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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钟】恋人

作者 : yeche

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原神 达达利亚 , 钟离

标签 原神 , 公钟

状态 已完结

4157 137 2022-12-1 23:26
导读
【写在前面】:最大感受——感情真是太难了我以后还是认真开车!!衷心感谢我们星螺老师@貸贩星螺 赐我巨巨巨无敌的灵感,希望可以写出脑洞里万分之一的细腻。(啃啃脑袋
  “那位执行官回至冬了吗?”往生堂内,钟离坐于桌前,面对来报的线人,神色平淡,一如既往。

  “是,钟离先生。属下亲眼看着他登上返至冬的航船。”

  “辛苦你了,去休息吧。”他微微颔首,散落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待来人走后,空荡房间唯余他自己,才缓缓闭眸低头,抬手支起沉重的思绪。

  走了就好。

  他不想耽误一个年轻人。至冬国最锋利的白银利刃,年少有为、野心勃勃的桀骜雄鹰,身体里蕴藏的热可与烈阳比肩。那个人本应与心爱之人喜结连理,沐浴在家庭的温馨,一步步成为冰皇座下不可或缺的战士。大把时光,何必浪费在自己身上,妄想凭涓涓细流滴穿千年顽固不化的岩石。

  何况他大概真的伤到了对方,尽管未曾预料,也算如愿以偿。

  风过窗棂,吹进一片蜷曲的白色花瓣,边缘染着枯黄,被吸干了水分,颤颤巍巍地发脆,几乎一碰就要碎成粉末,却还是撑着残破身躯将自己送到他跟前,特意来见一面。

  是达达利亚每日送来的霓裳花。趁白露未晞,采花丛中最上乘、幽香弥漫的那朵,踏着熹微晨光,用红线系在钟离门环上,日日如此,从未间断。

  最初钟离欣赏他的风趣,异乡人特有的热情是沉闷生活中的灿烈橙色,来去之间情意悠长,不失为一段君子之交,滴露霓裳置于瓶中,木质纹饰也添亮色。

  可谁知那时,他就对自己动了别的心思。

  于是,钟离便不再取下系着年轻人满腔爱意的花,任凭它们在门环上一朵朵枯萎凋零,经受风吹雨打与尘泥混为一物。

  他并不讨厌达达利亚,只是对方所求实非他能给予。

  “先生,我爱你。和我试试,做恋人好吗?”年轻人知晓他的神明身份后,第一反应是受欺的不甘,随即席卷而来的是狂热的兴奋。

  钟离一愣。转念一想,或许对达达利亚而言,征服一个真正古老的生命比“钟离”这一人类古董更有成就感吧。

  实在是胆大包天。于极端寒冷的国度征伐,身体里流淌的全是炽热的岩浆,稍有不慎就会将人烫得遍体鳞伤。

  这样的人,说着爱他,将一切弱点暴露在他眼前,他完全有资格肆意使用这把利刃,想必就算要星月,达达利亚也会摘来。

  平生第一次有人妄图不因契约与他联系在一起,而是因为爱。将他拉下神坛,落入凡尘,堂堂正正地、不卑不亢地平视着爱他。所以将自己的弱点和盘托出,把刀柄递到他的手中,一颗完整不加防卫的心就这么袒露在面前,只要他想,伸手轻轻一捏就会毫不费力地将达达利亚从世上抹去。

  爱字太重,如山岭巨石而落,纵能凿出一池深泓,又如何让它浮起来让它欢歌?

  而不以为意的僭越者还在得寸进尺,那映出他倒影的深海,轻佻的唇角,好像笃定他会应下似的,在对他说:先生,做了千百年的神明,也学着点,爱我一些,让我做你第一个也是唯一的恋人。

  钟离将这一切归咎于年少的任性与张狂。

  于是他说:“阁下既知我身份,就应当明白,我无法与任何人成为恋人,包括你。”

  不能再明示的拒绝。他以为达达利亚会知难而退。可那人像从没听过似的。他躲着不见,达达利亚就徘徊在往生堂周围。

  那日他晨起出门,见年轻人在巷口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石子,看到他开门,一阵小跑到跟前,蓬松的橘发沾着薄雾水汽,揉揉冻得发红的鼻尖,挥手笑着说:“好巧,先生。”

  “想不到公子阁下与钟某顺路。”他淡淡一笑,没戳破达达利亚故意制造的偶遇。

  “那是,我正要去……先生去的地方。”

  身后多了条名为达达利亚的尾巴,一会揪他的辫子,一会揽过肩膀,次次试探着亲昵。

  走在前方的钟离无奈垂眸轻叹,年轻人心绪不定,等他热情耗尽,大抵就会对自己失了兴趣。

  “阁下,安分些。”他拍拍达达利亚的手背,就像哄顽皮的孩童,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呵斥。

  只是这无端的包容中,可有那么一分异样的、隐晦的名为爱的情绪吗?

  兴许是有的。

  

  往生堂旁昏暗逼仄的小巷,钟离背靠墙面,看着将自己圈在怀中的年轻人,望穿他眼底渴盼,“达达利亚,我不属于任何人,注定无法许你什么。”言外之意就是,你我本不应有纠葛。

  达达利亚从未如此认真,凝眸不转地看他,从眼尾到瞳孔,视线带着力度似的将他彻底推在墙上,像是要透过坚实屏障,从他金眸中找出半分迟疑,“先生,我不在乎,只要你喜欢我。”

  细细描摹着年轻人的轮廓,他确有一瞬失神。可那双蓝色眼睛郑重阖上,达达利亚屏住呼吸俯身落吻,长睫不安地颤着,像极了闭眸许愿,满心期待睁眼那刻的惊喜。

  他还是躲开了。

  头向右一侧,微润的唇擦着面颊而过,胸腔里那颗不属于神的心脏却乱了节奏。

  “没事的,先生。我可以等。”年轻人没有气馁,吐息在他耳边寻到了自己的归宿,夜风寒凉,月色明亮渐渐被云笼住。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唯独眼中流动的蓝闪烁。

  “哪怕等一辈子?”他语气轻松,本是有意调侃,但这话刚说出口便后悔,他取之不竭的时光,是凡人微薄无常的生命,怎容许如此荒诞?

  “哪怕等一辈子。”达达利亚双手环在他腰间,见他不拦,抱得更紧。

  心似林浪,风一吹,千叶鸣歌。

  或许,年轻人有的不止是恣意与狂妄,还有对他的执拗。

  那日他执意饮酒,趁酒精融了一方冰冷,赐他半分勇气,醉醒之间,双双陷落床笫,激荡压抑许久的爱意,眼眶发胀,几近落泪。

  繁复包裹层层剥开,纯洁无暇待人采撷,胡乱堆放的衣物揉出不散褶皱,于四肢身下辗转,被衾潮热参半,眼望眼,鼻碰鼻,心观心,情至浓时,爱语最为真切地流露。

  “说你爱我,先生。”达达利亚红色耳坠荡在他的脸颊,热意徜徉耳畔。
  
  “嗯,爱你。”理智步步退让,他任凭心意驱使。

  “我们在一起。”

  “我、啊,我们在一起……”

  他们没有任何一刻比此时更近。

  可世间最忌讳的就是满。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圆月时少缺月盈空,一旦攀上亲密的顶点,就要面临失足跌落的风险,只是时间早晚。

  次日酒精麻痹褪去,天不明就催他醒,钟离看着腰侧的手,陷入深深悔意。

  他终是将阿贾克斯拉入泥沼了吗?

  前方等待着的不仅是繁荣富庶璃月港,安宁惬意的生活,更是天理加诸于身的磨损。

  作为最古老的神明,他有能力克服,却不忍爱人见他心智惨遭侵蚀的痛苦,更不忍见爱人愿为此献身却无计可施的面容。这些理应由他一人承担。

  “先生?”身旁人一夜未睡似的,他稍有风吹草动就作出回应,伸手来拥。

  忍着各处酸痛,他推开安抚的手,“阿贾克斯,你僭越了。”

  “我僭越?”达达利亚猛地坐起,唇间止不住发出嗤笑,是被气的,“拉我喝酒的是你,抱着我不撒手的也是你。现在你说我僭越,钟离,你拿我当什么?”

  他越说越激动,委屈与愤怒红了眼眶,声音渐渐哑下去。却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得不到任何回应。

  我拿他当什么?

  尚且幼稚的孩子,重要的友人,还是一夜露水情缘?

  平日巧舌如簧,面对质问只剩空白,没有任何字句足以厘清心语,弥合鸿沟。

  “堂堂契约之神,昨夜说过的话都不作数?”达达利亚心如死灰,抓着最后一根稻草,希望他们之间尚存继续相伴的凭据。

  昨夜,不过是心上枷锁一松,逃出几只小鹿。

  “阁下应知皆非我意。”沉吟半晌,他故作冷淡,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敢说你没有半分真心?”年轻人望着他的背影,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

  没有任何犹豫,他给出答案,“是,我并无半分真心。”

  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达达利亚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埋在悲伤的暴风雪,被剥夺所有温度。

  真奇怪。明明肩上还存着昨天的吻,是那么烫。

  钟离耳边传来窸窣的衣服摩擦声,皮靴嗒嗒踏过床边,停了片刻,转向门口。

  年轻人离开了,连带满身欢爱的痕迹。
  
  他心里一酸,眼眶盛不住泪,嘴里弥漫着苦味,听到关门声响起,才眨了下眼睛,泪珠滑过脸颊。

  手里的床单被攥得皱皱巴巴,唇也被咬得充血,才压下出门去追的冲动。最终长吐一口气,宣告一切的终结。

  千年凝滞的时间之河,似乎从那人离去才开始流动。在此之前,他从未觉察时光的变换,现在却日日数着。

  风卷遍地残花入窗,于他出神之时,簌簌落满桌,他抬掌将其罩于岩元素屏障,躁动不安的花瓣好似受到安抚,缓缓沉淀。

  达达利亚离开的第72天,他忽于公告牌见寻人启事,遁玉陵偶救一名橘发青年,重伤昏迷,气息奄奄,请家属至不卜庐照看。

  他没回至冬?钟离怔怔,站在原地将短短告示一字字看了三遍,是他无疑。心已经自作主张飞到他身边,双腿却像长在了地上,迈不开。

  若前去,费心斩断的情丝便是藕断丝连,难舍难分;若不去,不亲眼见一面,如何放心?

  夜色渐浓,露湿衣裳,他终于撑起僵硬的身体,冒昧敲开不卜庐落锁的大门。

  床榻上,年轻人发着高热,眉头紧锁,原本红润的唇苍白干瘪,微张着溢出气音,不知在梦呓什么。

  坐到床边,钟离怜爱地抚摸他瘦了一圈的小脸,吻上轻颤的眼皮。

  “先生,陪陪我。”达达利亚闭着眼睛,毫无苏醒迹象。

  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在心上砸开一条缝,尖锐的刺痛迸发而出,让他直不起身。

  “好孩子。”他咽下眼泪,细细清创换药,催动岩元素修复受损筋脉,看年轻人睡颜安宁些许,才放下心来。

  金瞳不舍地描摹着爱人的轮廓,他从怀里摸索出半颗药丸,化进达达利亚嘴里。

  是那位新任草神给他治疗磨损的药。

  磨损是心灵的重负,活得愈久,负荷愈重。而与人擅长遗忘不同,这是神唯一不具备的致命缺陷。岩石记载的一切无法自行抹去,只能等待时光一片片割下皮肤血肉,直至剜心刺骨。

  对抗它的最好方式,就是主动删除多余的记忆。

  他却用此剥夺爱人脑海关于二人的回忆。

  他们之间,总要有人记得,而这个人必须是他,也只能是他。

  毕竟这是他一生一次的动心。

  我亲爱的阿贾克斯,希望你可以尽快忘记这一切。

  忘了我就好了。

  达达利亚在梦里,只看见模糊的金色背影,熟悉又亲切,他跟在身后跑,却怎么也追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抹背影渐渐走远,最终隐入一团白雾。

  万家灯火中,钟离独身一人走在归路必经的小巷,他蓦地想起那日暗色天幕,与年轻人错开的吻,打了个寒战。神明本觉察不到四季,大致是近日温度骤降,寒气袭人罢。


  
  几年后的初秋,与他们相识那天的阳光并无不同。听闻至冬外交官入驻璃月,他远远倚在朱红楼柱上,看船头直立的身影,稚气已脱,多了几分凛然。

  船靠岸那刻,他隐入阴影,悄声走回往生堂。

  达达利亚敏锐地洞察到视线的来源,锐利眼眸直直投射而去却扑了个空,那处分明空无一物。

  是错觉吗?

  走过路旁盛开霓裳,钟离想起第一次见他。

  年轻人头发凌乱,手里捧着刚采的霓裳花逆着风一路跑。

  “这位先生,等等。”他咧开嘴笑,露出两个浅浅梨涡,将一捧刚摘的花递到自己眼前,丝毫不顾手上还沾着土。

  “初次见面或许有些唐突,但这花与你很配,可以收下吗?”

  想至此处他会心地笑,或许在自己心里,他们早是恋人。

  end.

  (掰掰,考试月失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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