的算式看得眼睛发直。他们不是提瓦特人,在以前的学校学的内容和这里的不一样。魈揉揉眉心,想着怎么跟两人讲。

以前做实验品的时候,这些都是必修课,用来检验实验品的智力发展程度。他做这种题目做得熟练无比,如今让分条列点论述怎么回事倒是很难讲出个一二三来。

好巧不巧,上课铃响了。空立刻溜回自己班级,荧垮着脸在座位上伸一个懒腰,拿出书本。

下一节是雷电真的课。她娉娉婷婷地走上讲台,放下书,说上课。


课上的和以往的差不多,无非是元素反应那点事。没什么人提问,和她教实战课的双胞胎妹妹雷电影不同——或许是实战和理论不同的原因,也或许是性格差异使然,总之雷电真讲课深入浅出,浅显易懂。
她的课是今天的最后一节,下课了魈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荧无精打采地跟他说再见,她作为课代表还要去跟去办公室听指示。魈和凄凄惨惨戚戚的小姑娘道了别,走出教室。

——正好看到他从隔壁班教室门口走出来。

魈一眼就看到了他。拜那个戴黑眼罩的男人所赐,他现在知道了他的名字,温迪,温——迪。发最后一个音的时候舌尖要抵住牙齿然后再弹跳一下,像钢琴上一个活泼的小跳音。

温迪今天戴着一顶绿色的贝雷帽,他蹦跳着走路,胳膊底下夹着书本,两股麻花辫在脸颊边一甩一甩。旁边的人簇拥着他,和他嬉笑打闹。

魈孤零零地站在放学时分汹涌的人潮里,就那么看着他。一瞬间他感到一阵陌生的情绪在心底鼓荡开来。那是由柠檬气泡水浇灌而成的大海的涨潮,澎湃而酸涩,如盛夏午休时刻的虫鸣孜孜不倦不屈不挠,像阴沉冬日里的落日透过厚重阴郁的云层微微发光。在这场盛大的心脏跳动中魈呼吸困难,寸步难行,只有定定地盯着温迪,看着他被簇拥着向自己走过来。

原来他是隔壁班的啊。
擦肩而过的刹那他这么想着,垂下眼睛。

05

魈这段时间走神很频繁。

钟离上课时点他回答问题,他心不在焉地连听都没有听见,旁边的荧在桌子下轻轻踢他一下才反应过来。钟离重复了一遍题目,魈如梦初醒似的,草草扫了一眼题干,心算出答案,方才敢抬头,说出计算结果。

“很好,请坐。”

钟离没多说什么,只是眉目和善地敲了敲黑板,“要注意听课。”

下课时钟离把魈叫过去,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魈没敢看他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没事。

钟离看了他半晌,“......罢了,回家再说。”

放学时魈去初中部接胡桃,一出教室门,又在隔壁班门口偶遇了温迪。过去的半个月里他经常在小树林吃午餐的时候和他撞上。温迪倒没有再抽烟,有时候他在讲电话,语调轻而快,声音放得很低,很难听清,就这么噼里啪啦地说上一堆,尾音微微上挑;有几天会掏出笛子来吹(“竟然真的有人会在风衣口袋里放笛子”),曲调悠扬。

魈听不懂,只觉得好听。

他没再躲远,心想这小树林又不算你的私人空间,我凭什么不能大大方方地坐下来吃饭?
在和温迪一树之隔的地方坐下来,打开饭盒,魈听着温迪讲电话和吹笛子,心脏温热地一下下跳动,嘴里嚼着的午饭也品尝不出什么滋味。
秋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有几片落在身旁,不远处温迪的低语声喃喃,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温迪大概是知道他的存在的。但他们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魈吃完午饭就走,不多逗留,往往他起身离开时温迪还是在原地站着,半倚着树,或讲电话或吹笛子,不言不语,好像他们之间的一点默契。
他喷的抑制剂是塞西莉娅花的香味,很朦胧的气味。吃饭的时候这味道和食物的香气一起钻入鼻腔,魈很快熟悉了它。

此时他站在原地,等着温迪一如既往地被簇拥着过来,好经历擦肩而过时的那一点心悸。然而今天温迪突然似乎在说笑间隙瞥见了他,短暂地愣了一下。

魈的肢体僵硬起来,他慌乱地打着腹稿,构思着怎么回应可能到来的问好。

猜想之中的场景并没有发生。温迪只是扭过头继续和旁边的男生交谈,仿佛那短小的怔忡从未发生过。魈站在原地,感到冷汗浸湿了衣领。心脏聒噪地鼓动着,连带着太阳穴也突突跳动,震荡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也说不好是庆幸还是失望。


胡桃在初中部教学楼门口站着,胳膊搂着一个女孩子的脖子。看到魈时她的眼睛噌地一下亮起来,放开那个女孩:“好了香菱我哥来了!多谢你陪我等!”

那女孩笑嘻嘻地说没事。魈认得她,胡桃打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从幼儿园起就天天陪着胡桃等魈来接。他跟香菱简短地打了个招呼,替胡桃取下书包,单手抱在怀里,另一只手牵着她。

他们一同走向校门。

钟离的车正停在校门口。魈给胡桃打开车门,胡桃钻进去,一挥手和香菱告别。魈冲香菱点点头,跟在她身后钻进去。两个书包都被他卸下来,放在两人中间。

钟离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魈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他不想在胡桃的面前和钟离谈话,她太古灵精怪,保不齐会看出些什么。

车平稳地行驶着。第一个交通岗处的红绿灯好巧不巧正好在他们这里读秒结束,变了颜色。胡桃在车刹住的时候突然说话:“哥,上次你问我的那首歌......”

魈眼皮一跳。从酒吧回来那天晚上他敲开胡桃的门,说了温迪唱的那首歌的前面几句歌词后问她这是什么歌,胡桃打开浏览器找了半天未果,问魈还记不记得更多。

他摇摇头。处在业障濒临爆发的边缘,要他注意周边环境实属为难人。

两人一起耷拉着脑袋坐了一会儿,她振作起来,说去问问同学。

但是现在钟离在,他不希望自己隐秘的心事被他发现。尽管钟离不会说什么,但魈还是有种做了亏心事的羞愧感。毕竟最近他上课走神的次数实在太多了点儿,雷电真和雷电影都找他谈过几次话。她们肯定把情况反映给了钟离,魈心知肚明。

然而现在打断胡桃更显得突兀。

”......我问了一圈,行秋会唱后面的几句,但他也不知道名字。”

她哼了两句,声音很好听。
“当你的发丝微乱,有阵风吹过,那是我在远处想念你.......”

“......听起来,倒是很像我的一位朋友很喜欢的歌。”

唱罢,前排的钟离忽然说。

“我可以去帮你问问,要是你很想知道的话。”

窗外车水马龙。魈的视线和钟离的在后视镜中对上,后者神色平静柔和,但没一会儿魈就心虚地移开目光。

“那就麻烦先生了。”

晚上一切如常,钟离在客厅里坐着,先和达达利亚打了电话,又和甘雨视频聊天,全然没有再提和魈谈谈的事。魈从一旁路过,看到姐姐神色疲惫,眼下青晕明显,是美颜滤镜也遮不住的憔悴,忍不住出言提醒她别太累着自己。

他语气生硬,但甘雨很了解这个弟弟的性子。她充分接受到了这份关心,温柔地笑笑说知道了。钟离赞同道:“魈说得对。张弛有度这个道理,想必不用我再多嘴。”
他又和甘雨聊了几句,挂了视频。


晚上洗漱时旁边的胡桃大叫起来:“哥!那是洗面奶!”

魈刚挤完牙膏。他低头看看手上的管子。还真是洗面奶。他木着脸把那管洗面奶放回去,牙刷伸到水龙头下面冲洗干净,而后重又挤了牙膏上去。

胡桃忽然八卦兮兮地凑上来,她脸上敷着面膜,看起来活像个小鬼魂。

“哥你是不是恋爱了啊?”

魈刷牙的动作一顿。他在镜子里看着胡桃从面膜中露出的两只梅花眸子,没点头也没摇头。

“男的女的呀,omega还是beta?放心告诉我好了我不会告诉先生的....”

胡桃显然受到了很大的鼓舞,眉开眼笑得面膜都要掉下来。

魈吐出泡沫,漱了漱口,淡声说:“没有的事,别瞎猜。”

“可你最近天天魂不守舍的诶!据我对你多年了解,这肯定就是恋爱了!”

胡桃不服气地争辩道。魈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后只好说:“真没有,别乱想。”

有这么明显吗?他心里想道,没有说出来。

“不会也是个alpha吧!”

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胡桃一声大叫,搂住魈的手臂,“呜呜呜呜哥哥不要大意地上吧!我会永远支持你的!”

这孩子......魈无可奈何。

他挣开胡桃抱着他的手,“面膜别掉了。”

06
荧今天不舒服。

从早上进教室起就她就小脸煞白,捂着肚子面容扭曲,早上都是空一个人背着两个书包手把手扶进来的。收作业时班里乱哄哄的,就荧一个人窝在座位上倒吸冷气。

看她那个样子也起不来,魈说:“作业我替你收了吧。”

荧苍白着脸,挤出一个虚弱且感激的笑,

“魈,你真是个好人。”

好心办事被发了好人卡,换别人总得语塞一阵。魈倒没什么感觉,点点头,站起身。他没问怎么回事,女孩子嘛,总有那么几天。
作业收得还算顺利,雷电真的课没什么人敢不写作业,毕竟她教实战课的妹妹是个十足姐控,一门作业不写两门课都别想好过。
魈掂量掂量本子数目,齐了,他推开门,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抱着一大摞作业走到办公室门口,他看见一个人。

温迪穿一身灰卫衣搭牛仔裤,半倚在办公室门框上,正好挡住门口,一副吊儿郎当、不着四六的不良少年模样。他正和旁边站着的几个男生聊天,没注意有人过来。

魈心脏狂跳,紧张得要死却还是故作镇定,

“同学,麻烦让一下。”

闻声他们扭过头。

温迪看见他,挑了挑眉,“哦”了一声,起身让开。

“不好意思啊’同学’。”

那一声“同学”喊得千转百回,特意似的加重了语气。魈不看他,既然让开了就眼观鼻鼻观心地走进办公室,一心担心着自己的信息素不要失控地弥漫。

雷电真第一节的早课,正坐在工位上吃早餐,看见课代表换了个人,多问了一句怎么回事。魈说:“荧不舒服,我替她收一下作业。”

老师点点头,“你还挺体贴。”她开玩笑地说。
钟离从靠窗的工位上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对上他的目光,魈微微颔首,算打过招呼。


从办公室出来,那群人已经散了。魈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又感觉有点空落落的。怀着这种矛盾的心情,他向教室走去。


一上午都在想这事。在实战课上他和荧一组,走着神一个闪避就晚了一些,被荧的风刃削掉一缕头发。

荧停了手。她脸色还是煞白,状态也不好,但魈的疏忽太明显了,一看就能看出来。她挺担心地问魈:“你怎么了?”

“没事。”魈答道,他拄着和璞鸢,将被削短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倒是你,不舒服就和老师说。”

荧确实也挺到头了,跟雷电影打了报告,扶着她的试做斩岩坐下来,跟魈闲聊。
“我看你是不是恋爱了啊?”

魈觉得很服气,都虚成这样了还有闲心思八卦。他说:“没有的事。”

“你看你,走神走得命都不要了,我那个风刃要是再偏一点,你现在可就得在校医室躺着了。”

魈有点心虚,拉着脸说:“真的没有。”
荧一边捂着小腹嘶嘶吸冷气,一边狐疑地看着他,“要是有情况记得和我和空说,我俩做僚机的经验可是很丰富的。”

就这么瞎扯到了下课,魈站起身,把和璞鸢往收纳手环里一放,向食堂走去。他没问用不用给荧打饭,她那个哥哥也不是当摆设的。

实战中心离食堂最近,魈到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人。

希望天天最后一节都是实战课,魈如此许愿着,打了饭,往小树林走。

温迪今天在吹笛子,看见他走过来,撩一撩眼皮以示打招呼。他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做过,魈猝不及防,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温迪最后吹了一段权当收尾,把笛子从嘴边移开,说:“又来了啊,小朋友。”

魈刚坐下,饭盒的盖还没掀起来。他总觉得温迪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别扭一会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不小了。”

“是吗哈哈哈哈哈,”温迪上下打量他,不怎么正经的眼神落在某一处,他自己乐了一阵,
“好好好,你不小。”

魈不知道该回些什么,最终选择掀开饭盒吃饭。温迪就在一旁伴奏,吹着曲儿。这次魈听出是《神女劈观》。

云瀚社的当家花旦唱的,钟离喜欢这幕戏,听了好多次,车载音乐里第一首就是。魈陪着去看过几次,戏曲磨人性子,他就耐着性子去听,也听不出什么门道来。

但此时此刻温迪一吹,他吃得无比和美。
一曲终了,魈也吃完了。他掏出纸巾来擦嘴,温迪放下笛子,看着他笑。

魈被笑得浑身不自在,站起身来拍拍土,准备离开,又听见温迪在身后叫他。

他转过身来,温迪抛过来一个什么东西,魈接住,发现是一颗柠檬糖。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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