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0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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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关山 太阴 元彦得 , 舒闻归
标签 一梦江湖 , 关阴 , 关山 , 太阴
状态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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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5-21 13:06
- 导读
- 是糊糊背景下的关阴oc,元彦得〈关山〉x舒闻归〈太阴〉,前后有意义
起床号声响起的时候,关山的太阳还没升起,蒙蒙暗的天还能依稀看到些许星星,元彦得昨夜睡得晚了些,被催人起身的号声打断的睡眠也懒得动弹,翻身把脸闷在碎谷壳缝的硬枕里似是泄气一样乱哼哼,得偿所愿地被刚刚闯进来揪懒蛋的师兄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在屁股上:“乱叫什么呢不起来,一会赶不上早训和早饭程师兄又要念叨你,赶紧的。”
被踹的人挨了一脚深吸一口气一下子支棱坐起来,养了大半年又有蜷曲势头的卷发糊了半张脸,从缝隙露出的黑眼珠似挨带怨地盯着人,让本来拧着眉佯装生气的师兄绷不住严肃的样子笑出声,惹得睡眠不足的年轻人怨气更重:“还好意思说,昨晚咱们兄弟几个聚餐,是不是你们几个非要架着我讲那谁的事,这我怎么说得出口,行,不说就喝酒我认了,我可闷了三缸子,我今天还能爬起来都是大仙保佑。”
“呦,你这嘴也是够硬的,行吧,昨天要最后也没从你嘴里敲出来的情史还有那个隔三差五给你寄信的相好,别说我们不仗义啊,说好了一人说一个忘不掉的人,第一缸你该喝,小元子也默许了的,后面那两下我们三五个人拦着都没拦住你扎酒坛子里。你今天在屋里洗干净的睡着可是我们几个给你抬回来的,行啦。大过年怎么怨得跟小鬼似的,一会门神给你抓走,起床去早训了,今天你除了早上这会就没事儿了吧?别让人家等久了赶紧回个信去。”
相互丢黑锅的功夫,元彦得已经麻利系上护心甲的绑带,懒得再就那个“相好”的事多说,他从师兄手里接过外袍匆匆跟着人从屋里冲了出去,地上的积雪已经在这两天的功夫推到了院墙边角,不乏有爱玩的师弟师妹就着大大小小的雪堆捏雪人,一排弯弯的石子做笑脸,两个煤渣当眼睛,倒像是在这监督他们似的。元彦得在手心哈着热气,一边向着演练场快步走着,脑子里无端冒出师兄的话,无法避免想起那个让他闭口不谈一句的人。
那人的信就像他手抄的每一篇故事一样,工整得仿佛能直接送去版印刻字,而信里的内容却不像同袍们打趣的样什么互诉相思之情…那可真是肉麻死了。那个人,也就是坚持把自己最近写的志怪奇谈寄给他,有时还会再一些认为他可能会看不懂的地方写下一写蝇头大小的标注解释,就像元彦得还是那个大字不识几箩筐的山寨少主,而他是那个被“请”来给他做启蒙先生的倒霉夫子一样。
还拿人当小孩,谁会想理他。
发狠是这样想着,可每一封信都被按照原来的折痕小心折回原样,被收进元彦得那个宝贝的木匣子里,那匣子上的图案是他和会雕工的同袍磨了好久才学到的手艺,还记得想图案的时候他完全没犹豫在上面打了图样——一只小狐狸抱着纸笔呼呼大睡,纸人拿着小镜子跟在一边,还有一只小老虎守着小狐狸……幸好没被那人看到,不过一定会臊死他——大过年的,不许说死。
脑子在神游,对练,大家也有意放过这个大概率还宿醉难受的嘴硬冤种,更何况现在是过年的尾巴,不抓紧机会玩上一会,只怕一年都难有空闲的时候,元彦得今天没有巡守的任务,便领了上街维护治安顺便采买的活,破五之后街上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有闲不住的开了张在吆喝着来交易。元彦得手上拎着东西,斩马刀和铳便一并甩到了背后,在街上和这个问声好,和那个拜个年,倒也清闲得很。
“唉过年就是好——”
嘴里寒暄得话卡在一半,闲聊的人看他样子大概懂了这是见到什么事倒也不扰他便擦身而过,而年轻关山的视线从面摊扫过便再也移不开——那人坐在面摊的一角,却很难让步不去注意,身着的巫祝服饰比起有些模糊的记忆里那身繁复正装简便不少,但有所了解的人一眼便知道其身份,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着打量那边正在忙活着的摊主似乎是要开口。
“劳烦……”
“舒闻归。”
似乎没想到自己的名字竟在着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人喊起,被唤做舒闻归的那巫祝男子寻声看了过去,眼睛微微睁大倒有了几分圆润的样子,看清来人,原本妥帖置于腿上的宝镜被主人下意识举起遮住了下半张脸,但也无济于事,那边拎着一堆杂物的年轻人已经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他面前,像是看到了要追捕的犯人似的死死盯着他。
“……你,注意表情啊。啊,还请老板见谅,在下并非可疑之人,在下的这位可以作证。”
“嗯,他是我很重要的人……老板你先做着他的账记到我这就行。”还在喘匀气的年轻人在那人飞了一眼之后条件反射似的飞快丢下一句还算得体的回应便再也顾不上别的,可是却又也没有再靠近一步的意图,咬嘴瞪眼,杵在那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舒闻归无奈,举起了镜子轻轻盖在年轻关山的头顶。没意料到人会是这个举动,元彦得睁圆了眼睛倒显出几分傻气让人忍不住先露出笑,抬手收回镜子,探身去揉了揉青年已经有些凌乱的发顶:“这幅样子,是还在怪我来得晚了?这顿饭还是我来……”
“你来我这,怎么让你花钱,你,别小看我,我现在可也是有军饷的!”
“嗯,我可在关里边听过你们的故事,也知道了你最近的消息,所以我来找你了,不过,此处实在不熟,在路上耽误了些许时日,终究错过除夕……。”
面摊老板端上两碗还在冒着热气的杂粮面条打断了元彦得那单方面的瞪视,元彦得就算再有满肚子的牢骚也没舍得让人饿着肚子继续,无言推了推面碗,舒闻归和他打了五六年的交道,怎会不知他的意思,也顺从停了话头,捡出两双筷子也递给年轻人。
面对面无言进食,舒闻归抬眼瞄着狼吞虎咽的人,只觉仿佛又回到当年和那个倔驴一样的小孩较劲的日子。不过现在倒是好哄多了,一会儿多由着他一点也无妨。
酒饱饭足,元彦得便走近到人身边,抓着舒闻归空出来了那只手不放,舒闻归侧头斜他一眼,默许了人行动,皆为男子的二人在这边陲之地扯手走在街上未免有些招摇,可架不住元彦得恨不得三步并作两步走要拉着舒闻归一路跑去关山的营地,谁还看不出这毛头小子遇到了什么好事?
诸事皆定,元春有所得,故人安好归来,没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了。
“我要带你去见我那些同袍,去见小元子程教头还有柳师姐,但或许你已经收集到他们的故事了吧?没关系,这次我们的故事可以讲给他们听了。”
“嗯?”
“那帮笋一天天就知道从我嘴里撬关于你的事,这次看我不秀不翻他们不算完。”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