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d.9047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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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级 大众 同性(男)
原型 网球王子 忍足侑士,迹部景吾
标签 忍迹
文集 POT短篇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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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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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3-27 14:19
- 导读
- · BGM: Taylor Swift - Lover
· 成年人的爱情,清水
· 没有剧情,老夫老妻细水长流罢辽
· ooc有
· 全文6.5k字,食用愉快
I love you to the moon and back.
“在忙吗?我这边刚结束。”
忍足钻进车里,没拿电话的另一只手搭在空调出风口前享受着暖风吹拂。
虽然正值樱花飘零的初春,但所谓“春寒料峭”也不是说说而已。他有些后悔过早地收起羽绒服换上了风衣,否则也不会出现“一向沉稳的忍足医生竟然在地下停车场里毫无形象地狂奔”这等盛况了。
“啊,”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不稳,似乎正在走廊中移动,偶尔还能听到其他人忽远忽近的谈话声,“我这边马上还有个短会,结束了打给你。”
“嗯,我没什么事,”忍足说,“你忙吧,别累着。”
“先别挂,”迹部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腾出手开了办公室的门,“妈妈说做了牛排,你要现在没事做就去取一趟。”
“好,晚上热好了等你。”
“早上看你穿的不多,手套箱里有条围巾,不行就戴上,”迹部斜倚在办公椅上翘着腿看向窗外,“别在外面晃悠太久,着了凉又要本大爷操心。就这样。”
像是不想给忍足留下任何揶揄的机会,电话那头几乎话音一落就传来了忙音。
“......越来越啰嗦了。”
如果迹部此时在副驾驶,听到这话一定会马上冷哼一声回敬他:“也不知道是被谁传染了。”
忍足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嘴角泛起一丝柔软的笑意。
他们现在的住所距离迹部宅并不远,但由于两人工作繁忙,已经许久没有拜访过了。
忍足刚做完近期最后一台大手术,终于得了空能回家睡个安稳觉。而迹部最近忙着与公司董事会几个难缠的老古董周旋,似乎也接近尾声了。
他毕竟还年轻,哪怕刚接手时新官上任三把火烧了个七七八八,之后这几年间偶尔不太平也实属正常。迹部平时不爱聊工作的事,忍足也不会主动去问。他一直都相信迹部的能力,就像迹部对他一如既往的信任一样。
只是想必以迹部的性格,碍于父亲的面子跟人虚与委蛇一定很难受吧。
想到这几天那人一夜醒来好几次,还轻手轻脚自以为没吵醒他的样子,忍足叹了口气。
停好车,忍足拉开手套箱找出了迹部说的那条围巾。灰白格纹,很迹部的款式,还隐约残留着他古龙水的味道。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这的......”
他对着门边的玻璃小窗打量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的风格好像已经整体被迹部美学同化了。
迹部的母亲一见到他就眉开眼笑,让他愈发心生惭愧。订婚那年他口口声声答应的,迹部工作忙的时候他一定常来拜访,结果自己也忙得焦头烂额,自然就顾不上了。
好在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从来没有埋怨过他言而无信,也算是万幸了。毕竟他可是拐走了人家宝贝儿子的人,还是个男人。
忍足笑了笑。
多年过去,妈妈早就当他是第二个儿子。爸爸则相对保守,又是个爱面子的一根筋性子。虽然现在倒不会再冷脸,但还是不愿意跟他多话就是了。
不过每年雷打不动的生日礼物倒是从没亏待过,排面也就比正牌儿子的差那么一点,也算是表达了老爷子点到为止的接纳。
“一会儿拿回家再煎三分钟就好了,小景他就爱吃七分熟的。”
煎得半熟的牛排用精致的餐盒装好,忍足看着女人难以掩饰的好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
虽然外人都说迹部和他叱诧商场的父亲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忍足却总是能从他身上看到这位温婉淑女的影子。包括那双漂亮的眼睛,和他从不明说却润物无声的温柔。
“爸爸最近好吗?”
“老样子,”她在茶几前坐下,“就是放不下面子,其实心里一直挂念你们呢,跟小景一样别扭。”
深有体会的两个人相视一笑。
忍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是迹部爱喝的英式红茶。
这些年来他早就对迹部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简直有求必应,久而久之就把人养成了货真价实的双面人。在外面是精明强势的领导者,一到家就成了瘫在沙发上哼哼唧唧的懒人一个。
不过忍足一直坚信名贵的布偶跟土猫不一样,天生就应该好生伺候着,每根毛都得捋顺了才舒服,因此也乐得惯着他,只当是生活情趣。
(当然,听到该比喻的迹部本人当场就很有情趣地表演了一个漂亮的炸毛。)
“好啦侑士,你们都忙,我也不好多留你,”妈妈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我听他爸说了,最近公司不太平,你可得盯着小景让他好好吃饭,别累着自己。”
“我明白。”
忍足向她道了谢,发现一向保养得当看不出年龄的女人笑起来时终于也添了几根鱼尾纹。
到家时还不到七点,正好迹部的短信传了过来,说堵车,会晚到。
现在是周五的晚高峰时间,忍足算了算,离到家至少也还要二十多分钟。
应该来得及多做几个菜。
他一边削土豆一边想象了一下迹部坐在一动不动的车里骂骂咧咧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
一切准备就绪,刚好七点半,烤箱“叮”的一声和迹部开锁的声音二重奏似的同时响起。忍足突然就觉得心情很好,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起来。
“好香。你还做了布丁?”
迹部一进门就敏锐地闻见了甜丝丝的焦糖,不太淡定地脱下外套快步走向厨房。
忍足正往牛排上浇着锅底残存的汤汁,头发在脑后扎了个乱七八糟的的小揪,像个真正的厨子似的。他顿时觉得最近所有的积郁都被一扫而空,瞬间就陷入了这一屋子暖融融的烟火气中。
“去洗手,”忍足戴上隔热手套拉开了烤箱,“还顺利吗?”
“基本摆平了,”迹部点了点头,“真麻烦,废了不少口舌。爸爸妈妈好吗?”
“妈妈说都好,没见到爸爸,”忍足略显浮夸地叹了口气,“下次还是一起去吧,不然我怕是到明年都见不到他老人家的脸。”
迹部甩了甩手上的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要是在他面前叫他‘老人家’你就下辈子都见不到了。”
“不敢不敢。”忍足端着土豆泥连连摇头。
母亲的牛排一向是她的拿手好菜,忍足的手艺也一直不错。大概是有天才的加成,虽然会做的菜式略显朴素,倒也从未发挥失常过。
这顿饭迹部吃得很舒心。上一次这样两个人面对面吃晚饭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了。他忙于公务的这段时间多数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慢条斯理地吃着,而早就洗漱完毕的忍足则捧着小说或电脑在旁边陪着他。
如果忽略掉把工作端上饭桌这种违禁行为的话,对面穿着浴袍头发微潮的男人专注的样子倒也还算让人有胃口,他便欣然接受了这种“陪吃”服务。
此刻他终于得以从工作中抽身回归家庭,只觉得看到的一切都充满了强烈的归属感。
暖黄的灯光,一桌自己爱吃的菜,超市抽奖得来的一点都不华丽的Hello Kitty围裙,还有那个做饭时扎起了头发的男人,统统都是熟悉的、名为“家”的味道。
“喂,侑士。”
“嗯?”
“辛苦了。”他说。
从迹部嘴里不带讽刺和戏谑地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少之又少。忍足受宠若惊地张了张嘴,半晌才想起来回话:
“......啊,不辛苦,你才辛苦。”
“......我说,你那是什么表情,”温情果然撑不到三秒,迹部嫌弃道:“倒也不用这么惊讶吧。”
“没有,我只是在想,”忍足说,“刚才看你一直不说话,以为你心情还不好。现在看来是感动得要哭了啊。”
“......”迹部低头切着牛排,只是动作比起平日略显凶残,“哭鼻子那种不华丽的事本大爷才不会做。”
“那就好,不然哪天哭起来还真不知道怎么哄呢......真是苦恼。”
“......你有完没完。”
迹部忍无可忍地用叉子柄在他头顶敲了一记,看那人捂着脑门用关西腔自言自语着“哎呀不好了生气了”,觉得好气又好笑。
也只有跟这个人在一起时才能让他丢掉平日里那些早已长在骨子里的礼节,肆无忌惮地做一做他口中的“庶民”,大概也是一种安心的体现吧。
用过晚餐,忍足自觉地缩进了厨房洗碗。迹部则拧开水龙头放水,打算泡一个久违的热水澡。
温热的水漫过肩膀,瞬间缓解了近日奔波的劳累。他靠在池边放松了身体,任由暖意顺着毛孔浸入四肢百骸。
“没觉得少点什么?”
还没享受多久就被突然打断。迹部猛地睁眼,差点从水里弹起来。
方才紧闭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一条缝,他的爱人正好整以暇地端着个碟子倚在门边,脸上挂着他招牌的似笑非笑又意味不明的表情。
迹部调整了一下姿势,稍微没那么豪放地把腿合拢了些,没好气道:“......看你四肢健全,也不知道敲个门。”
他抬眼一看,见忍足端的竟然是一盘新鲜艳丽的玫瑰花瓣,顿时一脸的一言难尽:
“......喂,我都多少年没追求这个了。”
“看你最近太累,补偿你的。”
忍足把花瓣均匀地撒在水面上,又故意在人头顶上撒了一把,看他像猫一样胡乱挥着手嫌弃地左躲右闪的样子忍不住弯起嘴角。
“别扑腾了,”忍足笑着躬下身,毕恭毕敬道,“少爷,您的酒。”
他还一丝不苟地穿着白天的衬衫西裤,配上束起的半长发和金丝框眼镜,端着托盘的样子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迹部端着高脚杯面带惊疑地看着他,像是在怀疑酒里是不是下了毒。
“做什么亏心事了,这么殷勤?”
忍足收起托盘,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我高兴。”
像是被他传染,迹部也几不可闻地勾了勾唇,抿了一口香槟。
他和忍足同居之后便近墨者黑地越来越不修边幅,如此步骤齐全的沐浴也很久没有过了。毕竟本来就不是什么必需品,忍足是他的爱人不是仆人,也没有时时刻刻伺候他的义务。
不过偶尔有一次还是非常令人愉快的。
“喂,管家先生,”迹部相当好心情地叫住了他,指了指毛巾架,“趁着水还热,不来一起吗?”
“蓄谋已久啊,”忍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挂好的两件浴袍,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纯泡澡吗?”
迹部抬手就弹了他一脸水:“当然是纯泡澡,本大爷累死了。”
“唔......好吧。”
忍足摘下眼镜用袖口擦了擦镜片上的水珠,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又转身解起了衬衫扣子。
“......演技还是这么烂。”
迹部不留情面地评价道,眼神却是盯着他线条匀称的背影上下打量了好几个回合。不错,肌理紧实,身材管理倒是没有松懈......
“嘛,再用这么炙热的眼神看着我可就没法纯泡澡了啊,景吾少爷。”
忍足不知何时转过了头,正对上迹部直勾勾的视线。那人倒也没回避,只是“哼”了一声后坦然地移开目光,在浴缸里给他腾了个位置。
当初装修新房的时候迹部唯一的要求就是浴缸要大。显然这是个相当有远见的决定,此时两个成年男人坐进来似乎刚刚好,并没显得拥挤。
“嗯......水温正好呢。”
忍足舒服地叹了一声,把自己周围的花瓣往迹部身上推了推。
“......别发出奇怪的声音啊。”
迹部双臂抱在胸前,自动跟他拉开了距离。
“有吗?”
忍足的脚在他小腿上点了点,又像是要强调什么似的说道:“嘛,纯泡澡,纯泡澡。”
迹部无语地对他的幼稚行为做出评价:“......你真无聊。”
其实迹部提议让他来一起洗的时候是没打算纯泡澡的,毕竟不管是情绪还是气氛都算到位。不过没想到忍足倒是修为见长,看他此时闭着眼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似乎是真打算纯泡澡了。
想来是这些日子自己的疲惫都写在了脸上,早被那人看了个干净。
两个人早就过了光看着对方就把持不住的阶段,各自都添了好几分成年人的游刃有余。虽然仍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但学会控制一下某些需求也是基本且必要的。哪怕忍足天天在他面前裸奔,现在的他也未必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他是绝对不会容忍那种不华丽的行为发生的。
既然忍足愿意给出他不合时宜的体贴,迹部也乐得接受,半眯着眼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起水面上的花瓣。
心安的感觉似乎催动了困意,他不知不觉中靠上了忍足的肩膀,一副准备打盹的样子。
“喂,小景,”忍足不情不愿地睁了眼,两只手捧着湿漉漉的脑袋让他抬起头直视他,“水要凉了,出去再睡,嗯?”
迹部含糊不清地哼了一声,抓着忍足的手腕把他的手扒拉下去,撑着浴缸边缘起身去够浴巾。
他一身白皙皮肤在热水中泡得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起身时腰侧和蝴蝶骨上还沾了几片玫瑰花瓣,跟他的肤色相得益彰,好看得足以让人心猿意马一下。
“啧,”迹部掸下那几片花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盯着我屁股看。”
忍足摸了摸鼻子移开视线。其实他的自制力也有限,如果不是看迹部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能原地倒下,今天这场鸳鸯戏水可绝不只是纯泡澡那么简单了。
等他从浴缸里出来时,迹部已经把自己收拾得当,穿着他那件多少年不换的酒红色缎面浴袍踩着拖鞋扬长而去。
当年两人刚同居时,迹部就以拯救他的“美学荒漠”为由给他置办了一件同款,只不过是跟他发色一样的墨蓝色。那之后忍足便大概能理解为什么迹部偏就这一件衣服能穿这么多年。
丝绸的面料确实舒服。它身经百战,洗过很多次、也被两位不怎么爱惜的主人弄脏过很多次,却都丝毫没有减少它的光泽,至今看着都还像新的一样。
等忍足把浴缸收拾干净,屋里已经一片寂静。他轻手轻脚地摸过去,发现床上没人,蓦地一愣,发现迹部正倚在落地窗边宽大的美人榻上,手机屏幕幽幽地亮着一点光。
“以为你睡了呢,”忍足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还湿着的头发,“要吹吗?”
“再困也不至于不到九点就睡吧,”迹部拿手机上的时间在他面前晃了晃,又随手拨弄了两下头发,“不吹了,一会儿就晾干了。”
“是啊,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忍足在他旁边侧着身躺下,左手胡乱在他腰侧摸了一把。
“想都别想。”
迹部扒拉开他的手翻过身背对着他。
“嘛,不要这么冷淡啊小景,生活要讲究荤素搭配,不然——”
迹部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
“明天再想。”
忍足有点想笑。见迹部不再搭理他,他便一派安然地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迹部手机屏幕上无非就是一些财经新闻,中间又穿插着回复了几封工作邮件。他看得没意思,干脆闭上了眼。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虽是黏稠漫长的沉默却并不觉得尴尬,反而是一种无声胜有声的默契。两颗心脏相贴,似乎逐渐适应着对方的节奏达成了同调。
在这一瞬其余一切都显得多余。他闭着眼,静静地感受着温暖柔和的气息在两人心跳间缓缓流动。
人在他臂弯里,爱藏在心跳里。这世间最美好的,不过也就是“爱人”二字了。
半晌,迹部把手机锁了屏,半眯着眼适应眼前的黑暗。
屋里一片寂静,唯一的噪音源是耳边男人平稳的呼吸,背后抵着的胸膛也以相同的频率起伏着,手臂半搂在他腰上,总的来说还算是个舒适的怀抱。
“哼,自顾自地睡着了真是不华丽。”
迹部幅度极小地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却感觉背后人的胸腔震动了几下,与此同时落在他耳边的是那人用鼻音哼出的轻笑。
“......你装睡?”
“啊,真是敏锐呢。”忍足说。
“要睡就回床上去,这里太挤——”
忍足一条腿压下他想要起身的动作,腾出一只手拉开了厚重的绒布窗帘。
“小景,你看。”
“你干什么!”
刚适应黑暗的眼睛猛地见到光感觉十分不适,迹部半眯起眼睛扭过头瞪他。
忍足只是撑着脑袋凝望他,没有镜片遮掩的紫色瞳孔在月光照映下显得流光溢彩。半晌,他低头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今夜月色真美。“
男人的嗓音本就低沉,此时又是用耳语的音量,到了迹部耳边与震动无异。懒散的关西腔说着隐晦的情话,每一个音节的下沉、上扬都引起他内心一阵瘙痒,听得让人直想吻他。
迹部不自然的偏过头:
“......还用这么老套的台词,你——“
这一眼看过去就没了声音。
今夜的月亮似乎离人格外近,也格外亮,雪白的一轮高悬在空。迹部在卧室露台上养的玫瑰刚开了几个小小的花苞,此刻也被镀上了一层幽幽的银光。
他难得被唤起了浪漫细胞,安静地靠在身后人怀里赏起了月。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忍足侑士。
那人惯于戴着面具行走于世间,也惯于封锁自己的灵魂和内心,带着一身看似无法击碎的理智游离在他左右。
不管是自我保护还是试探,在迹部眼中都不重要。他只知道自己几乎是毫无阻碍就闯进了忍足内心封闭已久的安全空间,并且成功地圈出了一块专属于自己的柔软。
这种独一份的特殊已经足以让他明白一切,便再无须多言。
流动于夜色之中的月光似乎天生带着一种几乎不近人情的神秘感,可那样神圣清冷的光辉洒落在人间时却偏偏是极致的温柔,让人甘于沉溺。
“又是这种没用的情怀。”
迹部弯了弯嘴角,无意识地牵起忍足的手摩挲着无名指上那个圆环。
“没用的情怀吗?”忍足笑了笑,“过奖了,刚才你可是眼都直了。”
迹部没理他,只是继续把玩着那枚戒指,连带着戴着戒指的那只手也上上下下摸了一遍。
“......”
忍足把他两只作乱的手按在他胸前,摘下戒指放在了旁边的矮几上。
“要抠抠你自己那个钻多的。我的就两颗,早晚要被你抠秃了。”
“秃了再买。”迹部漫不经心地说。
“那可不行,”忍足说,“第一个意义不同。”
“......真啰嗦。”
没了戒指可玩,迹部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握着他的手捏了两下,五指灵巧地顺着他的指缝钻了进去。
他翻过身:“喂,侑士。”
“......你叫我名字之前一定要加个‘喂’吗,”忍足叹了口气,“怎么了?”
“月色很美。”他说。
忍足看着他,没有反应。
迹部“啧”了一声。
“我说,你听到了没有?本大爷可只说这一次,听不懂就算了——”
忍足却是轻轻地笑了,低下头与他额头相触,在两人紧扣的指关节上吻了一下。
“听到了,风也温柔。”
END.